《孙殿英和他的三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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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殿英和他的三姨太-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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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基础发展起来的。十一合起为土,十八合起为木,也称土木

  系。陈诚不择手段地吞并杂牌部队,然后以十一师和十八军培养

  出来的干部去率领,至抗战胜利,陈诚体系发展到10多个军之

  多,其亲信充斥国民党军各兵种首脑机关。此时的朱怀冰刚刚从

  师长升为军长,正在春风得意之时,这次奉调到华北战场上来,

  也是被陈诚推荐的。一路上曾和八路军遭遇,打过几个小小的胜

  仗,更使他不可一世。在他看来八路军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九十

  七军是嫡系中的嫡系,拥有3个师,1个独立团,共有2万多

  人,武器装备都是一流的,凭着这些实力一定要打几个漂亮仗给

  土木系争光。

  九十七军的作战室里灯光通亮,一盏汽灯把作战室照得如同

  白昼。一个佩戴中将军衔的青年军官正在侃侃而谈。这个人身材

  颀长,眉清目秀,脸色白里透红,一副干练洒脱的样子,他就是

  九十七军军长朱怀冰。

  师旅长们神情专注地听着军长的训示,屋里无一点杂音。朱

  怀冰指着地图说:“我们北边有鹿钟麟的河北民军2万多人,东边

  是第十军团的两个军,西边是新五军和四十军,这是一道牢不可

  破的防线。我军曾有四次和八路军作战的经历,四战四胜,无一

  败北,我们都是校长的学生,这一仗要打出黄埔精神。我们也是

  辞公(指陈诚,字辞修)的爱将,这一仗要打出土木系的风格。”

  无论从实战经验还是从作战理论上讲,朱怀冰都是一流的。

  俗话说骄兵必败,九十七军就败在轻敌上。

  朱怀冰正在得意的时候,东边联防的石友三部被八路军击

  败,退守漳河南岸,东边的防地暴露朱怀冰并不害怕,西边的新

  五军与九十七军相近,还有四十军,必要时候可以支援。

  3月10日傍晚,朱怀冰得到确切情报,八路军近日内要向

  九十七军发起进攻。这一夜他没合一眼,首先召开了作战会议,

  把两个师一个独立团部署在北方和东方的阵地,留一个师做预备

  队。开完会又立即要通了新五军孙殿英的电话:“孙军长,我这里

  发现了*的大部队,正向磁县迂回,你那里情况怎么样?”

  孙殿英当然不说实话,他说:“朱军长,我这里也发现了*

  的大部队,看来这一仗非打不可,要真打起来我可要仰仗朱军长

  啦,你们兵强马壮,武器精良……”

  朱怀冰听见这话感到很顺耳,又说:“我们相互依靠,你向东

  边靠拢,我向西边移防,咱们连成一气好不好?”

  孙殿英哈哈大笑:“一言为定,正合我意。”

  3月l 1日的黎明是从院里那棵老柏树上飘下来的,稀稀拉

  拉,摇晃不定,带着一阵阵的冷风,也带着丝丝缕缕的惆伥。当

  时朱军长突然有一种预感,总觉着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心里很不是滋味。他驱车来到前沿阵地,看到各部都进入实战状

  态,士兵情绪也不错。他钻进一个暗堡里,用望远镜看着对方的

  阵地,从瞭望孔中射进来的阳光,扑洒在他的肩头和脊背上,灿

  然一片。

  八路军战士在挖着工事,稀稀拉拉的样子,一个士兵对着他

  的镜头解开裤子洒尿。朱怀冰回过头来对两个师长说:“有的人一

  说到八路军,谈虎色变,我就不信这样的军队能打胜仗。”他心里

  有一种自我安慰,又驱车回到军部。

  上午8时,战斗从北、东两个方面打响,炮声震天动地,枪

  声铺天盖地而来。一听这枪炮声,朱怀冰就知道这不是一般的战

  斗,对手也不是一般的对手,必须认真对待。他又要通了新五军

  的电话了解情况。

  孙殿英在电话里已听到枪炮声,也想好了答复朱怀冰的话。

  朱怀冰问着:“孙军长,我这里战斗已经打响,你们那里怎么

  样?”

  孙殿英说:“虽说这里没有打响,我看是一触即发,*正在

  挖工事,大炮也架起来了,人来的海海的。”

  朱怀冰又问:“*的阵地在哪个方向?”

  “在北面。”

  放下电话朱怀冰放心了,只要不是腹背受敌,他就有取胜的

  把握。

  一阵炮响,军指挥部附近落下几发炮弹,一颗炮弹燃着了打

  麦场上的草垛,一时间浓烟滚滚,火光冲天。电话铃响着,前沿

  阵地告急,电话里说若不及时派去援军,前沿就有被*突破的危

  险。朱怀冰又派出两个旅支援前沿。

  战斗打到下午4点,阵地上的枪声停了,炮声也停了,四野

  静悄悄,无有一丝响动,静得使人感到害怕。朱怀冰感到疲劳突

  然袭来,他嘘了一口气,坐在案前竟然睡着了。待他醒来的时

  候,也不知是深夜几点,炮弹呼啸着划破长空,战火燃烧着映红

  了天地,有从东边射来的枪弹,更多是西方射来的枪弹。朱怀冰

  说声不好,换上一身便衣,顺着一条山沟跑去。这三天三夜八路

  军全歼九十七军两万多人,只有军长朱怀冰一人生还。

  在重庆黄山官邸蒋介石正为九十七军被歼而发怒时,收到严

  家浩发来的电报:

  委座并转戴局长:

  3月中旬八路军刘伯承部进犯林县,新五军孙殿英军长

  布署得当,调度有方,苦战数日,将匪驱散,收复林县东北

  三个区。

  特告

  严家浩

第六节 两面讨好
朱军长和骑兵排没命地向前奔跑,只见前面来了一支队伍,约有一个团的样子。朱怀冰大惊,他沮丧地掏出手枪,对着自己的太阳穴说:“我是校长的学生,宁死也不当八路军的俘虏,校长,永别了……”骑兵排肖排长一把夺了军长的手枪说:“军座,你仔细看看,前面来的不是八路军。”

  朱军长掏出望远镜看着,长地松长了一口气:“啊,原来是新五军的人马!他们来干什么?”

  赵子平带着队伍来到朱军长的面前,他敬着军礼说:“朱军长,新五军参谋长赵子平向你报到!”说着他下了马。

  朱军长也朱下了马,他用冷峻的目光扫视着赵子平问:“赵子平,你来干什么?”

  赵子平从士兵手里接过一个袋子,他把那个袋子扔在朱军长的面前说:“孙军长怕你们路上不方便,让我来给你们送些大洋来。”

  朱军长踢了那袋子一脚愤愤地说:“你们孙军长算什么东西,当面说好话,背后下帧H舨皇悄忝切挛寰阶猿防耄率刮揖啾晨招椋颐腔岚艿谜庋衣穑肯肽谜庑┣炊挛业淖欤觳坏剑∥乙匠す俨扛嫠锫樽樱 �

  赵子平看着朱军长不识抬举的样子,不由怒火中烧,他当面就骂了起来:“败军之将,你还威风个球啊。我看你就不会打仗,你们顶不住八路军的进攻,我们就能顶住了?你的黄埔军校是怎么上的,就不会改变一下战术?我们顶不住,却敢跑到八路军的后面从背后咬他一口,从他们手里夺回了三个区。你们倒好,就知道跑啊,跑啊。朱军长,你们长的都是兔子腿?”

  听了赵子平漫骂,朱怀冰不但没有生气,却不好意思地笑了。他挤出一脸的歉意说:“我错怪孙军长了,小弟这厢赔礼了。”说着他向新五军的人深深鞠了一躬。

  赵子平得意地笑了:“哼,这还差不多。”

  山上传来一阵激烈的枪声,朱军长惶惶不安地说:“是非之地不可久留,老弟呀,我要走了。”

  赵子平白了对方一眼,阴阳怪气地问:“就这样走吗?”他把“就”字拉得老长。

  朱军长这才感到失态,他握着赵子平的手说:“请代我向孙军长致意。”

  赵子平不热不冷地说:“这时候还致什么意啊,我们也不指望你们感谢什么,只要你们不落井下石就行了。”

  朱军长尴尬地笑着:“哪能呢!”

  朱军长上马落荒而去,望着他们狼狈不堪的背影,赵子平冷笑着:“到什么时候了,还摆你嫡系的臭架子,呸,算什么东西!”

  大路上王天祥团长押着俘虏向前走着,一条小河挡住了去路。他们来到小桥边,见到河对岸站满了新五军的队伍,约有一个师的兵力。这时,两个人走上小桥,一个是新五军的孙军长,另一个是张玉娟。孙军长一身商人打扮,上身是团花新碡裕律硎潜∶薏季悖磐龋派鲜且凰钛硌ィ淮髅弊樱源夤獾模缘貌宦撞焕唷U庞窬甏┮患祷频追刍ǖ娜矶衅炫郏馓滓患液焐穆砑祝派洗┮凰琢κ啃虬绲们嗲嗨厮亍v龅囊路蠢粘鏊讼傅难砗推鸱那撸懔艘恢Юぱ蹋崆嵛艘豢冢葡械馗谒锞ど砗蟆9诵∏牛锞ぁ⒄庞窬晗虬寺肪亩游樽呷ァ�

  孙军长老远就打着招:“王团长,你好啊,还认得老子吗?”

  王团长赶紧上前举手敬礼,他勉强地笑着说:“报告老长官,王天祥向你报到!”

  孙军长拍着王天祥的肩膀说:“天祥啊,我是看着你长大的,虽说现在不在我身旁了,还是自己人嘛。想不想老子?”

  王团长心里直打鼓,他猜不透孙麻子到这里来干什么。听了孙军长的问话,他赶紧说:“想,想呀,军长对我那么好,我能不想吗?”

  孙军长大大咧咧地说:“不管你想不想我,老子还是很想你的。”

  王团长笑笑,只是点头。

  孙军长指着面前的俘虏说:“天祥啊,这些人都是我的老朋友,他们对你们来说,也没有什么用处,你就交给我吧。”

  王团长一听,急得面红耳赤,他结结巴巴地说:“老长官……你可不……能让我做难呀。把他们都送给你了,若是刘师长向我要人,那我可怎么办呀?”

  孙军长哈哈大笑:“我是你的老长官,能让你为难吗?小子,你放心,刘师长那里,我另有交待。”

  郭营长心里斗争十分激烈,打吧,显然打不过,不打吧,孙麻子肯定会要走这些战俘。这可怎么办?

  孙殿英见王天祥半天不语,就用感情来打动王天祥。他说:“天祥啊,你是不是不肯给我这个老长官的面子?”

  王天祥的心里很乱,他语无伦次地说:“老长官的面子还能不给,一定给。”

  孙团长哈哈大笑着说:这就好,我没有看错你,在新五军里,谁不说王天祥有情有义。”说罢他转过身去对一个军官招招手说:“刘师长,把他们带走。”

  刘师长带着部队过了小桥,他一个手势,新五军的人跑过来,把战俘抢走了。

  看着面前的局势,王天祥心里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他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他后悔极了:我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咳!

  看着孙殿英带着俘虏走下小桥,王天祥悔恨交加,他重重地打了自己一挙。

  往回走的路上,战士们议论纷纷,这个说:“团长,你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那个说::“师长若是向你要人,看你怎么办?”

  王天祥长叹一声说:“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们说怎么办?好汉做事好汉当,出了什么事,由我一个人担着。”

  王团长带着他的部队在路上走着,战士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的。这时,师部通讯员骑马跑来。通讯员下马说:“王团长,刘师长在前面等你,让你骑上马快去。”

  战士们七嘴八舌地说:“这下团长该倒霉了,都怨他心太软。师长批评他也应该,谁让他乱当家!”

  王团长上了马,慢腾腾地向前走着。

  刘师长站在一棵大树下,他看着王团长没精打采的样子,暗自笑着。他叫道:“王天祥!”

  王团长一看,已来到师长面前,赶紧下了马。他答应着:“到!”

  刘师长明知故问:“你打败仗了?”

  王天祥双眼含着泪花说:“师长,这比打败仗还要丢人。”

  陈团长严肃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团长泣不成声地说:“孙麻子没费一枪一刀,就把俘虏要去了。”

  刘师长进一步问着:“这么说没有伤亡?”

  王团长流着眼泪说:“伤亡倒是没有。”

  刘师长夸赞着:“王团长,好样的,干得漂亮!”

  王团长惊诧地:“师长,你说什么?”

  刘师长抚着王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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