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不写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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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不写新闻-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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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共同的特点,比如他们都觉得未来将很严峻,真正的寒冬没有来,企业千万要谨慎,像是在互炒对方的剩饭。不过,我可以证明的是,这话说得最早的是国世平。但我猜测,炒剩饭这一招是*带的头。
  实际上,经济学家或其他“论坛明星”和这两位专家学者一样,一个观点如果受到欢迎或产生了不错的效果,会继续在其他的公开场合重复表达,再根据论坛的主题进行适当的发挥。歌手靠一首歌唱遍天下,甚至唱一辈子。这种现象在人力资源专家眼里,是有基础能力但无循环能力。我们的经济学家们也是人,当然也可以用这几种潜力来分类,而且当然他们都希望自己既有基础能力、循环能力,又有指挥能力,能唱红一首歌,也能唱红很多歌,而且场场发挥稳定。
  何况,堂堂一个*,有高于其他专家学者的出场费,背后还有那么一个团队在做资料的搜集、理论的研究以及文案的写作工作,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吧。作为记者,我也真心希望他们能场场都红。作为我等草根百姓呢,还是如长平老师所说,可以学学经济学家们的思维方式,而不要盲目相信他们的所谓预测。
  (刘晓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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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朗的父亲曾逼他自杀
2009年1月,从童话节的采访现场出来,在市民中心公交站台我遇上了一对母女,女儿抱着一把小提琴哭哭啼啼:“我不去香港,我就是不去香港。”母亲见我在看她们,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让她回香港练琴上课,她不喜欢去。”
  孩子依旧哭闹着:“我本来在园岭小学上得好好的,为什么让我转学?”母亲笑了笑解释:“因为我们是香港人,为了方便她升中学,于是早点将她转学了。”听到这句话,女儿故意将鼻涕蹭到了母亲的衣服上,“不,你不是香港人,你是西安人。”刹那间,母亲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为了让孩子能有更好的学琴环境,为了让孩子受到自己认为好的教育,家长不惜将小孩从深圳转学到香港,纵使孩子是千般万般的不乐意,每次回深圳后都不想去香港,纵使孩子并不喜欢学琴。天知道全国有多少小孩的童年都是这样被父母破坏,在别的孩子幸福地玩耍时却被家长逼迫做不喜欢做的事情。
  2009年的最后一个月,郎朗来到了深圳举办新年音乐会,音乐会头一晚郎朗给100名深圳小琴童在音乐厅上了一堂公益钢琴课。元旦逛书城时,无意中看到一张帅气的封面,黑色的外套与白色的衬衣相得益彰,也与钢琴键盘的颜色相符:《郎朗自传:千里之行——我的故事》。为了弥补未能现场听郎朗音乐会的遗憾,头一次买了本帅哥的自传。在我看来,某种程度上父亲郎国任的执著成就了郎朗的今天,但同时也剥夺了郎朗儿时的许多快乐。
  令人不曾想到的是,朗国任还曾逼郎朗自杀。幼年的朗朗不到两岁时就开始接触钢琴,童年几乎都与钢琴相伴,只要他做些顽皮的事情,就会受到父亲的责罚。为了让儿子学琴,郎国任还辞职带儿子到北京求学,向亲朋好友借钱带儿子去考试。
  郎朗与父亲有时因为练琴发生冲突,一次郎国任误会朗朗贪玩,没有准时学钢琴,便歇斯底里吼叫道:“我为了你放弃我的工作,放弃了我的生活!你妈为了你拼命干活,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每个人都指望着你……你还不练琴,你还不照我说的去做。你真是没理由再活下去了。只有死才能解决问题。即便现在就死,也不要生活在羞辱之中!这样对我们俩都更好。首先你死,然后我死。”郎国任随后拿起一个药瓶让郎朗全部吞下,“吞下去,你就会死,一切都会结束……如果你不吞药片,那就跳楼!现在就跳下去!跳下去死!”
  父亲的话语给了郎朗很大的伤害,并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郎朗心里的伤口都难以愈合。虽然父母对孩子肯定是真心的,但望子成龙的迫切会给孩子带来不完美的童年,并让他有一生的遗憾。
  (吕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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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石的肾
2005年11月30日中午,“根本社区网”的CEO小娄及总编辑八分斋请我们报社的社区记者吃饭。
  席间,美女记者陈祺聊到她前天采访王石,神采飞扬。
  可以看出,陈祺是崇拜王石的。她说,她看到王石热了,*服了。王石脱下了深蓝色的粗布外套放在腿上。粗布外套的牌子标签不认识。质地很差,皱巴巴的。蓝白相间的衬衣比较平坦,但衣领已经发黄并且破损,裤子是那种土得掉渣的蓝色牛仔裤,袜子很像她小时候穿的2元5毛一双的非棉质袜,而鞋子也很丑陋。手表,是一个完全掉色的手表,让人感觉是垃圾堆里掩埋了很久的破烂。
  陈祺说,王石有其超人魅力一面,而且这种魅力是无可阻挡,必然会被世人知晓,被大部分人崇拜,被部分人膜拜的。他说话语气坚毅,吐词清晰,面带微笑,用词恰当,思维连贯有激情,照顾到每一位记者,普通话标准……
  一向八卦的女记刘半仙突然问道:王石身体怎么样?
  我知道,这话问得寓意深远。
  陈祺答,我觉得王石的肾有问题。
  陈祺的回答是有原因的。王石接受采访的3个小时里,他不停喝茶,估计喝了10多杯。其他人基本都上了厕所,还有人去了两三次,并且这些人喝的茶远少于王石。但是王石却坐得一动不动。于是,很多八卦的记者,尤其是女记者怀疑王石的肾有问题。
  我们桌上,有一个孕妇。她听完陈祺的讲述后,替王石愤愤不平:谁说王石肾不好?肾亏的人才总去厕所。
  (陈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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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遗留问题是个什么问题?
2009年12月8日下午,在南山区西丽街道珠光村一所简陋的农民房里,钟家泉和他的多名工友坐在地上,身边摆放着数十张各类医院的检查报告和胸片。他们接过了耒阳籍老乡的接力棒,成为又一批为矽肺职业病鉴定奔波呐喊的农民工。在摄影同事的要求下,他们一个个*着上身挨个拍照记录,曾经坚挺的胸膛变得瘦弱不堪。
  采访间隙,将一包烟拆开分发给他们时,却全部被婉拒。钟家泉指着自己发黄的牙齿说,有着15年烟龄的他,因为尘肺,如今已经基本戒掉。爬个楼梯都会喘气,晚上睡觉不断咳嗽。半月前曾因为急性支气管炎,在医院挂水多天,深知那种三更盼着等天明的夜,是多么的难熬。
  怎么样(what),为什么(why),怎么办(how)?在几日的采访过程中,调查了解的全部几乎可以用这么三个词概括。从职业病防治院,到卫生部门,再到劳动部门,诚然各自都有难处和苦衷,但却不约而同地得出一个公认的回答:“这是历史遗留问题。”这句不可能被否认的废话,就像“这都是制度问题,我们无能为力”一样,正在成为一个解释原因的理由,一个推卸责任的借口。
  难,都难。《职业病防治法》白纸黑字,职业病防治院不可能冒着违法违规的风险擅自检查。深圳建筑工地多如牛毛,卫生监督所就算24小时轮轴转也查不过来。建筑农民工签合同率极低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劳动监察要查得滴水不漏,无异于以一己之力对抗数十年的“潜规则”。更难的,自然是这些疲于奔命的农民工,为这座城市的建设卖命十余年,却得如今下场。在采访车上,钟家泉一路上指着窗外大大小小的楼盘说,这是我盖的,那是我盖的。但现实却是,没有一家工地愿为他证明工作关系。就像《集结号》里的谷子地怒吼着“我为他们证明”一样,让人分外觉得世情冷暖,世态炎凉。
  耒阳的走了,张家界的又来了。当时历史背景和法制环境积累的弊病,在今天得以凸显,城市发展的代价竟需要他们个人来承担。集体要求做矽肺职业病鉴定并索赔的这批149名农民工,结果尚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当中肯定会有一部分得不到他们想要的结果,悄然回家。历史遗留问题总要解决,因为今天就是明天的历史。采访中,一名同行问我如何看待问题产生的原因。我竟然也叹了口气,不禁说了句:“这是历史遗留问题。”
  (郭启明)
  

他们为何说起性话题来不脸红
2009年7月,采写《深圳90后的性与暴力》时,我遇到了一群深圳90后。初时,他们安静地坐在酒吧里,只喝饮料,寡言少语,与酒吧的氛围格格不入,都是乖乖牌,但当我把“性与暴力”这个问题抛出去以后,所获回应之热烈远远超乎想象。
  这是一群单纯的孩子,陌生人只要表露出足够的诚恳就能获得他们同样坦率的回应;这也是一群对性的认知度远远超出家长想象的孩子,家长们羞于启齿的生理信息早被孩子们多年前经由网络、小说等各种渠道一一攻克。对于性话题,他们心照不宣,在家长面前避而不谈。
  不谈是因为常常不被理解,因为家长刻意将性标注成带电的樊篱、禁忌的话题,一触碰必有强烈反弹。受访一学生称因看A片被家长狂抽80多个耳光,现在终于遇到可以交谈的成人(记者),发现同龄人外还有一个成人群体愿意与之交流时,孩子们敞开心扉掏心掏肺也就可以理解了。采访结束后,孩子们对这场交流的评价是,“有趣!从来没有大人会跟我们谈性方面的话题”。对此,我们是不是该反省一下?孩子与我们平等交流的机会,是不是太少了?
  而戏剧性的后续是,受访学生子路的妈妈致电记者,见报当天,她的手机都被打爆了。亲朋好友都问:你家子路怎么会出现在这个专题上?子路一向乖巧优秀啊!子路妈妈也颇焦虑,认为将女儿的图片放得太大太清晰,今后就业,用人单位发现子路的照片与“深圳90后的性与暴力”这一标题存在关联,会造成不良影响。
  谈论性、暴力话题的孩子就不是好孩子吗?事实上,所有接受我们访谈的90后,全都品学兼优、多才多艺,其中不乏中考成绩698分的尖子生,还有留学海外的模范生。为什么不少60后、70后保守派会将性话题与坏孩子画等号?性是健康自然的事,因为我们先入为主地妖魔化了它,才使得它有了太多负面色彩。家长认为对孩子不谈性是一种保护,其实在信息爆炸的当下,坦然地谈论、尊重孩子的观点、与他们平等交流才是更与时俱进的保护手段。所以,对待90后,我们也需要一次认知和判断上的刷新。
  但很多成人要说,明明才十几岁的孩子,怎么说起性话题来不脸红?我们当年递个小纸条都有犯罪感。但是,成人有没有按照20年前的生活方式要求自己?如果是,那大家应该砸掉电脑、关掉手机、扔掉汽车,再来要求现在的90后谈性色变,好吗?要知道,在当下的环境下,好孩子不是对性充满无知,而是能够健康阳光地看待性问题。
  不过,要改变保守人士的观点确实是个浩瀚工程,充满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悲壮,所以,我们对于子路妈妈的担忧,表示充分的理解。在此必须为这位忧虑的妈妈做个澄清:子路所讲述的均是自己对性的认知和听说的案例,绝非案例中的主人公。事实上,这个落落大方的小姑娘在访谈中旗帜鲜明地表达了“拒绝婚前性行为”的观点,成为家长引导匮乏下形成正确性意识观的特例。
  (王相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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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密
我也差一点成为“泄密者”。当然不光我一个人,还有相当一大批的深圳市民都要“共襄此举”。让我事后诸葛亮的是前两天国家统计局召开新闻发布会介绍中国2009年上半年经济增长情况的事情,本来对于普通老百姓,公布的那些数字像是非洲人的面孔一样让人往往弄不清哪个是哪个,反倒是一条花絮抢占了不少眼球。当天路透记者质疑,发布会当天北京的一家报纸上已经把要公布的GDP等各项数据全都提前透露,对此国家统计局负责人也是一脸严肃,称对此次泄密将进行严肃查处。
  看到这几个数字觉得眼熟,回来一翻资料发现里面有点门道。前段时间深圳举办了一场见怪不怪的论坛,本来无啥新意,但在分析目前经济是否回暖的形势时,这位北京来的专家一张嘴接连报出几个数字,包括二季度GDP增长率、上半年GDP等。两相对照发现,实际上这个“秘密”,早就提前了半个周就*了。不过庆幸的是,本来可以成为全国首个“泄密”来源的媒体,却由于当天版面紧张,这部分的数据恰巧被编辑一锅端给删掉了,也少了事后的诸多麻烦。
  “泄密”,这个多少带有几分神秘色彩的词语,在近段时间却成了热门。央视主持人方静,卷入的正是“泄密门”;引起中澳两国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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