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连忙三五下将手中的肉干塞进嘴里。粗嚼几下,拼命吞咽。结果卡在喉咙里,一下憋的手舞足蹈、狼狈不堪。惹的周围的弟兄开怀大笑。 高十一没好气的将手里的水袋扔给斧头笑道:“快灌两口,别没死在战场上,再被饭憋死了!还不得被人笑话死啊?”
斧头笑着拍拍那兄弟的背,将手里的水袋打开就要喂他。那兄弟一把夺过,自己就着大口吞了几下,咽下那口东西之后白了斧头一眼道:“就你急,教官都没催,你催什么催,阎王催命还不催食呢。”
斧头正在为他轻杠洲右才,闻言使劲拍了把!“臭小子迈摆托架午来了你年豪忍着笑打断道:“好了,正经事要紧。赶快准备,没看到那些混蛋都要跑了吗?”
两只快船一左一右飞快的向不同的方向驶了出去。划开一段距离之后,船上的火把都先后熄灭了。高十一笑道:“大家看,如今正是起北风的时候,这向南逃好像容易一些。嗯,咱们给他们加点料吧,要不然这也太容易了。”吩咐水手向那条船追了过去。
徐子豪一指正向北窜的快船道:“那他们怎么办?这边离平湖岛近一些,而且那晚动手的那几个混蛋都在那条船上。要让他们跑了可就亏了。
高十一冷笑道:“向北走的要逆风,扬不得帆,只能凭桨。能快到哪里去?咱们料理完了南边这路救兵再回来收拾他。”
说话间,“揽月”号已经追至南逃快船的半皂之内了。高十一转头向一个兄弟问道:“毛驴!半里的距离。有多大把握?”
外号叫“毛驴”的小伙子。名叫吕聪,父亲以前是兵器坊的师傅,母亲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十几年前,吕聪还只有三四岁的时候,他爹也因病死了。当时兵器坊的老人们就全力照顾着他。因为他和吕全忠同姓后来就认了吕全忠做干爹。这些年,吕全忠混的很不如意,他也跟着不招人待见。“毛驴”这个名字就是随着干爹那个“老驴头”被喊出来的。
直到近半年来。吕全忠一下咸鱼翻身成了大红人了。跟着他受了十来年白眼的吕聪也水涨船高了起来。吕全忠凡有新东西”必先让这个干儿子上手,一来二去,吕聪隐隐约约的成了青壮之中的佼佼者。尤其是吕全忠发明的这个燃烧炮,更是被吕聪玩的出神入化,据吕全忠今天出发前向高十一所说。海面上没大风的情况下,一里之内,这子打燃烧瓶十有七中。半里之内,打出去的位置绝对不会差过两尺。
吕聪被高十一喊一声“毛驴”非但没有丝毫不快,反而有一种被欣赏的骄傲,见他问起自己,一挺胸膛:“你就放心吧教官,绝对不会给你丢人,你吩咐吧。朝谁身上打?”
高十一笑了笑:“咱们不打船,也不打人,就打在他们船前面两三丈远近。围个火圈让他们钻。行不行?”
昌聪想了想应道:“这距离位置是没问题,可是小的担心,咱这燃烧瓶虽说不怎么结实,可那也是要碰到硬物才能炸开。这要是打到海面上小的还真没怎么试过?” 高十一闻言一愣:“什么意思?你没见过燃烧瓶打到水上是什么样子么?”
吕聪摇摇头“没见过。”
斧头听了撇撇嘴道:“你就吹吧,我就不信你打了那么多,就没失过手。你干爹不是说你十有七中吗?”
吕聪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我干爹是怕说的太大了,到时候失手让人笑话,这炮架从做好到装上船,小的一直都亲手做过。在地上的时候是用装了水试的,试出了距离之后小的就再没失过手了。这些日子。先后打过两百多,从未失过手。因此,这燃烧弹打到水里会不会炸开小的还真不知道。”
斧头见他说的真切,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一竖大拇指:“真牛!”
高十一笑着挥了挥手道:“没事,你打吧,我见过。反正沉不下去,只要火不灭,一会自己就炸开了,你以前没见过,今天正好开开眼。可惜了,少爷不让船上多装。前几天那场面再看不到了。”
吕聪裂嘴一笑,回头招呼自己的兄弟将船上装着的仅有的五架燃烧炮准备了起来。后面的兄弟小心的将燃烧弹从木箱的格子里取出来,拆下瓶口的鱼胶封塞。将早已准备好的破布条塞进瓶中,晃上几晃,将瓶中的汽油浸出口之后,又将防风用的罩子小心的套上,这样才算准备完成。
为了保存和运输燃烧弹,吕全忠可谓费尽了心思,高文举第一次蒸馏成功汽油之后,他就发现普通的陶罐装上汽油之后,不但会被浸透,还会挥发。因此他后来烧制的陶罐里面都挂了一层釉。罐子烧成之后。这封口的东西又成了难题,硬的东西堵不实,软的东西又会浸出来。试过好多次之后他都一筹莫展。直到偶然发现了鱼胶之后才算解决了这个问题。
到后来考虑到运输问题时。更是花费了大量的心思,特意制作了带格子的木箱,还在木箱中铺满了柔软之物,又在木箱内涂上了厚厚的一层鱼胶,以确保万一罐体破裂后汽油不会流到船上的其他地方。至于后来将燃烧瓶制成竹筒形状。并统一了大小的做法,则是亏了干儿子吕聪从小就喜欢玩车弩一类的攻击型武器而提出的灵感。
五架燃烧炮都做好了准备,套上防风罩的燃烧弹静静的躺在发射架上,已经完全张开的弓弦那两道边绷的笔直。弩机前面的钢制横梁微微弯曲着。而此时的“揽月”号,正以相同的速度与前方拼命逃亡的快船保持着相对稳定的距离。
高十一举起右手:“准备!”站在燃烧炮旁边的几个弟兄忙将手里的火折子取了出来,迎风一晃。火苗顿时亮了起来。由于海上风大,火柴并不适合使用,因此
“放!”高十一右手狠狠的落下,随着这一声令下,火折子迅速的凑到防风罩子附近。那遍布着小眼的防风罩中静静躺着的布条顿时燃烧了起来。而早已调节好距离的五名炮手几乎就在同时拉下了机关。
“呜呜。声中,五只火点在黑暗的夜色中利过五道优美的弧线,准确的落到了正在拼命逃跑的快船前方三丈左右,随着淡淡的“扑通。声。五只燃烧着火苗的陶罐很快又钻出了水面,依然顽强的绽放着光芒。
那快船上的人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一幕,见前面几个豆大的火光并无他状,也顾不上评头论足,依然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向前行进。
眼看就要冲到五只火苗附近的时候,五只燃烧突然先后爆炸了,巨大的爆炸声和四溅之后铺满海面雄雄燃烧的火焰让快船上的人登时慌了手脚。而就在此时,又是五只燃烧弹从他们头顶戈过分散的落在了前方的海面上。
随着几轮燃烧弹先后落到水面上,快船面前的火焰越来越大。越烧越旺。快船上的人马上意识到了对方这是要逼着自己投降。船上的人有的想降,有的要拼命,一时之间,七嘴八舌的争吵了起来。
斧头举着大喇叭开始喊话了:“船上的人听着,马上扔下手里的武器,束手就擒,否则,后果自负!”一段话喊的铿锵有力,听的高十一和徐子豪频频点头称赞。
快船上的人听到喊话,纷纷叫骂了起来。高十一笑着对徐子豪道:“见过猫玩耗子没?”
徐子豪会意。笑道:“这样不太好吧?。
高十一道:“总比刀砍枪刺强些吧?弄的血淋淋的,多不好?少爷说了,刀剑无眼,不到万不得已,别老想着跟人动刀子。”
徐子豪心里一阵恶寒,脸上却还是带着笑容道:“教官说的在理。”
这时候,快船上的人早已落了帆,下了桨,拼命的向北划着,想要赶快逃出这越围越近的火海圈子中去。可是,那神秘的火球似乎永远使不完一样,一点一点的向着自己的船逼了过来。半里的距离,很快就到了。高十一和徐子豪冷眼看着对方的船拼尽全力向自己越靠越近。
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距离“揽月”号还有百步左右时,快船上突然站起了几个弓箭手,猛然闪过人群,冲着“揽月”号甲板就射了几箭。虽然没伤着人,可这一下,却实实在在的吓了武人一大跳。
徐子豪大怒,便要当场发作,就听高十一冷笑一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弓箭手准备!揽月”号甲板上的几十名弓箭手纷纷抽箭在手,却并没有搭在弓上,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候命令。
高十一接着道:“点灯,我倒想看看,这时候了,还有谁这么有种,敢冲咱们射箭。”
两道雪亮的光柱很快就将快船罩住了,站在甲板上的一群人抓耳挠腮、上窜下跳。那几个拿着弓箭的射手盲目的冲着光柱方向射了几箭。可惜这时候“揽月。号已经退出了他们弓箭的射程之外了。那离了弦的箭费力的向前飞了一段之后,垂头丧气的栽向了海面。
斧头举着大喇叭又喊道:“既然你们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
快船上一个大嗓门喊道:“辣你姥姥!有种就放火过来把爷爷们全都烧死了。爷爷们皱一个眉头的,不算好汉”。
高十一笑道:“嘴硬!”一声弓弦轻响。**弓一张一放,一支白羽三棱箭闪电一般从“揽月”号上扑向了快船。那大嗓门刚网喊完。还没顾上闭嘴时,那支羽箭已透过他的嘴巴穿喉而过,将他带着一个仰面朝天狠狠的摔倒在了人群之中。
这一下,顿时惊的那船上乱成了一片,几个胆小的就想往船舱里钻,被几个头目模样的人连揪带打的又赶了回来,战战兢兢的站在甲板上仓惶四顾,嘴里喃喃自语也不知道在求哪路神仙保佑。
而那头目模样的人似乎发了狠,大声的吩冉几句,两边的水手顿时加快了速度,快船以最快的速度向“揽月。号冲了过来。而站在甲板前方的人群中,几名弓箭手纷纷弯弓搭箭做好了准备。 徐子豪一边吩咐着水手们调整几张帆,使“揽月”号始终保持着与对方的相对距离,一边走到船头看着对方拼命。
就在他想说话的时候,对方船上一支冷箭飞了过来,擦过他的头顶,却也再没了气力,“吧嗒”一声掉在了船头,徐子豪正想吩咐弓箭手将对方的弓箭手干掉,耳边突然传来高十一一声惨叫。徐子豪顿时心里一惊,忙抬头向他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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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 杀人取乐
厂边听到高十那声高亢的离谱的惨叫声传来时,徐斗术髅刚犹如三伏天被劈头浇了一桶冰水,从头顶凉到了脚底板。心中的震惊无法用言语表达,只觉得自己浑身汗毛根根到竖,头皮发麻,似乎头发全都炸了起来。
他太明白高十一的重要性了,他记得清清楚楚,在高文举安排高十一到海坛岛做教官之后的第二天,许大勇曾经将他们这些大小头目召集到一起特意交待过一次,要求大家必须确保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让高十一以身犯险,否则可能会导致高文举和海坛岛关系的破裂,而这位表面斯斯文文、和和气气的公子哥儿一旦翻了脸,绝对不会像平日里看起来那样客气。
对于高文举那活阎王手段,曾经亲眼看到过凤凰岭山贼那凄惨下场的徐子豪更是印象深玄、记忆犹新,甚至常常从梦中被当日的惨景吓醒。几百号山贼,他仅仅带了几个人便杀了个落花流水,现场的情景简直惨不忍睹,如今他手下已经大小有了上千号人手了,要再为这个事犯了脾气,以许大勇那一惯顾全大局的做法,难免把自己交给高文举去顶缸。
越想越害怕的徐子豪也顾不上对方不时的射过来的几支冷箭了,在雪亮的射灯背光下向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看了过去,看了半天也没找到高十一,正如同热锅上蚂蚁一般在甲板上四下寻找时,猛一抬头,就看到高十一正抓着甲板边上的护栏神采飞扬的看着灯光下的敌人,哪里有半点受伤了的样子?
松了一口气,徐子豪有些没好气的走到高十一跟前,就想问问他没事吓人干嘛,就看到灯光下,快船上的对手们似乎被这一声惨叫激起了更大的潜力,发 船的更加用力的,射箭的也越发的频繁了。徐子豪顿时明白了,原来高十一还是在逗对方,让对方以为那一箭的确有用,因此越发的坚定了拼命的决心。
摇了摇头看着那伙似乎已经魔症了的对手,徐子豪顿时对高十一这种以欣赏他人濒死前挣命的变态更加的害怕了,同时又对这种恶魔一般的人物和自己在同一阵营而沾沾自喜。又联想到这么可怕的一伙人,竟然是自己一手促成了双方合作的过程,更是有一种优越感油然而生。
此玄,拼命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