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举反问道:“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寿昌微微一怔,脸上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稍顿了一下就问道:“真话怎么说?假话怎么讲?”
高文举道:“假话就是,好看!”只觉得寿昌的小手微微一抖,忙接着道:“真话就是,好看根本就配不上你,你应该是非常好看!”
寿昌明显的笑了一声,又伸手捶了他一下:“讨”
高文举就势将她向怀里轻轻一揽,寿昌很顺从的靠在了他身上,将头埋进了他的胸口,久久不语。
好在这张躺椅够结实,虽然不是非常宽大,可两人占的地方并不多。因此并不影响一张椅子上坐着两个姿势比较暧昧的人。深深的嗅了一下气,带着少女体香的气味让高文举差点把持不住,环着寿昌的两只手中的其中一只和另一只都有些蠢蠢欲动。
寿昌很敏感的察觉到了这细微的小动作,身子明显的紧绷了一下,很快就放松了下来,埋在高文举胸口的头抬也没抬,闷声道:“我就知道你”
高文举吓了一大跳,完蛋了。太投入了,虽然现在是晚上,可是,现在是宋朝啊,拉拉手好像都有点过了,这么抱着,是不是警惕中。连忙伸长脖子四下打量了一番,随即又苦笑着摇了摇头,这种情况下,谁胆上长毛了敢盯着他们看?就真看到了谁敢冒出头来让他发现?那不是自己找不自在么。
“对”不起,我高文举那得寸进尺的魔掌已经停了下来,嘴里很温柔的试图解释自己的行径,却不知道应当如何才能自圆其说。嘴上突然一阵温热,却是寿昌的小手。
“我不怪”寿昌轻轻的将脑袋挪了个地方,侧着面贴着他,转过来的小脸正好冲着高夫举:“是我自己愿意的,“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很不要脸?”后面的话音已经轻如蚊鸣了。
高文举连忙道:“怎么又是这句?”随即一副大义凛然的口气循循善诱:“傻瓜,男欢女爱,是天地正气,关要不要脸什么事?诗经都说了。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俅嘛。
寿昌轻声嗤笑道:“就你会说。可圣人有言,男女授受不亲。我们这样子,要是被人家知道了。会不会浸猪笼?”
高文举轻轻揽着她,却并没有看她,而是仰面朝天柔声说了一句:“能这样揽着你一起看星星小就算真的被捉了去浸猪笼,我也认了。”
随后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接着就是轻轻的抽泣声。然后高文举双手微微用了一点力,寿昌整个人就被他提着向上移了个位置,然后两人的头就靠在了一起,就在高文举打算乘胜追击的时候,寿昌很不合时宜的开口说了一句话,登时让
当听到寿昌在他耳边问,“你会娶我么?”高文举差点就认定寿昌也是穿越人士,否则怎么会这么凑巧,所有的剧情都照着言情剧的模式来发展了,连对白都一样?
这也太琼瑶了吧,不科学呀。高文举砸哂嘴,又一想,都这样了,还有退路么?再说,她要是不问这句好像还真的挺奇怪。看来。艺术来自生活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这种狗血的剧情的确是来源于生活的。我自己就可以作证。
“”高文举发觉自己一时走神竟然又让怀里的寿昌有些激动。连忙言简意垓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寿昌将头又垂了下来,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喃喃道:“我原以为今天就是最后一次见你了,就把这身衣裳带了来,想着要在临别前让你看一眼,再问你一句的 高文举轻轻一笑:“牵亏你没早早穿了这套衣服出来,否则我还不得被你迷死?要到那时候才投降,岂不成了见色起意?”
寿昌不再接口,很惬意的换了个姿势,也将脸仰面朝天,望着天上的繁星点点,喃喃自语道:“我很小的时候。大哥常常带着我坐在院子里望星星,他说外面的星星比院子里的亮,我就总盼着有一天,大哥能带着我到外面来看一次,可惜这么多年,总是没机会。你是第一个带我出来看星星的知”
高文举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便轻轻问道:“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找上我的吗?我记得好像是你自己找到我的。以你天之娇女,金枝玉叶的,怎么会跑来找我?”
寿昌悠悠说道:“从小到大,大哥和我最亲近,我也喜欢听大哥的话。本来宫里日子过的很苦闷,我就常常偷偷跑到大哥府上来玩,和他一起出来逛街看景。三年前,我和小德子到高升客栈来吃饭,无意中发现了高升的八宝粥和泡菜口味很好,就回去和大哥说了一句。那时候高升的生意还很冷清,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红火了起来,还做起了桃花岛的生意。我也很喜欢那些来自桃花岛的小玩意,总觉得巧很精致,却也很贵,我不知道怎么会有人能做那种生意,就问了大哥一句。
大哥告诉我。说这个客栈是你开的,还说你如何如何年少有为 仗义疏财,连徐错那老夫子也赞不绝口。
我那时候就觉得很好奇,一个比我大不了几天的人怎么就有那么大的能耐呢?就盼着有一天能亲眼看看你,也好当面问问你都是从哪学来的这些本事。可惜你在几千里之外。我也觉得这事只能是想想罢了。几个月前,大哥突然告诉我,说你要来京赶考,又夸你文采飞扬,定然能够出人头地。我对你的好奇心就更强了。只是我那时候,并不怎么相信你真的有什么才华,一个连举人身份都是用钱换来的人,就算有才华,想来也有限。
说来也巧,那一天,听说契丹来的几个才子要挑战大宋才子,大哥就带了我去状元楼看热闹,正好就碰到你喝醉了大发神威的那一刻。那一天。看到你把那契丹人对的吐血而逃,我觉得好开心,好过瘾,就觉得,好男人就应当是你这样子的才对。
大哥就告诉我,你就是高鹏高文举,我就央他带你回府来见一面。大哥说你这样的人,吃软不吃硬,要真的硬拖了回去,恐怕就要坏了事,心里起了芥蒂日后连面也不闪也未可知。要想和你打交道 就得自己亲力亲为。于是,我就来了。好在老天垂怜,让我顺顺当当的见了你,还从你那里混了个门牌。”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从第一眼见到你的那时候起,心里就全都是你的样子,夜里一闭眼,眼前全都是你的模样。因此,大哥一说让我自己来找你,我就硬着头皮自己找上门来了,其实,我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是我总觉得,要是不去试一试,只怕这辈子都过不安宁。你说,我这样,算不算不守妇道?”
高文举好歹多了上千年的见识,虽然没去过皇宫,可起码也从电视电影文学作品中了解过一些。知道她不愿意提及皇宫中的许多顾忌话题。也明白她那淡淡的一句宫中过的很苦闷意味着什么,见她说不上几句,又把心思放到了规矩上,不由的心里一疼,双手稍稍用了些力。将脸紧紧的贴了过去,寿昌很配合的移动了个姿势,两人不再说话,静静的望着天上的点点星光。
东方树林边上,一轮皎洁的明月正在缓缓升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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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 不羡鸳鸯不羡仙
安叔,现如今怎么办?“悄悄向依偎在一起赏月的川圳人张望一眼,赵德才很惶恐的问了一句。自从暗夜和他讲了一些关于他自己身世的事情之后,赵德才很识相的将暗夜当成了长辈,才半天功夫,就完全融入了角色。
暗夜摇摇头道:“还能怎么办?如今我们和大少爷联系不上,也不知道他现在要怎么做,只能静静的在这里死等了,还能怎么办?”
赵德才长叹一声:“你说我怎么就这么糊涂呢,少爷让我去报信,我就老老实实的去报就完了,偏偏要自作聪明的加上几句话。大少爷那脾气,哪里受得了有人欺负少爷?不火冒三丈才怪。原本我就想着让少爷带几个人来堵了高公子,给少爷出出气就得了。谁想到,大少爷一怒就也了府,可去哪了呢,到现在也没个信。你说这少爷也是”昨天还气的一宿不眨眼,哭到天亮,恨的牙痒痒,说了要整整人家呢,转头就那样了。这回我可里外不是人了。”
暗夜劝解道:“用不着操那么大的心,大少爷也不是没分寸的人。既然没有当时就带人来寻事。就说明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估计,有可能大少爷是为了别的事出去了。你放心,有我们的人在外围。大少爷真的来了,会先见你我的小到时候,分说几句也就是了。”
赵德才双手合什:“阿弥陀佛,但愿如此”
月光下,寿昌依偎在高文举怀里,喃喃道:“鹏哥,给我唱首歌好么?我好喜欢听你唱歌。”
高文举一怔。怎么又成追星族了?偏过头来看了一眼,却见寿昌双眼微闭,一副陶醉的样子,又有几分期待,心头一阵爱怜之意,手上自然的紧了紧,轻轻的“哼唱道:“亲亲的,我的宝贝,我要越过高山,寻找那已失踪的太阳,寻找那已失踪的月亮”
怀里的寿昌喃喃道:“好羞人啊,我很喜欢。这首歌,你是特意为我做的么?”
高文举没有回应,依旧不急不缓的将那首哥轻声唱完,再看时,寿昌已发冉均匀的呼吸声,竟然睡着了。
东方渐渐露出了鱼肚白。寂静的旷野中,几声清脆的鸟叫声打破了天地间的宁静。随即。各种声音逐渐多了起来,新的一天开始了。
“”寿昌突然发觉自己竟然躺在床上睡着了,猛然一掀身上的薄毯坐了起来,很慌乱的在看了看自己身上,又扭头四个打量了一番,这才发现,自己是在帐篷中醒过来的,帐篷中,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而已。
一想起昨晚那呢喃的情景。寿昌就觉得心如鹿撞,脸上也隐隐觉得有些发烫。不自觉的倦起了双腿。将头埋在腿间,久久无法平息那股羞人的感觉。
眼前突然一亮,帐篷的门帘被挑了开来,赵德才小心的探进头来:“少爷,要起了么?”
寿昌点点头,一撩毛毯,移腿下了床,当双脚碰到放在地上的绣花鞋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一抬头向赵德才望去:“是”他送我回来的么?”
赵德才撇撇嘴:“这个小的就不太清楚了,要不,小的这就给您去冉问?”
寿昌怒道:“贫还不赶快拿那套文士衣衫来帮我换上?!”话一说完。脸上先飞起了一片红霞。
赵德才吐了吐舌头。做了个很无辜的表情,手脚却一刻也不敢停,忙活了起来。
“大哥那里有消息了吗?”衣衫很快就换好了,刚刚洗救完毕,寿昌就想起了昨天那件潜在的隐患小连忙问了一句。
赵德才摇摇头:“大少爷昨日见了咱们那个报信的人之后,不一会就出了府。第二拨去报信的人压根就没见着人,后来回去报信的那几个也不知道大少爷的去向。直到昨夜最后一拔也没消息,今天一大早,小的就让报信的出发了,估计府里过来送信的也差不多快到了。” 寿昌跺了跺脚:“要是大哥真的生了气,可怎么好?”
赵德才撇了撇嘴,心道。还不是你闹的?
寿昌刚待说话。外面就有人传话请她过去用早饭了。
高文举和寿昌相邻而坐,柳三变和谢玉英陪坐在对面,用完早餐,四人说说笑笑,聊了起来。
谢玉英促狭的在高文举和寿昌脸上扫了一眼,对着哥文举道:“高公子今日可有新曲?”
高文举很奇怪:“新曲?你们俩不是一直在捣鼓什么新曲么?怎么问到我头上来了?”
柳三变接口道:“上次我们一起出来玩时。遇到寇何两位大人,你即兴弹奏那曲《从头再来》,如今已然风靡了整个开封府,今日自然也当即兴做上一曲,好应此时此景嘛。是吧,赵兄?”
寿昌见他目光闪烁,情知他已知道了自己和高文举的二想起昨夜高女举哄自只睡觉的那首哥,登时大羞,一看将头垂了下去,抿着嘴低声笑着只是不说话。
高文举微微一笑:“你俩个,还真是天生一对。都喜欢故意堵我,上回在客栈堵我一回,今天在这里又打算堵我?告诉你们,门都没有!今天我可不怕谁笑话,说起来上回的帐还没算呢,识相的,赶紧把你们最近演习的新曲演上几首来赔罪,否则,哼哼。”
柳三变冲他一竖大拇指,时呵笑道:“好本”也不知道说的是哪方面的本事。
高文举还待开口,就觉得腿上一阵疼痛,很清楚是寿昌在桌下拧了自己一把,只好投降:“算了,不和你们一般见识了。一会钓鱼去!”
柳三变点头道:“想是最近天气炎热,鱼儿都不怎么咬钩了,昨日两位钓了一天,收获不大啊。但愿今日有所好转哦。”
高文举面不改色:“可不是咋的,肯定是太热了,今天换个地方钓。
寿昌突然开口道:“鹏哥,你”就弹一曲吧,我也想听你唱歌。”那个也字咬的挺重,让人不免浮想联翩。柳谢两人连忙附和。
高文举望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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