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来张妻生下一子,母子失势,再到两年前张家遇贼母子遇害为止,说的如同亲眼所见一般。末了还叹一句,那位大少爷性子端淑。是个成事的人儿。若是还在世,或许能逃过富不过三代的说法也说不定呢。
高文举苦笑了一平,网想说话。却见另一个小二到了门前做了个手势,那陪着他的小二会意,笑道:“公子爷,那几位少爷走了,您可以回去了,不好意思,耽搁您的时间了。”
高文举这才明白,原来这小二这半天呆在这里竟然是为了拖着自己。不让自己出去和那几个恶少冲突。由此便可见这些人在寿州城中的影响力有多大了。
他却也不便多说什么,毕竟人家做生意,图的就是个安稳。当下起身道:“说来还要多谢你陪我这一阵,结帐吧。”说着就站起身来和小二一起下楼向柜台走去。
小二连连摆手:“耽搁公子爷这么半天,这几个包子算小店请的,不要拜 。
高文举摇摇头:“那怎么行?他们来闹这一闹,也不知道你们敢不敢耍钱,我再白吃一顿,岂不让你们亏大了?”说话时,两人已经到了门口,那柜台上的掌柜似乎也清楚这事,对两人视再不见,根本连问也没问一句,就连高文举说这话。也假装没听到。
小二笑道:“那几个虽然行事是欠了些,可人家倒也不在乎这几个小钱,漫说坏几件器物,就是把这楼都砸了,人家怕也不在乎那几个钱。公子放心吧。
高文举尖道:“那倒是,人家还就是不缺钱。倒是我有些不识抬举了。呵呵,你们这包子味道不错。回头我帮你宣传宣传。”
二连忙点头谢道:“那就多谢公子了,您常来就成
高文举伸手在兜里一摸。里面装着几枚银元,那是桃花岛去年铸出来的样式。每个,重九钱三毫,抵一两银子使用。他顺手捏出一枚来。递到那小二手中,孔径在他耳边道!”你说的对,富不过二代。我看泣张权比 ,奴差不多了说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扬长而去了。
待高文举走的看不见人影了。那小二才回过神来,摸摸脑袋,失笑道:“这事闹的,不过好在张少爷给的赏钱多过这位公子爷的包子钱了,不然还真要亏了。可他说的气数差不多了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位公子会看相么?”突然发觉自己手心里有一枚硬币,很奇怪的拿在手里看了看,却没弄明白,回头一瞅,掌柜的正在那里发呆,连忙递给他看。
那掌柜的接过硬币来,瞅了一眼失声道:“桃花银元!”
小二奇道:“什么桃花银元?”
掌柜道:“臭小子,整天桃花岛这个,桃花岛那个的说个不停,这玩意就是正宗的桃花岛银元!一个顶一两半银子呢!”
小二瞪大眼睛道:“那不是一个就值一千五百文?乖乖,咱们包子一个三文已经是整个。寿州城顶顶贵的了。这位公子前后吃了六个,那不是”然后就陷入了痛苦的计算中去了。
掌柜问清银元来历之后,怔怔的发起了呆,嘴里不知喃喃的说着什么。
高文举终究没向小二打听张梅英的事情,这年头打听人家小姐这种事情还是有些忌讳的。吃了包子,又听了一点关于张家的消息,心神多少有些安定了下来,左右无事。便在寿排城中逛了起来,一边逛一边琢磨如何处理这个让人头大不已的张家的事。
顺着街道走了不知道多久,突然被眼前一座绸缎庄吸引了目光,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却见那匾额上写着“恒昌绸庄”四个大字。高文举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停在这里。失笑着摇摇头打算离去,里面却走出了一个不断打量他的中年人来。
“我的天呐!少爷!真的是你?!你”你来寿州了。”那人激动的走到高文举面前。
高文举看了他一眼,依稀是个熟悉的模样,但却想不起来是谁。那人连忙道:“少爷不记得我了?我是钱恒昌,老钱!前年你见过我的。”
“噢。”高文举想起来了,老钱是内库钱婆婆的弟弟,被冯管家安排到寿州来经营业务,在前年曾随着赵威一起护送高文英回去时见过高文举一面,只是那次来去匆匆,而高文举又在当天夜里犯了病 因此对他的印象并不怎么深。这么一说。马上就想起来了。
看来冯管家说的绸缎庄就是让他经营的啊。两人相认之后,钱恒昌很兴奋,得知高文举并不愿张扬。连忙将高文举带进了内宅,却也并没有按自己的打算将绸缎庄内的伙计之类的人介绍给他。
下人送上茶之后,高文举便向他打听起了关于张为善的事情,奇怪的是钱恒昌竟然也不是很清楚。而且经过高文举的旁敲侧击得知,钱恒昌所经营的绸缎庄并非是像冯有年所说的那样,仅仅是为了和张家打交道。钱恒昌在此地十几年来根本就没有和张为善打过任何交道。甚至连高文英的事情他都不清楚。
这下把高文举就弄糊涂了,但他不知道钱恒昌说的这些是他真的不清楚还是故意不愿意和他说,但他可以肯定这个恒昌绸缎并不是冯有年所说的那样,可自己却又弄不清楚底细。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便推托说自己出来时间长了,怕镖局里人等的太急,要赶紧回去了。
在钱恒昌的殷勤一再挽留下,高文举只愕与他另约了个日子,便转回镖局去了。
当他回到镖局的时候,便想顺道去问问高平和高安准备的怎么样了。结果一进院子却没看到一个高家家丁,正纳闷间,看到了一脸焦急的高安带了两人匆匆跑了进来。激动的神情不知道想表达个什么真思。
缓了口气,再问了问才知道。原来自己没对任何人交待就这样跑了出去,被颜小山回头一渲染搞的大家顿时一级戒备了起来,所有人这时候都被撒了出去,满大街去找他了。
高文举连忙吩咐留守的几人出去通知大家,并郑重的向高安道歉,还向他信誓旦旦的保证下不为例。搞的一肚子不爽的高安吭哧了半天却无可奈何。
过了将近两个小时高家人才逐渐返回,当走在最后的颜小山一见到高文举的时候,竟然有种认罪的意思,跪在他面前抱着他的腿哭哭啼啼的一个劲的道歉,搞的高文举莫名其妙。无论高文举如何解释他都不相信高文举出走的事情与自己无关。直到高文举无奈的宣布不再赶他离开才算告一段落。
好不容易将大伙安顿下来,又到了开饭的时辰,网拿起饭碗来还没吃。赵远山兴冲冲的跑来通知,赵威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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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张梅英(上)
尚文举独自人站在小一院中晨练。虽然早巳习惯了潜龙略利竹引之法。但今天早上他还是打起了军体拳。不是因为怀念,而是昨夜赵威讲给他的许多东西让他无法冷静下来。导致他无法调息。自赵威半夜离去之后,高文举又再一次失眠了。只不过今天早上他没等到颜小山过来叫他,而是自己抢先一步开始了晨练。
好在经过那次龙老大的回春妙手调理之后,他的身体如今已经大大超出了自己的预期状态了,甚至比起前世那久经锤炼打熬的特种兵体格还要强上几分。因此,虽然已经连续两天没睡觉了。但一套军体拳打下来,马上又生龙活虎了。
打了一套拳,自我感觉好了一些。不过由于体质已大大不同的缘故。像以前那样浑身是汗的情况却没发生,趁着感真良好,高文举又站在原地打起了太极拳。
这个在前世被他称为消磨时间的老人拳最适合整理思路,便趁着这个机会将昨夜赵威讲的那些话再从头理一遍。
原来,张为善张大老爷自从自己正妻产下一子之后,压根就不想再承认与高家的那些瓜葛了。不但里里外件排挤高文英母子,连自己女儿与高文举的婚事也不愿意承认了。又加上没几年之后听到前去高家负责联络的家人回来告诉他,这个高家少爷脑袋有问题,傻头傻脑的。这下张为善在夫人的耳提面命之下,不得不向高家提出了退婚的请求来。无奈高综当时已经恼了他隐瞒家中妻室的事情,压根就没搭理他。于是这婚事就如此拖了下来。
高家不愿意退婚的消息传来之后,张为善夫妇却从此更加的恼了高家,以致于加大了对高文英母子的欺侮,从原来的妾室直接降成了下人。而张氏夫妇那几年顺风顺水的生意赚了不少钱,便趁机使尽了一切手段和高家脱离关系。后来甚至连福建一路的茶叶生意也不再做了,只图一个避开高家的影响。 而所谓的娃娃亲,张氏夫妇更是铁了心要一黄到底,压根就没当回事,毕竟高家离寿州还有上千里路呢,就算不认了,他们也无法将奈何自己。于是,在五年前,张氏夫妇便将自己女儿许给了寿州城中极有头面某家的少爷,婚事就定在了当年的重阳节前一天。
很不幸,就在张梅英出嫁前的那天晚上,那位等着成亲的新郎官却在集备婚礼时,与几个好友玩闹时。饮酒过量,夜里睡下之后被自己的呕吐物堵了气管,然后活活闷死了。就这样,还有两天就要过门的张梅英小姐就这么守了望门寡。
张为善夫妇虽然郁闷,但此时的人们伦理道德观念远远没有南宋和明朝时那么变态,类似这种情况只要夫家允许,还是可以再嫁的,再说大家也不怎么认为这事和人家小姐有多大关系。于是,张为善夫妇将彩礼退还给夫家之后,这事就告吹了。
到了第二年,张为善夫妇又给女儿找了一家称得上门当户对的亲事。婚事就定在了中秋节当天。就在两家人欢天喜地筹备婚礼时,那位幸运的新郎官在婚礼前祭祖时却突发了急症,抬回家来没等大夫上门就撒手人寰了。于是。张梅英小姐很郁闷的再一次守了望门寡。
张为善夫妇虽然觉得倒霉。却也无可奈何,毕竟两次亲事来讲都还没过门。再怎么折腾也扯不到自己女儿身上去。花了些钱财再次退婚之后,只得再次给女儿找出路了。而经过这么两次折腾,张梅英姐的年龄可就从十五岁涨到了十七岁了。在这个时代,绝对算得上大龄青年了。
这时候,张梅英是扫把星克夫星之类的风言风语就已经开始流传了。但张家有钱有势,到也没人敢上门来指着鼻子胡说八道。至于那些街头巷尾的传言自然是无法避免的了。虽然事情多少透着些邪气,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老这么养着也不是个事。张为善夫妇再接再厉。第三次给女儿找了门亲事,这回的亲事对张为善夫妇来讲,已经算得上是倒贴了,因为那夫家实在和自己不是一个档次,可事到如今,本来的掌上明珠已经变的有些像烫手山芋了,两口子虽然有些不情愿,可也只能凑合了。为了保险起见。两家人还特意请了高僧老道推算了日子。这才将婚礼定在了来年的端午节。为的是那天的阳光够重,可以压制那些歪风邪气。
但是人们常说,人生在世,不如意者常**,又道是无巧不成书。两家人自从过了新年就紧锣密鼓的开始了张罗,请凹曰况姗旬书晒芥伞 州占道多少高僧名道来做法驱邪,叉对那位幸匠的新郎官傻“肿天候的保护。可是不幸还是发生了,这次根本就没等到筹备婚礼。就在二月二龙抬头的那天,那位准新郎和一群好友出门踏青时,一脚踩空,又正好被疾驰而过的马车擦伤了脑袋,本来是个不太大的伤,可回家之后第二天竟然恶化成了破伤风,虽然请了大夫上门医治,却终于回天乏术。和他的前两位前辈一同去作伴了。
张为善夫妇心里头这个郁闷劲,实在无法用言语表达。如果发生一次这种事,说是巧合还凑合能说服人,可发生两次之后就多少有些宿命论的评语了,当第三次接着发生之后,这回就算请了苏秦、张仪来说。恐怕也没人相信这事完全是巧合了。于是,张梅英是白虎星、扫把星的传言很快就传遍了寿州城,甚至这次婚事的结果,连张为善夫妇都没惊动,人家夫家在那孩子头七之后就主动上门来退了婚,那架势。很显然就是唯恐再跟张家沾上点关系会引来灭顶之灾。
就在张为善夫妇烦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之际,高平、高安上门来送上了高综的丧报。这一下将张为善夫妇的不良情绪全都引爆了。两口子将高家当成了所有事情的罪魁祸首。做出了许多别人膛目结舌的恶行。殴打两位高家来人不算,还带着将高文英母子一起料理了一番,颇有些作生意时习一送一的味道。
这事过后,张梅英一下成了寿州城里最有名的人,甚至有小一孩子哭闹时便有人威胁他,再闹找大了让你娶张家小姐,马上便治得对方乖乖听话。那些寿州城里的生意人。在和对方谈判时,发出最毒的誓言就是,若有半句虚言,让我和张为善结了亲家!据说此誓一出,不管你做什么,对方立马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