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烆懵然抬首:“为何?”
蜀玉喘了几口气,刻意忽视身下那滚滚热潮,试探着解释道:“你可知失了贞的女子,将会面对何种生活?如若家中疼惜的,还可寄在家中,有了孩儿也可平安长大。只是他们母子会一辈子抬不起头,被人指点脊梁,导致他们永远都要面对外人的歧视和无端的挑衅。就算以后女子再嫁也会被娘家之人轻视,轻则被夫君寻着理由打骂,重则被夫家虐待致死也无处申冤。你我至今顶多是私定终身,未得到父母祝福,也未成亲。要是以后,你……”
“我说了会娶你。”
蜀玉只觉口中苦涩:“那也只是口头承诺。你们男子三妻四妾是常态,抛妻弃子者也有之。江湖中人,背信弃义反复无常也是屡见不鲜,何况你们燕明山本就讲究至情至性,以后一旦遇到情意相投之人,你我身份悬殊之大,更是容易让你舍我另娶。我是完璧还好,怎么也不会让蜀家丢人,若是今日因此而……”她凝视着对方:“唐烆,若是你真抛下不是完璧的我,你可知我之后的遭遇会如何?我又会……”
话还未完,整个人就被一个温暖笼罩:“我只知道,既然说要娶你,你就是我的。现今可以守着你护着你,那么以后也还是由我守着你护着你。而你中了毒,我替你解毒,就这么简单。”
真的这么简单么?
在唐烆的认知中,事情本来就是这么简单。他爱上蜀玉,是由误会开始,由岁月相处下积累起啦的情谊。这里面有针锋相对,有平淡如水,他爱上了就要她,他只固执认定她一个人,不去管什么世俗,不去管符不符合礼教,也不管对方自身的种种束缚。
“你只能是我的,我也不会要别人。”
蜀玉一惊,想要挣脱又无力。听了他这话也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这是一个固执如榆木的男子,而蜀玉就是那缠缠绕绕的藤,既然在这棵树上扎根,就不能转嫁它木。他会困住她,锁牢她,不让她有一丝豪的犹豫怀疑。
她闷在他的胸膛:“烆,你说过什么都听从我的,你不能勉强我做我不愿的事情。”
男子拥着她的双手一紧,恨不得将她镶入自己骨髓,半响方道:“是,我答应了你。我不强求你。”唐烆从来言行一致,直到蜀玉慢慢缓下僵直的身子,又重新依靠在他怀中。她想要远离,可是身子不听使唤,不用太亲密,靠在这一个拥抱能够缓解一下体内的欲 火也好。
“回去吧,泡在温汤里面你更加热。”
“不,”蜀玉猛地扣住他臂膀,再一抬头,那本来艳如樱桃的红唇已经开始泛紫,她抖索一下,艰难地道:“我冷。”
“怎么会?”唐烆赶紧抓住她虎口,内力探入进去,只觉经脉行气时而奔腾如熔岩时而滞纳如冰川,邪奇得很。蜀玉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带出的不是滚滚热气反而似寒冰潭上的冰雾。女子嗦嗦发抖,温泉都没法暖和她的肌肤,唐烆注入的内力石沉大海,她只能靠近他,挂着半媚半苦的神情,一冷一热的承受折磨。
蜀玉欲哭无泪,她只能挤进男子的怀抱,需求更大的温暖。等到体内那股热流再一冒出又稍微拉开一些距离。唐烆自动解开两件单薄的衣衫,等她冷得发抖之时就用怀抱裹紧了她,一边不停地输送内力去抗衡那莫名其妙的寒冷。蜀玉还觉不够,纤腿压进他的双腿中间,双手深入他的腋下,额头贴在他的胸口,反复转动想要得到更多的热量。身下一股股熟悉又陌生的热液滑出体外,黏在男子那紧贴大腿的衣裤上。喉间的轻吟似愉悦似痛苦,双眸晶莹汇聚越来越多,一方是委屈一方是羞涩。
情潮已动,理智在节节败退,蜀玉倏地泄出一声呻 吟,拉动了男子那紧绷的一根心弦。
唐烆叹息,扶着她腰肢的大掌一紧,遂吻了下去。
第四十章
对方很温柔,蜀玉却还想逃避。两个人的‘唇枪舌战’没有嚣张跋扈,反而透着绯迷。
蜀玉隔在两人之间的手由开始的捶打而相贴,胸前的浑圆被对方霸道的相拥挤压得疼痛。她锁着眉,想要啃咬对方的粗舌,好不容易捕获咬下去如同邀请,激化得男子越来越深入的窥探,呼吸都被夺走。
唐烆不是富家子弟,没有家人朋友替他操心终身大事。游走江湖中虽然见过男欢女爱,到底性情冷漠,撞见了也只抛个冷哼,转身就走。没人教导他世俗人论,他也蔑视一切人情冷暖。第一次於女子相伴相随,对方是蜀玉。第一次心系所爱,对方还是蜀玉。第一次涉入情欢,对方依然是蜀玉。蜀玉於此道似乎懂得甚多,他冥冥中只知晓自己想要她,可是该如何做却是茫然。
对于体内那股陌生的情 潮初次浮现,他既陌生又觉兴奋,蜀玉纤腿贴着那处无意识的摩擦更加让其血脉喷张。索性托起对方臀部,让两人越发靠紧一些。
蜀玉自然知道自己双腿之间那铁棍是何,瞠目结舌地瞪着他,硬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玉,玉……”唐烆一声声唤她,硬是将女子脑际最后一丝理智也给抽去:“告诉我,如何做。”
蜀玉眸中那冷冽逐渐被情 欲覆盖,体内那股冰寒由转成燥热,让血脉都升腾。她轻笑一声:“你是男子,哪有不知这等事的。”
“我,”顺口气,唐烆又舔 舐了她唇瓣一番:“我本来就不懂。师父总说懂得太早不好,容易被人给勾 引了。”蜀玉喘着粗气,脚尖踩在他的足背上,等到站稳了,一口咬在他那裸 露的锁骨上:“你这是说我引 诱你么?”
“是我要你。”哼了一声,男子到底还是有些理智,蜀玉又舔舔那被咬出深深牙印的地方:“是你欺负我。”
唐烆笑道:“是。”
“是你趁火打劫。”
“是。”
“是你落井下石。”
“是。”
蜀玉唉唉道:“我会疼。”
唐烆安抚:“我小心点就是。不会弄疼你。”
蜀玉浑身麻痒难耐,磨蹭两下,听到对方气息又粗了两分,才迷迷糊糊道:“你若是敢辜负我,我就去找你那教主夫人,让她替我做主。她好歹也是官家娇贵的小姐,与我同病相怜,定然舍不得我被你们燕明山的人给欺负了。若是她不愿,我就让娇娇施毒,让你们燕明山鸡犬不留,草木不生。”她使劲的瞪着眼睛,好不容易集聚起来的一丝清明也将滑走之际还强调着:“我说到做到,你知晓我性子的。”
“是。负了你的话,不用找教主夫人,我让你杀了我就是。”
“……好。”字一出,她就一把抽去了对方的腰带,本就扯开的衣襟顺势被蜀玉给剥离开,唐烆顺着她,褪去了所有衣物。两人肌肤第一次全 裸相贴,蜀玉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这才发现腿部已经没了知觉。
一个闭眼,眼眶中储蓄了很久的泪珠滑下,如若可以,她不愿意以这种方式交出自己的贞洁。
连串的吻,由眼眸而下,吮干泪痕,舔过鼻梁,含住耳垂,得到对方轻颤回应。又顺着耳际吻下,贴着颈脖处的大动脉蜿蜒,感受那经脉的跳动,肌肤上的滑腻,细骨的脆弱。女子没有喉结,他就扶着她的后脑,从下颚笔直而下。武人的喉管是大命门,从来不让任何人碰触,女子的则更加敏感。薄唇吻上去的时候,她会忍不住抽吸,张开嘴,横着霸占那一节节的喉骨。蜀玉觉得快要窒息,无力的靠着他,目光在洞顶天窗撒入的冰青光下隐晦不清。洞内浓雾下的女子,脆弱得是被野兽啃咬着咽喉地羔羊,她无力挣扎,也无法挣扎。
明明是温情地男欢女爱,意外地凸显血腥中绽放着绝望的美。
男子的肌肉鼓胀,她的指甲深深陷入其前臂中。呼吸逐渐困难,他又靠过来,给她渡过一两口真气,贴着她后背输送一些内力进去。
那大掌游离之处,带着星星之火,碰触的地方逐步被点燃,开始只是一小簇,逐渐连成片。那唇瓣更是火上浇油,吻到哪里,那火就越烧越旺盛。蜀玉难耐的扭动着,理智告诉她要远离,身子却在不停地靠近,挑 逗着男子的耐心。他顺着锁骨,划过些微平坦地胸口上方,齐胸的水波荡漾,波纹下那一对白 皙的浑圆若隐若现。
呼吸困难的变成了两个人。
他腾出一只手来,用指尖小心的碰触了一下,水纹荡漾,那白嫩之上樱桃抖动一下,女子身子一震,悠长的呻 吟就在池中飘飘荡荡,比女伶最深情的叹息更让人心醉。
小心的问:“疼么?”
蜀玉半睁着眼眸,神色难辨,最终摇摇头,还没闭眼就觉得视线一晃,整个人高出水面一些。惊喘一声猛地抱住男子肩膀,因为抬起,胸口一只浑圆正好送到了男子唇边。两人倏地对视,蜀玉惊中带羞,唐烆抖抖鼻翼,只觉得一股熟悉的体香萦绕。他凑过去了些,用鼻尖磨蹭着浑圆柔 嫩上,又滑又腻,舌头舔舔再舔舔,似乎尝到了美食一般,忍不住用牙齿轻咬。
这,算是男子的本能?
怎么感觉是小兽找母 乳似的。蜀玉有些哭笑不得,那轻咬带来的麻痒一阵阵传来,似能抵抗周身的冰寒。此消彼长,热烫又回来,浑身都要融化了一般。
女子陡然升腾的热度还有面上似喜似媚的神情给了男子鼓舞。他将对方双腿盘在自己腰间,一手拖着蜀玉整个背部,一手圈着她的腰肢,头首埋入那一对浑圆之中,将其中一只舔 舐轻咬个遍,激起的小疙瘩与舌苔相互摩擦着,竖起耳朵倾听女子呻 吟一声高过一声,那抓着肩胛的手指时松时紧。女子双腿间贴在他的腹肌上,也不知道是温汤还是什么,稠黏着。偶尔无力下落的臀 部正好碰在男子的龙身上,一个柔嫩如春 桃,一个坚韧如长剑,稍一碰触,男子都忍不住喘息更甚,索性将她臀 瓣分开些,让那龙身夹在其中。
蜀玉忍不住捶打:“放我下来。”
“不,这样很舒服。”
“你,”说得太直白了。蜀玉气极,也羞极,脸颊绯地要滴出朱血来。唐烆闷笑,额头在她胸口磨来磨去:“我就爱你这般神情。”说罢,就去吻她。蜀玉早就情动,偏生一直忍耐,倒显得唐烆急 色了些。两句调笑下,又觉得男子呆傻地可爱。再一索吻,她亦放下些闷气,稍回应对方的唇舌。
只是这么一丁点的改变男子似乎想通了什么,愣愣地望着她。
蜀玉讪笑:“怎么了?”
“很怪异。”抓起她纤手贴在自己的心口上:“你听,跳得好快。”
蜀玉不语。他又疑惑的问:“你说比喜爱更喜爱,会是什么?”
“喜欢和爱的中间,是喜爱。更甚的,该是深爱吧!”
“是么?那怎样才算深爱?”
“同生共死,或者无条件地为对方不求回报地付出,那样的情 爱才够深刻,方才能算是深爱。”
唐烆点头,坚定地道:“那我们同生共死吧。”
“啊?!”
男子趁机在那惊诧地檀口偷香一记,笑道:“教主就曾经给他夫人吃过一种药草。叫做鸳鸯草,据说有同生共死地药效。出去后,先陪我去教中拿那药草,一起食用后再去你家。到时候你爹爹只能将你嫁给我了。”
蜀玉心口一滞,半响都找不到自己的呼吸:“你是说真的?”
“自然。我就怕你爹爹阻挠。当年教主夫人的爹爹不肯放其回来,教主就想法子给教主夫人吃了那药草。”那样,那官家女子除了嫁给燕明山的教主,无法再配他人。果然是邪教。
“你当我是你的所有物呢?到时候你背叛了我,我还与你同生共死么?我才不要。”
唐烆霸道地宣布:“我要。”
蜀玉气道:“我咬死你。”她还没咬,唐烆已经一口咬住那浑圆上未开的樱桃,舌尖在那花 蕊一卷,齿间毫不留情一咬,蜀玉啊地一声,一阵细碎电流流走全身般,下腹溪谷一紧,居然就这么到了小顶峰。眼前万花筒般绚丽多彩,稍纵即逝。蜀玉喘息两下,顿时面红耳赤,紧抿着嘴唇不说话。唐烆不知道她这是为何,不过对方身上残留的颤抖和腿间突然喷涌而出的黏液倒是让他好奇。忍不住伸手沿着其平坦的腹部摸索到那溪谷之中。
因为在水中,那溪谷周围地毛发轻柔地漂浮着,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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