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发欲狂,只想把他立毙掌下。没想到这厮武艺高强远胜于我,我反而被他所制。赵志敬入门的时间并不比我长多久,何以武功强过我许多?看来丘处机那个老家伙根本就没有用心教我。犯上,我就犯上了,你凭什么来管我?
被绑的穆姐姐
当然比起郭靖黄蓉来说,更轰动的是采花贼的事情。欧阳克这个家伙真是走到哪花到哪。黄药师很快就发现了有丐帮人士插手,料定不会有事,决意继续寻找女儿。
我觉得黄药师说的有道理,而且郭靖和黄蓉到达宝应的时间似乎比原著早太久了,说不定没来得及发现采花贼的事情就离开了,所以投了赞成票。杨康却投了反对票,极力说服黄药师留下看戏,理由是黄蓉很爱打抱不平很可能会管一管这个事。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个自信。
但是事实证明杨康是正确的。郭靖黄蓉居然真的还没有走,那就是说黄蓉还真不是一般地爱管闲事。在刘氏祠堂里头,黄药师牌的空调见到了宝贝女儿就像遥控器按上了开关默默地升了温,没了冷气一时间我反而有点不能适应了。
看着黄蓉就像猫捉老鼠一样把欧阳克戏耍得团团转,洪七公又当场宣布收了黄蓉作他的正式弟子,黄药师的手指轻动,想来是暗爽无比。本来郭靖这个榆木疙瘩也该被洪七公收了,但他竟然说什么还要得到六位师傅的许可,叫洪七公十分不爽,要不是黄蓉极力安抚,老头子吹胡子瞪眼地当场就要变卦。
我很想一睹未来的归云庄少庄主夫人,原著中以羞涩著称的程瑶迦小姐的芳容,可是欧阳克的姬人抬出袋子之后,只滚出来个五六十岁脏兮兮的老乞丐黎生。
欧阳克还摆出一副吃惊不小的样子,大概有什么突发事件影响了他的智商,使他并没有一如以往那样地精明,根本没发现程大小姐被换的事情。被他带出来亮了相的只有四个十七八岁全身被缚哭成泪人的受害姑娘。
闹了大半天,欧阳克总算是夹着尾巴走人了,我赶紧向黄药师请假,好有机会问一问欧阳克的姬人们我的匕首花落谁家。黄药师心情大好随意地挥了挥手,意思是自便。
杨康跟着我追上了欧阳克,看着他带着几个姬人七拐八拐地进了一座宅子,然后他一人径直走进了一间屋子。真是狡兔三窟啊。你说他也是初至宝应怎么落脚地这么多。
揭了块瓦片向下一看,桌旁的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手脚被缚的青衣姑娘。我和杨康都吃一惊。MD,这个欧阳克真是阳奉阴违,他手上居然还扣着一个没有被释放的受害人。不会是大美人程大小姐吧?
我顿时来了兴趣,伸长了脖子往里看,可是程小姐你也真是够老实的,又不是小学生上课堂,你干嘛要坐得这么笔直,连头都不侧一下,叫我怎么看都看不到你那美丽动人的小脸蛋儿。
只见欧阳克收起了怒容,一脸和颜悦色地走到程小姐面前,柔声道:“穆姑娘,我回来了。”什么什么?我没听错吧?他叫的是穆姑娘?仔细一看,还真是,穆姐姐的发质特别好,乌黑乌黑地一般人很难比得上。太可恨了,他竟然把穆姐姐给扣起来了?
穆姐姐大声喝道:“欧阳克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尽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早晚要遭报应!”欧阳克坐到她旁边看着她,声音更加温柔:“穆姑娘稍安勿躁,可别气坏了身子。我做这些事都是有理由的。你要相信我才是。”
穆姐姐大概是厌恶他的直视,猛然扭过头去:“有什么理由?你好色无厌,抓了这么多姑娘家,害得人家名节受损德行有亏。你算什么东西!”
欧阳克跟着转过去,恬着脸说:“念慈你听我解释。”穆姐姐怒道:“不要叫我的名字!你不用白费口舌了,我不会听信你的花言巧语!”
欧阳克急道:“这一次我真的不是为了私欲。我就是气不过丐帮那些家伙总是坏我的事,又一而再地落我叔父的面子,故意要挫一挫他们的锐气,叫他们知道我的厉害。至于那些姑娘,我一个都没有碰,刚刚也全都放了。”
穆姐姐抬起头,满脸怒容:“你觉得自己很无辜是不是?你自以为了不起,就可以拿人家的名节不当一回事?这些个大户人家的千金闺秀,家教严谨,无端受了你的掳掠戏弄,万一想不开寻了短见你要怎么给人家偿命!”
欧阳克不以为然道:“你们中原女子,就是太拘于礼数不知道变通。在我们西域,女子婚前无所谓名节,只要两情相悦,有没有夫妻名分都不重要。”
穆姐姐喝道:“那你就滚回西域去!还留在这儿做什么?不,像你这种一无是处的祸害,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欧阳克愣了一会儿,突然一笑:“念慈你真的这么恨我?难道我真的一点可取之处都没有吗?那你为什么一路追随我而来?就没有半点倾心于我的意思吗?”我听得一愣一愣地,穆姐姐一路追随他?她不是说思父母心切吗?
欧阳克恍然大悟似的:“我知道了,这叫做恋之深,责之切。”
穆姐姐冷笑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去!我跟着你只为了要杀你。我虽是个漂泊江湖的贫家女子,可不是低三下四、不知自爱之人。你当众羞辱于我,我和你势不两立。我只恨自己武功低微,不能取你的狗命。但凡还有一口气在,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原来是这样。想起当初比武招亲的时候穆姐姐那一脸屈辱的神情,我总算明白了。
我是一现代人,不像古代的姑娘家那么认死理,本身又不是什么厉害的人,所以被人戏弄了也就是打落牙齿往肚里吞,真要我杀人我做不出来。
人家穆姐姐可是一好端端的纯古代的良家少女,被你欧阳克破坏了行情又不想认账,不恨死你才怪呢。我说怎么欧阳克一转身,穆姐姐就跟着不见人影,原来是找机会杀他啊。也怪我粗心,真没看出来穆姐姐对欧阳克早已经恨之入骨了。
欧阳克啧啧了两声:“我说你一个如花似玉的俏佳人,怎么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呢?姑娘家还是温柔点好。”
穆姑娘冷声道:“除了你死我活,我跟你无话可说。”我忍不住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穆姐姐真是钻石一样的纯洁坚贞啊。
欧阳克默然良久,突然道:“如果我肯履行当初比武招亲的承诺,娶你为妻,你肯不肯跟着我回西域去?”
穆姐姐毫不犹豫地拒绝:“你风流成性,我可要不起你这样的丈夫。纵然无人可嫁,我出家为尼就是了。”我真想把杨康推到穆姐姐面前让她看个清楚,千万不要一时想不开跑去出家啊,她的官配就在这呢,怎么会无人可嫁?
欧阳克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转了两圈,突然转过头来,促狭一笑:“穆姑娘,你不是说宋人的女子最重贞节吗?要是于人,我看也只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本来话题很严肃的,怎么又被他转到黄色部分去了?欧阳克这个家伙真是三句不离本行啊他。
穆姐姐凛然有畏,颤声道:“你若轻贱于我,有死而已。”欧阳克道:“穆姑娘何必这么固执呢?只要你愿意跟着我回西域,我定叫你知道西域的好处。到时候保管你乐不思蜀。”
穆姐姐不屑道:“我就是个不知变通的中原人,消受不起西域的风水。只要你敢放我,我就跟你斗到底。”欧阳克道:“我当然会放你。不过是在你成了我的人之后。”说完搂住穆姐姐肩膀,在她的颊上一吻。
我看得冒火,直接掀了房顶跳下来:“欧阳克你这个不要脸的!竟敢对穆姐姐无礼!”杨康也落了下来,示意我先去解开穆姐姐。他跟欧阳克对视一眼,两人走到一边,大概是进行男人跟男人的对话去了。
穆姐姐双目垂泪满脸怒容,一得自由立马冲上去对准欧阳克左右开弓,就听“啪啪”两声脆响,欧阳克的两颊出现一双对称的红指印,配上他那双快要瞪出来的眼珠子,囧得近乎卡通,看得我心里一乐。
突然穆姐姐从腰间抽出一把柳叶刀,对准自己胸口,吓得我赶紧扑上,杨康已经先我一步制住了穆姐姐:“念慈你干什么?”
欧阳克一个劈手将刀子打落在地,沉声道:“自尽不能解决问题。你现在打不过我,不代表永远都打不过。只要有名师指点,要胜过我不难。我欧阳克对你不起,随时等着你来取我性命。”
穆姐姐瞪视他许久,终于一咬牙,扭头冲出了门外。杨康随即冲了出去。这下好了,穆姐姐的安全和终身都有了保障。
欧阳克目光怔滞痴痴呆呆地站在原地,指间泛红,竟然有几点血迹滴落。怎么这厮受了伤都没反应呢?是不是伤到什么感觉神经末梢之类的了?我问他有没有捡到一把匕首,他也不答,蓦地捡起地上那柄柳叶刀,轻轻地握着。
我看他可能被穆姐姐抽坏了脑子,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直接跑出去问他手下那些姬人,结果是一无所获。不过想想也是,他们白驼山家大业大,不缺那点钱,这些姬人见多识广不至于捡金而昧,看来这事还是得着落在梅超风和裘千丈的身上。
尹志平的冤案
我一人沿原路回去找黄药师报到,远远地望见道旁有一对少年男女相拥而立,男俊女俏的正是杨康和穆姐姐,忙绕了条小路过去了。几经波折,有缘的人总算相聚了。以后的事情他们自己看着办吧,我也该回到我自己的生活中去了。
回到那祠堂左近,天色也快黑了,四下里安安静静。丐帮的那伙子人应该早已经散了,只见郭靖一人傻站在门口,一脸焦急的模样。我跟他打了个招呼:“郭大哥,怎么你一个人在这?蓉儿人呢?”
郭靖大声叫道:“何姑娘你来得正好,快帮我解开穴道。有个青袍子怪人突然出现,点住了我,把蓉儿带走了。我要去救她。”我依言替他解了,又告诉他那怪人是黄蓉的老爹黄药师,叫他不要着急。郭靖才略微放松下来。
突然听到喀的一声微响,似乎是从祠堂西首那边传出来的,同时还有一个女子嘤嘤的哭泣声。我真是吃一大惊。到底还有多少个受害人啊?
又有一个男子的声音叫道:“你哭什么哭,烦死人了。”听着还有点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是谁。女子哭泣的声音甚是娇弱:“你这个坏人,你不要碰我。”
我心中一凛,什么人正在里头干坏事?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啊?下次出门真该看看黄历。还有这个祠堂,也真是邪门了,采花贼都扎堆了,你说当年建这地方的人怎么也不好好相看相看风水。
郭靖也是神色一变,我们两人悄悄摸摸地循着声音搜过去。却听那男子吼道:“谁想碰你了?要不是没办法,我理都懒得理你。”TNND,你得了便宜还这么猖狂!找抽是不是?
突然听到女子“啊”的一声尖叫,像是害怕到了极点。不会是我们来晚了吧?太气人了!那男的跟着又吼了一嗓子:“你叫什么叫!再叫我对你不客气。”
我奋起一脚,想要把门踹开,义愤填膺的郭大侠早已经先我一步一记神掌把门板给拍飞了,向里扫视几眼,奇道:“怎么没人?刚刚明明听到有声音。”
我好不容易稳住下盘,环顾四周,只见屋里头尘封蛛结,只有地上摆着几十付棺材。看起来也就这些棺材里头能装人了。你说这采花贼也真是够变态的,找这种不吉利的地方,想给阎王爷演活春宫吗?或许他是个恋尸癖?谁说古人思想纯洁来的?
我们当即动手,次第开棺,我生怕里头关着个衣衫不整的大姑娘,次次抢在郭靖前头去掀棺盖,一连开了十几副,都是没钉上的空棺。也不知道是到了第十七副还是十八副棺材的时候,居然是钉上了的。我赶紧松了手,心里有点发毛,可别真装了个死人。
郭靖道:“这个不用开了。我看坏人也不会把自己钉在里面。”我急忙点头赞同,谁知这棺材里头竟然传出一阵响动。看来真有问题,那就不能不管了。
郭靖叫我退后,他扎了个马步,运劲于臂,猛然一掌将棺盖推开。一只大肥老鼠突然窜出,吓我一跳。
我凑上去挨着郭靖探头下望,确实是一男一女两个人侧着身子头脸相对地挨在一起。男的面颊涨得通红,女的面色苍白泪水涟涟,不过两人的衣着还算整齐。定睛一看,这男的竟然还真是我一熟人。
“师叔!”小道士尹志平叫了我一声,欣喜惭愧惊讶害怕哀求各种神色不断地在他脸上变换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前几天才确定他是个好道士,想着有机会定要拉他一把绝不让他陷入身败名裂的泥坑,他现在又用事实给我来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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