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冷星稀,月亮桂在半空中,如绢的轻辉洒在威武华丽的皇宫上,给耀眼的琉璃,洁白的宫墙蒙上一层轻纱,雾气慢慢的升腾,浮缭到半空,如仙如幻,朦胧而美丽。
未央宫里,柳柳刚用了晚膳,翠儿命人送了一盘拼目果蔬上来,既漂亮又好吃,一个一个的喂进柳柳的嘴里,另有彩霞和明月帮她捶着腿,日子过得真是惬意,可这样的平静不知道能维持多久,她的心头隐藏着一份阴骜,总感觉又有事发生了,难道是她最近变得多愁善感了。
正想得入神,大殿外响起太监的声音:“皇上驾到。”
柳柳动了一下,翠儿放下手里的果蔬,领着彩霞和明月跪接了皇上:”奴婢见过皇上。”
柳柳也待起身施礼,那凤邪早一步按住她的身子,柔声开口:“你别动,坐着吧”,一言说完,自个儿也挨着柳柳的身边坐着,精致的五官上,凤眉高挑起来,黑眸像那上等的蓝宝石似的发出灼灼的光芒,渲染了高贵的气息,却带着深深的疼宠,好似满眼只有她一人,唇角桂着柔润的笑。
“晚膳用过了吗?”
“嗯”,柳柳点了一下头,慢慢付摸着开口:“用了,皇上用了吗?”今晚的凤邪好像比之前更多了温柔,那张笑意溢然的脸总给她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好像在梦里一样,他的脸饱满光洁,闪着潋滟动人的神彩,眉眼如画,唇角飞扬,好似看到她的存在便极开心了,而且她回来一个月,他从没强迫过她做自已不愿意做的事,也没有强行要求亲热,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温文懦雅,今晚她有点神智不清了,是被他迷感了吧,抿紧唇轻笑,那张血色的脸绽放出夜的妖娆,凤邪只觉得眼里波波的热潮翻滚,心里烧烫起来,明明一直想靠近她,亨受着那样的快乐,却偏偏还要压抑着自已,自古以来大概只有他这样的皇帝,宠幸一个女人还要看这个女人的眼色,但是今晚她的脸是朦胧的,唇是诱人的,引得他心里阵阵发酥。
凤邪大手一挥,沉声命令大殿上的宫女:“都下去吧”,伸手抱起柳柳寝宫而去,自从媚药的那天晚上,他就一直想念她的滋味,使得别的女人近不了身,因为那些女人在床榻间都只是一个木头人,而不似她的生动有趄,好似水和火之间相互独扯纠缠着,柳柳一看凤邪的动作,便知道他想做什么,脸色憎的红了,飞快的伸出手去推凤邪,轻声的开口。
“皇上,皇上”,可那声音柔软好似掺了酒的甘醇,香甜不已,更可得凤邪想采摘她的香甜唯美,俯下身低头:“朕可是为了你,好久没碰过别的女人了,是不是该给朕一些嘉奖”,说完飞快的俯身亲了柳柳的嘴一下,柳柳只发出嘤咛声,却挣脱不了凤邪的嵌制,他紧抱着她一直走到寝宫内的大床榻上,大手一扬,纱帐垂桂下来。
纱帐内,气流旋旖,暧昧不已,他温柔的轻手轻脚的脱掉她身上的衣服,就像生怕碰坏了她一样,柳柳的脸色陡的一红,欲挣扎却被他一只手给按住了,只能接受他目光的L,他的眸光炽热而烧烫,从她的脸一寸一寸往下移,不时的发出轻叹声:“柳儿,真是太美了,洁白无暇,就像一件美丽的珍品,而这件珍品是属于朕的,一想到这个,朕就欣喜以发狂”,凤邪五官上散发出魅人的笑意,眼神紧紧的盯着她,直到她羞怯的掉头望向别处,他的大手飞快的退去自已的锦袍,露出健硕修长的身势,直直的压了上去,俯着她的耳边轻柔的开口:“朕的小麾女,朕喜欢你热辣辣的声音。”
“皇上”,柳柳差点没钻进洞里去,那一夜她是无意识的,他怎么总想着念着呢,真正的她可是很羞怯的,可这个男人偏就喜欢她的热切,男人果然色,柳柳想着,耳边却传来他热气氤氲的声音:“叫朕邪,叫来听听”,暧昧之极,柳柳还真不适应,习惯性的挑起眉,他细长的手指立刻抚平她的眉,一个热热的吻映了上去,轻声的开口:“来,开心点”,低语过后,顺着她的眉毛一直往下移,每一寸都不放过,最后落到花瓣一样清新的唇上,深深的吻上去,由浅到深,由里至外,先是慢慢的像舔着什么好吃的东西,一点一滴,直至身上的情潮涌起,唇便加深了,彼此迫切的吮吸起来,除了来自心里的渴望,还有身体的需要,但是他炽热中却又带着小心,像一个珍宝,慢慢的品尝着,在这样的温柔对待中,女人没有不成为绕指柔的,宁愿化成男人身下的一汪春风。
凤邪那张邪魅的脸上布着浓烈的情欲,一双琉璃眸子闪着璀璨,唇轻声的嚅动着:“柳儿,来,叫声朕的名字”,说完轻轻的挑逗的咬了一下柳柳细小的耳垂,吸得她一阵轻颤,克制不住的身子扭动了起来,轻叫了一声:“邪,邪。”
这一声带着轻柔情丝的唤声,不由得把凤邪的欲念挑到极致,再次吻上那唇,夜缠绵起来,一室的春辉,纱帐轻晃,寝宫外,月色如辉,照耀着每一个角落,夜是如此的美好。
阳光从雪纺纱帘穿透进来,照在大床榻上,暖洋洋的使人舒服,柳柳睁开眼,身边的位置已是空了的,天色已不早了,想必皇上去上早朝了,翠儿正候在纱帐外,听到里面的响动,忙开口:“娘娘要起来了吗?”
柳柳听到她的声音,想到昨儿个晚上的事,脸色不禁羞红了,身子还有些酸楚,但是已经睡得足足的了,而且她饿了,淡淡的的应了一声:“好,侍候我起来吧。”
翠儿听了,便打起纱帐,只见主子脸色徘红,缓缓的坐起身,那锦余滑落下来,露出白嫩的身子上竟然印了很多的吻痕,小丫头哪里见过这等阵仗,不由得红了一张脸,发出一声惊呼,柳柳飞快的低下头,看到洁白的身上竟然布满了吻痕,难怪翠儿红了脸色,赶紧一拉锦余,飞快的开口:“把抹胸和中衣递过来。”
“是”,翠儿抿嘴笑,把抹胸和中衣递了过去,乐着禀报:“皇上临走嘱咐了奴婢不要吵醒娘娘,所以奴婢一直没敢叫娘娘,娘娘是不是饿了?”
“嗯,是饿了”,柳柳点了一下头,已经穿好了抹胸和中衣,慢慢的滑下床,翠儿侍候她穿了一件袍柚的逶迤拖地的长裙,肩上披着烟霞罗的轻烟纱,头发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压一朵碧玉梅花簪,别无其它饰物,却已把女子的玲珑水灵展现无遗。
“出去用膳吧”,翠儿扶着柳柳走出去,虽然已日上三竿,可还是早膳,只简单的吃了一点,便让人撤了下去,柳柳起身准备在院子里转悠几圈,那小年子飞快的闪身进来,神神秘秘的开口:“娘娘,很多人去冷宫了,娘娘也过去看看吧。”
“嗯,去哪里干什么?”柳柳蹙眉,她是知道金佳丽被关在那个地的,既然她落在冷宫里了,何必再去看呢,柳柳摇头:“去凑什么子热闹,她都住到冷宫去了,还看什么?”
小年子以前被金佳丽抓过,心里有点恼她,因此脸色兴高采烈的:“娘娘,你不知道,出大事了,听说金佳丽住在冷宫里竟然怀孕了,你说皇上这下可怎么想,竟然连住到冷宫里都不安份。”
柳柳一听小年子的话,眼里一闪而逝的暗芒,那冷宫里哪来的男子,还让金佳丽怀孕了,除非是外面的男子进来了,那金佳丽恐怕没那么大的胆子敢偷人,那么就是被谁强了的,可是谁敢在冷宫里强行沾辱皇上的妃子啊,这可是给凤邪活生生的戴了一顶绿帽子啊,柳柳左思右想了一会儿也没动静,那小年子和翠儿倒想去看。
“娘娘,我们过去看看怎么回事吧?娘娘。”
柳柳脸色不悦,人家本就出事了,她们还去年热闹,这不是添阻吗?正想摇头拒绝,谁知道那大门外走进凤舞阳,看到柳柳盈盈站在门边,走到柳柳的身边,顽皮的开口:“皇嫂,我们进冷宫去瞧热闹去吧,这一阵怪闷的,都快闷出病来了。”
小年子和翠儿一听,早眉开眼笑的点头:“是啊,娘娘,我们一起过去瞧瞧吧。”
柳柳看着眼前的三个人一起望着自个儿,只得无奈的点头:“好吧,过去瞧瞧吧,不过到了哪儿不许幸灾乐祸的。”
“是”,舞阳公主连同小年子和翠儿全都高兴的点头,柳柳只得领着这几个人一起走出未央宫,冷宫在最后面,又偏又远,离柳柳以前住的华清宫倒是蛮近的,柳柳因为身子比较累了,所以和舞阳两个人坐软轿过去,翠儿彩霞和明月还有几个小太监都跟着软轿后面往冷宫而去。冷宫里,并没有多少妃嫔被关,因为先皇忙于建立新朝,并没有时间去宠幸女人,只选了几个,也没多少时间让她们侍寝,因此那些没有儿女的后妃,便住在冷宫里。
而金佳丽是唯一个被关的新妃,柳柳她们过去的时候,冷宫里静悄悄的一点声响也没有,这种事情皇上一定会私下处理的,不地声张的,就是这后宫中的人谁敢多嘴,只怕也没有好果子吃,柳柳想到这儿,立刻回身望着身后的几个太监和宫女,飞快的开口。
“立刻回去。”
“娘娘,都来了就进去看看吧”,彩霞和明月开口央求,她们也就是小,心眼的作用,当日被金佳丽关到地牢毒打,想到现在终于轮到她吃苦了,怎不叫她们开心,所以就想看一眼那个女人的受罪样,柳柳脸色一冷,寒凌凌的怒瞪了一眼手下。
“你想皇上愿意让人知道这件事吗?尤其是你们这些宫女太监,这可是会招来杀身之祸的”,柳柳一句话落,彩霞和明月连同小安子等皆大惊失色,他们怎么忘了后宫规律了,凡是要谨慎小心,忙惶恐的恭身。
“是,娘娘,我们回去吧。”
舞阳知道二表姐说的是个理儿,这皇上的妃子被人强了怀孕,或者是偷人,不管哪一种都是隐秘的,怎么可能愿意让他们这些人知道呢,忙点了点头。
“我们回去吧。”
软轿没停,掉转头又往回走,不过走出去不远,便听到冷宫里金佳丽传来杀猪一样的哀嚎:“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别喂我药,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不知道怎么怀孕的。”
一个狭小的房间里,金佳丽的身子被两个太监压制着,头发被一个太监拉扯着,而另一个太监正把一碗黑呼呼的药往她的嘴里灌,边灌边说:“这可是野种,怎么能留呢,皇上可是下了死命令的,一定要见到红了,才让奴才们收手的。”
金佳丽大声的嘶叫着,眼泪叭叭的流着,连声的哀求:“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孩子是无辜的,他要杀就杀我吧,求他放过我的孩子吧。”
那小太监捏着金佳丽的嘴眉,使得她动弹不得,吩咐站在旁边的另一个太监:“快点灌,要不然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见红啊。”
那个小太监听了这个太盅的话,又端起一碗黑呼呼的药接着往下灌,足足灌了两碗药,才松开金佳丽的头,几个太监冷冷的站在一边望着金佳丽,他们可不会同情人,他们同情了她,谁来同情他们啊,到时候死的就是他们了。
金佳丽此时死的心情都有了,第一个胎儿莫名其妙的被人下药流掉了,这个莫名其妙来的孩子却又被硬的灌药,她为什么要遭受这种罪啊,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流,想着自已第一天进宫,连后便和那个丑女人争斗,一直以来自已都处于下风,没想到好不容易怀了一个孩子,竟然轻而易举的掉了,金佳丽直拿头往墙上撞,这一次完金不同于以前,以前最多装装样子,但现在她是生不如死了,肚子已经隐隐的疼了起来,她知道自已的孩子慢慢的从她的体内流出去了,这辈子她也不会再有孩子了,身下一片粘糊,血好像越流越多,而她的意识好像开始飘渺起来,孩子,娘亲来陪你了。
那些太监看到金佳丽的身上流下了一摊鲜血,总算松了口气,这孽种终于打下来了,很快发现金佳丽好像不以劲了,整个人都昏了过去,而那血仍然没有止住的倾向,她不会出事吧,那些小太监害怕起来,是不是他们州才灌得太多了,好像那御医让他们只灌一碗,他们怕等,便多灌了一碗,以为没事的,谁知道出事了,这可怎么办,几个小太监慌了,让其中一个小太监赶紧去找后宫的总管太监阿风。
阿风得了消息先把这几个太监狠狠的骂了一顿,连后赶紧赶到上书房去禀报皇上,凤邪正在上书房里满脸盛寒的斜靠在龙榻上,一脸阴冷的望着小,玩子:“冷宫怎么会有男人可以进去的,外面的人可能知道那是冷宫吗?还知道那里关了一个妃子,所以一定是宫里的人做的,一定要查出来。”
“是”,小玩子点头,赶紧禀枫“后宫总管太监阿风有要事禀报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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