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念清歌的心便放在了肚子里。
唔。
趁着没人。
唔,念清歌那双大眼睛咕噜咕噜的转着,心里自言自语道:真的有那么臭吗?
小脸儿一热,抓起自己的衣裳闻了闻。
额。
不闻不知道,一闻吓一跳。
不是一般的臭啊。
念清歌差一点点把自己给熏晕过去,看来,确实应该沐浴了。
将光溜溜的小脚丫试探性的伸进了御池里,水,温温的,滑滑的,好舒服啊。
干脆全脱了吧,念清歌将自己的衣裳全都褪去,露出白希软嫩的后背,缓缓落入御池中,很快的便被温热的水所包围。
摘掉发髻上的素钗子,一头乌黑的三千发丝散落下来,垂在肩头,墨色的情丝跟着入了水,铺散开来,好似一张妖孽的大网,等待着猎物跳入网中。
念清歌的小手拨弄着平静池面,弄出了一朵朵水花,那些红色的花瓣儿由于惯性旋转着,飞跃着,在池水里画起了一圈圈的圆圈圈,将念清歌整个人围了起来,白希的肌肤,红色的话瓣,形成了强烈的鲜明的对比。
手臂如白藕,撩起一抹优美的弧度,指尖上飞跃着水花,轻轻一挑,变成了自然的花洒,念清歌清脆的笑声‘咯咯’的蔓延在殿内。
悠闲品茶的离漾闻声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心,悸动,脚,使然。
倏然想起些什么来,离漾浓眉一皱,思忖了一番,最终决定了下来。
念清歌愉悦的玩耍了起来,完全将消逝的时辰忘在了脑后,那张精致的小脸儿被温水捧的红润润的。
倏然。
念清歌的背后响起了一道若水般沉凝的声音:“你忘了这些。”
“啊!谁?”念清歌轻声尖叫,迅速,转过身子,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的从水中跳了起来。
池中忽地冒出了一朵朵漂亮的小水花,一副绝美的美人出。浴。图呈现在离漾面前,那如墨般乌黑的长发贴在雪白的肌肤前,精致的小脸水润软嫩,发丝滴着水珠,那水珠滚落在她的肌肤上打了个转迅速的消弭,前面丰。满。傲。人的山。谷若隐若现的隐藏在轻薄的发丝下,隐隐约约的还能看到山。谷上的小。草。莓,那白希修长的大腿匀称极了,大。腿。之。间是那绝。秘的花园,蕴着层层的朦胧的氤氲之气,好似盛开在仙境的水仙子。
离漾的深眸愈来愈深邃,好似一个幽深的漩涡要将念清歌吸引进去一般,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眉宇间尽是复杂的情愫。
“啊——”一声如号角般的嘶鸣划破了整个空中。
念清歌空白后的头脑麻木了一番而后又迅速的清醒,‘扑通’一下子,钻入了水中,溅起了更大的水花,一些还溅到了离漾的脸上,她顾不得其他什么,抓起自己的长发挡在xiong前,手颤抖的指着还在一瞬不瞬,面不改色盯着她狂看的离漾,语无伦次道:“你。。。。。。你你你。。。。。。皇上你。。。。。。流mang,你不是说你是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不是说你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不是说你是一代明君,你不是说你是君子,你。。。。。。你你你你不是说你对我没兴趣。”
离漾淡定自若的看着她如万花筒般的表情,只淡淡的回了一个字:“恩。”
“。。。。。。”什么?恩?她说了这么多,他只说了一个字?
他居然觉得无所谓?他居然不会脸红?他居然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为此,念清歌只总结了四个字:脸皮好厚!
离漾颀长的身子伫立在那里,英俊的令人发指,最最最关键的是他那修长好看的手指头上竟然挑着一个粉。色的肚。兜,而且看起来竟然如此的和谐。
“你。。。。。。你要干什么,别过来啊。”念清歌声音都变了。
她光着,就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鸡仔儿,抓她还不一个来一个来的啊。
离漾依旧淡然,眼皮瞟了一眼念清歌褪在地下的红色肚。兜,皱皱眉,道:“朕喜欢粉。色的,以后不要穿红色的,难看死了。”
“。。。。。。”念清歌哑口无言,呆呆的盯着他。
他好奇怪的。
她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肚。兜跟他有什么关系,管的辣么多。
可,念清歌望着他英俊的面容难耐的吞了吞口水,竟然鬼使神差的回应了他一个字:“好。”
话一出口念清歌就后悔了,慌乱的捂住了小嘴儿。
天辣,她方才都说了些什么啊。
离漾扬起了一抹弧度,缓缓凑近她,一双龙眸毫不避讳的盯着她的xiong部看,赞许的点点头:“还蛮大的。”
念清歌惊愕的瞅着他,小嘴儿张的大大的,他。。。。。。他竟然评价自己的那个地方。
滚烫,滚烫,哪里都滚烫。
全身滚烫,脸蛋滚烫,耳朵滚烫。
呼呼的冒着火,她似乎看到了自己的耳朵里冒着滚滚的浓烟。
好想哭。
“不许看!”念清歌环住xiong,但仍能露。出那圆润的轮廓,她好想钻进地洞里去,没事长这么大干什么,现在可倒好,被他看光光了。
离漾似笑非笑的凝着她,看着她一点点变成熟虾的脸蛋儿觉得颇有趣味儿,手指依旧拎着那肚。兜,一步步悠闲自在的朝她靠近:“朕已经看过了。”
念清歌瞪大双眸不敢置信的望着他,他已经走到御池前了,伸出小手,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别过来,你不许过来,你要是过来我就跳水。”
“哈哈哈。”离漾爽朗大笑:“有趣。”
念清歌差点咬掉舌头,她明明就在水里还跳什么水啊。
“皇上我。。。。。。我洗好了。”离漾沉着的性子让念清歌猜不透他的想法,他只会笑,除了笑,说的话都不在点子上,还要猜来猜去的,念清歌一点点朝御池的后方退去:“我洗好了,我要上去了,皇上你慢慢洗,若是你想让人侍候你,我去唤德公公来。”
“朕沐浴不喜欢男人侍候。”离漾忽然说。
“。。。。。。”
离漾,你是来搞笑的吗?
德公公是男人?是男人?是男人?
真是惊呆了念清歌,她怔愣了一下,嘴巴张的大大的,离漾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口误:“朕喜欢女人侍候。”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直虎视眈眈的盯着念清歌,弄得她毛骨悚然,难道她想自己侍候他沐浴?
念清歌:“我不是女的。”
离漾:“。。。。。。”
口误,又是口误,念清歌摸到了御池的边缘,好似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皇上,我先退下了。”
“光着退下?”离漾一语道破玄机。
她抓着御池边缘,脚下是滑溜溜的水,快要站不住了,有一种前有狼,后有虎的感觉,巡视了一圈,焦灼的喃喃自语:“我衣裳呢?”
“在朕这里。”离漾慢条斯理的指了指:“朕觉得你不但分不清自己的性。别,而且记性也不太好。”
他并没有给念清歌说话的机会,继续说:“方才,你是从朕这边下池的,也就是说衣裳脱到了这边,现在你要从那边出池,你觉得你还能穿着衣裳出来?”
心塞塞,心塞塞。
“那皇上你能把衣裳帮我扔过来吗?”念清歌弱弱的祈求。
“不能。”离漾果断拒绝。
再次心塞,念清歌决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皇上你发发慈悲好不好?”
“朕又不是活佛。”离漾冷冷道。
啧。
念清歌瞅了他一眼,心里画了个圈圈:木头人。
愁容莫展时,离漾冷冷道:“你过来,来朕这里取。”
那岂不是羊入虎口?
不去,坚决不能去。
念清歌猛摇头,发丝上的水甩出来了一些滴滴水花,她的胳膊长时间保持着环xiong的姿势特别的酸,离漾还特别倔强,打定了主意不想走。
二人僵持不下。
终于,离漾严肃的话语打破了这沉默的气氛:“这是圣旨,你若不过来便是抗旨!”
又来这招。
念清歌咬了咬唇瓣儿,望了一眼面容阴霾的离漾,知道阴晴不定的他已然开始动怒了,硬着头皮,保持着方才环xiong的姿势慢慢走了过去。
氤氲之气慢慢散去,离漾英俊的面容愈加清晰,二人离的很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念清歌有些羞怯:“皇上。。。。。。”
离漾不再逗弄她,将一套崭新的白色长裙递给她:“擦干净穿上它出来。”
念清歌摆摆手:“皇上,我穿原来那套就可以了。”
离漾冷眼看她:“那你还沐什么浴?”
说罢,转身离开。
*
换好长裙的念清歌来到内殿外,离漾正伏在奏台上作画。
“皇上。。。。。。”念清歌唤道。
“恩。”离漾懒懒应着,点了点墨,半晌,抬起头来,望着她出淤泥而不染的清雅气质,眼底划过一抹惊艳:“你很适合白色。”
“多谢皇上。”念清歌拂了拂身子。
离漾抬起头,淡淡道:“不必谢朕,这是离妃的裙子。”
你知道那种感觉吗?
一瞬间心凉的感觉,好像你在天堂的顶端猛然把你推下去的感觉。
好像你正喝着一口热茶猛然打翻你的茶盏的感觉。
身上穿着的是他爱妃的裙子,念清歌的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那种滋味儿如一条铁链子紧紧的缠着她的心,让她无法呼吸,几乎窒息,身体僵硬在那里都不知下一步该做些什么,小手冰凉,血液凝固。
到最后,她终于明白了这种感觉。
是扇脸的感觉。
她半晌都没有吱声,只觉得站在玄朝殿这里的每一刻钟都十分难熬。
离漾看她没反应,幽幽的出声:“怎么?不高兴?”
“罪妾不敢。”念清歌整理了一下失落的情绪,抬起头,嘴角挂着一抹苦涩的笑容:“离妃娘娘的裙子自然是无比珍贵的,罪妾穿上觉的是莫大的福分,罪妾谢过离妃娘娘。”
离漾龙眸半眯,盯了她半晌,冷笑道:“你在跟朕别扭。”
“不敢。”念清歌回道。
手指落下,离漾将画完成,白色的宣纸上是一副活灵活现的《美人出浴图》,图中的人儿便是方才沐浴的念清歌。
眉眼,唇瓣,体态每一笔都出神入化。
念清歌忍着强烈的好奇心不敢凑过去看,离漾将那幅画反扣在奏台上,大步朝她走来,修长的手指拨开贴在她脸颊的细碎发丝,问道:“想不想从浣衣局出来?”
“想。”念清歌点点头。
离漾的龙涎香气息愈发的浓烈,不断的侵入着她心中的底线,他那黑曜的深眸一瞬不瞬的凝着他,带着男子强烈的征。服yu,视线缓缓落在她白希的脖子上,慢慢的朝下油走,落在她精致的锁骨上,最终落在她幽深的沟。渠上。
她不由自主的跟随着他的视线。
意识到他灼热的目光,念清歌屏住了呼吸,锁骨的曲线愈发的完美了。
她的小手慌乱的要去捂住自己露。出的大片肌肤,谁知,离漾的大掌比她更快一步的捉住她,禁锢住她纤细的手腕,滚烫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耳蜗,声音魅惑无比:“朕要你陪朕睡觉。”
*
翊坤宫。
暖暖的阳光喷洒在翊坤宫花园的每一个角落,一个藤条编织的躺椅幽幽的摇晃着,皇后一袭金黄色古韵刺绣牡丹图腾凤尾群舒适的靠在藤椅上,她微闭着双眸,虽然保养的极佳,但却也能够看出眼周边操劳的细纹。
桂嬷嬷的藤编篮子里盛了满满的花瓣儿,香味宜人,她提着篮子来到皇后面前:“娘娘,奴婢将咱们翊坤宫里所有花的花瓣儿都采集了一些,您闻闻,看看这个味道您喜欢吗?”
皇后慢慢睁开双眼,带着金色护甲的双手遮了遮眼前的阳光,桂嬷嬷有眼色的把篮子凑到她面前,皇后细细的闻了闻,深深的呼吸了一下,道:“恩,味道还行,本宫就喜欢这种自然的花香,不过还是有些单一,咱们翊坤宫的花种还是太少了,改ri你若得了空,去离妃那里,百里贵妃那里或者去御花园那边多采集一些回来才好。”
“奴婢遵命。”桂嬷嬷道,将花篮里的花瓣儿装进了一个丝绸锦囊里,而后挂在腾椅的上方,这样一来,便可以供皇后闻香。
“近来宫中可有什么情况?”皇后幽幽的问:“百里那边有没有出什么幺蛾子?”
桂嬷嬷上前讨好:“回娘娘,那百里芷自从上次被皇上惩罚过以后,近日以来老实多了,她被罚了俸禄以后整日呆在百里殿,前些日子,奴婢听内务府的人说百里芷前些日子差她的宫女去领一些新料子想做些新衣裳,内务府那边都没有给特权,那宫女害。臊的回去了,听说还被百里芷好一顿打骂。”
听闻,皇后冷笑一声:“她那性子能成什么气候,只懂得每天跟个泼妇似的撒欢儿,待皇上厌倦了她这幅德行,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是,皇后所言极是。”桂嬷嬷道。
“还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