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恼,不恼!”花容泠焰近乎自言自语,也不知道是在回应豆豆还是自我暗示。
她只记得游湖那天遇到了歹人,她要去叫人帮忙,却不想踩到了一堆尸体。惊此一吓,她就晕了过去,然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奇怪的梦。
可是,这个梦真有那么长吗?大哥说她足足晕了半个月,还差点一命呜呼。但是她却什么都不知道,甚至醒来还以为是游湖后的第二天。
还有那些传说。虽然传言不可尽信,但也不至于空穴来风吧!
“豆豆,你知道我死而复生又是怎么一回事吗?”花容泠焰急切的问道。
“我不知道哎小姐!”豆豆如实回答。一直一直她都只是跪在外面为小姐祈祷,照料一事已由两位少爷一手包办了,她当然不知道是怎样一回事。
可是,光看所有人逃命似的跑出来的情景,就能想象小姐是以多么诡异的方式醒来的。因为当时连老爷都是一副见鬼的表情,想想就觉得搞笑。
“你是我的贴身丫鬟,怎么能不知道呢?”花容泠焰发起了小姐脾气。她直觉的认定这肯定是一件很令人不可置信的事,要不然也不会所有的人都对她守口如瓶。甚至是轩辕炽烈,连他都只字不提。
“是豆豆不好,请小姐责罚。”豆豆垂手请罪。花容泠焰不答话,豆豆便倾身当众跪了下去。
“你这是做什么呀?”花容泠焰被吓了一跳,急忙去拉豆豆起来。她只是心情不好,想找个人出出气而已,从未想过要罚豆豆。这丫头,难道看不出来她只是在赌气吗?
“是豆豆不好…”
“不好又有什么用?”花容泠焰没好气的打断豆豆。她只是很想知道事情发生的经过而已,更何况她是当事人,难道没有知情权吗?
“既然人都已经醒了,还问那么多做什么!”一直没有说话的木扬邶风突然开口帮豆豆解围。话音刚落便收到了花容泠焰射来的大把眼神利剑。
“你是在说我没事找事吗?”花容泠焰走到他面前,不甘示弱的与其对视。可就在硝烟味如此浓烈的情况下,花容泠焰却看到他的眼睛在笑。
他在笑,而且是眼睛在笑。深邃的眸子荡起一阵阵笑意,嚣张而放肆。没想到这花容小姐有这么好的精力,竟能和小丫鬟斗嘴了。看来这次的病还是因祸得福,消去病魔的同时还赋予了她一个十八岁女子应有的生气。真是可喜可贺呢!
本是欣慰之意,可落在正处于气头之上的花容泠焰眼里,便成了戏谑和嘲弄。
“我怎么敢呢!”一见气氛不对,木扬邶风急忙放缓语气。不仅因为她大病初愈,而且人家还是个姑娘,好男不和女斗,他也就不想再刺激她了。
可谁曾想,现在任何人的话落在花容泠焰耳朵里都有了另外一层言外之意。
“有什么不敢?你已经这样做了!”花容泠焰步步紧逼,心里把面前的男人和当初的林邶风做了个全面的对比。
当初的他不会当着外人和她抬杠,有争执都会关上门来私下解决,可是现在的他不会了。当初的他只要一见她生病便会寸步不离的守候照料,直到她康复,现在的他也不会了。当初的他会在战火即将燃起时抱紧她绝不冷嘲热讽,直到她冷静下来,而这些,现在的他统统不会了。
现在的他,完全是个外人。若不是大哥二哥有事,烈又要陪皇帝去接待友邦来的使者,想必现在陪她逛街的也不会是他。可这要是在以前,这样的任务他是当仁不让的。
想到这里,花容泠焰满心委屈,大眼眶里立马溢满晶莹。
“你怎么…”
“邶风!”木扬邶风正想询问她怎么了,却被她突如其来的拥抱吓得顿住了。
“我怎么敢呢!”一见气氛不对,木扬邶风急忙放缓语气。不仅因为她大病初愈,而且人家还是个姑娘,好男不和女斗,他也就不想再刺激她了。
可谁曾想,现在任何人的话落在花容泠焰耳朵里都有了另外一层言外之意。
“有什么不敢?你已经这样做了!”花容泠焰步步紧逼,心里把面前的男人和当初的林邶风做了个全面的对比。
当初的他不会当着外人和她抬杠,有争执都会关上门来私下解决,可是现在的他不会了。当初的他只要一见她生病便会寸步不离的守候照料,直到她康复,现在的他也不会了。当初的他会在战火即将燃起时抱紧她绝不冷嘲热讽,直到她冷静下来,而这些,现在的他统统不会了。
现在的他,完全是个外人。若不是大哥二哥有事,烈又要陪皇帝去接待友邦来的使者,想必现在陪她逛街的也不会是他。可这要是在以前,这样的任务他是当仁不让的。
想到这里,花容泠焰满心委屈,大眼眶里立马溢满晶莹。
“你怎么…”
“邶风!”木扬邶风正想询问她怎么了,却被她突如其来的拥抱吓得顿住了。
“不要忘记我好不好?我真的好想回到以前,在一起便相靠相依,分开则彼此思念。你知道我离不开你,可你为什么要走?”扑在木扬邶风怀里,花容泠焰伤心的哭诉着,而她身后的豆豆则惊得目瞪口呆。
“小姐…”这可是在大街上,影响不太好吧!豆豆本来想提醒她,却见她哭得如此心酸,心下不忍,只得悄声疏散围观的路人。
“花容小姐,你认错人了!”木扬邶风强制性的将花容泠焰推离自己,随即大踏步离开,而那眸子也恢复了已往的清冷。
“不要忘记我好不好?我真的好想回到以前,在一起便相靠相依,分开则彼此思念。你知道我离不开你,可你为什么要走?”扑在木扬邶风怀里,花容泠焰伤心的哭诉着,而她身后的豆豆则惊得目瞪口呆。
“小姐…”这可是在大街上,影响不太好吧!豆豆本来想提醒她,却见她哭得如此心酸,心下不忍,只得悄声疏散围观的路人。
“花容小姐,你认错人了!”木扬邶风强制性的将花容泠焰推离自己,随即大踏步离开,而那眸子也恢复了已往的清冷。
在一起便相靠相依,分开则彼此思念?那是怎样的故事?那个男人是谁?他们应该爱得很深吧?可是为什么他要离开?而且,为什么当他再一次见她认错人时,心里像是堵着一块大石头,上不来也下不去?
“小姐,回府吧!”豆豆把花容泠焰扶住,一步步沿来时的路回去。
原来,真的一切都变了,不管她再怎么哭,再怎么挽留,也终将回不到过去!
那么,我开辟新的道路再想你靠近,行吗?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外交风云
还是夏天,可是天气已没有了当初的炙热。花容泠焰靠在安栖小院前的立柱上,看着那支弯曲的竹子,心境一片淡然。这支湘妃竹,真的开花了。斑斑褐色的泪迹延伸到枝顶,成了它一直缺乏美态的延续。
来到这里,不经意间便过去了三个月,她也从欧泠焰完美的的转变成了花容泠焰。没有任性的老妈,却多了一个体贴细腻的娘亲,老爸变成爹爹,却仍旧是一如既往的宠溺。甚至,她还多了三个哥哥,还有一个兼着情敌与姐姐双重角色的闺中好友。迟莫还在身边,邶风也在身边,可是迟莫已成了九皇子轩辕炽烈,而他,也已不再是他了!
有时候,她真的觉得死是一种解脱。诚如翎儿玩闹时所说:双腿一蹬,两眼一闭,天翻地覆沧海桑田又与我何干?可话虽如此,做起来却万般艰难。
而且,谁又能保证死后真的可以一了百了,化作一尘土随风而逝,不问红尘事?在神学的观点来看,死了都还会留个魂魄飘来飘去。若是都死了却还要挣扎于这些爱恨情仇,更惹得家人们心痛伤心,这不是得不偿失了吗?
更何况,她真舍得死吗?她怎么舍得离开有他的地方。
“小姐!”豆豆在花容泠焰身后轻声唤道,“大皇子来了!”
大皇子?不应该是九皇子吗?花容泠焰疑惑的回头,果见轩辕炽阳正站在不远处笑看着她。
“见过大皇子!”花容泠焰上前行礼,轩辕炽阳也有礼回应。
“你唤我母后为姨母,咱们就是表兄妹,无须多礼,叫我表哥便是。”轩辕炽阳笑答,主动地把花容泠焰领进了里屋。如今已是夏末,天气变化大,她身子又弱,还是少吹风为好。
“泠焰不敢冒昧。”花容泠焰回应道。皇家是非多,伴君如伴虎。虽然这大皇子尚未即位,但好歹也是王储。帝王心海底针,她可没那么大的胆子像对轩辕炽烈那样对他撒泼打诨,除非她是真的想找死了。
“可是,你和烈好像就没那么生疏呢!”轩辕炽阳有些吃味的反驳道。他不是没见过这花容小姐和烈在一起时的情景,高兴时嬉笑打闹,伤心时纵声啼哭,仿佛是相交极深的挚友。可若是论血缘,他才是她亲娘家表哥,相处应该更随意才对。
难道是因为小时候他在王宫,她在天应府,没有在一起玩过,所以生疏了?可若是如此,那她和烈也是从未谋面,这又如何解释?
一直以来,烈和花容泠焰的关系就令人费解。烈应该是喜欢这丫头的,大家都有共识。可这丫头仿佛一门心思都在邶风身上,根本看不到烈的真心。那她和邶风又有怎样的纠葛?
从小到大的知己兄弟,他当然知道邶风之前与这个表妹并无交集,难道真的如邶风所言,她认错人了?
“烈……我们年纪相仿,相交甚好很正常啊!”花容泠焰急中生智回答,话一出口便觉不妥。这不是间接地说大皇子老了吗?希望这大皇子不会计较才好。
“也对!”见她面露窘色,轩辕炽阳也就不再深究这个问题。
“大皇子此番来我这里,不该只是让我叫你表哥的吧?”见轩辕炽阳一直盯着院门,又一直不说话,花容泠焰只好主动问明来意,同时打破沉闷的气氛。
“你知道宫里来了友外邦使者吗?”轩辕炽阳问道。
“知道。”花容泠焰直接回答。昨天也是因为皇帝要宴请外邦使节,要烈作陪,所有大哥才让碰巧过来看她的木扬邶风陪着去逛街的。可是,外邦使节来朝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来的是哪个部落吗?”轩辕炽阳又问。花容泠焰摇了摇头。这个她就不知道了。若是真的花容泠焰说不定还能乱猜几个,可她不过是个倒霉的穿越者,来这里也不过三个月,根本不知道除了轩辕国之外还有哪些别的国家或部落,也没有机会了解那些。
“是……琉焱。”轩辕炽阳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缓缓开口。仿佛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只见他软软的坐在椅子上,全无之前的神气。
琉焱?这又是什么东西?一个部落,很厉害吗?怎么感觉这大皇子对其又惧又恨?
“琉焱,那是游荡在我国西边的一个部族,你三叔就是戍守在西边的,主要的防御对象就是他们。”见花容泠焰露出茫然的神色,轩辕炽阳只得全部详述一番。
轩辕国地势平坦,土地肥沃,民风淳朴,百姓安居乐业,同时也是一个兵力强盛武学精深的天朝大国。当初始皇帝在建立轩辕国时便已统一了周边的小国家,所以轩辕国的外患仅剩一些流窜在其周边的部族,其中威胁最大的便属琉焱。
琉焱的基底在轩辕国的西边,那里到处都是险峻的群峦,山势陡峭,易守难攻,因此成为了琉焱乱匪最好的藏身之处。每年轩辕国都要向其支付大量的金银和物资,如此才能保障边疆人民的生活和安全。
“可你不是说,轩辕国是兵力强盛的泱泱大国,就算琉焱凭借险峻的山势作为防守而不能将其赶尽杀绝,但起码防守也应该不成问题。怎么听你说来,我们好像很忌惮那个什么琉焱似的?”花容泠焰不解的问。这些故事都好新奇,极迅速的吸引了她。
这可是国家的外交大事,想当初她也只能在电视上看看,遇到不满也只能发发牢骚,根本轮不到她发言。再看现在,这可是一国王储在和她谈论国家大事,那可是以后的皇帝。这阵势,想不激动都难。
“当然,我轩辕国国力强盛,根本不在意那一个小部落的存在。可是,直到十八年前的祈凤节……”轩辕炽阳将当年的情形娓娓道出,眼神中透露了骇人的精光一片。那是见了宿敌才有的仇恨,更是对往事的不堪回首。
原来,当初的琉焱对轩辕国是完全不存在任何威胁的,甚至每年还要向轩辕国进奉朝贡,以谋得族人繁衍生息的一席之地。
可十八年前的祈凤节那天,一切都变了。当凤城所有人都在欢天喜地的过节时,轩辕国西边一个叫滦城的地方却笼罩在纷飞的战火中,而导致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琉焱。
谁都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作为轩辕国最西边的城池,防御力可谓是无坚不摧,固若金汤。可琉焱仅用了五百人花了半天时间便攻破了城门,最后将滦城的财物以及生活用品洗劫一空,并且随即开始了惨绝人寰的屠城。
繁华的城市在一夕之间沦为了修罗炼狱,十万人,三天才杀完。滦城百姓加士兵十万有余,无一幸免。涌出的鲜血染红了城里的每一处街道,堆积如山的尸体因无人掩埋而腐烂,以至于方圆数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