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永恒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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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永恒契约- 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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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她就每天看方格子窗外的日月星辰,把空稻谷或老鼠变成想像中的食物吃。
  有一天,那扇从来没有变化的窗子出现一张脸。
  「哇啊~~你会变蛋糕耶!」
  那是个头发金红金红,笑起来给人很快乐感觉的男孩子。
  她瞪着眼珠,不知该怎样回应,长久的幽禁生活几乎让她失语。男孩朝她友好地笑了:「你是巫师吗?」
  赫尔加翕动着嘴巴,依然说不出话。在她朦胧的印象里,巫师是个邪恶的名词。她不想他讨厌她,走开不同她说话,急中生智,将手里用老鼠变的布丁递给他。
  「谢谢。」那男孩开心地接过,用极快的速度吃掉三分之一,挥挥手,「我会再来找你,不要告诉别人哦。」
  我不会说的。赫尔加没发觉自己露出了笑容。
  当晚,三个人影出现在谷仓里。其中一个白发的男孩子,让她害怕,因为他一进来,就冷冷地盯着她看。
  「就是她,萨拉查。」金发男孩一脸自豪,「我发现了一个巫师!」
  「她不是巫师。」白发男孩的声音如冰一般冷,刺得她的神经像针扎一样疼,「我调查过,她的家人都是麻瓜。」
  金发男孩一呆,看看她又看看友人,指着地上的证据——她用谷子变的番薯:「可是,她是巫师啊。」
  「她不是巫师!」拉过他,白发男孩手中多了根棍子。
  「等等。」压住友人的手,金发男孩恳切地注视他,「别杀她,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同伴。」
  白发男孩气恼地瞪他:「你怎么就不懂,她不是我们的同伴!」
  「你别太固执了,萨拉查。」另一个女孩开口了,她长得很漂亮,像赫尔加在教堂看过的圣母像,然而她的眼神却是一片冷漠,「如今纯血巫师不是躲了起来,就是融进低贱麻瓜的血。我们只能容忍这现状。他们的行动其实也是有用处的,不是吗?」
  这番话里包含了赫尔加一生也没有领会的长远毒计,萨拉查却一听就明白了。
  「好吧,但我不承认她是巫师。」
  「这是当然。」那女孩微微一笑,眼里有温柔一闪而逝。金发男孩松了口气,殷切地看着两个朋友:「我们可以带她走?」
  「要她有这个决心和我们一起走。」萨拉查冷笑,血红的眼在暗夜里像择人而噬的兽,「听着,麻瓜,把你那些下贱的亲人全宰了,你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如果你做不到,我就在这里杀了你。」
  「我叫赫尔加。」她小声却坚定地说,不喜欢那个“麻瓜”的称呼。
  「哼。」萨拉查不屑地撇唇,他仍是高傲冷静的神色,目光却突然有些涣散,脚下晃了晃。
  「戈德里克,你监督她。」那女孩不着痕迹地一拉,「萨拉查,你该休息了。」
  他们之间似乎有着奇妙的默契,萨拉查任她抱住自己,两人一起融入了黑暗。安静下来的空间里,只有一个纯血巫师和一个麻种巫师默默相对。
  「你叫赫尔加?」金发男孩的笑靥还是和初见一样灿烂,让人暖入心底,他却从背上取下一把大得吓人的剑,深深看进她的双眼,语气低而沉,「我叫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你将来可以恨我。」
  戈德里克杀了她的母亲、父亲和弟弟,但是她没有什么感觉,她很小就被单独关起来,他们对她而言就是陌生人。
  她只记得被他牵着手,爬上一座山丘。冷银的月亮镶嵌在黑色的树桠间,夜枭静静停栖,一些青白色的幽灵跳着诡异曼妙的舞。树下,萨拉查躺在那个叫罗伊纳的女孩膝上,像婴儿般蜷成一团,闭目休息。
  感到熟悉的魔力波动,他坐起来,清醒的神情像从未睡过,冷厉的眼扫过她,定在戈德里克脸上。
  「你这个笨蛋!」
  戈德里克却回以微笑:「萨拉查,我可以接受不得不吃亲人的尸体,可是我不能接受杀死亲人。」
  「你就和鲁多斯象一样蠢……」咕哝了一声,萨拉查疲倦地躺下去。赫尔加注意到他的左手缠绕着一根带子,连接着一幅平放的画。画中的女子,是她生平仅见的绝色。
  但是她觉得,用环卫的姿态将那个男孩拥入怀中的罗伊纳,更加美丽。
  
  千年的余光(四)
  
  精明的斯莱特林,来自那一片泥潭……
  
  萨拉查·斯莱特林一生,只爱过两个女性,一个是他的先祖艾薇妮,另一个是他的妻子罗伊纳。
  *******
  巫师杀人不见血,即使全族被灭的那一晚,他也没闻到多少血腥味。
  但是他清晰地记得烧灼的痛,他的父亲流着血泪抱起襁褓中的他,在他左手掌心烙下一个印记:
  吾献上最古老一族的荣耀,以全族之血诅咒!
  「你不用原谅我……」他说。
  从此以后,他可以听见灵魂深处,失去了肉体的族人呼唤着复仇的嘶吼,诉说着远古辉煌的喃语……永无止境。
  他记得他被黑衣的教士们带到一个孤岛上,有着白色十字架的建筑,阴暗的实验室,许多的残肢内脏,虽然活着却双目空洞和死者没两样的孩童,全部是巫师的后代。
  他也记得一次次痛入骨髓的抽血和仪式,那些祈祷主宽恕的声音……他是最小的孩子,可是他记得比谁都清楚!
  他的左手无法打开,对此好奇的教廷,用尽了办法想让他松开手指。
  「恶魔的左手……」无数次失败后,他们这么说。
  没错呢,那里面是会让你们毁灭的东西。
  可是不行,他太虚弱了,这具遭受了太多折磨的弱小身躯无法承受他担负的巨大力量和血恨,就连他蒙昧的意识,也徘徊在消失边缘。
  「萨拉查,你是斯莱特林最后的血脉,你要复仇,杀光教廷的每个人!」
  我是萨拉查……萨拉查是什么?
  幼小的男孩在黑暗的囚室里匍匐前进,一手紧握。
  「爸爸……」
  幽灵不理会他的求助,重复着单调的呼喊。
  吵,吵死了。另一只手在地上撕出鲜血的痕迹,新旧交错,红瞳浸染冷意,他不再冀望拯救。
  只有你,只有你不说话。
  穿过凄厉的尖叫和扭曲的人形,更多更多先祖的影象扑面而来,他们在烈焰中灼烧,发出更令人毛骨悚然的痛苦哀嚎。在这地狱般的景象中,只有她静默不语。
  她穿着仿佛黑夜幻化的霓裳,同样漆黑的长发披泄在裙摆上,遥望他的方向,眼神凝固着一丝永恒的哀思。
  「妈……」
  他伸出手,光射进微颤的睫毛。
  一张脸俯视他,黑发从白皙的肩头滑落下来,尾端打着优雅的卷,戴着有独角兽图腾的银发冠。她黑亮的眼睛像蕴涵无限神秘的宇宙,闪耀着星光……
  他有一瞬的恍惚,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她握住他的手,十指交握,他突然想起她:他的妻子,他的……
  「罗伊纳。」
  「你醒了,萨拉查。」美丽的拉文克劳冷静地说,依然是那个智慧的死灵法师,深爱他却认为这不重要。
  脑海深处还是那么吵,那是他永远无法逃离的诅咒。坐起身,绘着黑衣丽人的画像横躺在他手边,就是这个身影,支撑他度过那差点逼疯他的日日夜夜,他曾以为是母亲的女性。
  「恋母情结。」罗伊纳弯起唇角,不是很认真地取笑。萨拉查也浮起淡淡的笑意,双眸难得安详地闭起:「我真正爱的是你——如果我有这种东西。」
  迎着落日,年轻的巫师站起,微微展开双臂,火云映得他霜白的发一片瑰红。他傲慢而坚定地微笑,一如那一夜,他终于张开左手,让那囚禁他的牢笼在熊熊大火中倒塌,他所恍悟,选择,并对自己说的——
  「我是萨拉查·斯莱特林。」
  ******
  “听起来像是一句誓言。”
  黑暗公爵浅浅一笑。
  魔力从他掌控的领域流逝,回到萨拉查的管辖之下,这种感觉不好受,但是他尊重,萨拉查的意志坚不可摧。
  他坐在那里,如同一尊古典雕像,五官精雕细琢,眉间却流露出坚毅的气质,可以看得出他拥有的古老血统,高贵身世和刚强的自尊心,就像他曾经在脑中构绘,幻梦还没有打破以前的父亲。
  在打开斯莱特林的密室时,他像得到神召唤的侍者一样兴奋、小心、又惶恐不安。置换掉那来自肮脏麻瓜的血,一半的原因也是想变得纯粹,更接近这位崇敬的祖先。
  可是乍见萨拉查的一刻,他突然觉得这一切荒谬无比——他到底在做什么?
  向他介绍自己如何冒着生命危险把一半血抽掉,强调他虽然不姓斯莱特林,血统上却是个斯莱特林的事吗?
  不!他的价值不由任何人定义!
  即使萨拉查看不起他,不承认他,他也会用自己的方式,实现斯莱特林的荣耀!
  “我听到了。”萨拉查说。
  Tom瞪他。蛇祖微微扬起唇角,笑得和他如出一辙:“血的共鸣,精神的共鸣,你的心声太强,我想不听都不行。”
  侵犯人权!Tom在心里大喊,当然这个词是从Smile那里学的。然而他说出口时,却是微带嘲讽的冷语:“我倒听不见你想什么。”
  “我很少想事情。”萨拉查冷淡的声音轻而柔,听在Tom耳里却异样坚硬,带着震撼灵魂的力量,“在我们的时代,做的永远比说的重要。我认为你玷污了纯血的骄傲,有一瞬间我想杀死你,可是我没有理由为我死后的事生气,我好像也不是真的恨这件事——你和我很像,背负的是没有选择的东西。你姓斯莱特林,我也是。斯莱特林的姓氏,只要配得上它的子孙。”
  黑发青年点点头,感受很复杂,既有意料中的恼怒,也有淡淡的自豪。
  白发巫师深深注视他,说:“你很好。”
  Tom震了震,几分狼狈地发现他还是在乎这个人的评价。
  戈德里克善意地望着他,对友人说:“是罗伊纳为你生的后代吧,长得有点像她。”萨拉查冷冷扫了他一眼:“你到一边去,我可没赞成你和赫尔加的婚事。”戈德里克努努嘴,走开两步。
  “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不在霍格沃茨?”Tom正纳闷,他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另外两位巨头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罗伊纳刚做完实验睡下,现在有十头鲁多斯象在她床边唱歌跳舞她也不会醒。”戈德里克笑呵呵地打趣,清澈的蓝眼眸闪现温柔的神采,“赫尔加出去采购食物了。孩子们嘛,他们习惯了。”
  这个时代的霍格沃茨难道天天都在摇晃吗?还要学校创始人之一去买菜……Tom一阵无力,不去想这是个怎么样的世界。
  “你跳跃了几次?”萨拉查忽然说。
  “啊?九次。”Tom顿时明白,他是用「空折回廊」的法术穿过那片茫茫虚海,如果空间和时间是相互依存的关系,他跳过多少空间,就跳过多少时间,假设跳跃一次是一百年……
  萨拉查证实了他的换算:“你的年代大约是九百到一千年后。”
  “那一千年后还有巫师!?”戈德里克大喜,他们这些人最担心的,就是好不容易保存的火苗,在未来的某一天熄灭。
  他对面的青年黑色的眸转为血红,燃起令人窒息的火焰,那是他非常熟悉的,铁与血的光辉。
  “巫师不灭,巫师的历史也不灭!”
  低沉的语气透出凌厉酷寒的杀意,精致的俊容充满自信与傲气。同为红眸,萨拉查水晶般剔透的瞳眸充斥着更为锐利的锋芒,沉静如水的声调是一身凛冽升华的冷傲:
  “荣耀与诅咒的血,然而尊贵伟大。”
  戈德里克心情复杂地看着这两人,萨拉查是他的朋友,相互扶持至今的同胞,他可以为他做任何事,包括推迟一场婚礼,可是萨拉查对纯血的坚持伤害了他爱的人,这让他心痛。
  黑暗公爵眼中血色渐退,漾出一抹柔光,轻声细语:“我听得到,灵魂和血脉的声音。”萨拉查眸光忽闪,同样沙哑低柔的音色染上柔和的调子:“你的确是我的孩子,你不是麻瓜,你从一开始就继承了浓厚的血,斯莱特林的荣光选择了你。可是你的黑暗体质是怎么回事?你不是祭品。”
  “对,是你留下的法阵……”Tom浮起惊怒之色,“难道教廷强行对你做黑暗转化!?”萨拉查没有正面回答,纤长的手指抚上淡薄温凉的唇,垂眸略微思索:“我懂了,这是时间法则允许的会面。”
  他挥挥手,左手腕的镯子划出冷银的流光,Tom注意到他手心有个奇异的烙印:鲜红符文环绕的漆黑火焰。
  “戈德里克,你出去。”
  默契的没有追问,格兰芬多的始祖只是把关怀的手放在挚友肩上,柔声说:“别做危险的事,萨拉查。”他朝Tom歉意而温和地笑笑:“对不起,孩子,没什么茶点招待,不过萨拉查会给你比食物更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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