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随着林惠之离开了。这下他总该放下了罢,会有那么一天,他会感谢我的成全。
看着小菱的背影,我微微有些失落。
“要不唤他回来?”耳边响起白云的声音。
“不用,已经放手,就不要拥有了,相信那个地方,才是他最幸福之地。”我回头宛然一笑,牵着白云的手说道。
“那你的幸福那?”白云随口问道。
“我的幸福在你这里啊。”我用手在白云的胸口划了个小圈暧昧的说道。
白云见状,眼睛望向我的身后,脸有些红,头有些低,神态还有些尴尬。
我回头一看,军士和百还未走远,怕是听到帝后之间宫闱。
我微微一笑,这未尝不可。我的帝王的形象会更加的丰满。我对凤后的重视,也会无形中影响家主对于发夫原配的重视。
不再理会观望的人员,牵着白云入了宫门。
深了,唯恐惊扰牡丹的休息,白云产后的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即便如此,歇息在白云身边,也是心安万分,一哼。
清晨,起了个大早,命令侍人带着王子——宙过来了,我抱住好一阵疼爱,直到宙要进奶,才由侍人带了下去。
侍人摆下早膳退了下去,膳间只有我和白云两人,白云笑着给我布菜。看着白云微笑的模样,心底十分的温暖,我喜欢和白云一起用膳,这种感觉——才是家的感觉。
“云儿,有你在真好!”轻轻伸手抚着白云的面颊,温柔的说道,在白云身边,我总是能感觉道安心,宁静。
白云听到我的话,脸微微的红了一下。微嗔的盯了我一眼,仍然笑着给我布菜。
一顿饭就这样温馨中完毕,其实这才是真实的生活,不在乎大鱼大肉,只在乎爱人拥有。白云——是我心外尖的爱人,有他在,我心安矣。
“云儿,今天我休息,待会儿一起去看看牡丹吧!”我轻轻的说道。
白云微微一怔,笑着说:“还是你先去吧,我昨日刚去过了,牡丹身子还好,昨日你回来已经很深了,我没有告诉他你回来,今天怕也知道了,想来,他也很挂念你,你还是亲自去看他比较好。”
看着白云温耗笑容,心底闪过一丝歉意,笑道:“可是我还有很多话还没有说完,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讲啊!”
“来日方长不是,我如此的期盼你回来,牡丹怀孕快足月了,自然更加思念你,将心比心,我是知道的!”白云说着,头垂了下来。
看着如此的白云,我但愿我此生就此一人足以,我的心底愧疚、疼爱齐齐的涌上心头,握住白云的手,喉咙里挤出两个字:“云儿——”
话说到这里,就再也说不下去,声音听起来竟然有些哽咽。
我洪琪何德何能,此生有此贤夫?
白云看着我,眼睛里泛起疼惜,安慰的说道:“要不再陪我一会儿?”
看着白云的体贴,没有立即将我推向牡丹,我心底反而安心了些,轻轻点点头,打开了话匣子。
从火云国讲起,隐去了血腥的场面,开始讲营救阿丹和隆玉,阿丹仓促去世,少阳一白发,敏之三年之约,到后来敏之还政,少阳归国,我这才快马返回。最后还是隐去了我受伤的一幕。
尽管如此,场面还是惊心动魄,白云也是听得胆战心惊,抓住我的手竟然有些湿润。
想来白云虽然武艺出众,但毕竟是男儿,自己的爱人经历这样的惊险,让他如何不惊心?
回想火云国的那些场面,这中间只要有一丝的差错,我今天不会如此安稳的和白云讲述了。
“楠儿,你真是晰最优秀的子,有勇有谋,有情有义,难怪那些出的男子一个个的为你心碎。”白云感慨的说道。
“云儿,你怪过我么?”听到白云的声音里有一些酸味,我压低声音认真的问道。
白云用那双晶亮的眸子,细细的研磨我,评究我,最后缓缓点了点头道:“怪过!”
听到这里,我的心秘一沉,都有些绞痛了。
“怎能不怪?我自幼长在石门,我母亲只有我父亲一人,纵然不是最爱,但也能相守。楠儿,我曾经期望过这样的爱情。”白云的语调轻扬,有些憧憬的说道。
“可谁叫你乃人中之凤,你如此优秀,芸芸众生脱颖而出,叫我的目光再也炕到她人,我自己亲自选择,自主提婚,我——我又怎能怪你?”印象中回到白云提亲的那一天,难为这个大极子了。
“谁叫你是帝王之,早早就定下凤门正夫,这些在我出生之前就定下的婚事,我不能改变,你不能改变,包括他——也不能改变。我若纠缠于此,于事无补,空惹你伤心,我又怎舍得?我大你两岁,爱你、疼你还唯恐不够,怎会怪你?”白云的语调从急到缓,回落了下来。
“何况,我现在是你的正夫,已经是超越了福分,我若不惜福,怎能对得住你的一番情意?平常子都有三夫四侍,你乃真正的帝王,却只有这么几个身边人,我还怎能怪你?”
白云说到这里,声音饱含感情,眼睛似乎湿润了些,看着我,说道:“楠儿,你说说,我该不该怪你!”
气氛顿时都有些凝固。
“云儿——”第一次听道白云如此的心声,握着白云的手有些颤抖,说道:“不要对我这,你会把我宠坏的——”
“楠儿,我只有你一个,宠你又何妨?——”看见我有些紧张,白云调侃的说道,气氛一下子流动了起来。
看着白云如此的体贴,我心中一阵泛酸,滑向白云的怀里,借以挡住湿润的眼睛。
得此夫婿,夫何求?
我在心中默念:云儿,若再有来世,你若还愿意与我结为百年之约,我洪琪发誓,只有你一人!
'30'剖腹
痴缠了白云一上午,还是被他“赶”了出来,贤夫就是贤夫,就是夏让我心疼。
牡丹的雨晖宫离坤雨殿不太远,穿过御园窘了。越到门口,我反而不敢进去了。
和牡丹的挚情也是起源于自己的胡闹,算是奉子成婚的类型。我已经了结了过去的恩恩怨怨,纵然没有太多相处的时间,我还是将牡丹真正纳入羽翼之下,他——如今想起来,真的有些陌生,一时间有些踌躇。
正在犹豫间,几个侍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看到帝王的仪仗,愣怔了一下,慌慌张张的跪下请安,便像是寻到了主心谷似的哭了起来。
“怎么当差的?见到陛下,哭哭啼啼成和体统?”身后一声脆亮的嗓音传了过来,不用看也知道,是留守乾雨殿,赶来伺候的青歌。
青歌算是宫里最老的宫人了,说话也是有资格的了。那些小侍果然没有敢再哭泣,强力止哭声,抽噎的说道:“陛下!丹贵人,要生皇子了。”
“不是还有几天么?”我是掐着日子提前赶回来的,怎会一回来就提前生产了呢?
“陛下昨回宫,主子并不知道。刚刚得知消息,一激动,足月的身子抵抗不住,就动了胎气。”为首的一个侍人,调整了情绪,说的流畅了些。
“通知产公了么?”我着急的问道,青歌的眼睛看向我,没有言语。
“凤后早就安排产公住在雨晖宫,产公现在也束手无策了,主子出血不止,胎儿出不来——!”那名侍人的眼泪又开始出来了。
“什么?——”我吼道,刚刚的踌躇无影无踪了,大力骂道:“一群废物!”率先奔向雨晖宫。
雨晖宫内,跪倒了一片人,我飞速奔进里间,迎面产上的牡丹,惨白的脸都有些扭曲了,眼睛紧紧闭着,□一片血红。
我快速几个大步来到牡丹身边,伸手把了把脉搏,心下一沉,险些大力掀翻整个殿阁。
抑制住胸口的愤怒,对着紧随我进来的青歌吩咐道:“吩咐侍卫赵胜,请御医洛德徊来,带上外伤器具,消毒酒液。速去速回!”
牡丹的脉搏越来越弱,陷入了昏迷之中。如今的牡丹就像是阿丹一样,两个人在产上的形象重叠在一起,让我心中痛苦万分。那份隐藏的撕心裂肺又开始袭来,让我痛的不能呼吸。
这一次,我再也不能看着爱我的人再次离开我了。
“牡丹——牡丹——”我焦急的呼唤道,“我回来了!牡丹——!”我不停的叫着牡丹,企图唤醒他的意识。
听到我的呼唤,牡丹恢复了些神识。眼睛搜索到我偶得位置,未语泪先流。
“琪儿!我的惩罚到了,是我不对,不该去杀琪儿,设计琪,这下,老天要收我回去了!”牡丹虚弱的哭诉道,嗓音嘶哑。
“没事!有我在——牡丹,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陛下!贵人产道打不开,陛下——”一个产公哭道。
“滚开!”我吼道,这一帮平庸的产公,堂堂大国,就没有专门的男科大夫么?
“滚!都给析出去!”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声嘶力竭了。
发了一通脾气,回过神来,我抚摸牡丹凌乱的发丝,我定定的说道:“牡丹,放松些,有我在,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相信我,让你们父子平安。相信我!”
“嗯!”牡丹柔弱的点点头,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过。
险情在即,当即立断。我立马掀开被单,看向男儿的身体。正常的男子怀孕后,本应是在五个月的时候□收缩在体内,吸盘和胎儿一起长大,羊水破后宫门打开,吸盘探出,胎儿顺着吸盘产下。
牡丹非正常怀孕,一直是我担心的事情。当初我和牡丹身中情毒过强,使用吸盘过度,在吸盘将精子和卵子吸入育囊袋和□收缩体内后,吸盘竟然没有伴随着胎儿的长大而长大。
当初我给牡丹把过脉,除了有些弱以外,也没有其他的异常。
——如今牡丹的吸盘细小狭窄,羊水已破,产道也没有打开,整个胎儿都被挤在肚子里了,要不即时处理,父子危险异常。
阿丹离开我的那一幕,再次在我的心底掀起,我怕再也经历不住新的摧残了。我不能连续让两个爱我的人离世,我坚定的说道:“牡丹,我不会让你和孩子有事的,相信我!”
牡丹的脸逐渐的发灰,时间阑及了,我当即决定了,就让所有的一切罪责都由我来承担吧。
“来人,将几个产公唤进来。”
几个产公跌跌撞撞的进来了,我大声说道:“如今,你们听从朕的命令,不得丝毫异议,如果贵人有任何闪失,朕就诛你们九族。听到没有。”先下重药,否则又要抬出什么风俗和我理论,我怕当场气不过,杀了他们。
几个人唯唯诺诺的应了。
看到如此,我稍微的松了一口气,道:“如果贵人平安,朕亲自收你们为弟子,传授你们男科医术,听到了没有?”
几个产公顿时愣住,随即领会意思,欣喜若狂的跪伏在地,我这恩威并用,收到了效果。
培养他们,是因为他们是国家最好的产公,还如此墨守成规,变革从他们开始再传播开去,才有效果,造福于民就是此念。
“你们先整理自己的衣服,净手,在一边等着我。我让你们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可多话。”
“凤后驾到!”青歌的声音响起。
“楠——陛下,贵人——”白云进来,见到其他的人员,看见我面凝重,小声的说:“我是想来帮忙!”
看着白云真诚的神情,我心下安慰,说道:“好,云儿,你跟牡丹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注意不能让他昏睡了。”
“嗯!”白云乖巧的点点头,在牡丹身边,手轻轻按住牡丹的穴位,一直呼唤着牡丹,引着牡丹的神识,让牡丹不至于昏茫
我一狠心,正待动手。青歌的声音又响起:“御医洛德徊求见!”
“传!”男有别,即时是大夫也不能例外。青歌顺着拉起了里间的帘子,挡住了外面的视线。
“臣洛德徊拜见陛下!”洛德徊屈身行礼。
“四师!不要这些虚礼,快!来看看——”洛德徊看我拉着她准备进入里间,一时间也愣住了。
“陛下,御医不能进去啊!这样让贵人以后怎么做人?”青歌低声的提醒着我。
我稍微的犹豫,道:“师,好吧,外伤器具,消毒酒液都给我吧!”本来是想让洛德徊帮忙,我毕竟还没有亲自动过手术,不过前世也有男人当科医生,纵然是那么开放的世界,也会有一些被冒犯的感觉。于此作罢,我虽是子,但也是牡丹的主,不可同日而语。
洛德徊最终退出房间,在外候着,并没有离去。
走近看了看牡丹,在白云的按穴和呼唤下,脸好了许多,也有了些精神。我给牡丹和白云一个鼓励的眼神,得到他们的呼应,似乎给我增添了无数的力量。
我扭转头对几个产公说道:“我们开始吧!首先,我会剖开肚子,取出孩子,再缝上伤口,就三个过程,产公你们负责给我擦汗、递药和工具,穿针引线,听明白了没有。”
整个屋子一片静寂,白云和牡丹诧异的神情,产公恐惧的样子尽显眼里。
一个产公身子微动,有些异议,我赶紧说:“说了不许说话,听朕的命令,你们想被灭族还是做朕的弟子?”
几个产公再没有说话,脸凝重了起来。这个紧要关头,不是讨价还价的余地,白云几张口,被虚弱的牡丹伸手拦了下来。牡丹最是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他拦住白云的企图劝阻,他是将自己和孩子两个人的命都交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