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和亲燕邦087凌暴(2)
天天为他洗脚就洗脚吧,做些屈辱下贱的劳役也没关系,只要保得清白便好。
趴在湿漉漉的地板上,用干布一遍遍的擦拭地板,终于,黄昏时分,地板又恢复了之前的干爽,趴的久了,一起身,已是一阵头晕目眩,才稳住身体,他已回了来,一身褐色衣袍洁净整齐,显然沐浴更衣过。
望了他一眼,已是低下头去。
他回了卧室,径自脱衣服,换寝衣,也不顾不管我在他面前。
我的头埋得更低。
他一身寝衣走向我,我心下忐忑紧张,看了一眼水盆里刚打来的热水,嗫嚅道:“水温刚刚好,你……你还要不要洗脚?”无法再叫他轩释然了,可叫他将军,我也叫不出口,几番斟酌,还是拣了那个“你”字。
“一下午过去了,我还在等你的洗脚水吗?”
他的声音说的不大,也刻板到听不出怒气,却没有感情冰冷到极点。
是啊,一下午过去了,竟还继续他离去前的服侍。
我也觉得我太过愚蠢。
他的手指攫住我的下颚,迫我仰头看他,不得已与他鄙薄的目光对视着,见我颤颤巍巍的样子,他匡扶玩物般的笑了,说道:“好好服侍我,让我满意,你以后的日子,或许能好过一点。”
此服侍非彼服侍,他已是横抱我于臂弯。
我的手抵着他结实的胸膛,望着他,问道:“燕顼离可好?”
知道逃不过,或者想先套到燕顼离的安危,更或者,便如之前乞求所言,什么都依他,这没有尊严没有清白的,赤裸裸的交易。
不问这个还好,才一发问,身子已重重被让掷扔到睡塌上,力道大得几乎要把我的肋骨折断,他脸色阴霾阴鸷,摁住我,便撕扯起我的衣服,我闭着眼,听天由命的睡在榻上,随早做好了心理准备,当他压住我,在我赤裸的身体上噬咬揉弄,心里亦是止不住的厌弃,厌弃他,也自我厌弃,终于他要进入我时,我再忍受不住,坐起身来对他又推又搡,这显然捅了马蜂窝了,直接发展为了床上战斗。终究与他力量悬殊,两三下就被他牢牢制住,他举起下体早已坚硬充血的分身直接插入我的体内,没有丝毫怜惜,直捣入内,久旷人事的身体被撑的撕裂般的疼痛,挣扎顿时顿住,蹙了眉,痛的冷汗涔涔,他却发了疯般,在我体内横冲直撞,牙齿更是不停的噬咬遍我的前胸,挣扎已无丝毫益处,只能激起他更癫狂的攻击,我悲哀的闭上眼,不堪那不堪入目屈辱的姿态和淫靡的血印,也咬紧牙关,不为身体内承受不住的刺激发出什么耻辱的呻吟。
然而他却愤恨我尸体般的躺在下面,他捏着我的下颚,迫使我微张开嘴,“你怎么不叫?叫出来我听听,你给我叫出来!”
楚痛睁开眼,就见他发丝散乱,随着下身剧烈的撞击起起伏伏,英俊的脸庞因为火热的欲望与绝顶的愤恨,也侵染了淫靡的色彩,盯住我的眸子更是刀片般锋利,闪着冷酷的寒光。
从我身体里抽出来,换了个体位重新捣入,他失控般的吼道:“他也是这么对你的吗啊?”然后每一次沉重的撞击,都伴和着他歇斯底里的喝道,恨痛的粗喘,无休无止的蹂躏和折磨……
偏过头去,看也不看他那方向,任屈辱的泪水流淌,看着窗外水银似的月光。
月魄,月魄……
催肠伤肝的思念燕邦的那个男子。
嫁给你时,已非清白之身,今日,还要遭受这样的玷污。
多么想,那一年雪崩封山,雪原上的大雪永远也不化,便与你那般与世隔绝的过下去。
十七年的生活历历在目,而今想来,唯有雪原上的四月,你与我,干干净净,清清澈澈。
那一方净土……
……
醒来时听到卯时的晨钟声,显然在昨晚那一场凌辱中,我直接晕了过去。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轩释然英俊的睡颜,几乎在我睁眼的同时,他便也睁开了眼来,想来醒来多时,或者一夜未睡,他的眼睛微带红丝。
而我紧贴着他的胸膛,衾被下的两具身体,俱是寸缕不挂。
卧室里还有极重的麝香味,一夜过去,竟都未散,那男欢女爱过后的味道,熏得人头晕胸闷。
他的身体覆住我,又一番让我闭目悲哀的泄欲后,声色俱厉道:“起来,侍候我更衣盥洗!”
前一刻还在我身上大行夫妻之事,这一刻,又变做了他彻彻底底的奴隶。
但并不对他有任何指望。
忍着全身似被碾过的酸痛,穿衣起床,为他打来盥洗的水,为他清洗后,又取来洁净衣袍,笨拙但尽职尽责的为他更衣。
终是送走了他。
我闻了闻我自己,身上残留着欢爱过后的味道。
实在是不舒服,虽照料他饮食起居,奴隶的我繁忙非常,仍是忙里偷闲沐浴更衣了一番,然后将他昨日换下的衣物,以及我自己的脏衣服收拾了,装在木盆里,打算去后山洗衣服。
昨日下午,他交代了他屋里的事务以后都由我打理,我擦地板期间,已有侍女对我细细交代,膳房在哪里,洗衣服的地方在哪里,其他日常用度供应的地方在哪里……
一路询问着,没有差错的到了后山那条清澈的小溪。
放下木盆,取出他的衣物,才打算浣洗,只听一声清脆的声响,有什么落在了我脚边的石子上,低头一看,愣住。
狻猊玉!
是我送他的,不,他强硬的从我那里夺走的狻猊玉。
从他贴身衣物里掉出来,显然,几年来,他一直带在身边。
颤抖着手拾起,有珠线划过空中,啪嗒落在狻猊玉上。
直到鼻中酸楚传来,我才意识到,我落泪了。
双手,小心翼翼的捧着狻猊玉,便如捧住了流失的,不复存在的,所有美好而珍贵的过往。
有急促的马蹄声传来,轩释然在小溪边我身侧五六丈远处勒住马,骏马马蹄飞腾到半空才落下,马鼻里更有热气一丝丝喷出。显然,他策马来此处非常的焦急。
然后又有七八匹马紧随他到来,有我认识的人,也有不认识的。有夜影,有常在,有袁灏……
“少主!”
“将军!”
“释然!”
他们叫他。
袁灏更是沉着声,微带责备的开口:“释然,正练兵演习呢,你来这做什么,你……”然后袁灏看到小溪边的我,住口。
轩释然也不理会他们,阴鹜的走向我,开口便是:“我的玉呢?”
我下意识的握紧了捧着狻猊玉的双手。
他到了我身边,弯身,拾起他的衣服,抖动几番,仔细找过,没有,翻到木盆,又在我与他所有的衣服里仓促找过,还是没有。
他转眸看我,逼视着我:“拿来!”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更加握紧了双手。
他看向我捧拢的手,已知狻猊玉就在我手中,逼近我一步,更加森冷的命令:“拿来!”
我退步,将两只手背在了背后。
“拿来!”他又逼近一步,暴怒道:“别让我再说一次!”
我的态度却很坚决,背负在背后的双手握的紧紧的。
“把玉给我!”他制住我,拽住我的双手,便扳着我的手指,我意志坚定的握紧,再握紧,一次又一次的握紧,力道如他,竟也一时扳不开,我什么也不想,什么也没想,只是紧紧的握住、捧着。不知是被他扳的手疼痛了,还是怕被他拿走狻猊玉,泪水又珠线般的落下来,随着他哑涩的低咒,泪水模糊的我声嗓也暗哑了,却仍是万分固执,抗拒道:“我不给!”
“我不给!”
“我不……给……”
“我……不……给……”
……
哭出声了,拒绝出声来,情绪便有些激动,甚至失控,哽着声哭咽,哽一下说一个字,与他顽挣顽抗的同时,脚下一滑也绊倒在了浅水里,他竟也步入浅水,和我固执的拒绝给玉一般,固执的去强夺我手里的狻猊玉,两个人战斗时,便也水花四溅,终于精疲力竭从浅水里站起身,估计再也挣不过他的时候,我一扬手,便将手中狻猊玉用力抛了出去。
只听“嘭”的一声,在轩释然恍然过来还没朝那方向看时,狻猊玉已沉入碎石无数的溪水里。
轩释然看着我,半响再转头去瞧那片溪水,溪水平面已只见涟漪,一圈圈的晕开来。
许久,他又才回来看我,呐呐的道:“你把它抛了?”
然后他沙哑着喉咙,又叱喝道:“你把它抛了?”
他骤然从失玉的浑噩中清醒过来,忽然狂叫一声,连惩处我都顾不及,便往涟漪的中心走去。走到了那里,弯身低头,就瞧着溪底的碎石草藻,细细的寻找了起来。
见此景,远远坐于马背上的袁灏等人均都过了来,站于溪边,想叫他,又开不了口。
一刻钟过去了,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
不说涟漪中心,就连整条溪涧,他差不多都翻了过来。
可狻猊玉仍是没有找到。
又有人想要叫他,还是开不了口,夜影与常在一示意,两人才步入溪涧,要为他寻找时,因为夜影踩入溪水,溪面混乱,更多的涟漪荡漾了开来,搅乱了他的视线,他叱喝道:“给我滚开!”
想要帮忙的人,再无法涉足。
这时常在愁苦道:“溪水是流动的,也许……也许玉落下去的时候,就被冲到远处去了罢……”
溪涧里的水是流动的,流往大江里的。
前面十来丈远,便是浪涛翻滚的大江。
轩释然抬头看着大江,眼睛通红,似已失去理智。
“释然——”
“将军——”
……
在袁灏等人的惊呼声中,我看去时,已到了大江岸边的轩释然,正纵身跃入波澜壮阔的大江里。
狻猊玉就算被冲进了那条大江,要寻找,也无异于石沉大海,但他想也没想,。想不为他哭,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还是抽搐起来,也不浣洗衣服了,任他们折腾,我端了木盆,重新将脏衣服装了,一个人往回路走去。
回了他住的院落后,也不在卧室里带着做杂务什么的,捧着双手,珍宝似的看着手中的玉石——那蕴藉的光华,那圆润光滑的质地,显然贴体而藏,常年不离人身的东西。
推开膳房对面的柴扉,进了铺满干草,堆满木柴的屋子,就坐在干草上,背靠着柴垛坐了。
小时候父亲要打我,每一次,我也是躲进膳房旁的柴扉里。
那里又破又漏,又堆满了东西,让我觉得很安全。
只有那里让我觉得安全。
这一次,不知怎的,心里又生起了父亲要打我的那种恐惧感,不由自主的,就窝进了柴房。
这样的夏天,柴房里水泄不通,一丝风都透不禁,很闷热,但我却觉得很冷。还好手里的玉石是热的,蜷缩在柴房里,便恹恹的睡了。
睡梦中听到一阵马蹄声,因为心里无来由的恐慌,被这一惊动,历时就醒了,而透过柴扉星星点点的缝隙看天色,竟然已到了掌灯时分,这一觉,竟是睡到了傍晚。
隐约听到膳房在谈论,说将军回来了,快将晚膳送过去之类的话,知道轩释然回来了,又听到马蹄声,心里更是忐忑不安,若轩释然是忙完正事如往日那般回来还好,若是找狻猊玉这么晚才回来的话……惊慌中又想着他这才回来,即使要惩罚我,我在这里,找我也得找一阵子,等到找到了,火气大约也消得差不多了,然忧恻中没想到的是,马蹄声越来越近,竟是直往柴房而来,他回来的第一个方向,第一个地点,便是柴房。
是啊,怎么忘了,我们共同走过的年少岁月,面对什么境况,我会什么态度,会做出什么反应。
心提到嗓子眼的那一刻,柴房的门被猛然踢开,便见外面的光线很亮很亮,有随从提着灯笼,有侍卫近身相随,而被簇拥在前,踢开柴门的人,赫然是轩释然。
他一身水淋淋,不仅衣服贴在身体上,头发上,脸上,都还滴着水,他才策马回来,手里还持着马鞭,马鞭上也滴着水,显然的,才从大江里回来,找狻猊玉,大约找了整整一日,并且没有找到,他铁青着脸庞,冷戾阴狠。
火光照耀了天地,即使我蜷缩在柴房最隐蔽最安全的角落,也被照的无所遁形,慌乱间,手指不为人知的将玉石塞进了背后的石缝。我不想把玉石给他,即使在这危险的气场下,我想到的第一个念头,也是将玉石藏起来,不给他瞧见,哪怕他为狻猊玉折腾一日,无果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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