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轩辕墨被轩辕烨气的口无遮拦道:“轩辕烨,你这个混账东西,你是不是想气死朕。”
“如果没死的话,她在哪里,你告诉朕,诏曰都被你翻过来了,所有的能找的,该找的地方你也都找过了,为什么还找不到她,她不是已经死了是什么,好,好,退一步讲,就算她活着,你这么大动静的找她,难道她一点也不知道吗?如果她知道可是仍然不出现的话,那就证明人家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你,你现在做的这些都是白费,所有,我奉劝你,你还是死心吧!为了一个这么狠心的女子不值得,你看看你自己都成什么样子了。”轩辕墨看着轩辕烨头发上清晰可见的白发,心痛道:“烨儿,你今年才二十三岁呀!可是,你看看你的头发,你这样让皇兄怎么能不心痛,烨儿,我们放弃了好不好,我们不找了还不好。”
“烨儿,世上除了那个小丫头,还有很多的女子的,当然了,如果你现在不想找,皇兄绝对不逼你,等到你想找的时候再找,另外,你也可以放心,以后你找的女子,无论什么样的身份,容貌,家世,只要是你喜欢的皇兄通通都接受,烨儿,你再找一个好不好,再找一个王妃。”轩辕墨苦口婆心道。
“我已经有王妃,不需要再找。”
“轩辕烨,我是好说歹说,你都不听是不是?”
皇后和钱嬷嬷还有一众的宫女站在御书房的外面,看着跪了一地的奴才,还有御书房里,皇上和翼王爷的对话,都把头垂的低低的。
皇后听了一会儿,扶着钱嬷嬷的手低声道:“看来这一会儿,皇上没空见本宫,先回吧!”
“是,娘娘。”
皇后扶着钱嬷嬷的手,走到御花园,看着花园里开的枝繁叶茂,千娇百媚的花朵,停住了脚步,定定的看着这些花出神。
“娘娘,是不是累了,要不要到前面的小亭子里休息一下?”钱嬷嬷坚持开口道。
“钱嬷嬷,你说这些花儿,开的漂亮吗?”
“漂亮。”
“那你有没有觉得那一朵特别的漂亮,特别的不一样。”
“这个,老奴看都挺好看的,各有特色。”
“是吗?真的是各有特色,倒是让选的人十分的为难了,不知道该选那一个好了,所以,才会建了这御花园来容纳这百花吧!”
“娘娘,您怎么了?”
“没事,只是看到这些花儿,想起了这天下的女人,忽然觉得女人就像这御花园的花儿一样,什么样的都有,温柔贤惠的,天真烂漫的,妩媚动人的,千姿百态只要你想要,什么样的都女人都会有。”皇后说着看着钱嬷嬷,困惑道:“可是,这么多的女人,翼王爷他为什么就偏偏喜欢一个了呢?”
“娘娘,老奴说句大不敬的,男人吗?没有得到的都是最好的,翼王爷也许就是因为没有得到,才钻的这个牛角尖,如果他已经得到了,他肯定不会这样的。”钱嬷嬷在宫里沉浮了这么多年,当然知道皇后这个时候在想什么,也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
“是吗?”
“肯定是,娘娘。”
“也许吧!”皇后有些话没有说出来,轩辕烨他能做到这样,无论结果怎么样?身为女人的自己都觉得她值了,最起码,在这两年里,有一个男人,全心全意的想着你,而自己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有,一个人的心就那么大,而自己嫁的这个男人,心里要装江山,装社稷,还有这后宫中形形色色的女人,想要得到一个帝王的心是不可能的,皇后想着觉得有些好笑,自己不就是听了皇上和轩辕烨他们说的话吗?怎么也多愁善感起来了。自己不是早就想明白了吗?进了宫,谈情才是最可笑的,在宫里做个有情有义的人,自己这个皇后怕是做不了几天了,就是性命也会搭进去吧!自己不该想这么没有的东西,自己只要守住自己的地位,守住自己的儿子,就什么都有了,情,自己最不需要。
皇后神情恢复一贯的威严,端庄,淡声道:“钱嬷嬷,让人好好的照顾这些美丽的花儿,过了季节,它们也只是一片枯枝而已,既然如此,就乘着还开着的时候,尽量的让它们多开些日子吧!我们也能多看几眼,这也是一乐,不是吗?”
“是,娘娘。”钱嬷嬷听了心里一震,有些分不清,皇后说的是这些花儿,还是后宫的这么嫔妃们。
……。
在通往诏曰的大道上,数千官兵护着两辆华丽,标有大越皇家标示的马车,正在缓缓前行。
马车里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对着正在看书的俊美男子,好奇道:“哥哥,翼王爷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吗?”说话的少女,棕色的皮肤,大大的眼睛,樱桃小口,身着异族服装,虽然没有令人惊艳的美,可看起来却又一股,爽朗,不拘的洒脱,还有傲气。
而那个俊美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和如欣比邻而居的赵祁,真名慕容祁。
“琳儿,翼王爷轩辕烨他是一个好男人,等到了诏曰,你见到他一定会喜欢的。”慕容祁脸上的神色没有了,在如欣面前的温和,谦逊,脸上的线条有些冷硬,神情也有些冷淡,和皇家自身的威严,也许这个时候的慕容祁,才是他正在的样子。
“好,那我就去看看,他到底有多好,但是,如果他没有哥哥说的那么好,我可不嫁,中原的人我不喜欢,他们胆子太小,特别是女人连马都不会骑,平时也不让出门,我了受不了,要是让我每天闷着,还不把我闷死了。”慕容琳嘟着嘴巴,略带嫌弃道。
慕容祁见她这个样子,想起那个眉眼淡淡,无论什么时候都云淡风轻的女子,眉头皱了起来,训斥道:“慕容琳,来的时候皇兄给你讲过什么,你都不记得了吗?”
“记得,你要我少说话,装淑女,装矜持。”慕容琳不高兴道:“可是,那样我不习惯,也不喜欢,太别扭了。”
“每一个国家,有每一个国家的礼仪,规矩,我们既然来到了诏曰,所谓入乡随俗,他们国家的一些礼仪,我们还是要守的,诏曰对女子的教养很严格,而你去了以后,也不能太过放肆了,这样只会丢我大越的脸面,慕容琳,你是想惹皇兄不高兴吗?”
“不,琳儿不敢。”慕容琳看到慕容祁的脸色冷了下来,心里有些怕怕的,在大越自己谁都不怕,就是父皇,母后自己也不怕,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怕自己这个大哥,特别是他皱着眉头看自己的时候。
“可是,皇兄难道你要我装一辈子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打死我也不要嫁到诏曰去。”
“不,不用一辈子,等你跟翼王爷成了亲后,就可以做回你自己,不过,最重要的是,你要抓住翼王爷的心。”
“那就好,至于抓住男人的心,呵呵,我很有信心。”
慕容祁看着天真的妹妹,眼里闪过什么,可随即有平静了下来,轻声道:“琳儿,你不是想骑马吗?等下去骑一会儿吧!”
“哥哥,真的吗?你真的让我去骑马?”
“嗯!”
“哇!多谢大哥,大哥你真好,好多天都没骑过马了,憋死我了。”
慕容祁笑了笑没有说话。
诏曰,皇宫
“治儿,今天是大越太子和公主抵达的日子,你等一下去宫门口迎接一下。”
“是,父皇。”轩辕治说完,顿了一下,才开口道:“父皇,今天皇叔会进宫吗?”
“也许吧!”轩辕墨想起自己那天跟轩辕烨说过的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过当时自己也是气急了才说的。
轩辕治看自己父皇的神色不是很好,也不敢再问什么。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去吧!”
“是,父皇。”
等轩辕治离开了,轩辕墨揉了揉眉心,抬起头看了一眼刘公公道:“你说,朕那天的话,是不是说的太重了。”
刘公公听了,知道轩辕墨说的是什么,开解道:“皇上,老奴知道您是无心的,想必翼王爷他也知道,他不会放在心里的。”
“是吗?”轩辕墨苦笑了一下道:“可就是无心的,朕也不该讲什么,没有兄弟情谊的话这话,烨儿他就算知道朕不是有心的,心里肯定也不舒服,可朕也就不明白了,朕这个皇兄,还有整个诏曰,难道真的就敌不过那个丫头了?”
“皇上,您再给翼王爷一些时间,他会想明白的。”
“希望如此吧!”
夏府,梧桐院
轩辕烨看着如欣曾经住过的屋子,也是现在自己住的,两年了,这里的一切自己没有动过分毫,还是丫头在时的样子,看着这里的一切,轩辕烨的眼里闪过痛楚,心口那里涌上熟悉的痛,这种痛,开始的时候,自己不明白,也很难忍受,它让自己觉得无法呼吸,让自己不适应,可是两年了,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习惯了这种痛,而这种痛,让自己明白自己还活着,也让自己清楚,原来那个丫头,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入了自己的心。
有的时候,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就放不下呢?自己明明知道,那个丫头她的失踪不是偶然,她是计划了很久有意的离开自己的,她带走了她在意的一切东西,可所有的在意里面,却没有自己,她也许从来就没把自己放到心里过,她是个狠心的丫头,她最后给自己的那个吻,不是谢礼,是离别的礼物吧!
自己知道,也许,所有的人都觉得那个丫头她已经死了,可自己不信,无法相信,那个狡诈,贪财,圆滑,冷漠的丫头,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死去,她已经入了自己的心,自己的血,她怎么可以先离去,丫头,两年了,你到底在哪里,要自己等一辈子吗?
轩辕烨苦涩的笑了起来,也许,自己等不了那么久,世间如果再找不到,自己就是去黄泉找她,生死相依,不离不弃,这也许就是上苍在放弃了自己那么多年后,给自己的礼物吧!
……
诏曰的京里今天特别的热闹,挤满了熙熙攘攘的老百姓,所有的人一大早,就来的街上,等着看大越的太子和公主,也对她们的来意议论纷纷。
“唉!你们听说了吗?”
“什么?”
“就是关于大越的来意呀!”
“不就是来造访我诏曰的皇室,促进两国的感情吗?”
“那只是明面上的说法,其实呀!我听说,他们大越的真正来意是跟我们诏曰联姻的。”
“联姻?”
“是呀!要不,如果只是单纯的造访,他们太子来就可以了,何必还带个公主来呢?”
“你这一说也是,女人家对国家大事能知道什么呀!”
“如果真的联姻的话,不知道他们公主,会和我们诏曰的那个皇子成婚?”
“我偷偷的告诉你们呀!我听说,他们选的人不是皇子,是翼王爷。”
“什么?”众人大惊失色。
“嘘!你们小声点。”
众人听了压低声音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可能性很大,这是我一个在宫里当差的侍卫说的。”
“唉!如果是那样的话,看来这次的联姻是注定成不了了。”
“是呀!我们诏曰的人都知道,我们的翼王爷有喜欢的人,虽然这个女子现在不知道在哪里。”
“要说,这位夏家的四小姐也真的没福气,她怎么就在那个时候失踪了呢?要不然的话,她这一辈子,可就太值了,可见,她也是没福气的。”
“说的也是,不过,你们有见过这个夏四小姐吗?她长什么样子呀!竟然能让翼王爷为她着迷到那种程度。”
“我们没见过,女儿家本就很少在外露面,再说了,女儿家就算出门,我们见了,也不知道她们那个是那个呀!”
“我们翼王爷真可怜呀!都找了两年了,还在找。”
“你们说,那位小姐,她是不是已经……”
“你赶紧住口吧!你想死,我们可不想,你难道不知道,这句话在诏曰就是催命符吗?”
“好,好,我不说,我就是这么一想而已。”
“你怎么想,没人管你,可是这句话,就是烂到肚子里,到死都不能说。”
“好了,你们别说了,你们看大越的人来了。”
诏曰,城外
“翼五,翼六,还没有小姐的消息吗?”翼四看着他们道。
“没有。”翼五面色沉重道。
“唉!那,等一会儿,我回去禀报王爷,你们还要去哪里找?”
“诏曰我们才找了一遍,我们想再去边境,还有交界处再去找找。”
“这要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我不知道,无论多长时间,我一定会找到小姐的。”翼五坚定道。
“我也是,如果不是小姐,我和翼五根本就没命活到现在,我们就算是为了报小姐的恩,为了对主子恕自己的罪,也一定要找到小姐。”翼六附和道。
“要说,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