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皇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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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皇妾-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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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去把谢宜春给本王叫过来!”元恒咬牙切齿。

    守在书房门口的便是那天去静思堂“主持工作”的中年男,是景王府资深的总管,叫陶维本。

    应着声,正要启动。

    “王爷不找我,我也要找王爷。”一个艳丽的年轻妇人拾级而上。

    “王妃……”陶维本赶紧行礼。

    来人便是景王妃谢宜春,刑部尚书谢谷之女,经后赐婚成为景王妃已两年有余,却因性暴躁善妒,让元恒头疼不已。

    她闯进书房,一眼便看到了跪在地上哭泣的女。

    “哼,贱人,还有脸哭。”谢宜春一脸不屑,冷笑出声。

    看这样,倒似完全不回避自己的行为。元恒连一句“是不是你干的”都可以省了。

    “只为我随口一句话,你下如此狠手……”元恒摇头。

    谢宜春却眉眼如飞地笑道:“王爷说她笑得好看,妾身这是让她永远笑着,让王爷高兴啊。瞧,她嘴角弯弯的多好看呐。”

    元恒垂下眼睛,心中的悲哀无人知晓:“的确好看,你回吧。”

    “王爷这么怒气冲冲地找妾身,就为了说这两句?”谢宜春挑衅地说。

    “原该这两句也不说。”元恒冷着脸。

    “贱婢,这下称心如意了吧,今晚王爷指不定就留着你了,嘿嘿。”谢宜春冷笑着,望着在地上害怕得绻成一团的婢女,心中得意非凡。

    随后略躬了下身,算是告退。

    门外的陶维本稍稍往后缩了一下,给景王妃让出一条道来,以便她扬长而去。

    元恒在被关禁闭之前,与谢宜春的矛盾就已不可开交,不仅府中皆知,在皇族里亦是传得沸沸扬扬。

    陶维本离得最近,看得最多。外头都说是景王撞了邪,夜夜与骷髅为伴,陶维本却暗暗觉得,如果自己的夫人竟如谢宜春这般,只怕自己也宁愿抱个骷髅睡觉。

    不过,谢宜春过霸道,背后又有后撑腰,所以陶维本从来不敢违拗于她,甚至有时候还略略背叛一下景王,要知道,谢宜春出身刑部尚书家,各色酷刑就算未亲见,也听闻颇多,故此在府中行事,手段也颇为毒辣残忍。

    陶维本觉得,景王再可怜,还是自己的脑袋比较重要。

    景王“贤伉俪”之间的惨案,早就是有了前科的,却不知道这回又是如何结局。

    “来人。”景王有请。

    “带她去找个大夫,然后……送到庄上去吧。”

    “谢王爷!”那婢女显然说话十分困难,吐出个字,已属不易。

    饶是元恒向来冷静从容,见她痛苦扭曲的表情,心中也不是滋味。即便送到庄上去养着,也不知她日后命运如何。自己随口的一句话,便毁了这姑娘的一生。

    不,真的是自己毁了她吗,还是谢宜春毁了她?

    元恒怜悯婢女,也怜悯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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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安大总管
    谢宜春不是第一次毁掉别人了。

    两年前,景王大婚,迎娶谢宜春之后,原先在府中的侍妾便莫名其妙地死的死,病的病。彼时的皇族,重的是正妻,是王妃。侍妾无名无份,甚至常常被转手赠人,毫无地位可言,所以病死一两个侍妾,原本也无甚可惜。

    可是谢宜春一年无所出,皇后虽非景王亲生母亲,却也不能坐视不理,便暗示赵王送了两位侍妾于景王。

    赵王是宝庆帝的亲弟弟,元恒的亲叔叔。亲叔叔赠两个侍妾,侄侄媳妇只有好好接收的理。谢宜春总算也知道分寸,没有骂回去。

    侍妾中有一位叫红蕊,生得秀丽端庄,性温柔。让从未尝过夫妻之乐的元恒小小地心动了一下。

    也不过是送了一个镶了宝石的金项圈,便惹了事。

    谢宜春知道,这是元恒第一次给女人送东西。

    东西其实不上谢宜春的眼,她恨的是元恒的心意。

    当天晚上,谢宜春笑眯眯地将红蕊送到元恒房中,当着元恒的面,扒光了红蕊的衣裳。

    一颗硕大的宝石,被狠狠地烙在了红蕊的胸口。

    没错,烙。

    烙在肌肤之上。红蕊雪白的胸口,如生了一只眼睛一般,被镶上了一枚宝石。

    元恒毛骨悚然。

    红蕊是不可能再亲近了,在府中呆了一段时间,一病不起,没多久就郁郁而终。另一个侍妾见此情景,立刻投向谢宜春,当了她的跟班丫鬟。

    不仅如此,谢宜春还去后跟前哭诉了一番,说无后不是自己的错,实在是元恒压根就不与她亲近,如何能生儿育女。后不分青红皂白,反倒将元恒训斥一顿,并暗指他不能失了皇室的身份,让天下姓看了笑话。

    元恒真正欲哭无泪,暴戾的女人不是笑话,不得反抗的男人倒是笑话。

    后的偏袒让谢宜春变本加厉,初时元恒还有数个侍妾,到后来,彻底成了孤家寡人。

    谢宜春大约觉得,只要切掉元恒身边所有的女人,最后必定是自己无疑。因为元恒是个男人啊,而且是一个特别正常的男人。

    可是,后来她终于发现,她的夫君非但没能回到她身边,反而还变得不正常了。

    即便是分离数月,再次重聚,元恒也视她为陌,毫无亲近之心。

    这让谢宜春彻底的愤怒了。

    在静思堂之时,她受人指点,欲借此良机修复夫妻关系,往里送了几次东西,却被元恒原封不动地退回。又去朝宣仪公主哭诉,是明知宣仪与元恒感情深厚,必能传进话去。可元恒没有半点回应。

    如此良苦用心,皆被他以冷漠来拒绝。谢宜春稍稍放下的身段,立刻又紧张成了弹簧。

    所以,元恒的被释,让他获得了一定程的自由,却又落入了另一个让人喘不过气的深渊。

    “陶维本,你送她去庄上之后,也留在那儿吧。那边的账目浑得很,你过去,将附近的几个庄全部走一遍,好好的理一理。”

    “这……那谁来服侍王爷?”陶维本目瞪口呆。

    “回头我随便挑一个就成,我房里的几个,都是使惯了的。”

    “那……这府里一大摊事,也不能说摞就摞啊……”陶维本意识到可能是自己的立场不够坚定,王爷终于下定决心要遣开自己了,赶紧表态道,“当然,我总是全听王爷的,王爷叫我去庄,我便去,只是得把这边的事好好移交,我才放心。”

    “嗯,你办事总是这么周全,我信得过。”元恒也不说破,平和地道,“将她带出去,着人去找大夫来治。你去把武晋叫来。”

    二人告退而去。

    望着那婢女艰难起身的样,元恒心中一动,突然就想到了锦绣。

    这个刻苦又机灵的小丫头,不知道她如今在何处,有没有被人欺负。

    安锦绣怎么可能被人欺负。尤其有了十四皇这个后台之后,小宫女们暂时都不敢欺负她,要欺负也得等十四皇的余威过后再说。

    沉香殿的生活单调,却不枯燥。

    李大懒人白天一般只干件事:睡觉、外出、指导工作。其中尤以指导工作这一项,做得最为简短乏力。

    一个人连当领导都懒得当,的确是懒到家了。

    至于李大懒人的晚上……安锦绣表示,完全不知道他晚上在干什么,兴许在作贼,因为他白天实在困了。

    锦绣对李贤的晚上也完全没兴趣,她现在最重要的工作就是长肉长个,所以一定要吃饱睡好。吃什么,这事得看膳房,如何睡,自己却能做主。

    所以,锦绣的每一个夜晚,都在香甜的梦中过。

    要是派她来沉香殿的人知道她活得如此滋润,大概会觉得有点气愤,因为这似乎违背了让她来鬼宅“锻炼锻炼”的初衷。

    倒是回静思堂搬书的时候,姜公公挺高兴:“锦绣脸色越发好了,脸蛋也圆润了,我还怕你过去受苦呢。”

    “啊,姜公公,谁说不苦啊。我一个人,打扫那么大的地方。幸好我勤快。”

    这丫头,还挺能自夸。

    “沉香殿的确够大,只有你一个宫女么?”

    “一个看门的,叫李贤,可他什么都不干。所以我是沉香殿大总管。”锦绣乐呵着。

    姜公公却咋舌:“你这个大总管,幸免辛苦,沉香殿占地数亩,房屋众多,你莫非有分身法不成。”

    “地方虽大,可后头的宫殿全都封着呢,只留着前庭和前殿,我们也只在这两处转动。”

    姜公公帮她将书放整齐,又将包裹扎好,以便她拎回去。

    “那还好。”突然又想起锦绣临别时的愿望,姜公公道,“沉香殿前庭倒有长廊,你想要的一树紫藤倒也不难,回头这儿弄点过去培养便成。”

    “咦,姜公公,你对沉香殿很熟啊?可我却怎么之前从来没听过?”锦绣疑惑。

    “不熟,只是我年纪大,宫里的地方多少都知道罢了。”姜公公的眼神却是滞了又滞,被锦绣看在眼里。

    “那你知道那里为何叫鬼宅吗?我住了几日,也没甚奇特之处啊。是不是有什么故事?”锦绣故意问。

    。。。

 ;。。。 ; ;
第64章 结识慕兰
    姜公公转过身,背对着锦绣在书架上继续找书:“这我却不甚清楚,或许是空置多年,以讹传讹,也未可知啊。”

    他不敢看锦绣的眼睛,锦绣越发断定,姜公公一定知道很多事情,可出于某些原因、又或者是宫中一贯的谨言慎行,让他不愿多说。

    当下也不多问。

    传八卦这种事,从来就不能指望姜公公这样的深宫老人,他们知道利害,他们能透露给锦绣的,必定是他们想透露的。

    而小宫女们就不同了,她们是这个宫里最喜欢传各种流言的一群人。因为地位低下,传起来毫无压力,便于发挥。

    风正亭里,小宫女们又准时出现了。

    就在“鼠小弟”仙逝的那个下午,宫里到底还是派人将风正亭的水井好好地抽水清理了一番。这一清理不要紧,井底何止一只“鼠小弟”……

    听说去围观的宫女,颇有几个当场吐了。

    锦绣之事,从此不值一提。

    但是经此一回,小宫女的阵营却出现了微妙的变化。尔碧虽然还是大姐大的做派,可其他人却不是那么紧密地围绕在她周围了。

    锦绣拎着水桶又来到风正亭,尔碧一见是锦绣,翻了个白眼,高傲地转过了脑袋。

    可晴却朝她笑了笑。

    虽然回报了礼貌的笑容,可锦绣并不热情。她防备可晴,比防备尔碧更甚。

    “哎呀!”只听一声惊呼,是刚打完水的慕兰。

    却见她手里的水桶只剩了一个光秃秃的提手,整个桶身散了架,四分五裂地跌落在地,桶里的水洒了她一身。

    小宫女们纷纷后退,以免湿了自己的鞋。地位低下的她们没有多余的鞋替换,湿答答忍一天可不好受。

    慕兰的脸色却顿时煞白。

    “我的桶!”

    “上次我说什么来着?一个月之内,你这桶必定散架!嘿嘿,真让我猜着了。”尔碧十分得意,觉得自己实在有先见之明,浑然无视慕兰泫然欲泣的表情。

    “慕兰,你也真是,明知道这桶坏了,早该送去让人重新上箍才是,或者性换个新的。”旁边有小宫女看着不忍。

    “我去过的,他们也不理我。回去跟尔彤姐姐讲,她只让我小心着用……”

    “这下尔彤一定不会让你有好日过。”

    尔碧却像是惋惜,又像是炫耀地说:“尔彤能有什么法。宫里本就是这样,娘娘有脸,奴婢才有脸。你瞧着都是住在潄玉宫,差别却大了去了,还指望平起平坐一样待遇不成?”

    锦绣在一旁听了直皱眉。

    数日来,她也略知了这些小宫女们的底细。潄玉宫的主位是顺妃,另住着宁婕妤和两位才人。或许是为了突显自己在潄玉宫高人一等的主宰地位,顺妃给自己所有的宫女,不论年龄大小、地位高低,统统以“尔”字为辈。而宁婕妤和才人,则只有身边的一位大宫女才能有幸占到“尔”字辈。

    慕兰跟的正是同居潄玉宫的宁婕妤。宁婕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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