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皇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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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皇妾-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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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安锦绣回到自己屋里小睡一会儿的时候,过的疲倦让她沾上枕头就睡着了。全然不知静思堂的黎明,又有一“剑”悄无声地射了进来。

    七皇并没有真的去小憩。

    他若有所思地踱到屋后,望见屋后空旷而衰败的院里,唯有厨房飘出的丝丝香味,让这儿稍稍有点生机。

    那香味是安锦绣从宴会上收下去的吃食。

    “又便宜她了。”七皇嘟囔一声,居然不自觉地一笑。

    离高高的宫墙不远处,有一棵大树。初春,让大树的枝桠上抽出一些喜人的新芽。

    七皇常常在院里的每一棵树上看新芽。

    许久,他伸手,在树上取下了什么东西。

    是不起眼的树枝,细细的一根,横在大树上。只有七皇看出来,这是根断枝,而且,断枝上的新芽,另有乾坤。

    清晨的例行散步结束,七皇将断枝弃了,新芽拢入掌心。回到书房,赶紧取出。

    哪里是新芽,分明是嫩绿色的小纸团。

    七皇看完,嘴角浮现出轻笑。将小纸团扔入火盆之中,瞬间吞没。

    安锦绣醒过来的时候,天已大亮。

    她是大惊失色地从榻上跃起的,起码睡了一个时辰!

    以最快的速奔向大殿,行过请安之事,还好,七皇看上去心情不错,没有怪罪她的意思。

    又奔回厨房,将早上该准备的工作全部准备完毕。

    膳房终于将早膳给送来了。

    安锦绣舒了一口气,总算没有误了七皇的事。

    七皇用早膳之时,安锦绣站得比平常远。七皇奇怪地望了望她:“站那么远做甚?”

    安锦绣陪着笑:“五尺,正好。”

    “你的尺坏了么?”

    “回爷的话,尺没坏,是奴婢突然觉得,爷用膳的时候,奴婢该当离桌五尺,而不是离爷五尺。”

    七皇似乎翻了个白眼,觉得安锦绣离“神经病”也越来越近了,趋势很好的样。

    其实安锦绣另有想法,不过她不敢跟七皇说。

    七皇能接受她神经,那她只好表现出神经的一面。

    终于等到晨膳料理停当,安锦绣终于有时间去干一件大事。

    她要——晒!被!!

    从昨天发现被褥起,她就盼着今天出阳。

    所以天一亮,当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她宽敞的屋,安锦绣觉得世界简直美好了。

    忘了说,她的屋朝东,所以她完全有理由成为整个静思堂第一个拥抱阳光的人。(当然,这里一共只有个人)

    她找了两棵树,在中间系上绳。被褥有点重,她小小的个实在有点费劲,踮着脚尖终于将被褥给铺展好,满意地拍打着。

    又跑到前殿张望,见七皇正在书房安静地抄经练字。便迅速煮水泡茶,伸长了手臂把白瓷茶盅推到书桌角上。

    “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七皇皱眉。

    “奴婢去厨房望着火,片刻再来。”安锦绣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说完赶紧退下。

    她根本没有去厨房,她躺在厨房前的院中央晒阳。

    春天温差大。黎明时分,明明还是冰冷的样,寒风凛冽,毫不留情。但只需阳一升起,将大地照着一段时间,整个世界便温暖了。

    尤其这院中央。高高的宫墙将风挡住,可宽敞的院却大胆地接受阳光在每一个角的普照。

    安锦绣躺得还是比较雅的,她搬了个宽宽的长凳出来,朝天躺了一会儿,又翻过身趴了一会儿,再朝天……

    “你在干什么?”

    一朝天,大事不好,上面那张脸!

    是七皇!

    大惊失色地从长凳上爬起:“爷,你怎么来了这里,这里脏,不适合爷。”

    “写字累了,出来走一圈。你翻来翻去的,在烙饼么?”

    呀,看来七皇还很有生活经验,知道厨房是怎么烙饼的,真是有点亲民呐。

    但是安锦绣不敢这么说,她有些不好意思,讷讷地道:“奴婢在晒阳……”

    一边说,一边走过去,将绳上的被翻个身。

    可她矮小,翻得很是吃力。

    七皇一皱眉,走过去,拎起被双臂一展——呃——翻好了。

    “你在被?它要翻身晒,你也要翻身晒?”七皇似乎有点领会她的意图了。

    安锦绣正在震惊中。

    七皇啊!这个男神和男神经病集与一身的七皇,怎么会伸手帮自己翻被?

    我一定看错了!

    震惊归震惊,七皇的问话还是要认真回答的,否则就不是好奴婢。

    “正是,爷英明。被褥放久了,有股霉味,晒一日阳,被褥上便会有阳的味道,可好闻了。”

    “你也想有阳的味道?是嫌跟着我,与阴世接触多?”七皇的脸沉了下来。

    安锦绣一紧张:“爷误会了,奴婢不敢。是奴婢凌晨贪睡,将被褥上的霉味儿留在了奴婢身上。虽说早上换了衣裳,总觉得未能除尽。这味儿虽淡,却顽固,奴婢怕影响了爷的兴致……”

    安锦绣暗想,你鼻这么灵,我这不是以防万一么。

    七皇这下有点啼笑皆非,敢情这小丫头是在晒阳去霉味儿。

    “怪不得今日一直离我远远的。可也奇怪,我并未闻到什么味道。”

    七皇走上一步,低下头,闻了闻安锦绣的头发:“霉味儿是没有,不过,烧点水洗个头吧。”

    安锦绣大窘。

    人家不是十一岁的小女孩,人家内心都二十了,你这样闻人家头发,人家会害羞的!

    可惜,七皇眼里,她就是个小孩。

    小孩的性别,没有意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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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隔墙有耳
    不知是出于何种微妙的心理,安锦绣竟真的烧水洗了头。

    像是配合她难得的闲适,七皇整个上午都在书房里练字或看书,完全没有使唤她。倒是安锦绣实在觉得不妥,当宫女还是应该有个宫女的样,便跑到前头去探望,发现他今天特别安静,基本无事,最多也就是添个茶水。

    这种彻底的放松,让安锦绣在晒干秀发的时候,躺在宽宽的板凳上竟然沉沉睡去。

    七皇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出来走一圈,放松一上。望见沉睡的安锦绣,远远地绕开,似是故意给她留一方灿烂的阳光。

    静思堂的日,就这样说奇怪也奇怪,说平淡也平淡地过着。

    当一种日成为寻常,那些在外人看来不可思议的情节,对安锦绣来说,不过是她必须完成的一个差事。甚至有时候,这个差事还让她觉得很有趣,一种窥视了底牌的乐趣。

    这种生活带来的最大困扰,却是外人完全想不到的。

    就是睡眠。

    在夜宴接连进行了几晚之后,安锦绣缺乏睡眠,已经到了烧水的那一会会功夫都可以眯上一小觉的地步。

    她盼着这样的夜宴有一个头,也试探地问过七皇。七皇却未置可否,既没有训斥她,也没有回答她,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

    七皇的脸色也没有先前好了。

    安锦绣记得,她来的第一天,七皇的气色还是很不错的,穿着那华贵的礼服,端地是一个翩翩贵公。

    可这几天他的眼窝却有些深陷了,嘴唇也有些干枯,喝多少龙泉水泡的雪芽,也补不回来的干枯。

    这让安锦绣觉得非常奇怪。谁也不是铁打的身啊。

    如果他是真的病态,在臆想自己可以统帅地府,那他白天完全可以睡觉,补足精神以便晚上继续闹腾。

    如果他不是病态,而是在演一场戏给谁看,他完全可以演得轻松些。至少,夜宴不用举行得这么频繁吧。

    自从在廊下撕落了某人的青色衣衫,安锦绣几乎可以确定,静思堂一直被处于某种监视之中。甚至看上去对她还算亲切的姜公公,七皇对他却是相当冷淡,几乎到了不闻不问的地步。

    有两次,安锦绣在书房内与七皇说话,隔着窗,她望见姜公公在不远处打扫院。他的样非常认真,似乎对书房内的谈话毫无兴趣。

    安锦绣觉得这有悖常理,好奇心乃天性,无人可以逆天而为,即便他有再好的修养或规矩,也会在听到某些敏感话题的时候显出于一些表情的变化,可姜公公完全没有。

    有一次,安锦绣终于忍不住了,在姜公公越来越接近廊下的时候,她不仅大声说话,还假装不慎,摔了一只并不精美的碗。

    正在用膳的七皇倒是被吓了一跳,可望见安锦绣的目光落在窗外,又见到窗外的姜公公,他像是明白了什么。

    姜公公在修剪着花枝,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动作非常流畅连贯,完全没有任何停顿。

    姜公公耳朵不聋。这一点,七皇和安锦绣都知道。

    如果他耳朵有问题,是不可能听到各种叩门声的。要知道,来静思堂送吃食、送物件的人,有监有宫女,出手各不相同,有些生性腼腆的,敲门声几不可闻。但从未见姜公公耽误过。

    由此,安锦绣在言行上更加谨慎,不管眼前有没有人,她都当有人看待。疯话说得,心里话却说不得。

    像是理解了自己的想法一般,七皇对她倒是比以前好多了,辛苦还是辛苦,却不再故意折磨她。

    一切像是命定一般。

    这神奇的夜宴,没有因为七皇的精神不济而结束;却因另一桩突发事件,暂时告了一个段落。

    这时,安锦绣已来到静思堂第六天,成功打破了此前某个宫女忍受了五天的最高纪录,成为“耐受界”的新冠军。

    入夜时,天空下起雨来。

    春天的雨细密而阴冷,安锦绣去厨房取东西时,一时贪方便,没有打伞。她觉得自己体格还不错,浑然忘了这是一具十一岁孩的身体,她的承受力又怎能以成人的感受来衡量。

    到了傍晚,她开始觉得自己的头有点晕,周身发冷。

    她悄悄地搭了一下自己的脉博,明显比往常跳动得快速。这不是一个好苗头,自己很可能是生病了。

    加了一件衣裳,稍觉得温暖些,安锦绣还是强撑着将正堂布置好。

    大约是二人的磨合渐渐到位,七皇对安锦绣的工作指导已减少许多,即便这一天他发现正堂里桌椅的摆放比平常稍稍有差,也并没有言语。

    不过,强迫症病人是不会罢休的。

    他只是难得地没有要求安锦绣而已,自己动手将突出在直线以外的两张椅稍微挪动了一下,终于成了让他得以继续健康地活下去的“直线”。

    今天的夜宴,换了一拨人。

    也许是“这拨人”生前就不热闹,也许是春雨搞得人有些忧郁,反正七皇兴致不高,与“那些人”“彼此”说了些味同嚼蜡的话,说得七皇自己也腻味起来。

    “来,锦绣,库房里有一坛封了十五年的佳酿。是父皇早先赐我的,一直放着没舍得喝,去拿来。仲侍郎可是嗜酒如命之人,但凡让他过一过鼻,保管立刻生龙活虎起来。”

    他明显想活跃一下夜宴的气氛。

    安锦绣有些怜悯地望着他。一个人的夜宴,活跃不活跃,其实都在他自己。今天,明明是他自己活跃不起来。

    低声应着,便去东屋的库房。

    因头脑昏沉沉的,安锦绣忘了提一盏灯,等想起来的时候,也实在懒得再回头去拿。

    她记得那酒在什么地方,借着正堂里通明的灯火,完全可以直接把酒从库房中顺手牵出来。

    只是,去库房要过东隔间。

    对“白骨精”王妃,她也基本可以做到请安时真心相待,平常时视若无睹。不过,幽幽的灯火之下,安锦绣还是不由自主朝那站立一隅的“王妃”望了一眼。

    那描金绣银的披风依然将“王妃”罩得严严实实,“她”可真寂寞,安锦绣轻叹一声。

    又是一阵头晕袭来,她晃了一下,扶住一旁的雕花五斗柜,定了定神。

    猛然发现,披风的一角竟然动了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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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智退暗探
    安锦绣确定,她将窗户关得很严实,绝对不可能有风吹进来。

    她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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