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撞的是我的额角,是怎么解了你身上的毒呢?”
因为我吻了你,的额头。
爹爹又是歪打正着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有哪位可爱的小读者看出什么了吗?
好吧,似乎非离就是莫临,作者就是读者。囧~
☆、廿四 雁荡之行
午后时分,我醒来了,发现自己不在原来的房间。
我猛地坐起,额头拉筋般痛了一瞬,我捂住脑袋正要细看一番,黑影盖下,苍亦桪按住我,
“又要做什么?”
听到他声音我才松了口气,笑眯眯道,“我怕你丢下我跑了。不过幸好你还在。”
他将我揽进他怀里,下巴抵着我发顶,无比煽情道,“我答应你的事,怎么会食言。”
我抖了抖鸡皮疙瘩,觉得挺受用,“这是哪里?”
他捏捏我的脸,“当年养胎住了那么久,现下就不记得了?”
我细细一打量,喜道,“圣丐帮!大心心大皮皮大珠珠阿紫还有暗恋无风的小阿发,以及外公,我想死你们了!”
果然我一念叨完,门就被挤开了,外公领着一众长老还有无风尔术都笑意盈盈望着我。
无风还是那么飘飘欲仙,只不过现下是男儿身有些不习惯。其他人都没多大变化。
“看到你还好好活着,你不知道我们有多开心!”无风眸中带雨。
张无良外公摇头打量我,“丫头,这几年你必定吃了不少苦,唉,老夫却不曾在你身边帮你…”
几位长老也是叨叨絮絮问询个不停,尔术看着我的脸直抹泪,难得一向敌对我的头无发也红了眼眶。
“谁仇视你了,自打我和无风从雁荡山回来后,不,是更早,我就不讨厌你了。”
“只是不讨厌?”
“你这人真是,怎么老是得寸进尺!”
我笑起来,只觉得温暖,像个大家庭。抬头看向公尝,他亦笑看着我,“只管放心大胆去做任何事,天塌下来,都有我在你这里。”
一听他这话,众人一阵起哄调笑,饶是我脸皮再厚,也羞得一头扎进苍亦桪怀里不肯出来。
他轻拍着我的背,看向‘外公’,“那宫青就有劳帮主照拂了,苍梧也会尽力而为。”
‘外公’哼了一声,“说什么客气话,这丫头老是叫我外公,我也就不客气自居了,只是你之前提到要除去孩子身上的苗溺泉,恐怕…”
“如何?”
我也忙钻出来死死盯着‘外公’。
他面有难色,“当年玄玉门中我倒听过不少咒泉,却独独没有听过苗溺泉,揠苗助长之术本就阴毒至极,这苗溺泉必定是天韶那贼子后来研制出来的,至于如何研制而出,恐怕唯有他自己知道。”
我与公尝对视一眼,心下已了然。
“那我们就先行告辞了。”公尝扶我下床。
“你们要去哪里?”无风上前拦住我,“她还未痊愈,你怎么就要带她走?”
“就是啊,你要犯险,怎么也带她?”头无发夫唱妇随。
我拽住公尝的胳膊,朝她做鬼脸,“好了,我知道你们担心我们,但若是无风去涉险,你能在家等着让他一个人?说不定你跑得比谁都快要跟着他了。”
“我……”头无发闷着头不做声了。
无风仍是阻拦,“那也等你伤好了病好了再去呀。”
“他有分寸的。”我拍拍公尝的手。
公尝翘起嘴角,对‘外公’抱拳,而后带我出了圣丐帮。
“对了,你跟迎珂冬道别了吗?”
“没有。”
“那他找不到我们,不得着急呀?”
“不会,他知道我会不辞而别的。”
“为什么?”
公尝突然停下,俯身捧住我的脸,“因为你现在变丑了。”
“喂!苍亦桪,你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说清楚!”
‘外公’支招让我们去雁荡山碰碰运气,因为雁荡山乃当年玄玉门腹地,也是咒泉起源之地,纵使没有听闻过苗溺泉,但去了总会有收获的破解之法。
“我们不用先去找非离,然后带他一起去雁荡山吗?还是你知道些什么?”
公尝玉箫低头,喃喃,“非离…莫临…”
“什么?”
“没事。”他揽紧我,“相信我,孩子不会有事。”
一夹马腹,白马迅速飞奔起来,直赴雁荡山。
***
三天之后,我和公尝抵达雁荡山脚下。
雁荡山是当年玄玉门的腹地,也是供奉万灵拂尘的地方。只是倒没听过雁荡山与溺泉也相关。
“张无良是不是骗我们了,这里都是山,怎么会跟溺泉有关系呢?”
公尝也弄不明白,“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先进山勘察一番,抑或溺泉藏在山里。”
我点头,“那好吧。”
公尝走在我身后,盯着我的发看。
“怎么了?”
公尝摇头,“现在山脚住下来,明日一早我们在上山查勘。”
我没意见,他一手牵着马,拉住我的手走入镇中。
雁荡山下的白石镇,是个比较隐秘的镇子,至少我从未听说过。可公尝却大有所闻。
应他要求,我们都带上了人皮面具。在客栈住下后,他对我下警告,“用过晚饭便早些歇着,不要乱跑,尤其不要单独出动。”
我狐疑看他一眼。方才进镇之时,我看这里的人不仅和蔼可亲,而且个个看上去十分幸福快乐,咳,当然只是看上去,像是世外桃源,无忧无虑。
“你不觉得,这番景象太过完美,反而显得虚假?”
我皱眉看他,“当年雁荡山遭遇大火,也不知是否殃及山下百姓,但这事早已事隔多年,想必他们也已重燃斗志,众志成城了。”好比唐山大地震和汶川大地震后的灾民们,不也崛起了?当然这个例子我不能跟他举,毕竟抗体已经够折磨他了。
“话虽如此,但若是白石镇如此无法忽视,为何张帮主让我们来雁荡山时不曾提及过?”
我摸摸下巴,好像有点道理。不过,“万一他忘了呢?万一白石镇没什么特别,对咱们找溺泉,没什么帮助呢?”
“确有可能。但我却听说,”他盯着我,“白石镇千百年来是个专门信奉灵泉圣使的村落,当年雁荡山大火,白石镇的村民便是靠着灵泉圣使的庇佑,虽家园被毁,不少村民却幸免于难。”
我张大嘴,“灵泉圣使……是个什么玩意儿?神吗?”
公尝摇头,“不清楚。”
我瞪向他,“你当年可是大魔头,怎么可能不清楚?你的密探那么多,天下还有你不清楚的事?”
他无奈看我,摸摸我的头,“我晚些时候再告诉你。现下先睡吧,天晚了,赶了三天路,不累吗?”
我靠着他的肩,慨叹,“感觉迷雾铺天盖地,有些茫然。”
他还没出声,我便坐跳起来,“不过有你在,我好像什么都不怕。”
他一愣,含蓄的笑将出来,“十三,这话,我希望你永远记得。”
“那还用说。”你自己记得就行。我嘟囔一句。
简单沐浴之后,我们就同床而眠了。唉,为了省银子只要了一间房,毕竟浪费可耻嘛!
不过……
我扭头去看苍亦桪,手慢慢靠近他的脸,他本来眯着的眼突然侧头看我,而我的手已抵达他的脸。
一把撕下他的人皮面具,我目不转睛盯着他,“我们夜探雁荡山吧。”
他握住我的手,没有丝毫惊讶。
雁荡山以瓯江自然横断,有千奇百峰,分别为:玉女峰、金鸡峰、独秀峰、双笋峰、巨柱峰、一帆峰、仙杖峰、新娘峰、吹箫峰等。每座山峰崎岖险阻,悬崖峭壁,姿态各异,天险奇绝。
夜探不是上策,但绝对会有收获。
我的意思是下半夜行动,但公尝硬要上半夜出发,争取在子夜前回到客栈。
灵峰的夜景果然不同凡响。公尝玉箫对我一一解说了灵峰夜景之最:雄鹰敛翅、犀牛望月、夫妻峰、相思女等,我瞅着他,不去当导游,导游业真是逃过一劫!
过了灵峰沿山而上便是灵岩。一路上便听着那振聋发聩的龙啸之声,没错,是大龙湫。
“你之前来过雁荡山?”
对于公尝对我的解说,我不免生疑。
“你不是说天下没有我不清楚的事?那我了解雁荡山又有何奇怪的?”
“也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他嘴角抽了抽,拉着我飞快在悬崖峭壁间飞梭。
转眼已到深涧之上。天柱峰和展旗峰之间,有一条深涧,高200米,宽200米,只一条绳索,要想到山顶,就必须飞渡这灵岩。
我看向公尝,他却望着另一边,似在犹豫到底要不要继续。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用散落在崖边的枯藤将我们绑起来再说。
“你在干嘛?”
他回神见我正在费力的绑,我忙得热火朝天,“这样我们就不会掉下去了。”
他眼角抽了抽,一掌劈断那枯枝,我愣了一瞬,正欲吼他,他却揽住我的腰飞了出去。
空气在我的周围,而脚底却不再是大地,我吓得紧紧搂住他的腰不敢往下看。
200米啊200米,摔下去可就连灰都找不到了。
头顶传来他的低笑,“平日里大大咧咧,现下知道怕了?”
我不搭理他,头死死埋进他怀里,双手拽得怕是他衣服快破了。
好不容易落了地,他拍拍依旧处于紧张状态的我,“还怕?”
我使劲摇头,不敢睁眼。
“到了,十三。”
他的衣襟被我拽得起褶子,无奈握紧我的手,“睁开眼来。”
我慢慢睁开眼,不敢去看身后,紧握他的手,哀求道,“我们快离开这里吧。”
见我如此,他轻刮我的鼻子,搂住我飞快穿梭,直赴山顶。
山顶有湖,芦苇茂密,结草为荡,南归秋雁多宿于此,故名雁荡。
现下立春过了不久,芦苇还不甚密,阵阵夜风拂过,格外清凉。
公尝握紧我的手,“好些了吗?”
我缓缓回过神,浑身还有些抖,不过冷风一吹,倒是好很多了。
一见深涧,便忆起当年凌绝渊的事……从那深不见底的崖边掉下去……双腿一软,公尝立马扶住我,声音清冷,
“十三,莫要再想了!”
我使劲将额头蹭向他肩头,我也不想去想,可回忆一旦掀起,怎么逼迫它封存都于事无补……
公尝捧住我的脸,让我与他对视,“看着我,十三,看着我,我在这里,再也没有人会来伤害你了。”
“非离……”
“十三?”
我的目光越过他,看向他身后芦苇荡上空升起的光。那团光亮里,一个人影漂浮其中,似真似幻,但我清清楚楚看清了那人的脸。
身子不由自主的向那人移去,公尝抱阻我,转头显然也看到了那人影,脸色一变,一把捂住我的眼,凑在我耳侧低诉,
“十三,莫要再看!”
我挣扎着推开他,“非离,那是非离,你没看到吗?那是我们的孩子!”
公尝皱起眉,却将我拦得死死的。而那团光渐渐消失,人影也瞬间了无踪迹。
我被松开,飞也似的奔出去,可芦苇尽头,什么也没有。
傻愣愣望着黑漆漆的夜,我无力瘫坐在地上,公尝站在我身后。
“十三……”
我抱紧胳膊把头埋进膝盖里。
他走近,蹲在我身边,轻轻抱住我。
“我有事瞒了你。”良久,我抬头对他道,两眼看他不清,塞满了饱胀的水。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雁荡山的描述实在抱歉,因为作者没有去过雁荡山,所以只是百度了一些信息作了借鉴(这个算抄袭吗?)……囧~
看了百度觉得雁荡山实在是个奇绝的好地方,有时间一定要去一趟,说不定可以回忆起这书中的情节……哈!
☆、廿五 灵泉圣使
“我有事瞒了你。”
他摸摸我的脸,轻声道,“我知道。”
我有些吃惊,随即释然,也对,没有什么瞒得了他。
“十三,对不起。”他凑近我,与我额头相碰,“你怀上莫临非离时,我不能在你身边照顾你,他们出生时你所受的苦…”
我摇头,与他额头相擦,“我不想听你说这些。”
“那你想听什么?我说与你听。”
我抱住他的胳膊,枕着他的肩,望向漫天的星辰,“我在想,什么时候…我们一家四口可以平平安安回到轻以县,过平凡简单无忧的生活。”
他的头抵住我的头,也望向夜空,十分庄重肃然的语气,“不会太久。”
我侧头看他,他亦看我,我们相视一笑,顿时心上的雾霾消散了好些许。
又坐了好一会儿,公尝便要带我回去了,我指着刚才有光的方向,“不去那里看看吗?”
“今晚不行了,我们务必要在子夜前赶回客栈。”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