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恭请太皇太后圣安。”李明美缓缓跪下,突然她暴起将手中的匕首向前刺去。
二人相隔仅有三步距离,门口的侍卫来不及上前救驾,在众人为变故中呆愣的时候李福雅略微向后一仰,她的手犹如灵蛇一般覆上李明美的脉门,一声几近不可闻的‘咔啦’后李明美的手腕垂了下去,只是声响太小所以没有多少人发现。伺候在两侧的莫愁与莫忧闪身上前擒住李明美时,她似乎在忍受什么痛苦一般簌簌发抖。
“你……你……怎么敢……”伊尔根觉罗氏从惊惶中回过神来结结巴巴的问,随后立即跪下请罪。
李福雅坐定后说:“你们受惊了,除了贞太妃外其余人都回屋去休息。”
“奴……奴才告退。”以伊尔根觉罗氏为首的弘曜遗留下的妻妾赶紧退下,她们不能让太皇太后遇刺的消息传出去,特别是那个刺客还是英郡王府的侧福晋。
室内仅剩李福雅以及随侍在侧的莫忧莫愁,另外剩下的就是李今美与李明美姑侄二人,李福雅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被压制在地上的李明美身前,她蹲□后微微勾起李明美的下颌说:“沉不住气了?”
李福雅眼角的余光看到李今美一脸的哀痛,她正想说什么的时候李明美大笑起来说:“失去这个机会日后想接触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太难了,我没想到今日来的不是和表哥亲如兄弟的皇帝而是你……可惜失败了……”
“为什么?……为什么?……明美,你告诉姑姑为什么要刺杀太皇太后?”李今美缓过神来抓着李明美的手问。
李明美讽刺一笑,她转动眼珠子后笑着回答:“可惜杀不了她,不过有表哥陪葬我也不算亏……”
一个轰天雷让李今美傻了眼,她呆呆地看着李明美不出声,李福雅见状问:“你姑姑和你表哥待你亲厚,你为何?”
“待我亲厚?是谁害的我一夕之间国破家亡?清廷对朝鲜用兵,为何朝鲜的探子从未发觉?还不是我的好表哥隐瞒的结果……如果我猜的没错,当年姑姑手底下的探子该是悉数交到表哥手里了吧?”李明美怨毒地问。
李今美没有回答只是愣在那儿,李福雅见状接口问:“你一直在策划谋害你姑姑和表哥?”
“原本我只是想借表哥的身份刺杀狗皇帝和你们母子,但是你们太警觉了,我只好从姑姑身上下手,不想无意中发现当年朝鲜的探子原本发现了作战计划,可是却被我那好表哥诛杀……”李明美忍着泪水倔强而又悲伤。
“所以你毒杀我的儿子?”突然一个声音幽幽的响起。
李明美转过头嘲讽的看向一脸悲伤的李今美说:“是你一厢情愿。”
“我……一厢情愿……一厢情愿……”李今美在疯狂中冷静下来,她跪下对李福雅说:“太皇太后,臣妾恳请您将李明美交给臣妾处置,这件事情臣妾会给朝廷一个交代。”
李福雅看了她半晌后才说:“哀家回宫去了。”
李福雅走后李今美无机质的看了一眼被绑着的李明美,这个平静的眼神让她一阵瑟缩,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去请福晋和侧福晋来一趟。”李今美走到门口对侍卫说到。
很快的心神不定伊尔根觉罗氏等人回来了,李今美坐在主位上冷冷的对她们说:“今日之事绝不能传出去半点风声,否则咱们英郡王府的末日就该来临,太皇太后已经答应我不再追究遇刺之事,所以你们明白该怎么做。”
“儿媳明白。”伊尔根觉罗氏行礼说:“儿媳已经吩咐下去不得讨论此事,若有违者乱棍打死。”
“很好,晋祖氏呆在屋里安心养胎,外事一概别管。”听到李今美的话后晋祖氏行礼答曰:“是。”
李今美又说:“永璐才四岁,万琉哈氏上心一些多管教着。”
“是。”侧福晋万琉哈氏回答。
“敏馨是嫡母又要照看全府,虽然永瑨和永珙已经长大,但永瑞和永琰都还小,吴氏你多帮福晋分担一些府里的事情。”李今美看了一眼伊尔根觉罗氏与吴氏说道。
“儿媳谨遵额娘教导。” 伊尔根觉罗?敏馨率领众妾磕头。
“至于李氏……哀痛于弘曜薨逝,既然身体不适先回蝶园去好好休养。”李今美掩去心痛后说。
见到儿媳们看向李明美不善的目光后李今美顿了顿看向身边的采心,李今美眼里的意味让一直伺候在侧的采心走到她跟前跪拜说:“明美谢太妃娘娘关爱。”
在一众妻妾的迷惑中李今美对捆绑着放在地上的李明美笑道:“小银冲撞了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亏得她老人家慈爱而不予计较,但咱们郡王府可不能任这种家奴坏了规矩。”
伊尔根觉罗氏?敏馨听到这话后仔细打量起李今美的心腹宫女,只见这崔采心长相上与李明美有三分相似,这一回的举手投足间却是像足了七分,用她来哄骗外人还是可以的。
只是……额娘身边的人怎么会模仿李明美的做派?伊尔根觉罗?敏馨惊愕后并没有去深想而是缓过神来说:“赶紧的,将这个奴才押到柴房里关着,还有……你们的手脚都废了吗?还不扶重病的李侧福晋回去休息。”
一阵混乱后英郡王府恢复平日里的安静,但是府内从主子的奴仆都是战战兢兢的,有的人为了太皇太后遇刺的事儿,而有的人则是为了李今美的阴晴不定。
柴房内李今美对李明美温柔地说:“你知道吗?每个人心中都住着一只魔鬼,当你唤醒了我心中的魔鬼……就应该承受得起代价……”
“呸……能让你老来丧子、痛苦一生,我的牺牲也是有价值的。”李明美怒目。
“牺牲?谁说你会牺牲?姑姑这么舍得你去死呢?你可是姑姑最宝贝的侄女儿……为了你姑姑失去了阳光与救赎……你说你该如何补偿姑姑?”李今美摸着李明美嫩滑的皮肤喃喃自语。
作者有话要说:母狼小李发飙了~~~
☆、最毒妇人心
“额娘,李妹妹她……”伊尔根觉罗?敏馨站在李今美面前惴惴的说。
李今美略微抬起眼皮冷笑道:“你李妹妹还在养病,平日里别让人打扰了。”
伊尔根觉罗?敏馨怯怯地问:“那柴房里的那个……?”
“那个犯上的贱婢?你管好府里的事情、照顾好孩子便可,她……自然有我来处置。”李今美的眼眸中划过哀伤与沉痛,这目光令伊尔根觉罗?敏馨心下一跳。
两日后的下午,柴房内李明美用没脱臼的左手小心地扒饭,她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生怕动到受伤的右腕,李今美在屋外透过小窗口看向屋内的李明美,眼中布满伤痛。
‘吱呀’一声门开后,李明美挺直身躯力图堂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李今美哀伤地问:“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小曜是你的亲表哥……你有怨气可以冲着我来……”
“那你们是否想过我的父王是你的亲哥哥、表哥的亲舅舅?看到你这么痛苦,我觉得一切都值得了!”李明美咬牙切齿地问。
李今美慢慢靠近李明美后蹲□子,她爱怜地抚摸着李明美还显得稚嫩的脸庞温柔的说:“记得上回姑姑说过的话吗?你唤醒了姑姑心中的魔鬼,所以你必须付出代价才行……不……整个朝鲜王族都必须付出代价……”
李明美惊愕地望向李今美略带着柔弱的面庞,她急急的问:“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别忘了你身上流着朝鲜王室的血。”
“姑姑的傻侄女儿哟~~~你太笃定了~~~你以为一个血统能束缚姑姑多久?你父王是姑姑的兄长,可是小曜却是姑姑的儿子……”李今美笑得纯粹而又温柔。
李明美气急败坏怒骂:“你这个血统的背叛者。”
“你父王想让姑姑为他窃取大清机密又想借大清的势逼你伯父,世上哪儿有那么好的事儿?自从姑姑成为雍正皇帝的贞嫔的第一天起,姑姑就已经背叛了朝鲜……明美,你知道吗?这儿才是姑姑的归宿……朝鲜覆灭之后,姑姑念在大家亲戚一场以为至少可以保住你,可没想到你居然……”李今美含着泪水悲哀的说。
“我不需要背叛者的怜悯。”李明美扭过头忿忿地说。
李今美小心地拭去泪水温柔地说:“姑姑成全你的英勇、无畏……”可这温柔却让李明美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李今美站起身低喝:“红姑。”
“民妇在。”一个壮硕的中年妇人站在门口低声回答。
“好好招呼这个丫头,你觉得行了就交给你相公,按我说的做,不要妄想打一丝的折扣。”李今美柔声吩咐后就走回小佛堂去了,自从得知弘曜过世的真相后她就一直在小佛堂内诵往生咒。
那名唤红姑的中年妇人怜悯的望向被五花大绑的李明美,她叹了一口气念叨“姑娘~~~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老婆子我也是听命行事,谁让你得罪了贵人呢!”
“你要做什么?”李明美见到红姑走近后惊惶的想向后退。
红姑蹲□掀开李明美的裙子又褪下她的亵裤,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后她为李明美穿戴好离开柴房,李明美忍住被羞辱的感觉才松下一口气就见到那红姑再次踏进柴房里。
红姑这次进柴房后熟练的脱去黎明美的亵裤,将手中的锥形木棍塞入李明美的阴/道内,这是一种刑罚,尖头木棍塞入妇人阴/道中,上达宫/颈口,使女子月信闭塞。受刑女子,虽然无阴/道,但有发育正常的子/宫,每月信来潮时经血无法外流,便积聚在子/宫腔里,当宫腔灌满后,经血便顺输/卵管开口流入腹腔。由于子/宫内经血刺激,导致子/宫阵发性痉挛收缩,出现周期性腹痛,使受刑者痛不欲生。
当然,古人并不明白什么是子/宫,什么是输/卵管,什么是宫腔、盆腔,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想出这种阴毒的刑罚。
红姑做完一切后她轻柔地为李明美穿上亵裤,但是裙子并没有盖回原处,李明美已然痛苦不堪,可是她的刑罚还未结束,红姑又出了柴房。
一炷香后红姑领着一个瘦如竹竿的男子进屋,红姑见到李明美因为□不适而痛苦的脸时低声说:“他爸,太妃娘娘吩咐了要好好招呼,你可千万不能手软。”
“晓得嘞~~~我心里有数。”那精瘦的男子回了一句后上前去。
那男人将李明美的裤管卷起,李明美觉得被侮辱了,她想踢开那男子,可是一动□就被尖锐物品扎过,难受的紧的李明美只能哭着咒骂李今美却是不敢再有动作。
只见那精瘦的男人走到李明美身边后,他从后腰掏出几根绳子将李明美固定在木板上。李明美以为那男人是要侵犯她,便惊骇地大喊,红姑眼疾手快将一块抹布塞到她嘴里。李明美瞪大眼睛嘴里‘呜呜’地叫,看到那男人走近后手向腰部伸去的时候睚眦欲裂。
只见那男人手伸到后腰的布袋里掏弄一番后,他左手持一枚拇指粗的钢钉,右手握锤子,对着李明美的膝盖骨就是一阵敲打,李明美疼痛难忍也顾不得□不适,她拼命的挣扎着,只是她的嘴巴里被塞上抹布而四肢又被绑住。
挣扎中李明美下半身血迹斑斑,不过小半个时辰双脚就不能再动弹了,那男人将生生凿下的髌骨妥帖收拾在一片布帛内,将布帛放在盘子上后那男人又从贴身出掏出一柄泛着冷光的小刀,他小心地撬开李明美紧闭的嘴后又抓住她的手腕找准方位轻轻一划……
见到自家男人已经完成任务后红姑赶紧将准备好的药为李明美敷上,这时候的刺痛已经不能再影响到被绑在木板上的人了,她早在髌骨被凿出的时候就昏死过去。
“民妇拜见太妃娘娘。”布满缟素的屋内红姑跪在冰凉的地面上,她的丈夫跪在门外听命。
“完成了?”屏风内李今美冰冷的声音响起。
红姑偷偷地吞咽口水后回答:“回太妃娘娘的话,布里包的是关在柴房里的那个丫头双膝的髌骨,还有,我家的已经将那丫头的舌头割去还挑断了手筋……”
“呈上来。”李今美接过婢女常露递过的黑色盘子,她打开布帛后就看到几块被洗净后还残留着血丝的骨骼,一块暗红色的软肉一齐摆在盘子上。
听到身旁呼吸突然粗重的李今美瞥眼看向脸色发白、几欲呕吐的伊尔根觉罗?敏馨以及吴氏、万琉哈氏三人。仔细看了骨骼后李今美挑起眉峰,站立一旁的常露会意,她捧着盘子退至角落。
这时候一个侍卫打扮的人进屋跪下说:“禀主子,柴房那婢女确实被挑断手筋以及被凿去髌骨、割去舌头。”
“下去吧!”待那侍卫退下后李今美对红姑说:“你们做的很好,两百两银子是赏你们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相信你们夫妇比任何人都了解。”
“民妇谢太妃娘娘赏赐。”红姑瑟缩着身子接过婢女给的两百两纹银的赏赐,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