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负手而行,走马观花,决定好好参观,不然白来一趟。她根本没有想过要拜谁——前世受到马列主义影响巨大,司南始终觉得自己的小命,掌握在自己手里,要不然,就掌握在“命运”的手里,不会因为今天拜了神,坦白了心扉,说“我将来干嘛干嘛”,看在志向远大的份上,神明就会关注了。
那么多人,谁记得住啊?
神也不行。
再说,如果她是神,也懒得看凡人的死活。
醉心赏景,很容易发现美景。这里的花儿也漂亮,这里的青草,也特别葱葱。这里的建筑
第一间庙宇,是力量之神,属于“勇敢之庙”一部分。
内里帐幕深深。一座高大英武的男子雕像,充满力量的举着一个大锤子,因为拜的人太多,香烟滚滚,都熏黑了。
司南站在门口,向里窥探一番,瞧见那雕像普通极了,别说灵气什么,就是那雕像的手法,也不合乎人体分割的比例,实在看不过去。想不通这群人单纯崇拜力量做什么?抬了抬眉,鄙视的说了声,“四肢发达”,转身走了。
被挤到门口做夹心的水天一,听见这句独特的娇美女声,霎时愣住了。
这个声音,娇柔清澈,质感轻盈,婉转动人,他听过。
昨晚,那深情的表白,言犹在耳,感动得他内心冲击了好久,怎么能忘记?
林乡儿满头大汗,拉着水天一冲出来,擦了擦汗,无奈道,“人好多啊!我以为力量之神,只有我们武道中人拜神许愿呢,没有想到连仙宗的人也来凑热闹。”
“天一,你怎么了?”
水天一吞吞吐吐,半天才道,“我,我听见昨晚那个女声了。”
“在哪里?”林乡儿四处观看,随即坏笑,
“你看上人家了?可惜,人家有主了啊!”
“不是!我连她长什么样也不知道啊!”
水天一这么说着,随即想到那么好听的声音,天天听也听不厌啊。不好意思在说些什么,急忙转移话题,“难得来一次,我们多转转。”
“这里是子嗣之庙,主繁衍后代。不受限制,所有人的都可以拜。不过,第一次来的人,就不要了。”
在庙里主持的灰衣庙祝,对来往的人合十说道。
司南看见虽有不受限制的条例。但是来拜的人并不多。大概是因为都是年少风华的人,对后代什么,不太在乎。
她漫不经心的走进来,看见这里的雕像华美多了,一男一女,衣饰宛然,如若真人。身边还有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司南本是慢慢欣赏,可看着看着,脸色变了。
她能感觉到一股似有若无的灵气,从雕像身上散发出来。
这种灵气不是天地游离的灵气,无主的,可以任意吸收,或是灵果灵草上吞吐的灵气,像氧气一样,可以吸收、释放,循环着。
细细体会的其中的意念,坚定、执着,驻守心灵,不受外界侵扰司南才觉得,也许拜神许愿,会对她有好处!
能吸收这种有灵性的灵气,不算是好事一桩吗?
可,拜什么神呢?
这些不同的神庙,应对的是不同的道法,影响将来的飞升司南不在乎飞升,可是总要找个合适的神庙,吸收拜神能得到的灵气吧?
想来不同的神庙,里面的灵气,也是不同的。
司南想了想,下了一个决定。
她要把每间庙,统统走一遍!
这是一个惊人的决定。
就算能有人和司南一样,感受到庙宇中雕像的灵性,也没有人像她一样贪心,货比三家似地,一家家比较完毕,在决定买什么?
但谁又能说,她这个决定,不聪明呢?
比较之后,才知道谁优谁差嘛!
司南开始津津有味的四处探看,托了她一双奇异眼的福,很多庙宇,只要粗略一看,就知道其灵性如何——有雕像陪衬,那股灵气的意念,被生动的描画出来了。
可怜了林乡儿。
他性子好动,又好奇水天一心仪的对象,不停的在四周找着,竖起耳朵听娇美的声音。也许走岔路了,总也没碰见司南。
海冬青一直在后园等候。
他是绛洞妖,虽不似灵窟妖那样,与神族格格不入,可是若进了神庙之中,铁定会有异象显出。
他不想引起关注。
说起来,司南是迷津妖,虽是幼妖,毕竟是妖,一样和神族不同路。
神族、鬼族、妖族,这三者越强大者,越不能相容。
司南……说强也强,说弱也弱。好像是特例。如果她司家的身份是真实的话,那她一定具有神族的血脉。去拜神,一定有莫大好处。
凤凰神族
海冬青淡淡的叹口气。
昨晚的惊吓之后,就只剩下回味。他终于明白司南的所求——爱情。
真挚唯一的爱情。
他心里沉甸甸的,有莫可名状的喜悦,还有些矛盾。
他快乐,因为知道司南这么喜欢他,那种从心底迸发的喜悦几乎无法自持。可又矛盾,因为害怕有一天司南会发现,他没那么好。
真的,他只不过恰好穿了那一身金甲圣衣,恰好出现在暗弱无光的司南头顶。论起修为,他算不得顶尖啊!
他承受不起司南的失望。
司南会不会因为他不够强,而失望的离开?
一向坚定的海冬青,开始了患得患失
司南失望了。
力量之神没什么好拜的,子嗣,她暂时不需要。再说,她可是坚定的“计划生育”拥护者,一辈子最多生两个。
而一般女子去的“圣洁神女庙”,太可气了!居然是要女子自动保持贞C,不发生婚前不正当关系。通过贞节,来得到圣洁女神的力量。
吃果果的歧视啊!为毛男子就没有贞c呢?
不忿的司南,坚决抵制!
而其他供女子拜会的神庙,如容颜,气质。拜过之后,会提高自身的美貌程度,气质也会越来越高雅。单纯让人成为花瓶啊!司南一看里面飘散的灵气,一团一团凝结着,马上联想到“胸大无脑”。如果牺牲智慧,换来美貌,同意与否?
司南仔细思考了一番,最后挥泪告别。
半天之后,司南恼怒了,罢了,没有合适的,就都上柱香吧!
她表示了自己的尊重,也展示了自己的人格——绝不屈服。
因为这里格局负责,碧树高大,不少庙宇都藏在拐角中。司南绕了半天,少看了最后一个小庙,就转出来了。
昏头转向——司南方向感依旧不好。她正想着和海冬青联络,不想看见司东正侧耳倾听两个少年的谈话。
“……东陈岛……还是那样……符宝儿重病不起……桃溪极受欢迎,他爱上了赫连家的大小姐!正苦苦追求呢!东祁听了,笑骂桃溪扶不起来!不过,这也掩饰了我们的真正目的。”
司东瞧见司南,立时闭上了嘴,脸色阴沉着。
“司鼎,你真不回家成亲,要推迟婚约?对方可是东家的……”
说话的人,注意到司东的表情,顺着目光,看向那个浅笑明眸的女孩。
女孩个子不高,身姿娇小,越是这样,越是惹人怜爱。身穿桃粉色荷花裙,领口是大幅叠叠的莲蓬,富有缀感,袖口衣摆也同样装饰,用金线勾勒出层次美感,不显繁复,淡雅清丽,衬托了青春娇美。
她的发髻奇特,竟是叫不出名儿来的。四根小辫子总盘至头顶,用细小珍珠编制成网,套在一起。鹅儿黄的丝带编制成结,一左一右,缀在耳后,定星的紫荧石,垂到锁骨边,同两缕发丝混合一起。
难道这是司东的心上人?
某人不纯洁的想。
说来,司南现在依旧没有变得国色天香,可气质大变,和当初那个人有欺负的人,判若两人,如今,也算小有姿色。
施施然走到司东面前,她的眼神毫无闪躲,
“我的玉佩掉了,你看到了吗?”
司东阴沉着脸,快滴出水来了。半响才道,
“没有。”
司南微微抬眉,撅了一下嘴,随意的说,“那好吧,我到别处寻。”
待她走远了一些,晃了一下心神的孟迟急忙道,
“司鼎,你不能糊涂啊!你爹爹给你定了东家的儿媳,是为你的前途打算……”
司东开始没反应过来——他被司南气到了,随即想到孟迟的意思,脸色更加黑如锅底!
“你乱扯些什么!就不想想点正经的!”
“我怎么没正经了?”孟迟恼怒了,他一心为人考虑,却不想被当成驴肝肺!
“田陌,你也说说他!”
走出了百米开外的司南,蓦然听到“田陌”两字,立刻勾起了心中回忆。
田陌,那不是随同自己一起离开东陈岛的人吗?
悄悄的,她回头望了一眼,正对上田陌一样如同冻湖般隐藏着波涛汹涌的眼眸,霎时一愣!
这个人的眼睛,好像海冬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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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三十八、教唆作案
三十八、教唆作案
古语有云:十年修得同船渡。
司南的明眸亮了两分。似乎田陌这两字,点燃了她心中什么念头似地,嘴角噙着一丝耐人寻味的笑,转过身,款款走到司东……旁边。
她走得步步生莲,摇曳生姿,衣袂带起飘摇的姿态,自远而近,整个人生动极了。
不仅穿着打扮,可以显露一个女人的教养、性格、爱好,连走路的仪态,坐姿、站姿,甚至未说话之前的表情,看人的眼神,也能表达传递出种种感觉
这种感官,构成了对这个女子的整体印象。
奇?相比之下,容貌并不是最重要的。
书?司南从前,学的是“大家闺秀”走路。柳氏命她,走路只挪动小腿,膝盖并拢,大腿黏合一起。要几乎看不出移动的痕迹。这种柔柔弱弱的走姿,累人,做作,且带着一种卑微的恭顺,随时候命似地。
网?而她现在的走路姿势,当然是洒脱,从猫步中演化出来,不妖娆,也不媚俗,最令人赞赏的,是脸上的自信——有那个模特在T型台上会不自信?
孟迟、田陌、司东三人忘记了言语,见她过来,不约而同都在看她。不管目光为何烁烁,可确实只看着她。
扬了扬头,司南对大活人司东仿若不见,偏着脑袋,迎上田陌幽深的眼眸,“田陌?”
田陌比以前黑了些,不过更有味道了!司南笑眯眯的打量着对方。
被忽视的某位大哥恼了,握紧了铁拳!
他发誓最讨厌水性杨花的女人!尤其是不把他放在心上,当面和别人**的女人!
田陌冷着脸,没有回答。
清风徐徐的吹着,四周冶艳鲜花送来清香浓香,眼中艳丽怒放的花朵,多少让人心情愉快。
“我刚刚掉了一块玉佩,不知道你看见没有?”
田陌的眼神仍旧像冰一样寒冷,浑身散发的气场让人冷飕飕的。
此时的田陌。还不能完全的藏起自己的锋芒。他的遭遇,也让他对陌生人充满敌意。
良久,他才拿出一块玉坠,翠绿色的玉坠儿在阳光下闪闪。
“是这块吗?”
司南笑了笑,“就是这块!”
她接过玉坠儿,明眸在田陌身上又转了两圈,从头发丝到脚地,一样也没落下。
这个眼神,是充满意境的……暧昧,耐人深深寻味。
可能是燕子轻飘飘的浮空掠水,也可能鸳鸯戏水交颈相扰的缠绵。
全看不同的人,不同的理解。
换个害羞、脸皮薄的人,只怕当场脸红过耳了。
司东第一感觉,就是怒!直冲头顶的怒!
他不问田陌刚刚为何不拿出来,是否想私吞,反而怒向司南,“你就不能老实一点吗?看你的眼神,像一个女孩该有的么?”
司南抬了抬眉,没有说话。
偏偏这个不言不语的表情,挑战了司东忍耐的极限——司南不是故意,可她双眼不对称的一瞟。太像藐视了。
“你看你,你像什么样子?穿的这是什么?你不能好好妆扮吗?打扮的,这像,像什么?你有没有一点女孩子的自觉啊!”
被藐视的大哥,司东怒吼道!
他也不知为什么,就是恼怒,恼怒,非常恼怒
满心无辜的司南,看司东气得浑身发战,迷惑的眨了眨眼,司东是不是吃错药了,总找她的麻烦做什么?两人不是桥归桥、路归路吗?
既然如此,应该当做不认识才是。
司南懒得理他,翻了一个白眼,当做不存在似地转身离开。
临走的漫不经心、不和你一般计较的表情,差点让司东吐血!他熊熊瞪着司南的背脊,目光之炽热浓烈,要把司南的背瞪出两个洞来。
小径蜿蜒,秀林深深,司南轻衣曼然,身影和碧树下一名男子汇合,亲密的靠在一起,空气中,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刚刚脸色涨红的司东,徒然像缺了水的鱼,嘴唇开开翕翕,身躯摇摇欲坠,眼睛发直——他快气晕了。
司南居然和一个男人亲密的在一块,不是存心让他的名誉蒙羞吗?
十二姓。孟家的孟迟,眼珠转了转,自以为看明白了原委,十分同情司东被人抛弃的遭遇,叹息道,“哎,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何必为一个心思不在你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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