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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第二天一大早,燕绍宥就臭着一张脸把曲毓叫起来。曲毓自己也是丈二摸不着头脑,昨天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今天就这么一副好像别人欠了他很多钱的样?
她摸摸脑袋,好像昨天哭完之后,先生就没有个好脸色了……难道是因为自己哭湿了他的衣服?那件衣服是他的最爱?
不过也多亏昨天,自己已经不那么害怕了。想不到自己居然也这么外强中干,先生努力锻炼自己果然是正确的。
曲毓跟着燕绍宥来到练功房,是一走神,偶尔回神,还是看到燕绍宥怒瞪自己,心中充满好像被猫盯着老鼠的那种森然感。
等他们好不容易来到了练功房,却发现李煜辉早已在里面练开了。
“师兄?你怎么在?”曲毓边问边用眼睛暗瞄了先生一眼,她也有她的思量,这么久都没有跟师兄一起练功,怎么又在一起了呢?是不是先生授意的?不过又师兄在,自己就不用被先生紧盯着了。
燕绍宥发现李煜辉在里面,眼眸底处闪过一丝不悦,这小以为自己松口了,就又可以凑在曲毓面前了?
“舅舅!”李煜辉自动忽略舅舅的黑脸和不悦,自顾自地说:“知道舅舅要教师妹枪,我也来才好。”
“不是要准备今年的秋试吗?怎么有时间来这练功?你是要考武状元吗?”燕绍宥冷声道,眼神是越来越凌厉,周身不觉散放出寒冷的气场。
李煜辉还是顶着压力,微微咬唇,然后直言道:“舅舅!我已经了,现在我只是想陪师妹练功!”他也怕舅舅,毕竟这个黑面将军,从小管他们甚严,但是为了师妹,自己真的是拼了。
“恩?”燕绍宥很不满意李煜辉把对曲毓的心情直言不讳的说出来,转而他又盯着曲毓,不知道曲毓是怎么想的?
“先生……你盯着我看,我有点害怕……”曲毓是越来越不把燕绍宥的黑脸当回事了,看到先生直盯自己,赶紧说道。
“哼!随便你!”燕绍宥一甩袖,直接就进入练功房内。
李煜辉和曲毓相视而笑,也赶紧跟上。
“拿着!”燕绍宥已经把枪调好,抛给曲毓。
曲毓赶紧上前接着,一双大眼遮不住的喜悦,现在自己可是要枪了,说不定一跃还能变成武林高手呢!她激动地摸着手上的枪,说话都有点打颤了,“先生,这是我的吗?给我的吗?”
这丫头傻了吧?这是燕绍宥心中唯一的想法。怎么被劫一次以后,整个人都在犯傻呢?他冷冷地说道:“这是书院的东西,你想多了。”
“哦……”曲毓心中的喜悦马上就被浇灭了一大半了,老老实实地拿着枪站好。
李煜辉是憋着笑,怕曲毓看见自己笑她不好意思,知道舅舅恼怒自己。他老老实实自己去武器架上拿了另一只长枪。
燕绍宥见两人都站好了,也把自己的长枪虎虎生威地舞起来。动作一气呵成,把长枪的拦拿扎演绎得生动鲜活,一杆长枪在他的手中好似游龙戏水一般,把曲毓看得是目瞪口呆。
一武停罢,燕绍宥冷眼一瞥,就问道:“看明白了没?”
这会轮到曲毓流冷汗了,就这么一耍,就问自己明白了没?还真把自己当成武林高手那样培养啊?武这么两下,就要自己来了?她根本就不敢答话,自己刚才就光顾着觉着好看,完全就没懂先生在武什么了。
李煜辉侧头看了一眼曲毓,马上就明白这个丫头刚才根本就没留心记什么东西。他微微一笑,就答道:“舅舅的枪法包含了使枪的基本功拦拿扎。我想师妹还没明白这些。”
曲毓一听李煜辉帮自己解围,赶紧顺应着高兴的点头。虽然平时的时候可以跟先生随意开下玩笑,但是武这种事情,先生可是一板一眼的。
燕绍宥黑着脸,他当然知道这个丫头根本看不出什么东西,就是故意要难为下她,不然还以为枪是件多么容易的事情。但是被李煜辉这么一插嘴,感觉就非常的不好。
他把长枪收起,冷冷说道:“既然你懂了,那你就教她吧。”说完他就转身就走出练功房,只是在快要走出门口时,又加上一句:“天后我要看到成果,拦拿扎这些基本功都要熟练,如果做不到,那就不要叫我先生。”
“什么!天!”曲毓哀嚎了!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她已经开始能够遇见这天的悲惨的生活了。
“舅舅!”李煜辉知道舅舅恼怒自己,不过恼怒自己为什么要为难师妹呢?天把枪的基本功练扎实,这不是特意刁难吗?师妹本身就是脚猫的功夫,离武功能手都远得很。
燕绍宥充耳未闻,再也不停留。
“师妹,没关系,我陪你。”李煜辉只好如此安慰曲毓。天,能不能成功,他也不知道,不过还是要对师妹说些好话。
“先生都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算了,还是赶紧练了,不然他真的会翻脸不认人的。”曲毓虽然一肚的怨言,但是燕绍宥留下的话却不敢不认真啊。
“师兄,那你教我吧。”曲毓抬起眼睛望着李煜辉,又问道:“师兄,你以前跟舅舅过枪法吗?”
“……没……”李煜辉把眼睛撇过一边,不敢跟曲毓对视。
“……那怎么办?”曲毓已经完全傻眼了,赶紧回想先生刚才纠结武了什么东西,不然天以后怎么办?
“师妹你放心好了,天下武本是一家。我是练剑的,不过枪的基本功我还是会点的,教你是绰绰有余的。”李煜辉从小习的都是君剑,而且那是燕家的枪法,他是李家人,怎么会去呢?
“事不宜迟,那赶紧教我吧!”曲毓现在是冒著一股劲,一定要把枪的基本功练好。
“好!”李煜辉看到曲毓充满活力的样,也高兴了。
两人就这样一个教,一个练,不觉已经日暮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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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曲毓的尖叫声,已经引起燕邵宥的皱眉,他也顾不得许多,跟在书儿的后面进入外室,只是从帘往内室里瞧。看到曲毓整个脸都吓得苍白,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抓住帘的手不觉用力,差点就把帘给拽下来。
“小姐,燕先生刚来看你,我说你在小憩。现在我帮你整理下,好见见燕先生吧。”书儿边说边把曲毓扶起来,让她坐在妆台前,整理了头发衣服。
曲毓一听燕先生来了,也不闹了,有人在会把自己的恐惧降低,有先生在,那就真的不用怕什么了。
片刻,曲毓出来给燕邵宥行礼。她身上简单的梳着单髻,因为时间匆忙,头发未带任何发饰,整个人透着干净舒爽的感觉。而她因为受惊过,柔弱之气把她身上的顽劣之气完全盖过了,可以说这样的曲毓是大家不熟悉的。
燕邵宥眼睛里冷意已经很盛,他挥手让书儿先离开,自己好跟曲毓说话。书儿看了下燕先生,再看眼曲毓,还是决定退出屋内,到门外把守。
“怎么了?”燕邵宥难得柔声问,只是不经常使用这样的语调,而略显得生硬。
“让先生见笑了。”曲毓知道,刚才自己那副竭嘶底里的样,肯定是被燕邵宥给瞧见了。她脸上微微带红,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身体好些了吗?”燕邵宥看出她的不自在,没有过多的纠结。要打开心结,也要对方配合才行。
“外伤已经结痂了。只是……”曲毓恭敬地回答,但后半截,她忽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她抬起头看着燕邵宥,这个人总是能给自己莫大的心安,好似只要有他再,自己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怎么?”燕邵宥希望曲毓能把自己的问题说出来,只有说出来,那就不是问题了。他眼眸深邃,让人一眼都望不到底。
“先生,我一直做噩梦……”曲毓的话匣一打开,就受不住了。她继续说道:“只要我一闭上眼睛,就好像又回到当初那个深坑,就好像又要被人追。我好害怕,现在都不敢一个人,晚上也要点着蜡烛。我也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
她一边说,一边就开始抽泣着,给燕邵宥的感觉,就好像是被欺负的小动物一样,孤立无援。他忍不住就把曲毓拉到怀里,好好安抚。当然他做完这个动作后,自己整个人都僵硬了,本来要轻抚曲毓的背的手,都僵硬在半空中。
而曲毓因为哭的过伤心,却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反而因为燕邵宥一拉入怀,她就顺势在燕邵宥宽阔的胸膛里哭个够,把燕邵宥的衣服活生生哭湿一大片。她就是觉得燕邵宥的怀抱有莫名的安心感,那种恐惧的感觉都随着眼泪而流逝。
燕邵宥不得不轻拍曲毓,安慰道:“好了好了,不要哭了。”要知道燕邵宥真的是从来就没有哄过女孩,这真的是生手,效果当然不行,“你还要感谢那个深坑,不然你肯定要被那些歹人劫去了。”
他看曲毓有越哭越厉害之势,又说道:“我认识的曲毓可不是这么软弱的。”他的心里已经嘀咕开了,别看曲毓平时大大咧咧的,还真是个女孩,劝哭不行,劝不哭更不行,这真是让人左右为难啊!
“我也不想的。”曲毓算是哭舒服了,最近一直被压抑的心情得到了大得缓解。她不好意思看着燕邵宥胸前湿了一大片,但是配着燕邵宥的黑脸,又是那么得滑稽。她忍住就笑出来了。
一见曲毓又哭又笑的,燕邵宥眉头就皱得更加深了,好像自从认识这个丫头以来,自己的眉头都没有舒展过。这会她倒是哭够了,就开始笑了,不过笑比哭好。
“好了,又哭又笑,也不怕别人看了笑话。”燕邵宥不禁出言挪揄。这个丫头真是跟个疯丫头一样,还好是在自己的面前,不过也只有在自己面前,看到这个丫头这么自由的一面,感觉非常好。
“噗,这里就先生你一人,你这脸啊千年表情都不变得,我才不怕你笑话呢!”曲毓看来心情很好,还会开起燕邵宥的玩笑了。
“赶紧擦擦!明天来练功房,你不是一直想燕家枪法嘛?”燕邵宥把眼睛撇过一边,掩饰自己的尴尬,居然有这么说自己先生的,她倒是给自己等着。
“什么!先生!你终于肯教我?”曲毓拿着丝帕擦眼泪的手顿住了,改为抓着燕邵宥的手臂,眼睛大大充满着希翼,好似不敢相信一样。
“阿毓,只有变强,你才不怕那些魑魅魍魉!”燕邵宥白了一眼曲毓,什么话啊,什么叫终于肯教?自己从一开始就打算教的,不过是她基础不好,才从基础开始锻炼她。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先生,我一定会变强!”曲毓又开始有了生气,不在像之前的死气沉沉。然后她看到燕邵宥胸前湿了一大片,终于不好意思的说道:“先生,对不起,把你的衣服弄湿了。要不你脱下,我给你洗洗。”
燕邵宥低头扫一眼胸口,冷淡地说了句:“没事,我回去换身衣服。”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么能哭,要知道自从我娘去世后,我就没这么当着人的面哭过。”曲毓现在的倾诉欲特别地强。
幼年丧母,后被继母刁难,这些燕邵宥都知道,但是听到曲毓的口中说出时,怜惜之意溢满胸口。
她又抬眼把燕邵宥看了又看,只看得燕邵宥神色已然不对,才敛下眼帘,幽幽说道:“先生,刚才我在你怀里哭的时候,感觉……感觉特别心安,好像我娘在我身边一样,就忍不住大哭特哭了。”
曲毓是垂着眼帘啊,她是没看到燕邵宥的脸越来越黑越来越黑。燕邵宥差点暴跳而起!什么!像她娘?怎么不说像她爹呢?不对!像她爹也不对!自己有这么老吗?
燕邵宥现在是忍着掐死曲毓的冲动,不停地安抚自己,这个丫头劫后余生胡言乱语中,胡言乱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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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燕邵宥的屋内气氛是骤降到零点,好似整个屋就是个冰窟一样。袁江海在这种时候却不停的冒汗,想也知道,他不知道怎么就惹着这个黑面将军了。
“将军。”袁江海捏了把汗,还是决定继续说道:“你别恼啊!”
燕邵宥不再看他,转身坐在八仙桌前,不再招呼他,自顾自地倒茶喝,只不过是把周身慑人的冷气给敛去。
袁江海打个寒颤,也直径坐在八仙桌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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