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踢到铁板(铁算盘受VS兽王攻,网游+玄幻+男男生子,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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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子踢到铁板(铁算盘受VS兽王攻,网游+玄幻+男男生子,HE~)-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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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茵明显瘦了,以前那股明朗的气质也暗淡许多。兽王「唔」地一声,犹豫了下,还是轻描淡写地带过。

「没什麽,小沅不舒服,我照顾他一整晚。」

维尔克慢慢吞下嘴里的食物,抬头。墨绿的眼搭上银灰色的发,即使恢复原身他也是十分漂亮的银豹。此时他的瞳孔缩成一条线。

「又是他,哼!」维尔克满是不以为然。

『力量崇拜』这种倾向,四族都有,但是以兽族最严重,维尔克无疑相当崇拜猽,只要是猽作的事情都会给予盲目的信任,只除了这次他从人界带了个人类回来当伴侣这件事,他没有公开反弹,但也很罕见的不支持。

一晚上没安歇的猽王脾气也不甚好,只是勉强按捺住。

「凯茵,狼牙那边没什麽动静吧?」

「嗯,没收到特别的消息,不过我想,等庆典过後就回去,不然我怕晶晶一个人应付不了狼牙,我在的话至少那家伙不敢轻举妄动。」

西有岩山狼牙,东有草原蝶族,深渊虽然统合得差不多了,就只是这两个绊脚石总堵在那里。

狼牙也源自狼族,一方面是狼牙真的实力不差,另一方面是凯茵总想招抚他们,所以才一直拖到现在。

「嗯。」兽王明白这是想要暂时离开的藉口,以前不管怎麽说凯茵总是撒娇撒赖地不肯走,现在却自动请缨。「好,我明天为你送行。」

「好个屁!凯茵你不准走,你走了不就输给那个丑陋阴险的人类!」维尔克猛然一摔餐刀,穿透过金属餐盘直入木头桌面。。

「维尔克!」兽王沉声警告。

「我不服,我就是不服!凯茵跟了你多久,比不上那人类帮你生个鸟蛋,你今天不给凯茵一个交代就赶她走了吗?你把我这个兄弟放在哪里?你把我们为你拼死拼活牺牲了将近一半的狼族放在哪里!」

昨天晚上,陈沅昏了又醒醒了又昏,醒来就是暴怒相向,劝得好一点就昏过去了,直到天亮才好转。他晓得这是蝶族法术作祟,陈沅说得也多半是气话,但多少有些扎到心底,忍了一晚上,现在又听到维尔克的怨怒,顿时一股愤懑爆发出来。

一整张厚实木桌被掀起,『轰』地巨响半嵌入石墙上,碗碟飞落一地。

猽没说话,不过这时的脸色显然很不错,惊得凯茵与维尔克两人一个脸色发白,一个涨得赤红,他们已经很久没见过猽发怒。

全餐室里的人都彷佛被蛇妖化成石像,目光呆滞地紧盯著风暴中心。独有一人从门口慢慢走向台风眼,态度閒适,不惊不惧,他的脚步停住,正好介於凯茵、维尔克与猽王之中。

「维尔克,你这麽说就不对了,狼族是为了陛下私利而战的吗?我们当初是因为有共同的理想才聚在一起的,牺牲了也是为了我们的目标而牺牲,并不是为了陛下一人。」

雅尔梅斯居然斥责著维尔克,虽然不知居心,但猽王的脸色也和缓许多,室内僵著的气氛也跟著好转。但是雅尔梅斯接著话锋一转。

「───不过猽王陛下,芬芳水族也认为这事情越快解决越好,我为您招集各族长老把您的意思提出来讨论好吗。我们并没有要您丢弃您的人类伴侣,但是我也希望那个人类不是您唯一的对象,陛下您代表深渊,也包括您的家庭,王子殿下很不错,但既然连一个人类位您生的孩子都如此优秀,那由我们同族女性为您生下的孩子不是更加出类拔萃。况且,整个深渊为了您的这件,『私事』,弄得动盪不休,陛下您是不是有责任尽快解决这件事情。」

面对雅尔梅斯的一拉一压的连篇官话,猽反而冷静下来,神色漠然,只是静静地等著雅尔梅斯说完,侧头想了想。

「好,照你意思做吧。」目光越过雅尔梅斯看著维尔克,抿著唇转身大步走开。




狮子踢到铁板(55)

* * *


西苑里,已经是太阳西斜,陈沅才醒来。

陈沅抚著头,又摸摸喉咙。

「我怎麽好像吼了一整晚…」咕哝著,边捧起热腾腾的奶茶满足啜饮。

「小沅大人你的确是吼了一整晚呢。」海伦娜眼底下也挂著两圈黑轮。她就在隔壁房间,听了一整晚的吵架声,严格说起来是一个人在吵。

「啊?」陈沅愣然,隐约地想起昨晚最後的记忆是遇见那个黑寡妇。然後呢?

「陛下也安慰了你一晚上,你还打他呢,他也没睡著,今天又是建国庆典,他早上必须出席,没办法多睡会儿。」

海伦娜看著陈沅的目光明显有著责备。

「我、打他……」怎麽可能的事情。「他哪可能乖乖让我揍。」

陈沅满是不以为然。开什麽玩笑,凭兽王的身手,自己哪打得到他,就算碰到了,对那个铜筋铁骨的家伙,连蚊子咬都算不上。

「我早上询问过陛下了。他说,他力量太大了,怕误伤了小沅大人。」海伦娜板著脸放下茶点。

「……」陈沅愣住了,盯著没搅匀的奶茶中一圈圈的波纹,心底彷佛被刺了下般,不是痛,却像有什麽在流出。「…他、我哪伤得了他。」

「陛下可是毫不防备,让大人你又踢又打还咬了不少牙痕,深得都见血了,看得见的,陛下都自己用灵力除去了,衣服底下的陛下只让我擦点药就算了。」

「……伤得很重吗?」陈沅才觉得有些愧疚。

「陛下回来,小沅大人再亲自问陛下吧。」海伦娜没好气地噘著嘴,但仍旧行礼如旧才退下。

但是走到门口处,海伦那又退了几步,满是惊讶地侧著身子,异常地大声嚷道:「凯茵将军,您来找陛下吗?陛下不在这里。」

陈沅差点连奶茶都洒了,紧张地侧耳倾听。

「不是,我来找……」高挑而皮甲紧裹的艳丽女子出现在门口向内张望,对上了陈沅视线,当即推开了海伦娜走进。

「凯茵将军!」海伦娜紧跟在後。

「没事,你下去。」凯茵半侧脸对海伦娜不耐烦地喝道,目光始终保持在陈沅身上,就像面对一个强大的敌人般。她第一次跟这个人类靠得这麽近。

陈沅站起身,凯茵的身高即使跟男性比较也不见得会输,他站起来反而更能感觉到那种压迫感,更别说凯茵那种战场上养成的凛烈杀气。 

「我有事情,想跟你谈。」凯茵直接了当地开口。

「嗯。」陈沅抿抿唇。「好。将军想喝点什麽,让海伦娜去准备吧,新鲜现做的米磨椰浆水怎麽样,还是想要别的呢?」

「不…好。」本来想拒绝,但瞬时凯茵飞快改口。那东西很难喝,不过弄起来却要半小时以上,这样正合心意。

「海伦娜,快去准备吧。」陈沅微笑催促著。

「可是……是。」海伦娜犹豫著,即使晓得这只是支开自己的藉口,但却是小沅大人自己先提出来了,或许他另有打算也不一定。想著也就安然离开。

侍女离去後,陈沅坐回原位,也请凯茵在对面坐下。

也许是陈沅的大方自若的态度,反而让凯茵不知所措,她迟迟没有开口,只是转著头环视这间房,脸上不时掠过哀伤的神情。

陈沅等了许久,看著杯里原本热腾腾的奶茶都冷了,才一口喝尽,放回桌上跟著发呆。

「小·沅,你叫这个名字?」

「嗯。」陈沅应声。她发的音相当不标准,大概是跟著兽王学著叫的。不晓得为什麽,渐渐这些异族在自己面前都是说中文,而不是什麽奇怪的外国话了,而且还学得飞快。可能是因为这样要骂他才方便,虽说自己听语调也猜得出来。

「我虽然也有私心,不过和我得到的比较,对我尊严的侮辱还多些,况且我其实打算明天就要离开。我是为了猽,你也该为他牺牲一点吧。」凯茵终於开口,却语意不详。

「嗯。」陈沅不置可否,这女人到底想说什麽!

「他现在的处境并不好,毕竟深渊才统一没多久。他暗地里为你摆平掉许多是非,为了你一个人类能留在这里的居留权,让你在雅尔梅斯底下工作,他还为你一连得罪了几个大族长老,现在他们对猽很不满,今天猽居然答应雅尔梅斯要招集长老们开长老会议。」

「会怎麽样呢?」陈沅端起杯子,很可惜地发现奶茶早就被自己喝光了。

「他的地位很可能会不保,你忍心害他到这种地步吗?那是他努力得来的王位,是他用满身的血汗伤痕换来的,你一定看过他身上的伤吧!」凯茵双眼噙泪,朦胧地看著依旧漠然的陈沅。

「算我求你,我并不会碍到你们什麽,因为猽根本就不喜欢我,你也可以有个挡箭牌。他这样真的太痛苦了。」

「你的意思是,让兽王娶你当幌子?」

「是,婚礼一结束我就会回到西线战区,我绝对不会妨碍到你们。我以我狼族之魂起誓。」

「好像挺不错的。」陈沅毫无热度地附和一句,便沉默地玩著手中茶杯。

凯茵见状不禁心底烧起怒火。咬著牙也自矜著不肯再劝说,方才进门一心想要牺牲奉献的热情全消,只後悔自己为什麽要来这里丢脸。

过了会儿,陈沅才慢腾腾地开口:

「我问你,你有办法完全封住人界与深渊的通道吗?」

「只要毁掉王石就可以了。」凯茵冷冷回道。

「那把我扔回人界,毁掉通道,我跟他分隔两界,老死不相往来,不是很好吗?这样他一定会死心的。」

「……你想回人界?你想离开他?」凯茵愕然。

「嗯。」

凯茵花了几秒钟才清楚这个人类是说真的。「为什麽,猽对你这麽好……」

「嗯。」陈沅又低下头去玩弄那已经变得脏兮兮的茶杯,倒了糖进去用汤匙不断敲著。

「…如果你是想躲开他,那是没办法的,猽的力量,也许其他人还不晓得,不过我很清楚,他连空间都能撕开一道裂缝,也许没有王石那麽方便,不过他一个人要去人界是没有问题的,他还是能去找你。」

陈沅停下动作,漠然抬起头。

「那就算了,你想要我劝兽王是吧,你高估我对他的影响力了,他不会听我的,不过你把你的眼泪和牺牲说给他听,他也许会答应。」拉开椅子起身,拉铃唤海伦娜过来,然後一点也不避讳凯茵在场,往床上一瘫卷卷被子就睡了。

凯茵愣然。猽到底喜欢这个人类哪里?!




狮子踢到铁板(56)

* * *


没想到拉铃唤来的不是模样俏丽态度严肃的小侍女,而是他们讨论的当事人。

「凯茵。」

听到这声叫唤,不仅凯茵吃惊,连躲在被子里正出神的陈沅都颤了颤。

被听到了?!

「跟我来。」

两人的脚步声才远去,又是一人快步走进。

「小沅大人……请不要装睡了,刚才凯茵将军说了什麽?你不该支开我的,越是这种时候我越该留下来保护你才对。」离开後反而越想越担心,万一要是一言不合打起来怎麽办?

「小沅大人!!!」

陈沅被吵得不得不起身。「我没事,她也没说什麽,只是说…说兽王最近心情不好,要我好好安抚他。」随口说著,表情却不是那麽平淡,眉间纠结。「我难得放一天假,昨天被弄昏,今天又这样吵吵闹闹,他怎麽样他心情不爽干我屁事啊,他对我好一点也用不著时时刻刻提醒我,我天生就欠他吗!」

「小沅大人…」

「不要这麽叫我,你心里面没那麽尊敬就用不著这麽叫我!」陈沅的语气可以称得上是严厉了。

「……」海伦娜微楞地看著陈沅。

「对不起,我……你让我一个人好吗?不,不用去收那些杯子,晚一点再来收吧。」


海伦娜听话地离开。

陈沅抹了抹脸,找出藏了很久的烟,走到阳台,慢慢地点火,很珍惜地抽著,菸盒里只剩三根。其实只要跟兽王说一声,他要多少烟都有,其实兽王也不喜欢自己这麽称呼他,他希望自己能亲密一点地喊他的名字,其实刚才对待凯茵也用不著说那些鬼话,一个「不」字打发就行了。

等一会儿该怎麽应付兽王的怒气,他肯定会生气!陈沅在往愈来越坏的处境幻想同时,也在推测著兽王会跟凯茵说些什麽?

不会真的答应吧?这样对他的确比较轻松,有一个同类的…妻子。

陈沅不太记得是从哪里听来的说法,命运是个「8」字型的轨迹,这些麻烦事看来何其眼熟,同样的问题一而再再而三的横亘在他跟兽王之间。

「…我会过得很好。」对自己低语。即使没有兽王他也会过得很好。


「难道你现在过得不好吗?」

陈沅被突如其来的说话声吓得连手指里夹著的烟都掉了,一只手从身後伸出来捡回,比抓一片落花还轻松,不用回头他都晓得是兽王。

「你…怎麽这麽快就回来。」

「只说了几句话而已。」

语气不太差,反而让陈沅有些疑惑,偷瞄了几眼,兽王表情很淡,目光放在手里捏著的烟,把湿润的烟头放在唇间衔著,浅浅吸了口。

「你刚才对海伦娜怎麽了?她做了什麽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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