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踢到铁板(铁算盘受VS兽王攻,网游+玄幻+男男生子,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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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子踢到铁板(铁算盘受VS兽王攻,网游+玄幻+男男生子,HE~)-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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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到陈沅身边的兽王,依旧是微笑的表情,看著场内人共舞,但陈沅晓得兽王颇有些心不在焉。

两人共舞的时候兽王倒是回复正常───非常正常地把手藏在毛皮短披风底下,一脸诡异的陶醉。

「……」陈沅十分娴静地低著头。暗暗咬牙想著:他要真能让兽王罚跪,还能加个期限的话,他希望是一万年,如果还能加个道具的话,那就请把算盘或键盘放在他膝盖下吧。

饭前运动结束,晚宴接踵而来。空旷的大厅在瞬间摆好了桌椅,中央仍旧腾出空间留作表演之用。

众人向他们的王敬完酒後,便开始用餐。餐点很不错,不同於平日的大气豪迈,应该是顾虑到水族、翼族及树族的口味,改走精致而多样化路线,不过中途陈沅吃到一样他以为是类似马铃薯泥的菜肴,结果挖了一大口塞进嘴里……X!是白色的芥末。

抹著眼泪,感觉兽王拍拍自己,陈沅定睛往前看去,两个俊秀的少年浮在半空中,同样的古式武服,一红一白。

白衣的少年,金发金眸,英气勃发,被众人注视仍镇定自若,微笑回顾。

红衣少年,黑发黑眼,略显柔弱,怯生生地挨在白衣少年旁。

就是凤凰跟聿嘉。

伴奏的音乐都停下来,聿嘉低眉垂首,引喉发声,略带沙哑的少年嗓音在厅内回盪,唱得不晓得是什麽语言,陈沅听辨不出,也不见得特别好听,但厅内所有人皆屏息竖耳聆听。

原本陈沅只觉是因为众人给兽王面子,但听到後来,聿嘉声音越是激昂高亢,自己居然也浑身血液滚热激奋,歌声低靡下来,心底也跟著一阵哀凄不已。惊异地转向兽王,只见他安抚地一笑,凑近他耳边。

「那是我们族类的古语,本来就含有力量在其中,现在已经没什麽族人会用,我教了聿嘉大半个月,他也只能唱这几分钟,等下下场他大概会累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吧。」

「歌词说什麽?」手让兽王握著,受歌声影响的也莫名小了许多。

被如此问著,兽王瞄了陈沅一眼,才面对著场内一句句翻给他听:

「……荒蛮的草在滋长,我的爱呀,你在哪里呢?我度过了这许多漫漫长夜,孤月高空,正像著我,独身在漫漫荒草中流浪,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聿嘉唱完一段,凤凰续唱,歌喉比聿嘉好上几倍不止,兽王也继续低声翻译著。

「我当时总是太年轻,喜爱绚烂的风景胜过身边那一双温暖的手,总是握得太紧让他伤痕累累,总是容易恼怒先放开手。如今,回头,想给他亲吻抚慰他伤口,想抱在胸口温暖他冰冷的指头,他已经不再等我。」

陈沅听著那一句句,赶紧也移开视线抬头看著聿嘉,眼角余光不敢扫向身边的人,只觉抓著自己的手,也滚烫不已。大概是自己太敏感吧!

「我能转眼弭平一座山,却挽回不了一颗心。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神这种东西,他能实现我无法达成的事情,我愿奉献出我所有,我愿奉献出我所有───我所爱的,你就是我的神。」

「我的爱之神,你可愿应许我?」

兽王凑得更近了,大半个身体挨著他,几乎是在耳边喷著热气,声音彷佛可以从耳朵直震到心脏。陈沅僵直著上半身,脑中一片混乱,眼眶传来灼热感,让他拼命瞪大眼睛。

凤凰的歌声如梦似幻地传来,越飘越高,聿嘉已经跟不上它的歌声,朦胧视线中,他看见,歌声在抛到最高点时嗄然而止,凤凰跟著坠落。

身子半边蓦然失去了温暖,而感到冷意。

众人还陶醉在刚才的歌声不晓得发生了什麽事情,慢慢的清醒後,翼族也惊骇地围上去,过一会儿兽王才拨开人群走回来。

「凤凰大概要回来了,呃,我是说以前的凤凰,我去顾著他一下,应该没什麽大碍。」兽王看来有些懊恼,方才的机会稍纵即逝。「你,看是要再待一下,或者想回去休息也可以。」

「嗯。」陈沅意识还停留在方才,反应有些迟钝。

兽王抓起陈沅的手贴在唇边,厮磨了一阵子才舍得放下,转身去照顾凤凰。




狮子踢到铁板(53)迷乱之夜

* * *

陈沅当然没兴趣呆在没有兽王的会场,自己默默地出宴厅回西苑去。走在空旷的花园小径,两颊还是滚烫著,走了几步,停下,再走几步,又出神地停在原地,最後乾脆坐在花台边,整理思绪。

是为了我吗?那首歌是唱给我听的吗?还是只是想太多了……

陈沅迷惘地看著天空,不管是人界还是深渊,星空都一样,只是更漂亮,璀璨的有如钻石洒过黑丝绒上,不过他从来不是会欣赏这种东西的人,他留在这里只是想让冷风吹一吹,别让脑袋烧得发昏胡思乱想。

他已经没有什麽能给兽王了,兽王没有必要为自己大费周章,所以不会是为了自己,对兽王而言,他身边的哪一个绝对都比自己重要。就算被当成藉口拒绝向那个什麽蝴蝶公主邀舞,那也是因为他不想跟那个黑漆漆的公主跳而已。

用力拍著自己的脸,大大吐了口气,再甩一甩。他总觉得一碰到兽王他的智商就明显下降!都三十了,不要再蠢下去了。

「呵呵!」的笑声在晚风中冰冷传来。

陈沅僵在原地。自己蠢样被看见了!抬头,居然是那个寡妇公主。

态度雍容而閒适,缓缓走近,直到陈沅一步之前。

「有事吗?」陈沅强作镇定地说道,想起身却发觉自己动弹不得。

那黑寡妇伸出手,指尖留著锐利黑指甲,虽然衬得皮肤更嫩白,但相信没人有兴趣欣赏,至少自己就没有。因为身体无法移动,只能眼睁睁地看那冰凉的指甲贴在自己下颌,轻轻上抬,犹如扶起一朵盛开的花般优雅,居高临下地审视著。

「这麽难看,又矮,还是个公的,大概也只有年纪轻这个优点,怎麽猽王眼光这麽差呢!我还以为我的对手是凯茵那个黄毛丫头呢。」

真对不起,其实我年纪也不小了。陈沅很想翻白眼,但可惜他连眼珠子都动不了。

「算了,反正我也觉得猽王粗鲁又没情趣,还是换一个吧,蝴蝶的生命可是很短暂的呢。不过他今天给我的耻辱,我总是要讨回来一些。」

蝶族公主缩回手,陈沅仍是无法动弹。她该不会要让我这样僵在花园里一晚上吧!

「看著我。」娇声斥令著,紫色瞳孔中朦胧布满雾气,有如无底沼泽捕捉著陈沅的目光。「爆发吧,对你的爱人,把你平常的怨恨和痛苦通通回报给那个加害者,他并不爱你,你们之间,只有仇恨,不死不休,去!」

陈沅半清醒过来,人已回到寝室,四周一片黑暗,自己独自坐在床上,脑中仍一片恍惚。过一阵子,室内突然光明大作,他迟疑了一会儿才省然是有人开了灯。

「海伦娜说你不对劲,怎麽了?」

一个男人来到自己身前,矮下身注视著自己。

那是张很年轻的男人脸孔,很熟悉的金色眼朣,这麽近的距离,他脸上淡淡的伤痕也看得一清二楚,对著这张脸,有股说不出的不适感在胸臆间翻腾。

「我记起来…我曾经很爱你…」在过去的一段岁月里。

『曾经』这个词眼前的男人皱眉。

「你好像…也曾经…我们……」

「小沅,你怎麽了?你喝醉了吗?」

男人抱著自己,脸上满是困惑。

陈沅抱著胸口。「我不晓得,我好像很讨厌你,真希望你能消失啊,可是你真的不见了,我又好难受……」

陈沅彷佛真的很难过地喘息著,揪著一张脸。「你摸摸看,这里…」拉著男人的手,放在自己胸腹之间。

男人难得的泛红了脸,觉得口乾舌燥地舔舔嘴唇。尤其是陈沅啊啊地发出痛苦的低吟,他几乎腿间发硬脚发软地站不住。

「呃,你是想要整我吗?我会忍不住喔,小沅。」

陈沅闻言眼眶顿时发红,脸色骤变,声音清脆而有力的巴掌击肉声在室内回盪,还是接连两声。

「你他X的混蛋,我都跟你说我很痛了,你还想X我,你他X别跟老子说什麽爱呀爱呀的,这世界上唯一不会爱我的就是你这个人形阴茎!滚!滚───」

陈沅发狂地乱踢乱踹,最後裹在被子里大声痛哭。

男人抚著脸颊呆立原地。转头,海伦娜站在门口。

「陛下,小沅大人情况似乎不寻常,要不要请医生来。」

兽王「嗯」地应了声,看著床上的缩成一团的陈沅,又道:「不用,我大概晓得是什麽原因了,让他睡一觉,明天就好,我来照顾他,你去休息吧。」

海伦娜依言离去,兽王调暗了灯光,脱去累赘的外衣鞋子,躺到仍不停哭泣颤抖的陈沅身边,轻轻抚著他。

「…对、对不起…对不起,小沅,我是真的很爱你,小沅,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全部都怪我……」如此低手哄著,刚开始还有些迟疑,後来越说顺畅,只是翻来覆去总是那几句。

陈沅大概是哭累了,翻过身。「我恨你。」语调冷酷。

「我不是孩子,不智障也没那麽好哄,我到我死都不会再傻一次,也绝不会再犯同样一个错误。你以为你对我好,你以为你对我够好了,我告诉你,你作再多也比不上关洛对我一分,你说你爱我说了一千遍一万遍我也不会相信,还有你曾经做过的事情,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永远不。」

兽王沉默著,眼睛闪著细碎金光。

「小沅,你用不著发这麽大脾气,声音越大,就越显得心虚。」

陈沅瞪大眼睛,一掌狠狠挥去,想打掉那让他不安的自信,只是挥到一半,就让对方扣住,再被拉住另一只手,不晓得用了什麽绑在身後。

对方双手搁在自己腰间,引起一阵颤栗,才想到对方可能要做什麽事情,耳边就传来布料撕裂的声音。

「啊啊啊──不要,你住手,他X的你给我住手,我会阉了你,你敢碰我我会阉了你。」双腿胡乱蹬踢,但是腿间已经没有任何衣物遮掩,在泪水朦胧的视线内,看著男人压近,臀间传来肌肉撑开拉扯的痛楚。

陈沅的喊叫在这一瞬间消音,咬著牙,露出忍耐的表情。




狮子踢到铁板(54)

陈沅的喊叫在这一瞬间消音,咬著牙,露出忍耐的表情。


他憋著气等待接下来的痛楚,但是那东西只是埋在体内,彷佛也在等待,等著自己熟悉入侵体的形状,熟悉他的侵入,但是真的太久了,陈沅憋不住地吐出气,喘息著呼吸。

那双金色眼睛一直冷静地看著自己。

终於男人有动作了,他把陈沅揽起来,像抱一个孩子一样,

「啊嗯…」姿势的改变让体内的东西在内腔滑动著,陈沅不由得低吟著。他现在是张开著双腿坐在兽王的腰上,脸跟兽王的靠得极近。
兽王似乎也有些难耐地呼了一口气,温热的气体喷在陈沅耳鬓。

陈沅抵制地推著兽王。不过当然是推不开,双手僵持地放在他胸膛上,随著他呼吸一起一伏,自己躁动的心跳也跟著规律起来。发了一顿脾气,有些累又有些冷,忍不住紧偎向温暖的怀抱里。

「…小沅,『我爱你』这种话,我不会再对你说了。」

耳边被兽王如此低喃著,陈沅身体没什麽反应,他只觉得更冷了,连骨头里都发著冷意。

「我晓得你大概是中了蝶族法术,不管是谁,情感上都会有缝隙,蝶族最擅长从心灵上趁隙而入,可是…其中有多少是你的真心话呢,我知道你平常是不会对我说的。」

略为後退,让陈沅的脸孔露出,他已经没有原来那副张牙舞爪的凶恶表情,反而惘然而失神,像被主人抛弃的小狗,泫然欲泣。

兽王笑了。「我知道你还在怀疑我…我跟你说个秘密,本来我打算一辈子都不说出来,以前是觉得我太重视你,认为太丢脸了,现在是怕你又想得太多,你总不肯信任我……」说到这句,已经泄出些许怨怼。

「你晓得,我当初把一半力量分给你,是用什麽方式吗……是我的心脏,我们狻狔的心脏是力量所在,你的身体里,有我一半的心啊。」

「……骗子。」低著头呢喃,手臂却不由自主地揽上去。

「不骗你。」

紧拥著怀里瘦小的男人,总觉得像把少年时的种种抱在臂弯里,有股莫名心酸。

「我会等你。」


* * *


餐厅大门被推开,里头所有的人都停下动作,略带惊讶地看著大步跨进的深渊帝王,一脸疲惫,很勉强地跟众人招呼,然後自顾自地去拿餐点。

众人惊讶是因为,自从那个人类来了後,就很少看见猽王陛下出现在餐厅,都是跟那个人类在西苑用餐。

兽王手里端著餐盘,犹豫了下,往一直注视著自己的凯茵与维尔克那桌走去。

「怎麽一脸不高兴,翼族的凤凰并没有事情不是吗?」凯茵问著,态度平和。

凯茵明显瘦了,以前那股明朗的气质也暗淡许多。兽王「唔」地一声,犹豫了下,还是轻描淡写地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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