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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康师傅家的太纸大人
作者:花过谢桥
文案:
悲催的太纸终于在咸安宫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但是这娇嫩的小身子算什么?
那个和皇父有着同样的脸又叫康熙的男人又怎么回事?
嘿嘿,这里没有九龙,只有老子一条龙。
如鱼得水也~
☆、【楔子】
雍正二年,十二月十三日,亥时。
偌大寂静的紫禁城里,一个年轻太监脚步急促地赶着路。正值寒冬,然而那年轻太监却时不时地用袖子擦着额头。
养心殿,苏培盛轻声掩门,对着门口等待已久的年轻太监使了个颜色,年轻太监躬身跟上苏培盛。
在隐蔽的拐角,苏培盛问:“什么情况?”
年轻太监附耳上去,苏培盛本没有表情的脸上骤然凝重,他挥退年轻太监,站在原地须臾,才重新回到养心殿。
明亮的灯火下,雍正帝正凝神地处理公务。
苏培盛小心的移到皇帝身侧,思考该怎样开口。
“什么事情竟能让苏公公这么心神不宁?”
苏培盛被皇帝突然蹦出来的说话声吓得手一抖,他连忙躬身,缓缓道:“回皇上,刚刚咸安宫那边差人过来了。”
苏培盛没有明说,但他知道雍正明白。
雍正批奏折的手顿了顿,随即轻叹一声:“再派些御医过去吧。”
“是,奴才这就去吩咐。”苏培盛调整好自己的表情,跟方才一般轻声退出门。
20XX年12月14日,周五,雨天,下午六点。
市中心人民医院地下停车场,一辆黑色轿车发出刺耳的声音。车子刚停稳,就从里面冲下来一个年轻男人,急切却不失礼节。
男人穿着黑色的礼服,庄重而英俊。
在亮着红灯的手术室面口,一个女佣打扮的女人正焦虑的等待着。女佣双手颤抖,他来回走着,突然看到迎面走来的年轻男人。
“三少爷,对不起,都怪我……”
“先说说情况。”男人毫不留情的打断女佣的话。
女佣瑟缩:“是高烧,发现迟了,正在急救。”
男人的目光骇人,女佣抖得更厉害。她本以为只是普通的感冒,怎么会想到严重到如今的地步。
“康熙呢?”男人没看女佣,继续问。“他还没来?”
女佣慌忙的回答:“来了,正在路上,一会就到。”
男人皱眉,不时抬手看表。
手术灯依旧亮着,期间男人的电话震动了很多次。他又看了眼手表,对着默默站着的女佣说道:“我先回去,康熙到了让他打个电话给我。”
女佣的手悬在半空,最终还是没有叫住走远的男人。
雍正二年,十二月十四日,戌时。
皇帝出行的轿子,在傍晚向着紫禁城深处的咸安宫移去。
宫殿已不复昨日辉煌,空荡荡一片,到处是了无生机的颓败。皇帝明黄色的轿子,给这个只有灰白的地方添了点异样的色彩。
苏培盛给雍正开门,扑面而来的是潮湿的霉味。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一根残烛,发着微弱的光。
雍正走到床边,俯视着躺在被子里的瘦弱老人。老人的双眸微张,黑色的瞳孔动了动。他抿着嘴,同雍正对视。
半响,从雍正嘴里幽幽飘出一句:“二哥!”
老人的双目闪烁着光彩,是人之将至前的灿烂。窗户外的寒风从破裂的缝隙中挤了进来,吹动微弱的灯火。灯火在闪烁几下后,熄灭。
老人灿烂的眸子,也在那一刻,阖上。
雍正二年十二月十四日戌时,废太子胤礽因病逝于咸安宫,享年五十一岁,后追封为和硕理亲王,谥号密。
20XX年12月15日,周六,晴。
单独病房里,病床里陷着面色苍白的男孩。男孩睫毛颤了颤,便没了动静。
背光的男人最后看了眼床上的男孩,无情的离开。
病房的门口,另一个人早就等在了那里。男人朝他看去,脸上的笑容有些虚幻:“康熙,这孩子你养吗?”
靠着的人没有出声。
男人自嘲一笑,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如果你不想有麻烦,就送孤儿院吧。”男人转身想走,被康熙叫住。
“那是你亲生儿子!”
男人垂着头,紧握着双拳,最后只是没有感情的扯扯嘴角:“我要结婚了,和吴家的二小姐,她能让我东山再起,我输不起她。”
康熙没有再出声,任由男人离开。
他掏出香烟,似乎想到什么,又塞回了衣兜里。他焦躁地揉了把头发,然后打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太纸大人的重生文,这篇文亲可以先养肥哦!
☆、【重生】
胤礽曾多次设想过自己死后的世界,在那座寂寞荒废的宫殿里,在那张单薄潮湿的床上,在生命最后的时刻,他都在思考着,人死后,会出现在什么地方?
他也很感性的回顾了一番过往,唏嘘自己的失败,感慨生在帝王家的无奈,更多的,却是对亲人的企盼,对皇父的眷恋。
在生命即将消逝的最后一刻,他那个雷厉风行,断情绝义的胜利者四弟出现了。黄袍加身的四弟更加的精神,眉宇间是比曾经更浓厚的沉稳和内敛。或许因人生将至,胤礽竟在四弟的眸中瞥见了一抹同情。
从始至终,他都是个失败者而已,可是被眼前的皇帝同情,还是让胤礽的自尊心受到了一点打击。
算了吧,自己都是快死的人了,还在乎那些干嘛呢!
空气里有发霉的味道,胤礽觉得那是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的。他已经躺在这张床上很久了,久到四肢已经没了感觉。微弱的光从皇帝的背后透过来,胤礽费力地想再多看一点,可惜最后那微弱的光亮,还是慢慢变黑了。
然后是久违的叹息和轻唤。
重新感受到光亮的那刻,胤礽不无讽刺的想,原来人死了之后,还是会做梦的。会梦到自己躺在柔软的床上,周围是新鲜的空气,甚至还能感受到属于人体的温暖。
再次睁开眼睛是个很费力的过程,比他死前窥伺阳光的那次还要费力,可是最后他还是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天花板变了,变得雪白,甚至雕刻着他不认识的花纹。他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全部只能用陌生来形容,陌生的古怪物体——输液架、仪器,陌生的箱子——衣橱、桌椅,陌生到他找不到语句来形容。
但是胤礽知道,他现在躺在床上,而且被褥的质材很好,让他很舒服。
他想起身看看,看看这个死后的世界。他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可惜起床的简单动作对于他现在这个无力的身体似乎很困难,在第二次挣扎无果后,他选择继续安稳地躺着,并思考着会不会有其他什么人出现。
很快,他的疑问就得到了解答。
类似于门的物体打开了,随后走进来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穿着怪异的女人。女人头顶带着一顶小巧的白色帽子,一身白衣。
胤礽想到的第一个词,仙女。但很快他又否定了,因为仙女不会这么不洁。他闭上眼睛,脸上微微羞愧,默念,为老不尊,为老不尊!
室内是没有温度概念的,护士服也不似以往的笨重,穿到膝盖的裙子已是常识,在忙碌的时候,为了方便,护士甚至会将袖子卷到手肘之上。而让胤礽在意的,是女护士露在外面的肌肤。
年轻的护士显然没有发现病床里的人已经苏醒,她过去换掉输液瓶,又按例查看了病人的状态。
当女人的手心触摸到胤礽的额头时,胤礽甚至还隐约闻到女人身上的刺鼻味道,胤礽的睫毛不自觉的颤了颤,但女人接下来的行为却让他骇的大叫。
女人竟然掀开了他的被子,甚至把手伸向了那个令人不好意思的地方,这下子,太纸大人不淡定了,原本无力的人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人的潜力果然无限大。
护士被这突如其来的状态吓了一跳,愣在了当场。
胤礽睁大着眼睛看着床边的女人,顺便死命地把被子裹到身上。他虽然是被废掉的太子,但他绝对不想晚节不保。
年轻护士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她不满的皱眉:“醒了就该吱一声,想吓死人啊!”也许是意识到对方还是小孩子,护士收敛好表情,语气呈公式化:“你等一下,我去叫医生过来。”
女人走后,胤礽还没有恢复过来,不过是从女人说话的语气,还是态度来看,绝对是不算恭敬。太纸在心底默哀,难道他竟沦落至此,连女人都不将他放在眼里了!
冷静下来后,才惊觉手背骤痛,胤礽看过去,因为刚才的挣扎,输液管已经蹿红。胤礽大骇,竟然有人趁他昏迷对其施以私刑,王法何在!当即二话不说,就拔掉了针头。
胤礽下床,虚弱的身子还有点摇晃。他漫无目的地在四方的病房里转悠,可除了失望还是失望,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被秘密的囚禁了起来。
他走到窗边,惊喜的发现窗外有人,他想过去呼救,却直挺挺的装上了透明玻璃,额头钝痛。胤礽揉着额头,用手去摸,惊恐之余他还想向外面看看,可是这个洞太高,他看的场景有限。
而也在这时,他发现了一件更为骇人的事情。他的视线盯在了自己双手上,没有了枯竭粗糙的皮肤,突出诡异的筋骨,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干净,稚嫩,透着生机的属于小孩子的手。
病房门被打开,胤礽戒备地看过去,两个穿着白大衣的男人和刚刚离开的那个女人。胤礽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几乎是本能的向着门口冲过去,想从缝隙中钻出门去,可惜有人快他一步。其中一名男医生吃惊地把小孩逮住,女护士发出惊呼。
胤礽拼命挣扎:“放肆,予乃皇族,尔等不得无礼!”
胤礽的义正言辞在医生和护士的眼里,则是另一番解释。两个男医生见病人发疯的厉害,协力将病患安置到床上,女护士在一边不知所措。虽然病患还是小孩子,但不知为何,气力却出奇的大,最后男医生没办法,准备让护士给病患打一针镇定剂,谁知针还没有打下去,病患就自己晕了过去。
在逐渐陷入黑暗的同时,胤礽不放弃的继续谴责无礼的低劣粗人。
在黑暗里,胤礽觉得自己飘了起来,他又做了一个很长很沉的梦,在梦里,四弟还不是皇帝,老八也还在,还有五弟十弟,他们都在。一大帮半大不大的孩子聚在一起,朗声长笑,欢乐温馨。
还有那个总是喜欢看着自己笑,总是尽量抽出时间陪自己读书,还偷偷带着自己玩耍过的皇父。皇父威严庄重的坐在上首,而那时的自己总以这样的目标为己任。
如今,物是人非,时过境迁。
回不去了。
胤礽觉得脑袋沉重,浑身无力,忽然冰凉的触感贴近额头,他觉得舒服极了。
“怎么突然又复发了?不是说稳定了吗?”浑厚的男声钻入胤礽的耳里,竟隐约觉得熟悉,莫名心慌的熟悉。他想睁开眼看看,但只有白茫茫的一片。
女护士为难道:“因为患者救治迟,长期身体素质差,反复是正常现象,现在已经稳定下来,只要多休息就好。”
面对眼前的气质男人,女护士矜持地没有犯花痴。
康熙收回手,认真的掖好被子。他回头,对着女护士淡淡地道:“先去李医师那里吧。”女护士点头,同家属一起离开。
冰凉的源泉离开了,胤礽又开始难受起来,那种无力感,比死亡似乎都来得痛苦。意识再次迷糊起来,最终重回黑暗。
办公室里,李医师耐心地向病人家属说明状况:“……病患的突然发作没有一丝征兆,所以也没有确切的病痣可以对症下药,只有等到病患清醒后,才能进行全面的检查。不过目前的状态来看,暂且没有什么问题。”
康熙深沉:“你是说,他突然发疯了,还说着乱七八糟的话?”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