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n!”廉宠怪叫一声。
廉宠还没回过神来,宇文烨身后的护卫已团团将她包围,身旁众人噤声不语。
宇文煞瞳孔收缩,寒气四射,一把将她拉至身后,淡然道:“太子,本王的人不懂事,还望见谅。”
太子烨淡笑,挥手屏退众人,眄过廉宠一眼。
他这位九皇弟自幼冷情孤僻,现下却在众目睽睽之下明目张胆袒护一名女子,而这女子行止怪异无礼,俗艳不堪,他脑海却不禁浮现白日那神采飞扬的绝色奇才。
眼角含笑,他和煦如风向廉宠走了一步,声如玉珠击盘:“姑娘,为何见了孤王如此惊讶?”
此刻廉宠已经从冲动的泥沼中爬出,悔恨交加,这下宝贝的脸被她丢尽了!都怪这太子烨,长相声音体型根本就是楚怜少年版,想不认错都不行。
可是气质却南辕北辙,楚怜天生浪荡贪玩,配上这张遍野桃花脸勘称绝配,而这太子风姿绰约,颇有神仙之态,举止得体,百闻不如一见,只是这气质与五官相佐,看惯了楚怜再看这宇文烨,始终觉得别扭。
“参加太子殿下。”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廉宠上前款款福身,反正演戏,全当为艺术献身了!字正腔圆道:“小女子曾有仙缘,刚才见到太子殿下风姿绰约,光彩逼人,误以为当初所遇仙人,故而失态,甘愿领罪。”
“哦?”宇文烨目光微沉,看她的谈吐不俗,与外型实在矛盾,暗自留心。一番寒暄后将他们带入花园。
这次年宴别开生面,在花园中举行。太子花园称松涛园,多松柏,四季常青。高朋满座,好不热闹。
宇文煞被请入松涛园君子阁就座,一旁皆为亲王及家属。
太子烨前脚刚离开君子阁,宇文煞后脚便把廉宠拖到帘后小屋中,屋里有几名丫环正在准备酒水,统统被他轰走,反锁住门,一脸铁青将她压在墙上。
“看见太子你便神不守舍了?当着我的面眉目调情,还什么仙缘,鬼话连篇!”他像个抓奸在床的小丈夫般,乌云密布,咬牙切齿低声咆哮。
“好啦,别气,我知道我给你丢脸了,我道歉还不行么?”廉宠自知理亏,而且看在他适才如此袒护自己分上,也不计较他现在的狂嚣态度。
可惜她根本没搞明白宇文煞在气什么,不解释还好,这么满不在乎地一说,宇文煞肺都气炸了。
猛地钳住她脸庞,头往上一撞,狠狠咬上她的唇,两人一齐惨叫,唇破牙痛,可宇文煞依旧死死抵住她的唇。
彗星撞地球,廉宠脑子爆掉了。这什么情况!她是他姐姐阿,她把他当半个儿子阿!这是乱伦!绝对的乱伦!
进退两难,直接撩翻他,要是对他幼小心灵造成阴影怎么办?可总不能这么继续乱伦下去啊!不行,她得好好劝解,还要注意言辞,不可过分刺激他。
微张口,她准备说“宝贝你听我说”,可连一个字都没挤出来,他已经自作主张将舌头放了进去。
廉宠喜欢和宇文煞亲亲抱抱,但如她所说,都是家人式的。两人每次亲吻都是蜻蜓点水,不带丝毫情/欲。
宇文煞对廉宠的独占欲,开始时如同孩子霸占母亲不肯旁人靠近;后来见廉宠好玩,便又多了霸占玩具的心思,可此时此刻,他脑里却蹦出一个念头,且只有这一个念头:
她是他的女人!
他如饥似渴轻吮着她娇嫩唇瓣,紧紧追逐她左闪右避的丁香小舌,榴齿含香,带着甜甜的血腥味,手不自不觉间滑落细腰,紧紧收拢。
廉宠男友不到一百也有五十了,就算不是个个都接过吻,这方面也绝非生手。可游戏欢场不惹一丝情的她立场轰然倒塌,居然被根幼苗给强吻了,还被吻得头晕目眩,娇喘连连!
宇文煞情波流转,雾里看花般迷蒙睁眼,却见眼前少女蛾眉轻蹙,眸中迷离,飞霞红染,柔弱无骨般偎在自己怀里,顿觉情意绵绵,难分难舍地辗转热吻,沿着雪颈一路向下,低眼睨见她胸前销魂双峰耸罗衣,香沟拥起,再也忍不住双手狠狠向下一扯,将她外袍褪至腰间,低头轻轻舐咬香雪玉圆。
廉宠上身一凉,理智回归,再也没空管什么幼小心灵摧残不摧残的问题,现在被摧残的是她吧,猛然一推,她狼狈地拉起衣衫,背转向他,死硬派恶声道:“小畜牲,你反了!”
宇文煞被她推得发懵,尚未从刚才的销魂中回过神来,只痴痴盯着她发丝凌乱的侧脸,明明浓妆艳抹,却说不出的好看。
气氛难以言喻的尴尬诡异,廉宠急需寻找话题来冲散这种暧昧,脑中浮现他的厉声质问,遂快速回答:
“宇文烨长得很像我一位故人,所以当时我一时冲动拦了上去……不过,我那位故人不在这个世界,而且他们气质年龄也差很多,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成为众矢之的。我说他像仙人,一是拍马屁打圆场,二来我若说他像故人,有攀龙附凤之嫌。”
说完心虚瞟了宇文煞一眼,靠,明明她才是受害者,为什么倒感觉自己像猥童犯!
古人十三四岁结婚生子很正常,宇文煞十岁就有行房经验,但只是身体本能反应,次数极少,更不屑与贱奴亲吻,若之前蜻蜓点水式啵啵不算,这却是他的“初吻”,对象还是他唯一心动的女子,春心萌动,发憷看着廉宠。
廉宠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一个爆栗捶在他头上,凶神恶煞道:“收起那些龌龊想法,我警告你,你成人之前给我老实点!”言罢整理头发衣服,拖住他往外走:“我们进来这么久,会惹人怀疑的!”
宇文煞本还有些担忧她被冒犯后会不睬他,见廉宠没事人一样,不禁窃喜,这是不是代表姐姐也喜欢他?反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喜滋滋返回君子阁。
作者有话要说:攘袖见素手,皎腕约金环;头上金爵钗,腰佩翠琅C髦榻挥裉澹汉骷淠灸选B抟潞纹狁账娣缭丁9伺我殴獠剩ばテ衾肌M浅龃α恕�
怕你们混乱,说一下,这里封号随着逆龙帝登基是有改变的
一般一个字的王爷是亲王,比如秦王、齐王、卫王、靖王等等
两个字的是异姓王爷,比如虎烈王虞寰
曜彰朝,秦王是宇文衍,太子是宇文烨(秦王是亲王中最大的,可以这么理解)
逆龙朝太子就不是太子了,宇文衍已死,太子新封为秦王。
所以第一卷的秦王和第二卷的秦王是两个人哦。
教育失败
在人前,宇文煞立刻变身冷面罗刹,手却不曾放开廉宠,硬拉着她入座。
一桌男子皆皇亲国戚,见九王爷拖着一名女子——俗艳不堪且身着低贱宫服——入座,都跟吞了黄莲似的。
大炤女子乃男人私有品,即便王妃在此等场合亦不宜出席,遑论同桌。
但这位爷出了名的不好惹,皇城中无人敢管,众人只得面色僵硬,自觉身价骤降,几个脾气暴躁纨绔少爷借口离席,余者也逐渐走开,热闹的宴席中,就他们这座空荡荡的。
廉宠有些感同身受宇文煞自幼所受的冷眼冷语,想到他为了满足自己无理的要求硬着头皮带她赴宴,忍不住心存歉疚,在桌底紧紧捏住他的手。
宇文煞在外早修炼得喜怒不形于色,至少表面全不在乎他人目光,尚沉浸在刚才初吻的喜悦中,感到廉宠手心传来的力量和温度,忍不住浅笑回望她。
“老九。”太子烨见宇文煞孤零零又遭排挤,与八王宇文敕并肩坐下,向他斟酒,宇文煞冷漠接过一饮而尽。不一会儿,门口遇见的三位王爷也坐了过来,这一桌立刻从无关紧要的冷席成为万众瞩目焦点。
一番寒暄廉宠方知病秧子乃燕王宇文密,凤眼的是卫王宇文远。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太子烨毫无王爷架子,柔声问道。
“廉……”廉宠正欲回答,却被宇文煞抢先一步:“她是本王的爱妾,廉姬。”
靠?她居然还是小妾!……等等,现在不是追究小还是大的问题,她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小老婆!
“原来是‘弟妹’。”太子烨这声弟妹叫得很勉强,燕王密早忍不住笑出来,筷子一放,骨扇轻扬:“九弟的品味还真是与众不同。”
宇文煞只向他看了眼,空气骤然冷滞,杀气四射,燕王硬是被他的气势给压软了,怏怏转头,不再作声。
看来老九对这女子在意得紧,太子烨对廉宠更加好奇,不过看宇文煞的样子,并不希望自己与她多接触,他是个识时务的人,不再多语,转身与其他几位王爷把酒谈天。
毕竟是过年,热闹的气氛很快感染了这冷冰冰的一桌。厅上院内笙歌聒耳,锦绣盈眸,亲友络绎不绝,赏景吃酒,卫王远提议大家戏酒作诗,对不上的罚一杯,大家赞同应合。
唉,古人的娱乐活动真是乏善可陈。
几圈下来,廉宠不得不叹,宇文煞还不是一般的不合群。每次轮到他便直接喝酒,连基本应酬的话也不说,如此冷场,连脾气好如太子烨面色都颇有不善。
不行,这小子只有十一岁,十八岁以下的小孩都该禁酒的!再轮到宇文煞时,她抢在他之前一把抓起酒杯,却被他硬拖了过去。
大庭广众之下,廉宠不便暴力解决,低声对太子烨道:“太子,妾身不会作诗,不如我们行酒令吧。”
本有些兴趣索然的太子烨眼睛一亮,微笑点头:“好啊,你要怎么戏酒?”
宇文煞见廉宠主动与太子攀谈,笑语连连,脸色更加难看,冷冷扫过廉宠,硬拿走她手中杯一饮而尽。
她这样强出风头扫他面子了?可儿童不能喝酒第一!等她搞定这帮男人后再回去哄他好了!
划拳喝酒,这可是她看家本领。十五二十,嫌简单么,美女英雄拳!大西瓜小西瓜,花园果园菜园,四季财五魁首没有最多只有更多,还玩不死你们!廉宠常年跟着楚怜混迹世界各地大小酒吧,猜拳本事炉火纯青,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总之俗的雅的她都行,十圈下来,众王爷颇不胜酒力,她却愈战愈勇,金枪不倒!且屡屡捉弄燕王,大庭广众下燕王不便翻脸,硬是被她给喝翻过去。
其余王爷见她花样百出,闻所未闻,早把什么吟诗作对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卯足劲要喝翻她,孰料技不如人,眼看一桌王爷都快集体阵亡,太子烨慌忙叫停,称晚上还邀了名姬芸官表演,让大家先去客房稍作休息。
于是乎,廉宠雄赳赳气昂昂拖着宇文煞进了睢园客房。刚进门,不待他发飚,她先暴跳如雷起来:
“兔崽子,你知不知道喝酒影响发育啊!”
宇文煞刚刚在席间屡屡阻止她未遂,被彻底凉一边,每次想抢酒喝都被她狠掐怒视,积了一肚子怨气醋意,此刻被先声夺人砸了个大闷锤,一时语塞,瞠目结舌。
“喝喝喝,我喝不死你!你以为你酒量很行,你这叫冤大头!你以为自己这样很酷很型么,你这是让亲者痛仇者快!你多大啊,毛都没长齐学人家酗酒搞女人,他妈的别以为我宠你你就无法无天了,老娘管你什么王爷皇子,管你什么混世魔王,进了我廉家的门就要守我廉家的法!”
宇文煞被吼得一愣一愣地,半天挤出一句话:“你,你想怎么样?”脑子里却自动省略只余下“进了我廉家的门”,不对,应该是她“进了我宇文家的门”!
廉宠皱眉想了想,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翘着二郎腿道:“什么时候身高八尺以上就可以喝酒了。”他现在和自己差不多高,长到180起码也得十六七岁吧。
“那什么时候可以 ‘搞女人’?”他故作无辜问道。
“……”廉宠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想了想:“身高八尺的时候。”
“那若我长不到八尺,不是一辈子作和尚?”明白她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保护自己,宇文煞心情大好,硬挤到她身边,眨眼问道。
“那你就等十八岁吧!”廉宠硬着头皮镇定回答。
“姐姐,何谓搞女人?”这是个技术问题,他必须弄清楚。
再次被雷倒。廉宠突然觉得自己是妈妈在跟孩子解释孩子如何出世一样。狠狠瞪了宇文煞一眼:“少在我面前装童真!”
宇文煞却秉持着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发扬光大追问:“若不行房,便不算搞女人?”
“算是吧!”廉宠只想快快结束这个话题,不耐烦道,突然念头一闪,脱口而出:
“自/渎也要控制!”
话音刚落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
她和NISF那帮男人平时口没遮拦满嘴荤段子惯了,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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