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有什么难处尽管跟我说。”
“是,谢荣,荣大爷”徐桐暗自松了口气,心想还好,这尊大佛倒不难伺候
徐桐一到扬州,便命将乔家兄弟提来审讯,谁知扬州知府禀报,乔家兄弟早在五天前被人劫狱救走了,追捕了好几天仍无消息。徐桐将信将疑,命发下海捕文书全力缉拿,务必要活捉。扬州知府满口答应,背地里却命令务必要将乔家兄弟灭口。
又过了三天,乔家兄弟依然没有下落,徐桐等不及,把大内侍卫也派下去同找,自己带着两三个随从下到扬州各县暗访民情。扬州知府早已下令各县管好当地百姓,不许胡言乱语,因此徐桐转了半个月竟一无所获。徐桐明知这里头有鬼,却毫无办法,只得先回扬州知府衙门,等抓到乔家兄弟再说。
恰好,就在他回到扬州第二天,大内侍卫来报抓住了乔家兄弟,正押解回城。扬州知府大吃一惊,吓得心惊胆战,命心腹扮成刺客半途截杀。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不过是玉容设下的一个局。从乔家兄弟被劫开始,一步步都是玉容在给他们下套。派去的刺客毫无意外的全部落网,审讯之下抵赖不住,招出了主谋,乔家兄弟自不用说,将余良知县所作所为一五一十说了出来,签字画押,这一下,扬州的百姓沸腾了,纷纷主动上堂作证,诉说地方官吏种种不法……
一件大案就此了结
徐桐目瞪口呆,不是亲见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一到地方就不见人影,玩得不亦乐乎的荣大爷居然有这等心思妙计,心下倾慕服拜不已。
结案回京,已是五月初了。玉容心情大好,见了胤禛格外亲切,胤禛同样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迫不及待将娇躯揽入怀中,抱着她便滚到龙床上宽衣解带动作起来,脸儿相偎,腿儿相挨,好一阵软语温存风流快活。
云收雨覆后,胤禛只是黏着她,抚着她,吻着她,笑吟吟的,几番欲言又止。玉容见他笑得不似寻常,竟带着些许谄媚讨好,心中警铃大作,瞪着他道:“皇上可是有事要对容儿说?”
胤禛往她娇润红唇上吻了吻,抚弄着她柔顺馨香的秀发,试探着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该给容儿说一声容儿好好听朕把话说完,不许着急,更不许气”
玉容便笑道:“皇上说来,容儿不气就是了”
胤禛便道:“宫里新进了两位贵人,都是西北阵亡将军的女儿,朕要抚恤功臣,不得不纳入宫中,容儿,你不会生气吧?”
玉容心里有些不痛快,瞪着胤禛吃味道:“那,那你有没有——”
“有过一次……”
“哼”玉容脸一沉,呼啦一下坐起身。
“容儿,”胤禛也坐了起来将她圈在怀中,柔声道:“朕答应你,以后不会了,好不好?”
“我管你呢人家是功臣之后嘛”想到自个在扬州替他办事,他却在宫里搂着娇滴滴的美人快活,玉容立刻气闷了头。
“朕得给她们一个交代,你要体谅朕。容儿……”胤禛好脾气的哄着。
玉容怔怔一会,轻轻叹了口气,闷声道:“反正你先斩后奏,便宜也占了,我还能说什么”
“先斩后奏?”胤禛失笑,在她光洁的肩头轻轻咬了一下,道:“朕倒不知,谁最在行先斩后奏了”
玉容哑口无言,靠在他怀中玩着发梢不语。
“别这样,容儿”胤禛捏着她的手,有些叹息、怜悯和心疼。
玉容一震,心顿时软了,瞥了他一眼,不快一扫而尽。他待自己这份情意自己何尝不知?又何须怀疑?可他毕竟是皇帝,他也有他的无奈,他的责任,钻这个牛角尖实在不值得这么想着,玉容仰起头嫣然一笑,道:“你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胤禛精神一振。
玉容咬着唇在他耳畔道:“我不许你选秀,一次也不许”
胤禛大为放心,当即笑道:“朕还以为什么事呢好,容儿说不选那就不选罢三年一选劳财伤民,没的还耽误人家女孩儿”
玉容唇边漾起笑意,道:“皇上说话可得算数”
胤禛不满瞪她一眼:“朕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第255章 后宫风波
胤禛说过之后,玉容也没把那新来的两位贵人放在心上,每日该做什么依然做什么,并没有刻意打探或窥视那两贵人。
不过,皇宫就那么大点地方,一不留神总会碰上的。
就比如这一天偶尔兴起往御花园中逛了逛,就这么不经意的与她们碰上了。
玉容开始并不知道那两人是新封的贵人,她只是见到一位身材窈窕、满头珠翠、身着宝相莲纹鹅黄云丝袍、外罩宝蓝宁绸白蝶背心的女子扶着小宫女正趾高气昂、神气活现连声喝骂另一人。那被骂的也是个身段差不多的女子,身上一袭白底绣紫藤花直地纱裙,两把头梳得油光水滑,装饰却不多,此刻被骂得低垂着头一声不吭,敛声屏气,双手交叉垂在前面,越显得缩肩拱背十分可怜。
她越可怜退让,那骂人的越来了兴致,身子步步挺直逼上前去,逼得她手足无措、步履零乱,大气也不敢出。
玉容在一树火红的石榴花树后看了好一会,努努嘴,扭头向身畔的秀雅道:“宫里什么时候添了这号人物?我怎么不知道?”
秀雅鼻孔里“嗤”的冷笑一声,道:“难怪姑姑不知道,这二人就是新来的贵人。骂人那个是丽贵人,挨骂的是安贵人。”
“哦?”玉容恍然大悟,伸手拨弄花枝,从缝隙中细细打量,丽贵人果然明丽照人,柳叶眉,水杏眼,高鼻梁,樱桃小嘴,一张雪白的瓜子脸俏丽无比,神色高傲泠然,一双美目十分灵动,流盼之间平添几分莫可名状的娇艳姿媚——凌厉中的娇媚。另一个容貌清秀,修眉端鼻,眉黛鬓青,带着怯怯的、低声下气的神色。
玉容嘴角微微扯了扯,这丽贵人让她想起了从前的宜妃——说实话即便从前的宜妃也没有她嚣张
玉容正看着,冷不防“啪”的一下,安贵人脸上挨了一耳光,她惊呼一声,脚下绊得一阵踉跄,捂着脸瞅着丽贵人,连说了几个“你,你——”却骂不出来,不知是气还是怒,身子微微颤抖。
丽贵人仍不肯放过她,脑袋轻摆,冷笑道:“你什么你?就你这样,一句利索话也说不上来,还想得到皇上的宠爱?敢跟我争你死了心吧”
玉容一呆,不觉抿嘴笑了起来。她实在又好奇又疑惑,胤禛宠幸过她二人各一次,何以这个丽贵人就嚣张成这样?若不是亲见,她真是不敢相信她哪来的自信
难道,胤禛给了她们什么暗示?他,他……
他到底做了什么
玉容心一沉,一股子酸味渐渐升腾、升腾,升到胸膈间,引起骤然一阵气闷,然后气闷化作勃然的怒意她银牙紧咬,暗道好你个胤禛,多情的万岁爷,你口口声声哄着我,这边又欠下风流债了
玉容哪里盘算得到丽贵人的心思?丽贵人贾氏觉得新帝继位以来,册封妃嫔的都是潜邸旧人,只有她和安贵人刘氏是新纳宫妃,可见新帝待自己二人与别个不同。丽贵人仗着年轻貌美,安心要压倒众人独占帝宠,进宫后听说皇上忙于国事,不近女色,基本独寝养心殿,更是心头大喜,自觉有机可趁。而胤禛,也确实招她去了一次养心殿寝殿西厢房侍寝,谁知一次之后再无消息,又听说安贵人之后也去了一次,丽贵人心中忿忿酸酸,满腔不甘的醋意押在安贵人身上,早就存了心要找她的麻烦,苦于一直没有机会,这日正好在御花园撞见。安贵人的恬淡自若、文静适意看在丽贵人眼中,那就是一种挑衅,丽贵人怒不可遏,蛮横找茬,于是就上演了这一幕。
玉容正一肚子气,那边丽贵人的手又举起来了,玉容忍不住大喝一声:“住手”
那边诸人都吓了一跳,数道眼光一齐望了过来。只见玉容捏着帕子袅袅婷婷走了过去,一边道:“宫里的规矩,打人不打脸,何况你们身份一样,即便她犯了错也有皇后教导,轮不到你来动手”
丽贵人脸色微变却哑口无言,不由侧目打量着玉容。见她服饰雅丽,打扮不俗,尤其发髻上斜斜插一支凤衔滴珠金钗,那凤口垂下的两串银流苏末端两颗滴珠圆滚滚,莹润润,足有龙眼大小,甚为罕见。又见她身边还有小宫女随着伺候。
不过,瞧她的衣裳,虽然看上去料子十分贵重,却不是宫妃式样打扮,不禁有些纳闷。
“你是谁?”丽贵人不敢造次,语气有些生硬,却也不算失礼。
“这是养心殿的容姑姑。”秀雅冷冷答道,眼角也不斜一下。养心殿的宫女自然比别处矜贵些,何况还是容姑姑身旁得用之人。
“容姑姑?”丽贵人的语气中立刻带了几分蔑视和讥诮,若不是看在“养心殿”三个字上,她早拉下脸来了。
胤禛与玉容的事在宫里是个忌讳,尽管人人心知肚明却无人敢背地里乱说一个字,因为有前车之鉴,谁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加上玉容先前下江南,丽贵人并未见过她面,对她更加一无所知,此时柳眉挑得老高,神色一凛,嘴角轻扬,讥诮道:“宫里的规矩见了主子要行礼,你还不给我跪下?”
秀雅气得变了脸色,身子一挺正要说话玉容用眼神制止了她。不知怎的,听了丽贵人这话,她非但不气反而觉得好笑。而且,原本对胤禛满腔的酸醋怒火也蓦地平息了下去:凭她对胤禛的了解,他绝对不可能会喜欢这样的女人
玉容笑了笑,亲亲切切道:“你想要我行礼?我只怕你受不起呢宫里容不下妒妇,皇上也不喜欢妒妇,由不得你想打谁就打谁,你这个模样太有失体统,别闹了,还是回去闭门思过吧”
“你,你大胆”丽贵人气得身子颤抖,怒睁着眼。她身边的小宫女素香吓得变了色,轻轻扯着她的衣角,好生后悔没有提点一二。
丽贵人却不领情,手一甩把素香推得一个趋趔,回头喝骂:“放肆忘了谁是你主子了吗”宫里的小宫女都怕有身份的管教姑姑,丽贵人对素香的反应并不奇怪,只是恨她窝囊:她现是她身边的人,哪个姑姑敢难为她?
“我怎么样轮得到你来管教?你弄反了吧你不许我打,我偏打给你看”丽贵人头一昂,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偏偏举起手又要朝着安贵人打去。
听了这话玉容心头来气,上前一步,伸手格住丽贵人的手,轻轻一推,冷笑道:“我说不许就不许你去找皇上皇后告状吧,我等着你”说着拉了安贵人,道:“咱们走”再也不理气得浑身发软的丽贵人,扬长而去。
“主子,咱们……咱们也回去吧……啊”素香颊上挨了重重一耳光,立刻红肿起来,垂首一声不吭。
“反了反了连你这狗奴才也敢对我指手划脚”丽贵人恼羞成怒,一腔怒火发泄到素香身上,恨恨不已。
玉容回到养心殿,也就把这事丢开不提。横竖她的胤禛把心放在她身上,她没有必要自寻烦恼。
这一晚,胤禛也不知怎么了,对她更加温存体贴,说话也不怕肉麻,惹得她脸红心跳身酥体软。他的动作也更加大胆热情,引得她无可抑制的呻吟求饶,随着他一起疯狂沉沦,玩得天昏地暗。至于求饶求了些什么,只怕肉麻程度不在他之下。次日他倒是精神抖擞的起来上朝了,她却连握手指头的力气也没有,眼睁睁由着他又轻薄取笑了一番。
玉容又羞又不甘,粉面含嗔瞪着他嘟囔道:“昨晚还没摸够呢?”
胤禛一点也不觉害臊,老实不客气重重捏了一把,笑道:“不够,怎么能够呢”
“无赖”玉容身子一阵酥麻,她有时觉得他骨子里真就是个无赖。
“唔?无赖就无赖罢,那也是容儿肯配合嘛”他索性在她耳畔轻轻吹着气。
“皇上……。”玉容把头缩进了被窝。
胤禛一阵轻笑,拍了拍绣缎锦被,轻轻笑道:“起不来就多睡会,又没人敢笑话容儿”
玉容闷哼一声,心道怎么笑话我不是笑话你呢?瞧这人怎么说的话
胤禛逗够了她,这才心满意足笑着去了。
玉容不禁意乱情迷,又羞又甜,不知睡了多久,这才懒懒起身。穿上绣着水仙花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