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由己软软倒在胤禛怀中,娇喘不定,眼中泛起一层迷离的水雾,双颊春情流泛,半躺半坐靠在他怀中,露出凝脂般一截手腕,颊生桃红,艳光四射,动人至极,说不出的娇慵无限、风情万种。
“宝贝,你真美……”胤禛贪恋的目光在她脸上、身上流连不已,一手摸到她腰间丝绦,轻轻一扯,衣裙顿松,露出娇艳的海棠红抹胸,半遮半掩在雪白的裙衫间,分外妖娆诱人。
玉容下意识伸手挡住胸前春光,娇声低呼,汪汪媚眼几乎要滴出水来,鲜艳的红唇丰盈微翘,似在索取。
“宝贝,宝贝……”胤禛充满情欲的低唤着她,深邃的眼眸带着满满的情欲,火辣辣的灼烧着她,令她无法逃避又不敢逼视。
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自己深爱的男人一遍遍这般温柔的唤自己“宝贝”,也没有哪个女人受得了这般的深情痴恋的呼唤。玉容又羞又喜又醉,一颗心浮浮沉沉,浑浑沌沌,似腾云驾雾,骨酥身软,温柔而迷醉,不能自己。
随着胤禛一双大手四处游走爱抚、亲吻舔噬,她心底的情欲越来越旺,渴求越来越浓,情不自禁呻吟起来,小腹如火涨焚,体内的空虚感一阵比一阵强烈,她痛苦而渴求的呻吟呢喃着,一双光洁修长的玉腿无意识的磨蹭着,娇躯扭动,双手撕扯着他的衣襟。
胤禛自己亦是情动如潮,小腹火热,下边涨得不成样,他呼吸粗重,衔着她的细嫩的耳垂轻轻吮吸,喘息着道:“宝贝,要吗?”
“要,要!爷,胤禛,快来,快,饶了容儿,饶了……”玉容苦苦哀求,身子扭动得更厉害了,双颊艳光流转,潮红似霞,眼角几乎渗出了晶莹的泪珠。
胤禛双目刺红,心神剧荡,强压住心头欲火,咬牙提气起身,将瘫软如一汪春水的女人拦腰抱起,往船舱走去……
第195章 故人已去
胤禛带着玉容在圆明园住了十来日,玉容虽然依旧不能在人前露面,但圆明园占地广阔,那拉氏等又离得远,胤禛亦时常带着她外出。尤其晚间,园中人迹全无,二人荡着小舟划过对岸,弃舟登陆,肆意游玩,好不快活。胤禛念她与小山主仆情深,又特意将小山传到茹古涵今两次,还让小山把弘历兄弟也带了过去,玉容喜之不尽,隔着屏风瞧着弘历兄弟,听着他们的声音,心中又悲又喜,不觉痴了。
小山看着她的反应,心头十分复杂,又不忍又不舍,不忍的是看着她伤心,不舍的是内心深处她早已把弘历当做自己的孩子,潜意识隐隐害怕他被人夺去。小山正犹疑着要不要说点什么,玉容却握着她的手,柔声笑道:“小山,这些年委屈你也辛苦你了,若不是有你,弘历还不知怎么样呢!你放心,他是你的儿子,永远都是,我能够看见他,听听他的声音,已经心满意足了!”
“小姐,”小山暗自惭愧,双膝跪下,正要说话,玉容用力一捏她的手腕,用不容置疑的语气沉声道:“这事你得听我的,知道吗?而且,也是为了弘历好,我,我不愿意他的生活中有太多不必要的变故!”
“小姐这么说,奴婢也就不说什么了!小姐,您放心,将来奴婢一定让弘历好好孝顺您。”
玉容想到亲生儿子的孝顺还得借旁人之口得来,心中一酸,却不愿再纠缠下去,轻轻嗯了一声。
一日临窗远眺,玉容忽然心头一动,不觉侧头向胤禛笑问:“爷,怎么容儿回来这么久,也没听见爷提过十三爷呢?他很忙吗?”
胤禛身子一僵,抱着她的手滑了下去,脸色徒然变得苍白,眼中闪过莫可名状的痛楚,额上青筋暴现,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玉容被他极为反常的神态吓得怔住了,杏目圆睁,直愣愣的望着他,周遭的空气立刻变得凝重紧张起来,仿佛千斤坠压在头顶,迫得她呼吸不畅,心头渐渐升起悚然不祥之感。
“爷,胤禛,你,你别吓我,到底,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玉容的心缩成一团,拉着胤禛的衣襟,声音不受控制的发抖。
“十三弟他,唉,他也许还好吧!”胤禛勉强涩涩一笑,黯然叹息。
玉容猛的想起绾绾,脸色一变,几乎就要冲口而出,急急忍住,喉头轻咽,低声道:“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胤禛缓缓望向她,苦笑道:“说来话长!说起来,这事跟你也脱不了干系!”
“爷?”玉容瞪大了眼,疑惑不解。
胤禛背着手,仰天轻轻舒了口气,道:“容儿可还记得那个叫绾绾的女人?”
玉容的心揪了起来,低低道:“自然记得。”
“你的胆子也太大了,”胤禛轻叹,颇含责备道:“爷当时千叮万嘱,不许胤祥和绾绾扯上关系,你倒好,当面答应得爷好好的,背地里却撮合他们!唉!”
“后来,后来怎样了?”玉容无话可说,只得转了话题,轻轻问道。
胤禛瞟了她一眼,接着道:“哼,后来太子不知怎的得知了这事,控制了绾绾以此要挟胤祥替他做了不少不可告人的事,太子阴谋败露,被皇阿玛再次废除,终身圈禁,胤祥也没能逃脱,也被皇阿玛圈禁了!唉,好在胤祥说什么也不肯连累爷,无论太子怎么威逼利诱,他宁可与绾绾一同去死,也不肯做半点对不起爷的事、不肯连累爷,不然,容儿,爷今日岂能与你在此携手相伴!”
乍然闻此噩耗,玉容全身血液仿佛凝冻了似的,顿时僵住,脑中轰鸣一片,心跳快得差点换不过气来,她又惊又痛又悔,舌头打结,一字一字吃力道:“绾绾,绾绾,怎样了?”
胤禛淡淡道:“胤祥被圈禁之后,她服毒自尽了。”
“爷!”玉容惊呼一声,心中骤然一痛,瞪着胤禛,语气中隐含责备。
胤禛捏了捏她冰凉湿腻的手,叹道:“当日胤祥求爷想法子保全绾绾,可是没想到,绾绾倒是个重情重义的女子。她原本已经逃脱,却又折了回来,向皇阿玛自首,表示胤祥所做的一切都是受了她的蛊惑,而她早已和太子勾结在一起,故意引诱、设计胤祥。唉,皇阿玛听了岂能不怒?立刻就降旨将她赐死。也正因如此,老十三才是圈禁这么便宜,不然,唉……”
玉容身子一软,跌坐榻上,伏在几上,泪水簌簌而下。胤禛轻轻拍了拍她颤动的肩头,柔声道:“事已至此,你别难过了。”
玉容怔怔流泪,身子突然一震,脑海中霎时闪过一道亮光,太子怎么会知道绾绾和胤祥的事?她不自觉的想起微云,这事微云是知道的,忽又想起胤禛给她看的那份口供,她的心更乱了!微云,难道真的是她……
她闭上眼竭力想要理清思绪,结果却是越理越乱,越想越燥,微云优雅高贵的笑脸萦绕在她的脑海,挥之不去,她还是不能相信,美如仙子的她会做出这等卑鄙之事来!
暗暗打定主意,她不可以去找微云,总可以去找胤祥吧?说不定能从胤祥口中问出些什么来,她不能让绾绾白白死了!
“爷,十三爷是圈禁在宗人府还是他自个府上?没人为难他吧?”玉容寻思已定,拭了拭泪,向胤禛问道。这些年在西北随着红岩谷众兄弟终日切磋,凭她如今的功夫,要悄悄去探望胤祥,根本不是难事。
胤禛道:“原来是在他自个府上,三年前已经放出来了!”
“真的?”玉容一喜,随即又蹙着眉,不解的望着胤禛。
胤禛道:“三年前,朝鲜国王不知听了谁的挑拨,屡屡派兵侵扰我大清边境,爷暗中让十七弟请求与老十三一起出使朝鲜,解决纷争,皇阿玛应允了。他们一去至今未回,不过边患倒是消除了,路途遥远,爷也不知那边境况如何。”
玉容好不失望,道:“他们就这么去,岂不是很危险?爷一点也不担心吗?”
胤禛瞟了她一眼,道:“爷和老十三是帮着太子办差的人,太子和老十三都出了事,虽然没有证据把爷搅进去,但皇阿玛心里多少会有疑影。爷当时只好急流勇退,一时不问,闲散在家,根本没有能力保护老十三,若是被人做了手脚岂不坏事?既如此,反倒不如让他远远离了这个是非圈。再说了,难道容儿忘了你当年交给爷的那把匕首吗?”
玉容一愣,恍然大悟,高丽国是唐时候的称呼,清朝称之为朝鲜。那把匕首还是当初从九阿哥胤禟手上抢来的呢,想起往事,再想到前些时日胤禟那冷冰冰、百般忌防得态度,不由感慨万千。她转念一想,不觉又笑道:“爷就不怕容儿当初撒谎吗?”
胤禛忽然瞪着她,道:“怎么?难道你当初是骗爷来着?”
“不,不,没有,”玉容忙笑道:“开个玩笑罢了!爷放心,只要十三爷和小十七把那把匕首献上去,朝鲜国王高兴还来不及,断断不会为难他们的!他们不回来,或许有别的原因吧。”玉容心道,原来这把匕首是如此回到朝鲜国,倒还真是始料不及了,只不知,后来怎的又到了她祖父手里,兜兜转转,祖父又把它赠给了自己。忽然鼻子一酸,她似乎好久好久没有想到祖父、母亲还有弟弟了,前世那么遥远,三百年的时间与空间足以隔断亲密的血缘和亲情,如今她所眷恋的,只有眼前这个男子了!她不禁暗暗问自己,如果有机会回去,她还愿意走吗?!
“但愿如此,”胤禛叹道:“爷也琢磨着叫人去寻一寻他们,也好放心。唉,皇阿玛真不知是怎样心思,他们走了之后,也不闻不问。”
“爷,既然皇上不表态,爷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爷放心,十三爷和小十七一定会好好的回来的!”
“乌先生也是这么说的,”胤禛轻轻一叹,抚着她笑道:“可不知怎的,听了容儿的话,爷心里才平静多了。”
玉容笑了笑,心道:可是我却不能平静,微云,难道她真的变了?
第196章 中秋惊变
转眼又到了八月十五,胤禛照例与那拉氏进宫领家宴赏月。临行前,他突然表现出十分心神不宁的样子,握着玉容的手恋恋不舍,久久不肯松开。
八月十五,团圆佳节,对他来说却是噩梦,这么多年来,每到八月十五月圆之夜,对着那当空皓月,他的心便格外的痛,对月长吁,黯然伤神,默默的想着她、念着她、盼着她。
他们是在这一晚开始,也是在这一晚结束。相依相伴走了一圈,又回到原点。
从她走的那天起,他最怕过的就是八月十五。
“爷,快去吧,再不去可要迟了!容儿等着你回来!”她浅浅的笑着,如那日一样温柔的语气,一样温婉的笑容,替他轻轻拂了拂衣襟,整了整衣领。
胤禛没来由警惕起来,眼睛一眨不眨,仔仔细细、充满探究的注视着她,仿佛要从她眼神里、面容上、行动中寻找出什么蛛丝马迹一般。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玉容奇道。
“容儿!”胤禛将她按入怀中,叹道:“容儿,爷好怕,好怕如那天一样,一回来,就什么都不一样了!”
玉容心中一怔,吻了吻他的唇,脉脉柔笑道:“爷,容儿还要等着你赏月呢,你早去早回!你不回来,容儿便不睡觉!”
胤禛心头一宽,笑道:“好,等着爷!”这才笑着去了。
因是过节,对府中仆从管得也松了些,下人们都呼朋引伴、三三五五聚在一起过节,玉容提前叫李忠跟玉珊打过招呼,天一黑,玉珊便准了清梦斋各人自去赏月玩耍,自己在灯下等着玉容。
玉容找她本是有事,见了面只寒暄几句,便神色一凝,道:“小山,这些年你可见过八福晋?她过得怎么样?”
玉珊一怔,寻思一回,迟疑道:“奴婢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在府中照顾弘历,也就前年升了侧福晋之后见过她两次,一次是在宫里的家宴,一次是今年年初我们福晋生日她过来祝寿,奴婢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应该挺好的吧,八爷对她向来好的。”
玉容沉吟未决,忽又问道:“那么八爷呢?八爷怎么样?唉,算了,你自然不会知道!”玉容不禁苦笑。
玉珊有些纳闷,不知道主子为何如此关心八爷八福晋的事,若是朋友之间的关心,又不太像!她不敢多问,笑道:“奴婢也不知主子想知道什么,不如奴婢叫人暗中打听打听,对了,云儿雪儿常跟着爷出门,或许她们知道什么也不一定!”
“我倒是忘了她们!”玉容猛然醒悟,正色道:“罢了,回头我问问她们吧,今儿我跟你说的话,一个字也不许露出去,记住了?”
“奴婢明白!”
又说了一会闲话,玉容便悄悄折回书房,点起灯等候胤禛。谁知月移西窗,更深露重,屋中泛起淡淡的凉意,那满月的光华也渐渐暗淡下去了,胤禛还是没有回来。
玉容心头有些焦躁,墙上的西洋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