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珂家的院子已经是直接链接到小溪边的,之后又下了场雨,他发现河边实在不方便提水,干脆再次请木森几人帮忙,从屋子里面铺平整的石块,一直铺到河边,在长满草芽的几分地里扑出一条石板路,河边也埋进了两三块石板,提水方便了很多,就算是下雨,也不会满身泥水了。
几个兽人看见了,自然和舒珂说了一下,就学了去,方便的东西,他们都是很容易接受的。
特别是舒珂后院那些长到手掌高的粮食,让他们既羡慕又嫉妒,还多了些其他想法,最终还是有兽人开口询问了方法,谁让他们种下去的都长的一点点呢。
舒珂哭笑不得,他比其他人种的早不说,还正巧赶上两场雨,长得比别人的好,长得比他们的快,也实属正常,要说技巧,大概就是他在整理完地表的杂草后,还稍微翻了下土,之后也在上面稍微盖了些草遮挡一下阳光,保证了水分不易流失。
被通知快要举行夏日祭的时候,舒珂还愣了愣,他没在记忆里发现有这么个节日,直到木娟兴奋的跑过来,他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这个东西,完全不知道了。
夏日祭是一个全部落都要参加的祭祀活动,但是拥有被诅咒的雌父的两兄弟在每年夏日祭的时候,都被拒绝参加,全部落的人都不会在舒珂面前提起,夏展因为气愤不想自己弟弟伤心,也从来没有告诉他,没到那天都会找祭祀要一些药,那是一种相当于安眠药的植物,原身就那么直接睡上一整天。
舒珂皱着眉,明明从来不让他们两人参加的,现在夏展没了,居然来通知自己去了,难道说他们已经不介意那个所谓的诅咒了,还是说,其中又有什么阴谋。
木娟有些尴尬的挠头,“以前……不是那什么嘛,我们就……”那个时候他们不大喜欢舒珂,又玩的很开心,所以也没去关注这么个人,现在想想,不知道舒珂会不会因此而不开心。
“没事,这和你没什么关系。”舒珂顿了顿,“不过,你说族长每年都不会通知我去的啊,今年怎么特地来告诉我了?”
崔波来的时候,舒珂还以为对方又想找麻烦呢,没想到他只是笑眯眯的通知自己过几天是夏日祭,让自己准备准备去参加,至于准备什么,崔波只告诉他,作为一个雌性,不需要什么,到时候帮忙做事,比如烤肉、收拾东西什么的。
“等等,”木娟突然瞪大眼睛看着舒珂,“以前没人通知你吗?”
舒珂摇头,“没有啊,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夏日祭呢。”
“怎么会?”木娟更惊讶了,“那么吵,你一点都没发现吗?”
舒珂摇头,却没开口,他总不能说,自己大概是被自己哥哥下了药,没到那天就只能睡觉!
“不会啊,夏日祭明明说是要全部落都要参加的啊,族长会亲自去通知的。”
虽然难以置信,但是最后木娟只能苦恼的相信了舒珂的话,将族长没通知舒珂这件事情记在了心底,准备回家再问问自己兽父和雌父,为什么族长不通知舒珂。
红果看着离开的崔波,低着头,伸手摸着肚子,突然哭了。
兽人进来的时候,吓了一跳,随即心就沉了下:“红果,你那是什么表情,你不会还在想着……”兽人语气里带着训斥,“那件事本来就是你们不对,受到兽神处罚也是没办法的,你不可以再做什么了1”
红果收起愤怒的表情,抬头擦擦眼泪,然后笑着应了下自己兽父:“兽父,你想太多了,我知道的。”两个人都不可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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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兽人帮舒珂做的农具也完成了,舒珂很满意,最后又送了不少果子去分给那里的人,一些老雌性吃着果子居然落泪了,把舒珂倒是吓得一跳。
原来,部落虽然也不是放任这些老了的人不管,但是也没有多少关心,偶尔有人送来点东西,偶尔也有交换来的食物,但是毕竟那些东西太少,这个大院子里光是老兽人就有十来个,雌性也有五六位,吃的东西怎么可能少的了!
舒珂了解了情况后,就有了个注意,这里的老人们手上的技术都不差,舒珂甚至参观了他们织布,打造铁器,做陶罐,特别是织布的那个手工的木质机器,舒珂是完全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精细的东西存在。
让系统将织布的机器拓印下来保存好,然后就开始每天都带着猎物过来,交换点东西,什么陶罐,麻布,铁制品,不管用得着,用不着的,舒珂想出来的就过来要求做。
要说目的,很简答。
这里的人都是老人,看的东西,知道的东西比别人都要多得多,难说里面有没有知道那个被囚禁的人的。
虽然很抱歉,但是舒珂试探过多林还有木娟东君他们,他们对达尔这两个字一点反应都没有,显然完全不知道情况。
所以,舒珂才将目光放到这些老人身上。
特别是那个一开始见过的老铁匠兽人,似乎是这一院子里的老人的头领,很多时候,都是他出来说话,舒珂也看到过其他人来交换,接待的却都是他。
“小舒珂,你又想做什么了?”兽人脸上带着笑,心里却明白,舒珂这些天所做所谓,怕是有什么事情。
“奥,是这样的,我想做一个洒水壶。”舒珂淡定的将至少两百多斤的角兽放下。
兽人叹口气,他没看一次扛着猎物的小雌性,都忍不住惊叹,一个雌性居然能做的比一些兽人还要好太多。
“你跟我进来。”洒水壶是什么,兽人已经不想问了,一个小铁刀,雌性都扛着头猎物来,他们这可是存了不少兽肉了,高兴的同时,也很内疚。
舒珂勾勾嘴角,一脸陈静的跟了过去。
“说吧,你想要知道什么?”兽人端起桌上的碗,喝了口水。
舒珂抬头,“达尔是谁?”
兽人身体一抖,手上的碗直接掉了下去。
舒珂目光一沉,看来是知道了,“兽人爷爷,这对我很重要,请您无论如何告诉我,我舒珂求您了。”
兽人看着突然站起来鞠躬的小雌性,努力平复自己动荡的心情。
“你真的想知道吗?”虽然算起来也不算是什么重要的秘密,只是近来,这些事情已经,没有人谈论。
“拜托您了,兽人爷爷。”舒珂再次鞠躬,然后坐到座位上等待着。
“这是很久以前流传下来的事情了,”兽人拍拍自己手上的水,没去管地上的碎片,“据说兽人中曾经出现过一些人……”
兽神是这个大陆最伟大的存在,人们在尊敬兽神的同时,也惧怕着兽神,但是人就是奇怪的生物,有一些人则不这样,他们不尊敬兽神,不惧怕兽神,甚至觉得兽神根本不存在,只不过是杜撰出来的。
他们偷偷的将祭台捣毁,一旦有祭祀活动就到处捣乱,至此兽神都没有什么反应,很多人都开始产生怀疑,真的有兽神存在吗?
直到那些人做了一件事,他们才相信,兽神是存在的。
“他们做了什么?”舒珂将老人杂乱的话统筹成自己听得懂的语句,并且将没用的部分过滤了。
兽人眼里出现惧意,“他们将当时的祭祀大人杀了。”
“他们居然……”杀了人?
“是的,”兽人以为舒珂是惊讶他们杀了祭祀,却不知道,舒珂惊讶的是,这里原来也有杀人的,“他们不仅杀了祭祀大人,还在祭祀大人死前强迫他变为兽身,将祭祀大人做成了烤肉,送给部落的人,骗他们说是烤肉,让他们吃了下去。”
舒珂震惊了,这可真是太残忍了,说是怀疑兽神存在,这倒是可以理解,但是杀人后还吃人,这就太骇人了!
“那……”后面发生什么事情让他们确认兽神的存在了。
“后来,那个部落的人就消失了,不是失去踪影,而是直接消失了,化成了一堆土,死在了各自的家里。”
“兽人爷爷,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的?”
不怪舒珂有些不信,只是这种秘闻,一个普通的铁匠兽人他是怎么知道的?
兽人看了眼舒珂,张张嘴,“……原来你还不知道,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
“知道什么?”
“我可图是前一任族长。”所以,很多记载下来的东西,他都是看过的。
舒珂站起来,眼睛看着兽人,对方神色没有一点变化,看来却是真的无疑。
那个处理自己兽父和雌父死亡的族长?那个对自己父母死亡没有一丝怀疑,直接处理了的族长?
兽人叹口气,也站了起来,“关于你兽父还有你雌父的事情,我无话可说。”然后转身出去了。
舒珂没有转头,他大意了,没想到好巧的居然问到了这个人面前!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逼迫贝家人;双方决裂
兽人还没走远;舒珂反应过来就跟了过去;“等等;你说的那些和我问的东西有什么联系?”
“消失的一族,被称为达尔!”
舒珂回家后,将所有信息整理了一下;发现依然还是很乱,或者说根本就联系不上来,没办法;只能任由各种信息独自存在,他会继续想办法知道更多的;不过现在前族长知道了,或许他已经暴露了,如果这个部落里真的存在敌人,那么很快就会有动作的,而夏日祭也许会成为一个契机!
兽人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握紧,艰难的往前移动,脸上的汗水如同溪流般往下掉,后背已经完全湿透,身体也在颤抖着。
“……要不,先歇一会,等等再——”老兽人话还没说完就被粗声打断了。
“不行,”从额头划到下巴的伤口,让年轻的兽人看起来很是狰狞,“不行,他还在等我,必须快点好起来,不能让他们伤害他!”
老兽人叹口气,不再说话,这个孩子醒来的时候,他还很高兴来着,可惜,还不到一小会,他就发现自己高兴太早了,这人都伤成那样了,居然还想离开,要不是他们两人阻止,恐怕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已经葬生兽口了。
贝塔烦躁的看着坐在自己不走的一家人。
贝十倒是淡定的喝着水,打着哈哈,“族长,你看这孩子的事情,我也不想管太多,贝塔想要和谁结伴那是他自己的事情,我也不能强迫孩子是不?”
崔波看了眼贝塔,在转回头来,“贝十,贝塔和琼琼的事情可是一开始就说好的,琼琼的兽父可是——”
“行了,”贝十打断崔波的话,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他已经私下里和崔波说了好多次了,现在还装傻,可就没意思了,“族长,事情是怎么样的,你心里有数,当着这些孩子的面我就不多说了,明天的夏日祭,贝塔要和谁一起去,那是他自己的事情,至于吴琼,”贝十看了一眼低着头,故作姿态的小雌性,忍不住皱了眉,“这孩子不是还没成年吗?和我们贝塔差距稍微有点大,再说了,我家情况这样,吴琼过来也要辛苦的,这怎么好意思呢,就这样了,族长你看,天也不早了,是不是?”该滚蛋了!
“你们这是说的什么话,”崔波不说话了,高英可不让了,“我们吴琼跟着祭祀,会药理,跟着我会做饭,整理家务,做衣服,什么不会,将来还要做祭祀,配贝塔怎么不行了。”
贝十笑了,“你们看,将来的祭祀大人,怎么能被我们拖累呢,我们家可是有两个不能做事的人呢。”
“这有什么,等你们到了岁数,也去集中处住着不就行了。”高英不在意额开口,这句话却引得贝塔发了火。
冷着脸,嗤笑一声,“那你们怎么不去那里住着,我家的事情,难道族长也要管吗?还连以后也给定下了,那我可要找其他人好好问问,部落里什么时候有这个规定了,既然连通知都不通知我这个勇士!”贝塔也是被气着了,他自己的兽父和雌父,怎么养着关其他人什么事情!
吴琼一看情况不对,立刻‘懂事’的开口,“雌性,没关系的,就算是我一个人在家,也是能照顾好他们的,不用担心的。”
不用担心?贝十和贝塔相视一眼,他们自己家人心里可明白着呢!
“崔波,你怎么看?要不还是把那些都告诉孩子吧,免得他误会太多。”贝十看着崔波,“你看怎么样?”连族长也懒得叫了。
崔波笑笑,“说什么呢?贝十,你也不用为了这个事情就胡编乱造,有谁能证明那些是真的呢,在我面前乱说说,就行了,别在让别人也误会,贝塔有个爱撒谎的兽父。”
贝十脸色难看了,他没想到这人居然能无耻到这个地步。
吴琼有些得意的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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