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在边上说:“简单的很,你就把他跟鸡蛋一起炒。”
厨子机械地点了两下头,表情呆滞。显然是啥也不明白,要不就是担心秦始皇真把他炒了皇上说炒,那就肯定得搁在锅里一丝不苟地炒,这关系到君无戏言的事情,虽然以前光听说过油炸。
包子不落忍。挽起袖子说:“行了行了。我来吧,你好好学着啊。”
秦始皇和二傻还有李斯一个搬个凳子坐在桌旁。举着竹筷子眼巴巴地往这边看着。
那位秦朝食神把包子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以后又匍匐在地上,汗流满面,包子看他一眼道:“起来学,你那样能学到什么,学步法啊?”
包子一边切西红柿一边看着食神给她准备地平底锅还有简单的几样调料说:“做饭得上心,别光知道瞎凑合。”
我在旁边起哄道:“好好听着,能得郑王亲自传授,你小子运气太好了。”食神更加拘谨,包子看看案上那雪白一片的油,随即醒悟道:“哦,你们这设备不行,我还以为你欺骗消费者呢没有素油荤油也凑合。”
包子边切柿子边说:“咦,对了,我还是郑王呢。”
秦始皇笑眯眯地说:“摸油(没有)问题。”
我开玩笑说:“我们家包子还是大司马呢。”
胖子忽然尴尬道:“这个……也摸油问题。”
包子问:“大司马干什么的呀?”
我说:“相当于国防部长。跟我在宋朝那兵马大元帅差不多,反正是你手往哪指,全国的枪都往哪打。”
包子兴奋得手一松,打了一摞瓦罐,我叫道:“你个败家娘们儿,这把你卖了也赔不起。”这可是秦朝瓦罐啊!
包子轻蔑一笑:“老娘现在是国防部长,除了胖子你们都老实点!”
食神脸上的汗珠子更大了……
我看看嬴胖子的脸色,笑道:“跟你开玩笑呢,还真能让个女人当大司马?”
我知道他不是不舍得让包子当这个官,可现在秦国的大司马还是王翦当着呢。这要无缘无故的给老王免了职,再加上让一个女人当大司马,还不定出什么乱子呢,战国那会地人心眼都小,经常为了一句话就要死要活地,王翦要造了反,那包子不是成了红(?)颜祸水了吗,人家褒姒当年就是祸祸,可没想着自己挑担子干点什么。
秦始皇道:“社(说)话要算捏么,王翦回来饿就让他交虎符。”
我知道这事总算是交代过去了。包子手脚麻利地炒好菜,煮好面,先拌了一小碗(秦时已有)端给那个厨子道:“你先尝尝。以后就照这个味道做。”
厨子端着这碗郑王加大司马给他盛的面,就见皇上一个劲拿眼睛瞪他,幸亏这小子机灵,双手捧着举过头顶献到了面色阴沉的秦始皇面前,胖子这才转嗔为喜,但他没直接吃,而是端给了一边地荆轲,荆轲又挪给了李斯,李斯见有外人的情况下这俩人还这么客气,感动道:“这怎么行。还是请皇上先用。”
胖子一侧身拽出个鼎来:“饿用这个……”
最后嬴胖子再一次展示了他气吞山河的肠胃,把一锅面都给吃了……
为了可持续发展,那位食神还是被赏赐了一点汤喝,意思是让他以后就照这个味道做,该厨子以后因为会做西红柿鸡蛋面。格外得帝赏识。
胖子吸溜完面,擦着额头上的汗跟我和包子说:“你们也吃么。”
我和包子:“……不用了,我们刚吃完烤全羊。”
吃完饭,秦始皇轻车熟路地把游戏机接起来,电视屏幕一亮。手法极其娴熟地调出30个人来玩上了。
我无语。标准的昏君啊,除了吃就是玩。不理朝政,法出无度,我小心道:“嬴哥,咱先说正事吧。”
胖子操纵着屏幕上的战士几个S跳躲过散漫地子弹,打下一个火焰吃了,聚精会神地说:“撒四(啥事)?”
我:“……说说修长城和修地宫的事,焚书坑儒你就不用干了。”
秦始皇这才放下游戏机转过来:“撒意思?”
胖子的二小子胡亥一眼看见游戏机,欢呼一声坐下玩了起来。
我跟嬴胖子把点子表的事说了一遍,胖子摸着下巴道:“歪(那)饿知道咧,长城和皇陵已经在修咧,六国一灭,看来饿就摸油(没有)什么四(事)干咧。”
我纳闷道:“怎么都修上了?”
胖子一挥手:“早完早算么,现在修丝(时)间还富裕,反正饿死那天修好就行,不用那么劳民伤财,也就丝(是)人手有点紧不过饿还给他们发工资捏。”
我眼睛一湿,谁说秦始皇残暴,眼前这胖子多厚道啊?
可是下一秒,我就眼睁睁看着胖子一屁股把小胡亥扛飞,抢过游戏机自己玩了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碎娃(小孩)包(不要)乱发(耍)么,你现在当紧地任务是肖(学)习捏!”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一百三十二章 编钟
对于此,我只能抱以满头黑线,刚有游戏机那会光听说过孩子磨着大人替自己写作业贪玩的,由此还引发了争论,说什么那代人是垮掉的一代,还借题发挥给起了个很好听的名字:小皇帝。
没想到今天见着老皇帝欺负小皇帝了,你说小孩被这么压迫上他长大以后能不残暴吗?其实据我观察小胡亥还是个不错的孩子,虽然有点愣头愣脑吧,天性还是纯良的。
小家伙被挤个四脚朝天,拍打着地面哭叫起来,胖子幸灾乐祸地看了自己儿子一眼,继续打游戏……
我好不容易才从石化中解脱出来,小声跟秦始皇道:“嬴哥,孩子不是这么教育的。”
包子把小胡亥从地上捞起来,看着他眼泪巴叉的样子,顿时母性泛滥:“呀,这小孩咋这么好玩”
再次无语,我就没看出来这孩子鼻涕嘛擦的有哪好玩。
包子抱着胡亥呵斥胖子道:“你就不能跟他一块玩吗?”
在我们两口子的声讨下,嬴胖子这才不情愿地让出巴掌大一块地方给小胡亥坐下,把二号机塞在他手里,又大声威胁道:“死完咧包(不要)借饿滴人奥”
晚上,秦始皇为我们安排了盛大的晚宴,毕竟我和包子现在是公众人物,我们两口子兼着三个王,一个大司马,虽然是玩票性质,可官运之隆,只怕从秦朝以来到2008年都是绝无仅有的,出于对秦始皇的敬畏,群臣没有就包子担任大司马的事情发表异议,这就是暴君声名在外的好处,当老大的说什么你们只要服从就是了,不用发表意见。这样从另一个层面上也可以让底下的人劲往一处使,缺点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能处理好独断专行和从谏如流就是一个好皇帝,太左太右都不行,胖子现在这个皇帝当得可谓是左右逢源风生水起,所以他才能一边发动对外战争一边大修面子工程还能无聊得跟儿子抢游戏机。
就是曾想把自己贴饼子闺女嫁给我的李叉叉大人一见包子就大惊失色,跟旁边的王叉叉大人小声说:“我早年曾丢过一个姑娘,那相貌跟咱们地大司马真是像啊……”
席间,秦始皇指出。搜书网统一六国之战是势在必行的,一切抵抗军都是纸老虎,但是。全国人民也必须认识到这一战争的残酷性和持久性,不冒进不悲观,稳扎稳打,争取在两个五年计划内完成这一千秋大业。胖子强调,万里长城和地下皇陵也都是造福子孙后代的万年基业,各部门切不可顾此失彼,要三手都要抓,三手都要硬……
讲话完毕后,皇上慷慨地赐给群臣今晚的宫廷大菜西红柿鸡蛋面,君臣之间其乐融融,李斯还叫进来十几个敲编钟的,为我们演奏了他谱曲的《死了都要爱》编钟版打击乐曲。
等这顿饭终于曲终人散后,包子“噌”一下从小几前蹦了起来。揉着腿叫道:“好好坐着不行吗,干吗老跪着谁受得了啊。”
我幸灾乐祸道:“这样不得痔疮。”反正我一直是盘腿坐着的。
回到住所后,蒙毅特地又来串了个门,他哥已经带着部队打六国去了,蒙毅现在是上卿。具体负责法律这块,好象挺忙的,他说王贲要是知道我来了肯定得一起过来,不过他现在也带着兵打燕国去了。在萧公馆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我一早就被一阵极其难听地噪音吵醒了。起来一看。见包子站在院子里一排编钟前,整了个小槌儿正敲呢。我蹬上裤子跳到当场,气愤道:“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包子一见我就兴奋道:“诶你说我们的儿子以后搞器乐怎么样?听说婴儿在母亲肚子里就能接受熏陶,我以后每天敲半个小时。”
我仰天打个哈哈:“算了吧,有个能把编钟敲这么难听的妈,贝多芬地坯子生下来也最多只能敲架子鼓了。”
包子道:“真的很难听吗,我觉得我还是能敲出多来米的。”她左右看看,见佣人们都靠墙贴边走,看她的眼神里充满敬畏,不好判断自己地水准,忽然一眼看见坐在台阶上的荆轲了,二傻低头微眯着双眼,脸上带着平和的笑意,用小草棍儿在地上划拉着。包子振奋道:“看见没,有一个死粉还是支持我的。”
我哼了一声:“也就轲子那样的才能受得了你的折磨。”
包子说:“咱们这几天还去哪玩呀,我发现这秦朝除了空气好点以外也挺无聊的,我想跟蒙毅商量商量,等我生完孩子就跟他哥打仗去。”
“……你少添乱吧,无聊了也得等我办完鸿门宴再说,对了,明天我就得回羽哥那了,你是跟着去呢还是就在这待着?”
包子道:“我不去,又是吃饭,你办完事回来接我。”
“那说好了啊,接上你也只能先回家,育才那还一摊子事儿呢。”
包子撇嘴道:“那你不用回来了,等你办完育才的事过个十天半个月再来接我,我好好研究研究编钟,这东西在咱们那不好买吧,再说肯定贼贵,一架钢琴还好几万呢。”
我点点头,看见二傻忽然有了个念头,问他道:“轲子,想羽哥不,我带你找他玩去。”傻子每天就只能待在萧公馆里,因为他刺过胖子,是个见不得光的闲人,闷在这迟早得病情加重。
谁知道二傻坐在那里巍然不动,依旧一脸无害的表情划地玩,我心一沉:别是已经闷坏了吧?我大声道:“轲子,问你话呢!”
二傻不动,划地……
我顿时急了,走到他身边使劲拍了他一下,二傻茫然地抬起头,我急吼吼地说:“羽哥………项羽,他想他没,你不会是忘了吧?”
二傻不紧不慢地从耳朵里掏出两小团儿布片,这才问:“你说什么?”
“……你这是干什么?”傻子地思维实在太诡异了。
二傻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包子手里敲编钟的小槌儿,用脚把布片踢开,这才行若无事地说:“你刚说什么?”
……好了,这下我放心了,不得不说,面对傻子我根本感觉不到任何智力上的优越刚才我实在是应该在耳朵里塞点东西继续睡的。
结果二傻一听要去找项羽,高兴得直蹦,其实他更想刘邦,当初刘邦是睡在他上铺的。
虽然已经经过多次分别,晚饭地时候秦始皇还是有点伤感,听说我又要走了,而且还要带上二傻,胖子吃了三碗面就不吃了……
我们几个吃饭已经养成了习惯,尤其是超过三个人的时候,总觉得再等一会其他人就会前前后后嘻嘻哈哈地聚过来,可是现在总是缺人,二傻已经完成了使命,点子表上的刺秦一过,他就是一个普通人,穿梭时光不会有什么后果,可是胖子要是想像他一样起码还得等10年,项羽跟刘邦的事儿也不知道要扯到什么时候去了。
包子对编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吃饭地时候还拿着个小槌儿跟那敲呢。
一夜无话,第二天我一睁眼天色还早,包子也刚起来,我一见她也起床了,加紧穿衣服,边穿边说:“这么早啊?”
包子道:“是啊,干什么想干地好不是讲究个晨课吗?”说着抄起小槌儿就要往外去,我急忙叫住她道:“你送送我们吧。”
“又不是生离死别,送什么送?”
我环着她的腰柔声道:“别说不吉利地话……”
包子被我的柔情蜜意弄得很不自在,低着头喃喃道:“你这一去是不是会有危险?”
我边看隔壁二傻边心不在焉地说:“啊……不会。”
这时二傻也起来了,我冲他递个眼色努努嘴,傻子会意地一笑,我们两个默契兼麻利地钻进车里,包子听我说的语焉不详的更担心了,站在窗外说:“真的没危险吗?”
我飞快地发动车子,说:“真没有。”
包子挥舞着小槌道:“那送什么送啊?”
当车向前移动的那一刻,我和二傻终于同时长出一口气,我得意地把头探出窗外喊:“送送更健康现在,你可以去敲你的编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