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还是清楚的,再有——”柳下一举手里的垃圾袋,“多少年的习惯了,想改也没那么容易,索性一有工夫就当健身在周围溜达溜达,一毛两毛也是钱嘛。”
话说历史上各种各样地BOSS都不缺,有好细腰的有爱小脚的有能吟诗作赋地,这爱拣破烂儿的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秦桧知道自己以后得在破烂儿王这得过且过,奉承道:“柳下先生开源节流的法子很特别呀。”
柳下看了一眼秦桧,问我:“这是
”
我忙说:“这是我给你带来的位朋友,在你这住段日子。”
柳下忙探过身跟秦桧握手:“欢迎欢迎,以后这个啤酒摊和那个垃圾回收站归你负责。”
秦桧:“……”
我在柳下耳朵边上低低地说:“这家伙脑子够使,但是他说的话你可不能全听。”这红黄绿三毛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还真怕秦桧挑唆得他们几个造了柳下的反,要么因为几个收费厕所互相倾轧就不好了。
好不容易把老汉奸安顿了。我开车往当铺走,从柳下那开始,我就发现一辆帕萨特一直跟在我后头。给他让了几回道,他也慢下来龟缩在我屁股后头,等我快出公路的时候这家伙忽然抄到我前头,开始有意无意地别我,最后在一片荒滩边上这小子使劲一把轮把我别在了路边上。
我一踩急刹车,身子几乎飞出去,等车停稳,我就迫不及待地把头探出去骂道:“王八蛋你会开车吗?”
没想到对方比我还冲,二话不说跳出车来,车门都顾不上关。指着我喝道:“你下来!”
这人年纪大概比我轻着一两岁,却留着一把大胡子,个头也跟我差不多,可是比我壮了几分。
我“嘿”了一声,提着板砖包钻出车来。他虽然比我彪了点,可我也不怕他,除了我学校里那些牛人。咱小强哥在1V1地战斗中胜率还是很高的。
这大胡子上下仔细打量了我几眼,气哼哼地问:“你是萧强吗?”
对方原来知道我是谁,我心稍稍一提,别是我得罪过的什么人伺机报复我吧?要真是这样可就坏了,人家肯定是准备充足呀。
可是我看了半天,车上下来地除了大胡子就再没别人了,四周是一片荒凉,也不能有什么埋伏。
大胡子喝问:“认识我吗?”
我摇头。
大胡子又问:“那你是散打王吗?”
我点点头,他既然知道我是散打王,多少该对我客气点了吧?
哪知道我这一点头不要紧。大胡子气得暴叫起来:“你是狗屁的散打王!”
我一时纳闷,只好拿出电话对他使用一个读心术,只见上面出现的是武林大会地场景。大胡子站在领奖台上,一手捧着个大号喇叭似的奖杯。另一手端着烫金地证书,上写三个大字:散打王!
我只一愣的工夫就全明白了:要说散打王的决赛我跟梁山的人其实都没有参加,而之前最有力的争夺者是段天狼,段天狼为了吸引眼球,甚至打出了“打遍天下无敌手”地旗号,最后在团体赛上被我一拳打吐血了,武林大会的精彩部分到那其实就算结束了,再之后,程丰收带着红日武校退出决赛,好汉们遇到四大天王的突袭,最有实力竞争单赛的薰平最后一天也没去,而段景住遇到的则是王寅,随着四强里这三个人地退出,散打王的称号就便宜了董平的对手——即我眼前地大胡子。
所以严格意义上讲,“散打王”不是我也不是董平,而是大胡子。但是,说实话后面的比赛有点了无生趣,大家都记住的,是我那几秒钟的出场,拳震段天狼,所以在民间,一说散打王人们第一时间想起的那就是我。至于大胡子,除了领了一个大号喇叭,几乎被人们遗忘干净了。
这就是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大胡子生气我可以理解——在读心术的最后一幕上,我看到一个满头冒火的大胡子,那代表他现在很愤怒,很憋屈,跟QO
我扑哧一乐:“对不起呀兄弟,原来你才是真正的散打王。”
大胡子冷冷道:“你记得我啦?”
我忍着笑——那个QO鬼碰上了真李逵,失敬了,改天请你吃饭。”说着我就往车上走,谁知大胡子并有没丝毫要让路地意思,依旧叉着腰怒视着我,我无奈地摊手:“那你想怎么样嘛?”
大胡子瞪了我一会,忽然跳着脚叫道:“窝囊死我啦!现在除了我妈谁还认识我这个散打王?”
我忙安慰道:“要不这样吧,你出点钱让电视台把那次颁奖仪式多重播几次,我看就跟在脑白金广告后头——今年过节不收礼呀,收礼只收脑白金,然后就是你领奖的情形。”我之所以这么调侃,是因为真的觉得什么所谓散打王根本就是个狗屁虚名,我没那本事不说,就算真地名副其实又能怎么样?买菜拿着身份证猪肉还能卖给你八块钱一斤?
哪知大胡子撸胳膊挽袖子在原地转着圈说:“不行。我得跟你打一场,我要输了亲手把奖杯和证书给你送家去,我要赢了至少赢个塌实。来吧!”
我赶紧后退几步,靠在车门上说:“你要真想打我给你找几位怎么样?”武林大会里进了前四的选手,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面前地大胡子他可能不是王寅的对手,也可能打不过董平,可重要的是——他收拾我绝对富裕!
大胡子逼近一步道:“我就和你打,谁让你是散打王呢?”
我掏出烟来递到他眼前:“你先冷静冷静抽根烟。”
大胡子使劲一推:“今儿你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
我不等他说完,把一块东西递到他手里:“吃饼干。”
大胡子:“……”这
显被我地跳跃性思维弄懵了,他把饼干随手塞进嘴里说。“就算你报警抓我,我迟早有出来的时候,这辈子我就讹上你了!”
我把另半片天庭子母饼干慢慢放进嘴里,阴险地笑了。
我知道今天这事非得解决不可,这大胡子明显就是个武痴子。不把他打发了迟早是麻烦,而我把他干倒唯一的办法也就只能靠歪门邪道了,我也想过把他诓到育才再说。可那也不是最终解决之法,这小子就算被别人蹂躏了也无济于事,他瞄的是我——这叫什么来着,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文雅一点的说法是人怕出名猪怕壮。
还有,我没用项羽那片子饼干是因为觉得不值,不用二傻那片是觉得不保险,再剩下的就只有赵白脸的那片了……
反正得用一片饼干,我选择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只要吃了我的饼干,10分钟之内就不是我的对手。
把饼干刚下肚。我只觉全身骨节嘎巴嘎巴一阵响,跟复制方镇江那会的感觉差不多,看来这大胡子功夫也不弱!
大胡子见我身上有异动。警觉地拉开架势,眼里放光。道:“嘿,果然有门道,放马过来吧。”
我斜倚在车上,下午四五点地太阳照着我,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在这绚丽壮美的景色中,我冷峻地嗤笑一声:“我问一个也是最后一个问题。”
“说!”
“……不打行吗?”
大胡子冲了上来……
我不想跟他打,是因为我怕疼,哪怕是拳头砸在对方脸上,脸再软是别人的,拳头再硬是自己的,一拳把八仙桌地桌面打碎再继续中宫直进伤到敌人的,那是电影,那桌面是拿组合板拼起来的,放个屁一吹就碎,还有电影里地酒瓶子和坛子,那是冰糖。不过后来我发现,要是一直能用拳头打对方的脸倒也不是那么难受,大胡子可真不是我的对手,因为我们俩用的是同一种功夫而且拥有同样的身体素质,本来应该是旗鼓相当的,可我的拳头就是比他快了那么一点点,力气比他大了那么一点点,所以大胡子所做的唯一事情就是用自己的脸狠狠地揍了我的拳头,把他自己揍得狼狈不堪地。
最后大胡子只好由进攻转入防守,这样我就比较无奈了,我并不想把他怎么样,而且让我客场进攻我也有点力不从心,大胡子只好又杀了上来,他往左一闪,我没动,我看出那是虚招,他往右一冲,我一拳把他打了回去,他身子刚一动,我一脚就蹬在了他膝盖上,再一动,我没理他,因为那又是虚招。我看了下表,10分钟快过了……
又试探了几次,大胡子终于颓然地坐到了地上:“服了,这回没什么可说的,了了一桩心事。”
这时10分钟刚过,我身上又是一阵酸痛,不过比上次要些日子我没事也扩扩胸踢踢腿什么的,比起以前地夏利体格来,现在已经相当于富康了。
我把大胡子拉起来,由衷说:“兄弟,好功夫呀。”虽然我不是行家,毕竟和土匪们老在一起,起码的眼光还是有地,大胡子这身功夫搁在现代满够用,比老虎要强不少。
大胡子听我不像是在讽刺他,就着我的手站起来,含羞带愧地说:“萧哥,我看出来了,你都没使全力。”
我也含羞带愧地说:“我就没怎么自己用劲……”
大胡子当然听不出其中的差别,拉着我的手说:“萧哥,以后兄弟要常找你请教了。”
我连连摆手:“不敢不敢。”我饼干实在不怎么多了。
大胡子把一张名片递给我说:“上面有我电话,10月8我的店子开业,萧哥你一定得来!”
我一看名片头衔栏上写着:快活林大酒店总裁。再一看名字:蒋门绅——
我喃喃道:“蒋门绅……蒋门神啊?”
蒋门绅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朋友们都这么叫,后来叫开了,索性咱就开家快活林。”
我又低头看着名片说:“你这店有多大?”
“三层楼。”
“……接待个五六百人不成问题吧?”
蒋门绅不屑道:“五六百算什么,咱一层楼两个厅,一个厅能接待300,你自己算。”
我叉住他的肩膀,目光灼灼地说:“也别10月8了,你帮强哥个忙,10月2就开业吧!”
蒋门绅一听我要结婚用,爽快道:“那没的说,水果和烟酒你自己备,饭菜算我的!”
“那怎么行,该多少钱就多少钱,你肯帮我我就领大情了。”
蒋门绅挥手道:“再说就没意思了。”
我知道他也不在乎这几个小钱,就没再争,自古穷文富武,有闲心思把功夫练到这份上的,家里肯定不缺钱,看他这样大概还是金少炎和老虎的结合体:一个好武的纨绔子弟。
没想到打了一架还解决了个大问题,我满心欢喜,忽然我出了一脑门子冷汗,然后挺替蒋门绅庆幸的:幸亏方镇江没觉醒,要不就冲这名儿,打死你!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三十一章 彩信
回到当铺,包子已经回来了,项羽他们却一个也不见问了一声,包子说:“我回来的时候他们就不在了。”
我端起杯水边喝边说:“咱们的事定在快活林酒楼了,你们家那边你通知吧。”
包子:“在哪呢?”
我把蒋门绅的名片给她看,包子笑道:“你朋友里还有总裁呢?开小饭馆的吧,能坐下10桌吗?”
我一挥手:“去了你就知道了。”
“嗯,刚才你爸还打电话问这事呢,还说……”包子坐在凳子上摘着菜,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还说给我封了一个大红包。”
我喝水,说:“给你就拿着,老爷子有钱着呢。”
包子瞟了我一眼:“你爸还不是跟我爸一样当了一辈子工人,哪有什么钱?”
我嘿嘿贼笑数声:“男人嘛,总有自己的小金库。”
包子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那你呢?”
我忽地闪到包子近前,淫笑:“我精库再多,还不是为你准备的?”
包子闻弦歌而知雅意,骂道:“我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流氓?”
我也搬个小板凳,亲昵地蹭着包子:“难得就剩咱俩了哈。”
包子站起身说:“你把豆角摘了,我去做饭。”
包子站在厨房,探出头来说:“强子……”
“啊?”
包子欲言又止,最后期期艾艾道:“咱俩结了婚,大个儿他们是不是就要走了?”
我心一提:“你希望他们走吗?”
包子叹口气说:“我当然不希望,我觉得咱们一家人一样。就这样挺好的。”自从李师师拍戏以来,包子就不再为伙食的经济来源发愁了,可她就算再憨。也知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就说我别墅里有足够地房间给他们住吧,一年之期满了也留不住他们。
想到这我也有点黯然,说:“没事,朋友都是一辈子的,以后咱们可以相互走动嘛。”
我哪跟他们走动去?
包子止住这个话题,跟我说:“你要真有小金库,是不是先把沙发换了?”
我坐在沙发上,使劲扭屁股,那沙发嘎吱嘎吱直响:“这你就甭操心了。家具什么的都已经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