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看戏了。”
官府后院中。
窦文涛,荣林,刘进三人在事起后,再次急速的聚集在了一起。
“窦大人,现在真的闹起来了,这下该如何是好呀?”刘进焦灼道。
“刘大人,现在这些可是不归我们管了。有夏侯世在,我们就老老实实的看着就好。”荣林眼里带着几分,甚至有些幸灾乐祸道:“正好也让我们看看夏侯世子的能力,看看他比起我们来说,那非凡之处在哪里?”
“荣大人,眼光放远些,不要为了一时之气做意气之争,你而已该明白。陵城再乱对我们同样没有一丝好处。”窦文涛正色道。
“我知道有什么用,我也想出力,可关键是夏侯世子现在不相信我,我能怎么办?”
“荣大人,陵城变成这个样子他凭什么相信我们。所以,我觉得不应该强求着要他相信,我应该试着努力,让他对我们有一丝好感,能让他看到我们为陵城再努力,那样才是积极的做法,一味的抱怨对我们也没有任何好处。还是做点儿实际的吧!”窦文涛郑重道。
“努力?窦大人想怎么努力?”
“不知道能做些什么!不过,出了这样的事儿,我们如何不能当做不知呀!所以,先去夏侯玦弈那里吧!看看他有什么吩咐?”
“窦大人说的不错,我们怎么也要努力一下。”刘进赞同道。
夏侯玦弈庄园
“主子,你所料不错,那些人在姬林拒绝后,现在已经往这边过来了。”麒肆禀报,说着眼睛却怔怔的看着夏侯玦弈身边的俊美公子,这个…这个…是世子妃吧!世子妃这副打扮是要玩儿什么?
夏侯玦弈听了点头,问道:“姬林什么反应?”
“姬林拒绝的很干脆,而属下看他确实是没那个野心!如此的话对我们来说倒算是一件好事儿。”
“麒一。”
“主…主子!”麒一应声,可脸上那惊魂未定的表情却还未褪去,神色也带着一丝恍惚。
麒肆看麒一那样,眼里染上一抹好奇,麒一这是受到什么惊吓了吗?在自己离开的这会儿发生了什么惊恐的事情了吗?
麒一那副表情落入夏侯玦弈眼底,夏侯玦弈转眸看了顾清苑一眼。
顾清苑露齿一笑,眼里满是骄傲之色。看此,夏侯玦弈眼里溢出一丝嗔怒!坏心眼的丫头。
“等下人来了,就让那两个人去招呼他们。”夏侯玦弈吩咐道。
“是,主子。”麒一领命,转身离开,离开前看了一眼顾清苑。看着她的装扮,想起刚进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一幕,麒一心口抽搐的憋闷。要命呀!太要命了…他真是感觉,他有一天要被世子妃那超乎寻常的举动给吓死。
“主子,窦文涛,荣林,刘进三人来了。”护卫走进来禀报道。
闻言,夏侯玦弈神色淡漠,“带他们去客房,等下让他们旁听,但是不许他们露面。”
“是,主子。”护卫离开。
顾清苑站出来,看着夏侯玦弈恭敬道:“世子,我这个军师请命去旁听一下,请世子准许。”
军师?麒肆听到这称呼,眉头挑高!世子妃成了军师?这是准备唱哪出?
夏侯玦弈听言,看了顾清苑一眼,眼里闪过一抹无奈,沉默片刻,点头,“准!”
夏侯玦弈话出,顾清苑脸上扬起笑意,正色道:“一定不负使命。”说完,弯腰在夏侯玦弈脸颊上印下一吻,转身疾步离开。
夏侯玦弈看着顾清苑的背影,伸手抚了一下自己的脸颊,皱眉!该死的胡须!让人完全无法适应。
麒肆神色怔忪,在心里告诉自己,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那个人他…他是世子妃,他不是男人,他是女人,是女人…
心里这么说,可还是无法抑制抽搐的面皮,虽然肯定。可视听上的冲击,还是让他无法淡定。主子被一个男人给亲了,他亲眼看到两个男人情意绵绵的样子…。这一幕,比陵城之乱更加让人更加震撼。
麒肆恍然想起,麒一刚才的神色,暗道:他不会也是看到了类似这样的一幕,或者是更加惊人的一幕,才会有那样惊恐的表情呢?
麒肆想着,深吸了口气,如果是的话,他可就真的很是了解了。不过,他们看着都觉得受不了,就是不知道主子这个当事人是什么感觉呢?
想此,麒肆抬头看向夏侯玦弈,却只是看到夏侯玦弈如以往一样,波澜不起,优雅从容的模样。看着,麒肆叹息,主子果然是主子,接受能力就是比他们强呀!
然,麒肆不知道的是,他们家主子心里却已打定主意,回去马上把顾清苑那碍眼的男装给撕了。
姬家
众人离开后,姬林急速把家里的人还有家族的人召集在了一起。当然,参加的都是男人,女人是没资格参加这样重大的谈论的。
姬林看着眼前,四个儿子,三个弟弟,几个侄子,沉声道:“说,这次的事情,是谁起得头,是谁去跟他们说让我做知府那些话的?是谁,马上站出来。”
姬林话出,姬勇毫不畏惧的站了起来,看着姬林坦诚道:“是我起的头,父亲。”
“谁让你这么做的?”姬林厉声道。
“没人让儿子这么做,是我自己这么想的。”
“姬勇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说实话吗?”姬林完全不信道。他第一感觉就是儿子听兆麟说了什么,才敢做出这么大胆的事情来的。
“父亲,儿子说的是真的。儿子觉得兆叔叔没说错。可父亲不同意,所以,我就想,要是陵城的人都愿意父亲做这个知府的话。那父亲就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所以,我就叫上我几个堂哥,给我一起走动了些人家,问了一下他们的想法。”
“不过,我只是希望他们当着父亲的面,来表个态度。却没想到他们竟然自动自发的聚集了这么多的人来。看来他们是真的很有心,也是真心的希望父亲来做这个知府呀!”
“父亲,看着那些老百姓殷殷期盼,儿子觉得你做知府完全合格,可以说是众望所归的。父亲不该拒绝。”姬勇面色严肃,犹如一个小大人般,一副很有担当的样子。然,那眼里掩饰不住的自得,却泄露了他那浅显,自傲的心思。
姬勇一席话说完,姬林脸色越发难看。姬家几兄弟神色不定。跟着一起去的几个孩子,有骄傲的,有忐忑的,有惶恐的。
姬林看着姬勇的表情,脸色阴沉,咬牙道:“姬勇,你这次闯了大祸了,你可知道?”
姬勇听言,嘴角的笑意一顿,眼里溢出疑惑,同样还有一丝不快,皱眉道:“父亲,你这话是何意?儿子哪里就是闯了祸了?儿子明明是…。”
“是什么?姬勇,难不成你还以为你做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儿吗?你还以为让我做了知府,是让我姬家添了光,挣了彩吗?”姬林恼恨道。
“父亲,你到底对儿子做的事情哪里不满?”姬勇不甘心道。
“姬勇,事情变成这样,已经不是我满意不满意的问题了。”姬勇沉重道:“现在因为你无知的举动,你已经把我姬家推向风口浪尖了。这件事一定会传到京城,传到皇上的耳朵里。”
“等到那个时候,我们姬家就是确定的谋反,我们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自己的野心,煽动百姓,意图对抗皇上。这是死罪,是灭族的死罪。”
姬林话出,所有人的脸上浑然巨变。姬勇脸色发白,可眼里却满是不信,“我们从来就不是谋反,我们是因为二皇子太过无道了,才会如此的,这个皇上应该知道,也是明白的。他不是也已定了二皇子的罪吗?而且,我们这么做也皇上也没降罪我们,这不就是证明他也不认为我们是谋反吗?父亲,你太过危言耸听了。”
“危言耸听?我告诉你,皇上定二皇子的罪,一来是因为二皇子确实做的太过,太大,已经是收不住,兜不了,他才会如此。二来;是因为他需要安抚民心,不让事情进一步恶化。”
“至于,他没降罪于我们,同样的是他不想让事情变得更加难收拾。”姬林说着看着他们,压低声音,沉声道:“二来,是因为还没到时候。”
姬林话出,下面众人心里一震。
一个年龄和姬林相差无几的男人,开口,惊疑不定道:“大哥,你这话是何意?你是说,皇上他会降罪于我们?”
“不是我们,而是,我们这几个领头之人。”姬林神色凝重道:“自来,都是民不与官斗。就算是被逼无奈的,只要你违抗了就不会有好果子吃。就算不让你死,可只要他还是你的父母官,你的日子就绝对不会好过。”
“斗官尚且如此,何况是跟朝廷对抗了。那结局如何不用想也知道。在这风口浪尖上的时候,皇上暂时不会做什么,可等到事情后陵城安稳下来了,那就是和我们这个几人算旧账的时候了。扰乱他的王朝,我们的结局如何根本就是不用想。只有死路一条…”
“大哥,你不要吓唬我们?这…大哥,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还是,那个夏侯世子告诉你什么话了?”
“我不是吓唬你们,也没听说什么?这个结局,我在准备讨伐二皇子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姬林叹气道。
“大哥,那你为何还要这么做?这…”姬二公子惊骇不已,神色不定道。
“二弟,我也不想这么做。可,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你们就没有活路,陵城的百姓就会永远暗无天日。与其大家都生活着地狱了,不让就让我一个人来承担,只要事情成功了,我就向皇上请罪…”
“大哥…。”
“父亲…。”
屋里几人听了姬林的话,心里抽搐。
“怪不得大哥总是不让我们参与进去,原来是因为不想我们沾染上祸端吗?”姬三公子声音发颤道。
“可,现在看来我还是计算错了。兆麟的一席话,姬勇的举动,还有那些百姓的拥护。让我们整个姬家都推向了风口尖端,骑虎难下,生死难料呀!…”姬林面色沉重,眼里溢出一丝后悔,他是不是一开始就做错了。
“不会的,不会的…”姬勇听了姬林的话,脸色惨白,不能接受道:“不会的,儿子不相信,皇上是明君,他一定不会追究的。而且,父亲这么受百姓的拥戴,那就证明父亲在各方面都很出色,如此,皇上应该更加放心的把陵城交给你,替他管理呀。怎么会…怎么会降罪于父亲…不会的…”
“龙榻之下岂容他人鼾睡!我一介小民,虽然影响不了大局,可这次的反抗也会让皇上心里不舒服,成为他喉头的一根刺。”
姬林说着叹气,“让皇上不适的人,还会有活命的机会吗?至于拥护,那就更是催命符了。皓月的百姓需要拥护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皇上!”
“大哥,那,现在怎么办?”姬家二公子心里满是惶然道。
“现在能缓解危机的只有一个人,只要那个人能相信我,事后能在皇上的面前说句话,或许,死的只有我一个,而不拖累我们到我们姬家。”
“大哥,你说的那个人是?”
“夏侯世子。”
夏侯玦弈庄园
客房中,顾清苑坐在一侧,看着屋里一屋子的人,听着他们连续不断的,对着前面两个官员说着以前受到的迫害。感谢着他们曾经大义的帮助,主要的还是请求着,让姬林做知府的请求,以及减免赋税的请求。
而两位官员听着,安抚着,劝导着。
顾清苑听着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两位官员或许是好官,要不然,也不会在那个时候顶风得罪南宫玉了。而也就是因为在那个时候他们敢对上南宫玉,所以,这也是这些的老百姓对他们还信赖的原因吧!
不过,这两人却是刚正有余,却是圆滑不足。缺少魄力,特种在这群情激奋,在他们已经陷入某个死胡同的时候,劝导,安抚已经没什么作用了。
“张大人,王大人,我能说句话吗?”
顾清苑声音响起,屋里那热火朝天的气氛一顿。
王烁,张勋听了顾清苑的话,赶紧道:“当然可以,顾公子清说。”
看到王大人,张大人那郑重,恭敬的态度,所有人看向这个从进门就一直未开口的俊美公子,里面最长的一个老人,看着顾清苑,开口道:“请问,这位公子是?”
“他是夏侯世子身边的谋士。”王烁回应道。
听了王烁的介绍,一众人神色不定,心里均是惊讶不已,然,更多的却是怀疑。
这么年轻的公子竟然是谋士?太让人意外了。
顾清苑身后的麒一,头低了下来,这身份让他一时有些不适应。
看着众人惊疑不定的神色,顾清苑自然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顾清苑起身,对着他们微微颔首,嘴角带着微笑,态度那是绝对的友好。
如此友善的态度,让那些听到夏侯玦弈名讳后,心里那条件发射性的抵触,防备,及其畏惧心里倒是缓和了不少。
“公子有什么话请说。”
顾清苑点头,正色道:“刚才各位话我都听到了,意思也都明了,你们想要的也十分的清楚了,也都记下了。而且,我也相信,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