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夏侯絮,你是我的女儿,你在我眼皮子地下长大,你有多少斤两,我清楚的很。”
“就如今天的事情,如果发生在你的身上,你能做到和那个女子一样,不哭,不求,不怨吗?”
“还有事后,凭着你的心机,你会做的也就是在男人的面前做柔弱,痛哭博他的愧疚,同情!绝对不会和她一样,选择绝对的相信,在那个时候也更加不会想到去包容他吧!你自己可怜自己都不够了,如何还能想着他人。”
“夏侯絮,有些东西看起来简单,可做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要把自己想的太了不起了。”
大公主话出,夏侯絮泪如泉涌,如同被刺到的刺猬,怒道:“那你呢?你既然知道的如此多,可为何却没有得到绝对的怜惜呢?为何,你们之间只有冷漠,却从来感觉不到一点儿爱意呢?你自己过的犹如在冰窟,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什么懂得…说什么我做不到…”
“呵呵…夏侯絮能不能做到,你自己不是更加清楚吗?要不然,你为何如此激动?至于本宫和你父亲…”大公主说着,顿了一下眼睛微眯,莫测道:“女人要付出也看男人是否有心。如果没有心那一切都是枉然。”
“不过,这些你已经没有知道的必要了。你还是自求多福,先想办法保住你自己的命再说吧!”
夏侯絮看着大公主欲离开的背影,深沉道:“母亲,你对女儿如此无情,就不怕女儿也不再顾忌母女情分,等到事发后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夏侯絮话出,大公主的笑声传出。
夏侯絮眉头皱起。
大公主转头,轻不可闻道:“夏侯絮,随意你怎么说。我等着…”
闻言,夏侯絮面色浑然大变,眉心一跳,脸上转过各种颜色,继而,忽然跪下,看着大公主痛哭,“母亲,母亲,女儿错了,女儿错了,女儿什么都不会说的,请你…”
“哈哈哈…夏侯絮,本宫说过不要在我面前耍你那些小把戏,你现在这样子,本宫看了忍不住想马上把你送你伯爵府呀!”
此话出,夏侯絮瞬时瘫坐在地上,浑身发冷…
皇宫
韦贵妃面色阴沉的看着南宫夜,沉怒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儿臣也没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儿臣没想到夏侯玦弈竟然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反抗。”南宫夜脸色同样十分难看道:“当初儿臣明明亲身实验过的,在陷入那样的巫障时,根本就是完全无法挣脱,更是察觉不到外界一切事情的,怎么夏侯玦弈就…”
韦贵妃听了冷哼,这算是比较吗?真是讽刺!不过这个时候韦贵妃懒得跟他再探究那个,只是沉声道:“事情变成这样,再说那个已是无用。本宫只想问你,既然事情失败了,为何还让韦柔儿活着,当时没让那个人给做了她?”
“母妃,儿臣都交代了的。可最后不知为何,韦柔儿脖颈上的那根银线竟然没起到作用,所以…”
南宫夜的话未说完,韦贵妃手猛然拍击桌面,冷怒道:“不知道,不知道,说什么你都不知道,不明白。你说你知道什么?你这样能成什么事?南宫夜,你让我太失望了…”
韦贵妃话出,南宫夜的脸上溢出难堪,嘴角紧抿,“母妃现在可是在责怪儿臣办事儿不利了,觉得儿臣不成器了?”
“不然,你觉得本宫该怎么说,该夸赞你做的好吗?”韦贵妃神色冷硬道。
闻言,南宫夜噎住,看着神色凌厉的韦贵妃,南宫夜忽然觉得他开始不了解她了。以往,如果他做事情不周全,母妃从来都是鼓励他,从来不会如现在这般疾言厉色的训斥他,责怪他。
南宫夜想着,眉头皱起,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使得母妃如此的。还是,她已经开始对自己这个儿子不满意了,想放弃他了…想此,南宫夜眉心一跳,脸色瞬时阴沉下来。
韦贵妃看着南宫夜变幻不定的面容,沉声道:“现在你打算怎么收场?”
听言,南宫夜收敛神色,压抑住心里的猜疑,正色道:“暗处的人,儿臣都已经清理赶紧,就算夏侯玦弈查探,也绝对查不出分毫的。至于,韦柔儿!她肩膀上被刺了一刀,胳膊已经废了,已经成…”
“南宫夜,本宫不是问你韦柔儿的现在的情形,本宫是问你打算如何除掉她这个把柄?”韦贵妃森冷道。
“母妃,现在正在风头上,如果儿臣妄动的话,一定马上就会被夏侯玦弈给发现的。所以,儿臣觉得现在不是除掉韦柔儿的好时机。”
“你就非要亲自动手吗?”韦贵妃咬牙!
“母妃,儿臣当然没想过亲自动手,可,就算是儿臣的人去做,儿臣也难以摘清呀!”南宫夜凝眉道。
“办法都是人想的,你就不能多想想其他的办法吗?”韦贵人冷声道。
“母妃,儿臣现在是找不到一丝头绪,母妃你说要怎么办?”南宫夜听到韦贵妃言辞间的那种轻蔑,心里开始冒火,很是不忿道。
韦贵妃看出南宫夜的不快,面无表情道:“让你舅舅来做…”
此话出,南宫夜心里一震,眼眸睁大,“让舅舅来,他怎么可能会愿意。”
“他会愿意的,就看你是否能说服他。还有,你刚才不是说韦柔儿的胳膊已经废了吗?一个废人,只要给你舅舅足够的利益,他不会犹豫的。”韦贵妃风轻云淡道。
南宫夜看着韦贵妃那淡漠的面容,忽然感到从脚底开始冒寒气,背脊发冷。
伯爵府
两天了,夏侯玦弈只对麒肆说了一句话,彻查!但是,不许弄死他们!要让他们都活着!
麒肆听了明了,看来主子这次是想亲自处置那些人了。
两天来,百名隐卫出动,无声无息,却无孔不入,查探始末,阻挡灭口,盯着已经确定参与的每一个人。
而夏侯玦弈这两天,是亲力亲为,寸步不离的照顾顾清苑。
顾清苑吃饭,他坚持喂她。
顾清苑走路,他坚持抱着。
顾清苑洗澡,他就在一边服侍着。
顾清苑睡着了,他就在一边静静的看着。
顾清苑伤口还未痊愈,不能说太多的话。而夏侯玦弈那寸步不离,凡事都不准她动根手指头的态度,让她很是不适应。
不过,顾清苑却没有表示什么。因为她知道夏侯玦弈还在不安,或许,这样做能让他感到心安。只是,看他如此,顾清苑很心里很是难过。
夏侯玦弈看到顾清苑望着窗外发呆,缓步走过去,轻声道:“怎么了?可是想出去看看吗?”
闻言,顾清苑抬头,轻笑,摆了摆手,示意不想!而后张开双手,一只手,抱住夏侯玦弈的腰身,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头在他心口蹭了蹭,低声道:“我家夫君瘦了。”
夏侯玦弈听言,伸手轻抚顾清苑的头发,“我很好。”
“夫君。”
“嗯!”
“要对你自己好些。”
“我对自己很好,所以,当初才不顾你的意愿强行和你定了亲。”
闻言,顾清苑轻笑,然,眼眸却染上湿意,“是呀!我夫君很厉害,无论什么时候总是看出那个才是最好的,那个才是他的。”
顾清苑说着抬头,看着夏侯玦弈从出事儿后,一直都未松开的眉头,还有那眼底越发厚重的沉寂,眼泪滑落,微笑道:“夫君,那个时候拽拽的,意气风发的模样,看的我很想去踢你一脚。”
“可是现在,我却开始想念那样的你。因为,现在的夫君让我很是心痛。曾近那个睥睨众生,无坚不摧的男人,好像被困住了!”
“夫君,我想做你的唯一,可却不想成为你的全部。”
“我想看到你意气风发的样子。”
夏侯玦弈听着,伸手把顾清苑拥入怀中,声音暗哑,“丫头,我爱你…。”
一句我爱你,让顾清苑僵在那里。
……
晚上,顾清苑睡下,夏侯玦弈走到外间,看着麒肆送来的东西,看着上面的名字,神色很是平静,眼神也很平淡。
静默片刻,开口,“影一。”
“属下在。”
“和韦家所有相关之人,灭!”
“是!”
“韦渲光,韦夫人,韦柔儿,把他们三人留下,带去观刑!事后,带去暗房。”
“是。”
“南宫夜身边所有暗卫,杀!”
“是!”
“南宫夜,给我废了他!”
“是。”
“夏侯絮,让她一起去观刑,事后带去暗房。”
“是。”
夏侯玦弈命令出,影卫离开。
门外的麒肆,麒一看着天上皎洁的月色,眼眸盈满弑杀之气,今夜注定要血流成河。
夏侯玦弈放轻脚步走到内间,看着顾清苑已经陷入沉睡的面容。看着她脖颈上的伤口,眼眸暗沉,没有人伤了她还可以全身而退,谁都不行…。
☆、第224章 连提她的名字都不配
两天来暗卫查探事情始末之时。韦柔儿,韦渲光,二皇子,夏侯絮也做了很多。是最后的挣扎,是想侥幸的逃脱,是异想天开的想抹去所有。
韦柔儿在醒来后,看着眼前熟悉的景物,还有包扎的厚重的胳膊,所有的事情瞬时涌上脑海,脸色瞬间变得灰寂,悲凉。
那个男人竟然在那样的情况下,还本能的不承认她,还有什么比这更讽刺,更可笑的呢!
他的血,他的痛,他的情,她都看到了,可却是为了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是否已经渗入了他的骨血,让他就算是心智被牵制,已然能够感觉她不是她!这是一种怎样的执念,这到底是多深的情,韦柔儿不愿意想,也不想想。因为探究太深,她真是会发疯,她想撕了那个入了他心的女人。
不过,她现在却什么也做不了,她除了在心里恨,什么都做不了…
而,这样的结果,是否也已经注定了她和那个男人再也不可能了。她已经再无机会站在那个男人的身边了呢!
想此,韦柔儿眼泪滑落,手紧紧的攥紧,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呀!可是,她也心里却也清楚,经此一事她怕是连谋算的机会都没有了,就算她再想,就算她再想到一个天衣无缝的算计,却也不可能了,因为不会有人在帮着她一起出手。不但如此,有些人怕是连容她活着都不许了。
想到那个挟持自己的那个女人那决然的杀意,韦柔儿眼眸阴冷。那个女人根本不是如他们事先说好的那样,只是做做样子。她是真的想杀了她,至于为何要除掉她,韦柔儿明白的很。
看来宫里的那个人答应的挺好,可却只是哄着她玩儿罢了。也盘算的很好呀!如果事成了,她们就是利益共存。反之,如果失败了,她就直接灭了她。如此她答应的事情不但可以化为云烟,还可以除掉她的这个共谋者,她这个把柄。以图高枕无忧。
想着,韦柔儿嗤笑,心里盈满冰冷,她想的可真是够好,也够冷血。
不过,可惜她没想到的是,她对她这个在宫里待了几十年的人,从来都没有全心的相信过。她想利用她进入伯爵府为她谋的利益。自己又何尝不是!说白了,内心深处她们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罢了!至于,亲戚情意那是从来不存在的。
既然没有情意,她如何会轻易的就把,自己的命交她的人的手里。所以,她事先也留了个心眼,在那个女人把银线交给她看的时候,她就不着痕迹的在那致命的银线上做了点儿手脚。要不然,她怎会有命活到现在。
只是,宫里的那位既然已经起了杀心,上次她就算侥幸活了下来,可宫里的那位却绝对不会轻易的罢手。她一定还会找机会对付她的。
想此,韦柔儿眼眸暗沉,想让她死没那么容易…。
同时,书房里韦渲光看着手里二皇子给他的东西,眉头紧皱,脸色冷凝,要他亲手杀了他的女儿,他做不到。
可是,如果他不动手的话,是否就真的如南宫夜说那样,被夏侯玦弈给抓住把柄?
在那生死关头,柔儿脖颈上的银线忽然断掉,这样解释,那样的巧合有几个人能相信?如果,夏侯玦弈不接受这样的说法,真要追究起来,探查起来的话,万一被他给查出了什么,那可就真的要命了。到时候不但柔儿要死,就是韦家也会被牵连吧!
想着,韦渲光神色不定,拿着药的手紧了一下。为了一个已经残疾,没有太多用途的女儿,她真的要用韦家来赌吗?
一家人,可却因为某些利益,达成了某些协议。在他们把亲情参与合作,谋算的时候。是否就已经注定了,在出现危机的时候,利益已经驾驭在亲情之上了呢!
血缘关系,也已转化为因果关系了呢!合作,分裂,毁灭!亲情早已磨灭在利益之下。
两天来,韦柔儿忙着观察身边的每个人,随时准备着杀掉任何一个靠近她,有丝毫异样的人。
两天来,韦渲光忙着做慈父,每日对韦柔儿表示着关怀,带着笑脸却把一杯加了料的温情补药,送给了韦大奶奶,让她送到了韦柔儿面前。
两天来,韦大奶奶忙着讨好韦渲光,忙着安抚韦柔儿。却丝毫没有察觉,她已经成了韦渲光手里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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