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彻夜为我点的火
(在那花田在那花田)在那花田里我犯了错”这是花花很喜欢的一首歌,他扭投去看赵林,发现他已经醒了,目光炯炯的顶着自己。
“嗯,我把你吵醒了?”他不好意思地问。
“没关系,你唱得歌好奇怪,在唱一遍给我好吗?”赵林的脸上还有一丝倦色,但这丝毫影响不了他的美感。
“好,你喜欢听就行了。”胤禟很高兴的又唱了一遍。
“你从哪里学到的?”赵林好奇地问。
“我自己编的,胡乱编的。”唉,难道能跟他说这是RB,从外国流传过来的吗?
赵林注视着胤禟的眼睛,“很好听。”
胤禟的脸腾一下就红了,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反应,自己怎么说也是半个男人吧,怎么别人的一句话就会让他脸红呢?
“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他站起来就想走。
但赵林反应很快,一把拉住他的手,“你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昨天晚上的事你不要放在心里,换作是你你也会这么做的。”
手被他拉住,胤禟的脸就更红了,他甩开他的手,“噢,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说完,夺门而逃。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还没打完,我有空在打吧,现在累得头晕。
情不自禁
坐在书房里,他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右手,上面似乎还带着刚才那不经意一握的余温。
“爷,您一个人发什么呆呢?”小贵子轻轻推了下胤禟。
“嗯?爷没事儿发个呆还要向你小子请示!?”胤禟拿起桌上的书敲了下他的脑袋。
“呵呵,奴才不敢,”胤禟平时随便惯了,奴才们只要不犯什么大错误,似乎都不怕他,“八贝勒来了,在花厅等着您呢,您是请他到书房呢?还是去花厅?”
“贝勒爷来了,你怎么不早说?走,去花厅。”胤禟扔下手中的书,起身就走。
“不用了,想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随着话音,八贝勒掀帘而入。
“八哥,这是什么话,您什么时候想见我,还不是随叫随到吗?”胤禟笑嘻嘻的给八贝勒让坐。
“你道说随叫随到,你给我叫你的机会了吗?”八贝勒看他一脸的笑,只是微微摇摇头,跟着轻笑了一下,“今天一下朝你就蹿了个没影儿,什么事儿这么急呀?”
“也没什么事儿,昨天夜里凉着了,头有些晕。回来喝碗姜汤,已经好多了。八哥找我有什么事儿吗?”胤禟很纳闷儿,自己平时躲得很远,做事也很低调啊,八贝勒找自己会有什么事儿呢?
小贵子进来奉茶和水冰的葡萄。
“也没什么大事儿,下个月初八就是你的生辰了,以前在宫里都没怎么庆祝,今年是你建府的第一年,咱们几个兄弟准备好好地为你庆祝庆祝,大家也到一块儿好好的乐乐,你觉得怎么样?”八贝勒笑呵呵的说。
来到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没有真正的亲人,没有认识他的朋友,居然还有人惦记着他的生日,想着给他庆生,他不是不感动的,巧的是花花和胤禟又是同一天生日,“好好,当然好了,多谢八哥关心,到时候我会准备的。”
“嗯,怎么,不领我瞧瞧你这亲自设计的府邸吗?”
“只要八哥愿意,请——”
大部分的地方还是专业的建筑工人设计的,要知道我国古代可是有很多匠心独具的设计天才的,花花跟他们比还是很逊色的。只有几处少显现代气息的建筑是由花花设计,几位建筑师改造而成的。
他们沿着一条曲曲折折的回廊走向静心斋,回廊的地面和低裙用汉白玉铺就,苍青的柱子,镂空的高檐,暗绿的琉璃和一旁青翠的竹子相映成辉。回廊的另一侧是几株桂树,桂树再往南就是就是一条用净白的卵石铺成的小路,小路另一侧是形状奇异的假山,假山后探出的榕树的枝干让小路有着无限清凉。
静心斋是一座位于水中央的圆形三层阁楼,以竹桥和两岸相通。
“你这静心斋环境到是清幽的很,怎么不用作书房呢?”穿过一片花园,八贝勒踏上竹桥问道。
“这里离花厅太远,来来去去的不方便,若真是用作书房,怕是要静心就难了。我这个人在哪儿都可以静心,偏除了书房(这可是花花在现代养成的毛病,进书房就要写作业,一写作业就烦)。不过这里可不缺文房四宝,八哥若是要给我提什么字,我可真求之不得啊。”胤禟跟着踏上竹桥。
“你这是在笑话我啊,今天在南书房皇阿玛还批评我的字来着。”八贝勒自嘲的笑笑。
胤禟心里一时间难受起来,看着眼前这个温润君子,想到他以后要经历的种种不公的待遇,以及那意为“俎上之鱼”的阿齐纳,怜悯如决堤的洪水般泛滥,“八哥……”
“嗯?”八贝勒回头看着他。
“哦,没事儿,你看这竹桥怎么样?这面的桥通到一楼,对面是直接上二楼的竹梯。”他咽下了心里的话。
“不错不错,这样的设计很巧妙啊,两面都可以来到楼上,不管走到水的那一面都不会觉得遗憾了。”八贝勒走进静心斋。
“这里可以看见周围的景致,又可以感受水上的清凉,倒是盛夏的好去处。”八贝勒说完走上二楼。
“冬天若是河上结了冰,还可以滑冰嘛。”胤禟憧憬着冬天的来临。
八贝勒直接上了三楼,三楼的陈设很简单,只有一张书桌,一把古琴而已。桌子放在一室的正中央。整个墙面全是落地的玻璃,站在三楼不论哪一处都可以将全府的景致尽收眼底。
胤禟走上三楼的时候,八贝勒正好推开东面的窗,阳光直射到他身上,为他描画出金色的轮廓,清爽的夏风托起他宝蓝色的衣袂。胤禟竟在这一颗愣住了,八贝勒柔和的身影,像那欲乘风飞去的仙人,没有一点尘俗的味道。
“八哥……”胤禟不自觉地开口,好像生怕这出尘的仙人真的随风飞走一般。却又暗自后悔自己惊扰了这美好的一幕。
八贝勒看他又是呆滞又是懊恼的表情,轻轻的笑笑,“我在楼下就看到你这第三层别致,圆形的房间一周竟全是玻璃。这更上一层楼的景致还真不一般,你的阿各府就全在这眼底了。”
“呵呵,全装上玻璃光线好,天热了就打开,天一冷就关上,不管怎样这里都是亮亮堂堂的。怎么样,还行吧?”胤禟得意地说。
“嗯,行,怎么不行,我看你这阿哥府,也就这里最招人。”八贝勒连声赞同。
“唉,您看着是只道好看,我看着呀却是心痛更多些啊!这样纯净的玻璃可真贵,宗人府给拨的钱根本就不够用,额娘给的钱也全砸在这上面了。”他可怜兮兮的说。
“哈哈,你别装可怜了,日后享受的是谁呀?还不是你吗?”八贝勒挥挥手走到书桌边。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胤禟突然想起他在那儿默写了李白的诗。
八贝勒静静的看着他,眼神如大海般深沉静谧,有洞悉的魔力。
“八哥,怎么了?”胤禟无措地问。
“没什么,我以为你在不知不觉中变了,变得像五哥一样对权力地位无欲无求,原来你只是把自己的想法隐藏了起来……”
“八哥,你误会了,我……”
“别让我失望,别跟我说李白的诗不代表你的心意。”八贝勒说得很笃定。
“它不代表我的心意,我从没这么想过。我没有怀才不遇的想法,我不喜欢我现在的身份,我不想做个皇子,我想做个普通人,做个老百姓,我不想在权利和地位里挣扎,自由自在的做我想做的事儿。对,我就是没追求没理想没抱负,才华平庸的一个人。”胤禟云淡风轻的说出这些话。
“胤禟,你了解你的心吗?你确定你就是这么想的吗?别急着回答我,自己好好想想。”八贝勒拍拍他的肩膀下了楼。
“我是吗?我是这么想的吗?不是来到这里的第一天我就想逃开吗?我是不愿意被卷入这场骨肉相残的夺嫡大战的不是吗?”胤禟在心里问着自己,“可是如果不知道自己扮演的这个角色以后会有凄惨的下场,我还会这样吗?我是个安分守己,安于现状的小女人吗?不是,从小就被灌输事事争先理念的我,喜欢争,更喜欢赢得感觉。”
他苦笑了下,可是偏偏他就是胤禟不是吗?胤禟有一个悲惨的结局不是吗?一开始,上天就没有给他争的机会。
“八哥……”一回首,才发现空荡荡的玻璃屋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开阔的视野却让他备感孤独,原来他是一个如此惧怕孤独的人。
“风怡兄——”他就这么晕头晕脑的走着,推开门发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却是这世上唯一能给他莫名温暖的面孔。
“九阿哥,你怎么了?喝醉了?”他上前扶着将要趴在地上的胤禟。
“我没喝醉,谁说我喝醉了?我是越喝越清醒,要是能喝醉倒好了,可我怎么就喝不醉呢?”他一身酒气的倒进赵林怀里。
“你有什么烦心事儿吗?非要灌醉自己才能暂时逃避?”赵林把他扶到床上,又端了一杯水给他。
“没有——我会有什么烦心事儿啊,我是个快乐的小公主,不是,快乐的小王子,哈哈哈,快乐的小王子驾到!列队欢迎!奏乐欢迎……”他后面的话就向火星语一样,没人听得懂了(除了火星人)。
听的旁边的赵林是一愣一愣的。
“风怡兄,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我上中学时还得过歌咏冠军呢!你想听什么?”胤禟不管旁边的人听不听得懂他的话,自顾自的唱起来:
“是你让我心醉
让我开心流泪不想入睡不想喝水
只想你陪纵然爱到心碎
我也不会后退真心去追痴心去给
都是因为那场梦里的约会
就那么轻轻一推
你就推开我的心扉……”声音渐渐的变小,最后在呓语般的声音中睡昏了过去。
“爷,起了!”
嗯?谁说话?是妈妈吗?他飞快的睁开眼睛,“如嫣?”
“不是我还能是谁?快点起来吧。”如嫣像每天早晨一样努力的叫他起床。
他昨晚不是去找风怡了吗?怎么会和如嫣在一起?难道是做梦?“好真实的一个梦啊,让我都以为是真的了呢!”他嘟囔着。
“什么梦啊?”如嫣好奇的凑过来。
“女人都是好奇的动物,我梦见……”
“等等,坏的不灵好的灵!行了,你说吧。”如嫣认真地说。
“哈哈,如嫣,你怎么还会这一套?”看她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胤禟没有再逗她,“我梦见我昨天晚上喝醉酒,跑到赵风怡哪里去了。”
“那哪儿是梦啊,您可不真地去那儿了嘛!也不让奴才们跟着,如果不是他把你送回来,妾身还以为您又像上次一样,可担心死我了。”她一脸的后怕。
“没事儿没事儿,我不就在府上吗?好了,快点儿,要耽误上朝了!”胤禟捏了捏她温润的脸,笑嘻嘻的穿上朝服。
“风怡兄,我听如嫣说你要走?”胤禟下了朝刚喝了碗莲子羹就冲了过来。
“是啊,把你送到家了,我的病也好了,我不走难道要赖在你家吗?”赵林半开玩笑的说。
“你可不可以不走?”胤禟的语气酸酸的,瑟瑟的。
赵林看了他一眼,“那怎么行,我一个人住在山里多好,又清静又自在……”
“你住在这里也可以又清静又自在的,你我之间不用讲什么礼节,我们就是朋友,这样都不行吗?”他极力挽留,却不明白为什么听到赵林要走时自己的心会突然痛起来。
赵林看着他,静静的看着,未置可否。胤禟一脸急躁,从眼底弥漫到眼角都是期待。
“可是,为什么呢?”他的眼睛像鹰的一样,锐利的要洞穿人心。
“这……”胤禟的脸不自然的潮红,却怎么也想不到最妥帖的说法,来自体内深处最真实的想法似乎就在嘴边,压抑着怎么也不敢说出。“能和风怡兄在山中偶遇,也是缘分,我暗自觉得和风怡兄脾胃相投,如风怡兄不嫌弃,何不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把我当作家人呢?”他顿了一下,“若是让风怡兄就这么回去了,身边也没个照顾的人,可让我怎么心安呢?”
“家人?”他眼底的神采让胤禟忍不住的心神荡漾。
“是啊,家人,不行吗?”
“好。”他简简单单的一个字,胤禟却高兴的要跳起来,紧紧地抓住他的手。
“真的吗?你同意了?太好了!”他真的跳起来,揽着赵林脖子。却突然意识到,这是在古代诶,而且自己是个男人……
猛地退出几步,险些跌倒,而赵林呢,已经完完全全的愣在那里,举到腰间的手臂不知该放下去,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