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一的时候不怎么跟他说话,最主要还是因为不管是从他的性格还是外表来讲都过于平凡,平凡的如果把他放在人群中肯定会找不到他这个人。
胡规畅不太会说话,也不太喜欢说话,他除了上网还有偶尔跟朋友逛逛街之外没有其他的爱好了,所以,我惊奇的发现虽然没什么美术基础的他,速写居然要画的比我认真比我好甚至还比我多,真是惭愧。
我们一共五个人在一处小溪旁摆下了凳子,准备开始画画,小溪旁,一个小孩子正在对着溪里面撒尿。
“好小的*,怎么跟蚯蚓一样的。”看着小孩子撒尿的情景,我微笑着,想起小时候,在我外公家老房子前面撒尿,邻居的老女人老晃荡着剪刀恐吓我说要把我*剪掉,结果吓的我尿了一半就跑回我外公家躲起来,不敢再出门了,后来听说那时候住我外公家隔壁的老女人在我念初中的时候得肝癌死了,而我外公也在我高二那年死了,而我都那么大了,看到这样的小孩子我就能想起那时候无忧无虑的自己,“在小溪边小便,*割掉你。”我对着他晃了晃手中的美工刀,笑着威吓他。
“*大了不起啊?”这小鬼撒完尿对我做了鬼脸,留下一句周蒂妃电影里经典的对白,一颠一颠的跑开了,似乎丝毫没被我恐吓到。
“哈哈哈……”我周围想起陈阳很猥琐的笑声,“*大了不起啊?哈哈哈……”
“那小鬼也太厉害了吧!”李子隐也笑的合不拢嘴。
“MD!太搞笑了吧!”侯赣修笑的前仰后合,一点也不考虑别人受得了受不了。
“那小孩这么嚣张?”胡规畅大笑完以后惊叹着。
“不许笑,严肃点。”我逐个给了他们一顿拳打脚踢。完了,这种溴事我想应该是不可避免的将被外传了。
“咋滴?*大了不起啊?”侯赣修还在向我发出挑衅,等我一脸杀气的走过去时又马上求饶,“大哥,我错了……”
“好了,画画,你们烦死了。”李子隐总会在我们激烈的嬉闹中突然来个冷场,被他这么一说,我们也还真的会立马丧失了继续嬉闹下去的兴致。
很快的我们五个人把溪边的景物都画遍了,于是,转移阵地,到了一家理发店门口“那个女孩子不错。”李子隐把眼镜往鼻梁上推了推,顺着他的视线,我看到一个头发乌黑,皮肤白皙,穿一身这里每个服装店都有卖的蓝色蜡染服的女孩子,正拿着速写本在画着。
“原,去把她泡来嘛!”侯赣修怂恿着。
“这样不太好吧?”我迟疑着,内心已蠢蠢欲动。
“装什么B?我们在这边看着你呢,快去!”陈阳催促着。
“规畅去。”我求助的看着胡规畅,“为什么老要我去跟女孩子搭讪去充当这种小流氓的角色。”虽然我心里是百般乐意,但至少不能表现的太主动,太主动就真被他们当成流氓了。
“去吧,这里泡妞你最权威了。”胡规畅说着还推了我一把。
“既然弟兄们都要我来替他们完成这个艰巨的革命任务,哪怕是去舍身炸碉堡,用身体堵敌人的枪眼我也在所……”
“去吧!废话那么多。”我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刚说到一半就被陈阳给打断了。
“临行前再为我打打气,告诉我:我是最帅的。”我一副壮士断腕的悲戚模样。
“切~”四条中指几乎同时举在了我的面前,他们用行动表示出对我刚才这句话的不齿。
那女孩子正在画理发店周围这一带的速写,看的出来,她的画风跟我所见过的又有所不同,不过笔法很优美,线条轻松流畅,是个有不错画技的女孩子。
“同学,你在画什么?”我在她周围晃荡了一圈,终于开口说话了。
“速写啊,你们不是也画这个的么?”我们五个人跟这个女孩子虽然隔着点距离,不过却是面对面的坐着画的,我们看的到这个女孩子在画画,这个女孩子不可能看不到我们画的,我蠢死了。
“速写?”我装着拿破仑发现新大陆时恍然大悟的口气和表情,“哦,我们不是画这个的。”好在我每当跟女孩子交流遇到这种需要处理的紧急情况时,总能想到莫名其妙的奇怪的回答。
“那你们是画什么的?”女孩子微微一愣,清澈大眼睛迷茫的看着我,“素描吗?”
“也不是。”我随口敷衍着她,心里却在想:对啊,我究竟是画什么的?想着就往四周看着,眼前所看到的都是些可能已经跨越了几个世纪的老房子,我脑中忽然灵光大现,脱口而出,“风水,我是风水系的。”
“风水系?”女孩子皱了皱眉头,显然她也是第一次听到有这么个系,其实不要说她,我都是第一次从自己嘴巴里听到大学里居然还有研究风水的风水系,“那主要都是做什么的?”
“厄……研究风水,厄……这个科目主要研究二十四节气啊,房屋的窗户应该开在什么方向家族才能发达之类的。”我好象对于这些就只能说那么多了,再说估计得露马脚了,所以后面赶忙补上一句,“其他的都是些专业上的术语,说了你也不太懂的,倒反是画画比较形象生动,容易让人接受,还是聊聊你的画吧。”
“恩,好啊,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们研究的东西究竟怎样的?以前都没听说过有这门课……能让我看看你们风水是画什么的好吗?”女生过分的好奇心足以杀死猫了,看来我的一席话还是引起了她对于风水学这个冷门专业的好奇。
“厄……”我的表情严肃起来,“我们的导师这次带我们这个班到这里,主要还是受一户人家的所托,出门前我们导师千叮咛万嘱咐我们不能把这些专业上的机密透露给除我们班的任何外人知道,否则师要吃处分的,所以,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不能拿给你看。”
“哦,这么严重啊?我不知道哦,不好意思,让你为难了。”她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忽然伸出手来,用清澈的眼睛看着我说,“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吗?”
“Certainly。”我马上伸出手跟她握了握,“我叫原翰毅,原来的原,政治的政,千钧一发的钧,怎么称呼你呢?”
“王平,我是湖南美术学院的,你呢?”她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绍着。
“我是浙江省江州市师范学院的,有听说过吗?”听她说自己不是浙江的,我心里长长的透了口气,如果她也浙江的我还真怕自己这个乌有专业在她面前穿帮。
“师范学院有教风水的吗?”看她的表情似乎是感到有些费解。
“我们这个是学校特设的专业,属于非师范类这一块。”我马上打消了她的疑惑。
“哦,这样。”她的疑惑似乎已经得到了解答。
“原,过来画画,别泡妞了。”陈阳这个狗很冒失的跑过来把我好不容易编织出的谎言给强行拆穿了。
“画画……”王平的眼中又现出了怀疑。
“呵呵,画房屋结构以及朝向……厄……研究风水用的。”我慌忙的掩饰着,“那我先去画了,回头来找你……对了,把你QQ写给我。”
“哦,好的。”她把自己的QQ写在了我的手心,跟我说了再见。
回到了陈阳他们那边,他们翘着大拇指看着我,不过马上又不约而同的对我比了个中指。
我马上用中指回敬了过去。
“小伙子。”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我转过头去,发现是一直站在理发店门口的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的男人,看气质,我觉得他应该是这个理发店的老板。
“你这个发型是用什么化妆品弄的?”
我翻倒,第一次有人用“化妆品”这个词来形容我头发上定型用的赭哩水的,不过也不能怪他没见识,我的刺猬头就是在江州市也是很独树一帜很个性的那种,因为我的头发天生带点卷的,而我洗完头以后趁着头发还没干就往上面喷上赭哩水,等到干了以后,不仅往上竖,还很有光泽,而我头发天然的那一点点卷的成分恰倒好处的让我的头发显出一丝非人工的凌乱,显得张扬而野性,而这样的发型如果是在迪吧里,效果就更为强烈,在五颜六色的霓虹下,我的头发不仅每一根都被打上了不同的颜色,连投影都能让人联想到一头野兽在暴走中的样子。
“是赭哩水啊。”我很无辜的看着他,心想:这老头不会连赭哩水都没见过吧?
“赭哩水是什么?哪里有的买的?贵不贵啊?”一个开理发店的老头居然连个赭哩水都没见过,我真服了他了。
“也不太贵了,十几块钱就能买到一瓶了。”我心不在焉的回答着他,却发现王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四下张望了一下,却没有见到王平的影子,却看到陈阳他们正低着头偷笑。
“你们笑什么啊?画完了吗?快六点了,走了,去吃饭。”我心情有些差,就很没好气的催促他们回去吃饭。
后来的几天里,我就看到过王平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正被一个男生搂着在买霉干菜酥饼,我没有上去跟她打招呼,只是在看到他们幸福的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到一种失落和惆怅,顾影自怜的感慨着自己跟静爱情拉锯战还像中国男足想*世界杯那样的遥遥无期。
这天是我们在西递村写生的最后一天。我发现沈阳的柿子还真的比较便宜而且还满好吃,我有过一块钱买到七个柿子的经历,这天我还是跟陈阳李子隐他们一起出发,只不过路上遇到楚飞飞、何君燕、吴芳、冯惠她们几个女生以及凡白,就一块逛街了。我没有再去那天被我气的不想睬我的那个沈阳小女孩的那个摊,因为出门前妈妈教育我说做人要厚道一些,对女孩子要温柔一些,所以我没想再去刺激她幼小的中枢神经。
经过这些天的接触,我跟班里的女生走在一起已经不再像刚来沈阳时那么拘谨了,毕竟我本身就不是吴解淦那种不善言谈跟女生在一起还会自卑的男生。
“要不要买几个酥饼吃吃?”我们走到一个酥饼摊前,陈阳提议着。
“好啊。”大家一致赞同。西递村基本上家家户户都做酥饼卖,价钱公道,老少咸宜,适合大多数人的口味。
女生们在买酥饼前已经买了不少吃的了,什么糖炒栗子、柿子什么的,而我们男生手里也都提着柿子,在学校的时候不怎么能吃到柿子,因为大一的时候每次买了柿子都会被寝室里隔壁班的男生分食一空,而我顶多只能吃到两个,所以后来就干脆不买了。
今天我一天已经吃了十一个柿子了,T***,第一次吃这么爽。
买完酥饼,我们几个就找个地方坐了下来开始大吃起来,等到吃完,细数一下,我今天一天已经吃了二十一个柿子,六个酥饼,所有人都为我居然能吃那么多柿子而惊叹不已。
逛一天的街时间过的真的要比画一天的画来得要快,当我们逛的差不多就已经食吃晚饭的时间了。
等到吃完晚饭,大家都去自由活动的时候,我白天吃的那二十一个柿子才终于在我肚子里发酵起来,我把前几天在街上买的烧酒“金黄山”整瓶给喝了,还是不停的在我的房间跟那个臭烘烘的茅房之间来回好几次,直到快把肠子给拉出来,腹泻才终于停止。
我长长的喘了口气,暗自懊恼为什么不多买点烧酒回来喝,这样肚子里一暖和,腹泻应该好的快一些,可是此时大家都出去玩了,我一个人还真不想出屋子,正在这个时候,我在窗口看到了吴解淦的影子。
“解淦(其实是不解淦)。”我亲热的叫着他。
“恩?”吴解淦一溜烟跑了进来。
“你想出去吗?”我问道,既然吴解淦在,我让他帮我带几瓶酒应该是可以的。
“不出去。”他很老实的回答。
“想陪我出去吗?”我仍不死心,循循善诱的问着。
“陪你出去干吗?我要洗脚、睡觉。”吴解淦果然是个很没有前途的男人,能陪号称东亚第一情圣的我出去买东西绝对是他的荣幸,没想他居然一口回绝。
我脑子转了转,朝他的脸再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发现他被痘子覆盖着的脸上,透露出一丝的猥琐,对!猥琐,非常猥琐。
而一个猥琐的男人必备的条件就是好色了。(选自《猥琐男人守则》)
我还能想起过去有一天清晨起床的时候,发现这个狗已经早早的起了床,正在看*。
有办法了!
“解淦,我跟你说个事,说了你不管陪不陪我一起去痘不能告诉别人,知道吗?”我故做神秘的给他设了个悬念。
“什么事啊?”吴解淦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昨天晚上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