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挖金矿?草菅人命?栾大人这是哪里听来的谣言,我可从来没有干过伤天害理的事啊!”
什么叫睁眼说瞎话,这就是!
夏欢眨巴着眼睛看着郑锦。
我看见过你开金矿,我也看见过你杀人,我是人证,我是大大的人证!
郑锦自然知道夏欢是人证,不过郑锦更知道夏欢不能戳穿他。
他还知道着夏欢的秘密呢。
所以郑锦就握住了夏欢的左手腕,那里带着一串珠子,珠子下头藏着一道伤痕。
然后夏欢就蔫了。
完了完了,刚刚把自己给卖了!
“这几天我一直在床上跟二皇子吟诗作对风花雪月,哪里也没去过,二皇子,您说是不是?”
把柄被人抓在手里,夏欢还能怎么说,
“是,郑小公爷说得没错,我们一!刻!也!没!有!分!开!过!”
夏欢咬牙切齿的模样实在可爱,弄得郑锦笑得前仰后合,可站在地上的栾子辰却不是滋味了。
这事情明明跟郑锦脱不了干系,为什么夏欢要睁眼说瞎话!
还承认跟他,寸步不离。
可不待栾子辰跟夏欢再相问询,郑锦却是从床上站了起来,略略抖了抖袍子,这便就走到了栾子辰身侧,
“这边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也得回京城跟太子殿下说上一声,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京城再见。”
说罢,郑锦就大步出了外头。
只留下夏欢和栾子辰二人,面面相觑。
栾大人很生气,非常生气,但说他为什么生气,他自己也不甚明白。大概是气夏欢这几天一直在跟郑锦卿卿我我?反正无论如何,栾大人是生气了,生气到连夏欢都没有等,出了屋子后就立马上了马车,径直往县衙那边赶。
这可苦坏了夏欢。
夏欢从进了山洞后就没吃过一顿好饭,后来又吐啊吐的差点都把胆汁都吐出来,好不容易见了栾大人以为自己能夫夫双双把家还了,还因为郑锦的缘故惹出了栾大人的别扭性子。
乃至现在只能拖着病体去赶栾大人的马车。
“栾大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所以,你让我上车好不好?”
栾子辰也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伸手一撩,就把马车帘子给撩开了,
“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要替郑锦脱罪?三年前那场血案我们肯定要从他身上找线索!赵典心心念念就想知道他弟弟的死因,我们却偏偏放掉了最大的线索,这叫我们如何向赵典交代!何况慧明师父的死,私挖金矿的罪!这些你都不顾嘛!”
栾子辰字字在理,夏欢如何辩驳的过?只是夏欢又怎么能把郑锦威胁他的话说出来,他唯一想瞒着的人就是栾子辰啊!
所以夏欢只能用不是办法的办法来应对了。
就是耍赖。
“栾大人,你知不知道我一直没有吃过饱饭!刚开始进山洞的时候被人轻薄不说,后来还被人吊起来打,我真的好可怜好可怜啊!”
夏欢一边说着,一边还装着虚弱的样子,
“我要晕了,哦晕了晕了!”
晕了你还能准确无误地倒在我怀里!晕了你还死死抓着我的脖子!晕了你还能睫毛一颤一颤,嘴角一抿一抿,等着我去,等着我去。
等着我去,轻薄你?
栾子辰手下一用力,这就把夏欢拽到了马车上,然后对着马车外头就喊出一句,
“小骨头,驾车!”
外头的小骨头得了指令,这就给马匹后头来了一鞭子,然后马车晃晃悠悠的,就开始往县衙那头赶。
再说车里。
夏欢闭着眼睛就想将这件事揭过去,所以就算栾子辰把他拉进了马车他也没有睁开眼。可当他继续装晕的时候,却是有什么温热的东西靠近了自己。
等到夏欢明白过来睁开眼的时候,就看见了栾子辰放大的俊脸。
栾大人,主动亲他了?
栾子辰对夏欢的不专心很不满意,所以他决定将夏欢牢牢抱在自家怀里。栾子辰用手一勾,这就揽住了夏欢的腰,嘴上一用力,这就咬上了夏欢的唇。
反应过来的夏欢自是心里乐开了花,用起自己上下两辈子的接吻技巧就准备把栾子辰俘获在手心。两个人你有情我来有意,差点天雷勾了地火,当场就把事情办了。
幸好栾大人有着常人没有的自制力,
“回家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有的时候会觉得是不是自己年纪大了,不容易被感动了,所以写出来的东西也不容易感动别人了。是这样吗?
我不知道。
前几天生病,一直吐啊吐的,几乎闻到什么的都觉得恶心,还跟她们调侃说自己是不是怀了。天晓得伦家现在还是单身汪一枚,难道我的真身是圣母玛利亚?哈哈哈~是个冷笑话。
咳咳。觉得。
可能是自己压力太大了。
前几天发了个微博,细数了下大三这一年自己做的事,真心觉得自己太过强悍。也太过,辛苦。
所以想休息一下。
单单纯纯复习考试。更文的事。略略放放。
所以想请大家等我。
此文不弃。
☆、赵籍之死(八)
回家再说。
回家还说啥,直接就做了呗。正所谓干柴烈火一触即发,两把熊熊火焰还没挨着就已经把对方烧了个彻底。只可怜夏欢拖着病体还饿着肚子,乃至最后还没能完成爱的大业就已经先行晕倒,倒教还雄赳赳气昂昂的栾大人哭笑不得。
咱们是接着做呢还是接着做呢还是接着做呢?
算了,还是洗洗睡吧。
栾子辰披上衣服下了地,走到桌边喝了口凉茶才算把心里的那股子焦躁劲给冲干净。等到他抬眼往外头看的时候,才发现天色早已暗了下来。
不是时辰晚了,而是老天爷下起了大雨。
噼里啪啦,倒是不小。
要不先给夏欢弄点吃的,把他喂饱后晚上再接着做?
好主意。
然后怀着狼子野心的栾子辰就准备出发去趟小厨房,结果刚出房门就看见了跪在院子里的小满。
被雨浇了个通透。
栾子辰虽然疑惑,但终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眼睁睁看着小满跪在雨里不作为,那也不是咱们栾大人的作风。所以撑着伞的栾子辰就走到了小满身边,将伞遮住了两个人脑袋,
“你也不要糟践自己的身体,有什么话等你家爷醒了再说。他待你如何,我也是亲眼见过的,不管是因为什么,想来他也不会太过怪罪于你。”
可小满却哪里肯听。
低着脑袋跪在雨里,连话都不肯多说一句,只留下个单薄的肩膀映在栾子辰的眼睛里。
倒教人无来由的怜惜。
小满如此执着,栾子辰如何能拗得过?解铃还需系铃人,一切还得等夏欢醒来才能有所开解。栾子辰摇着头叹了口气,但是不是因为爱的大业又要延迟的缘故,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再说夏欢。
夏欢觉得自己真是长了一副多愁多病身,眼看着自己就要被栾大人吃掉了,却又来了晕倒这一出,以后还能不能跟栾大人愉快地相亲相爱了!
夏欢躺在栾大人的床上,无语问苍天。
还好栾大人没让夏欢一个人呆太久,不等夏欢惆怅完,他就从外头进来了。
手里还拿着个小碗。
夏欢一看见栾子辰进来,这眼睛就开始往外头冒绿光,所以栾子辰刚刚坐在床沿,就被夏欢八爪鱼似的包围了,
“栾大人,人家想死你了!”
昨天的天色阴阴沉沉,被夏欢抱着也不觉得难为情,可现在青天白日的,怎么能叫栾大人不脸红?不过栾大人已经今非昔比了,就是被夏欢抱着也可以装作泰然自若了,就是耳根那里的红晕依旧不散。
夏欢才不管栾子辰怎么想呢,他现在一门心思就是很栾大人来个爱的抱抱,所以左腿一挂,就坐在了栾大人的身上,
“栾大人,咱们继续吧!”
夏欢的眼睛里满是坏水,是个人都知道夏欢想干嘛,可栾子辰却装作没看出来的样子,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先把粥吃了。”
夏欢早已心痒难耐,怎么可能答应,
“不妨事不妨事,咱们做完再吃!”
“怎么不妨事?万一你又晕倒了怎么办?”
然后夏欢就无话可说了。
谁叫咱有先例在前呢?留下了做前晕倒的黑历史,怕是以后那啥啥啥之前,栾大人都要先把自己喂饱了!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栾大人是怎么解决掉的,嘿嘿嘿嘿……
就在夏欢这边越想越远的时候,栾子辰那边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黑。
夏欢那个一直往他下头看得眼神也太明显了吧!
所以发怒的栾大人就把粥塞到了夏欢手心,
“吃!”
夏欢当然不知道自己猥琐的小眼神在英明神武的栾大人眼里早已是无所遁形,一心只想着赶快吃完饭然后去扑到栾大人。所以夏欢顿也没顿地就端起了碗,脖子一扬把粥喝了个干净。
罢了,还用手背擦了擦嘴角。
怎一个豪气了得!
夏欢将自己的袍子往两边一撤,自以为风情万种地给栾子辰拋了个媚眼,
“栾大人,快来把我撕碎吧!”
栾大人当然不会把夏欢撕碎啦,他是君子又不是禽、兽,白日宣淫可不是栾大人能干出来的事。
可况小满还在外头跪着呢。
“昨晚上下了一夜的雨,小满就在雨里跪了一夜,现在雨虽是停了,可晨起的风依旧凉。你不现在见见他?”
栾大人这话一出来,夏欢脸上的笑意就渐渐散了,把腿从栾大人身上撤下来,就盘坐在了床上。
脑袋垂得低低,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罢了,还是没能狠下心。
“叫他进来。”
然后小满就进来了。
只是一进来就又跪在了地上。跪了一夜的身子怎么都不可能是利利索索的,微微僵硬的膝盖早已泄露了许多。
只是夏欢不理。
栾子辰明白这是他们主仆两个的事,自己不方便插手,把小满带进来后就转身出了屋子,还颇是细心地关上了门。
里面的故事如何,不该他打听。
夏欢也是想栾子辰避避的,知道太多,终归不祥。
于是屋子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主仆两个,一坐一跪,谁也没有说话。
到底是小满沉不住气。
小满抬起头来看向夏欢,一双眼睛早已肿得不能看,他小心翼翼地跪行到夏欢脚边,又带着哭腔对着夏欢问道,
“爷,你不要小满了吗?”
不是不要,是不敢要!
小满见夏欢不说话,心里更是悔恨难当,往前头跪了几步,就抱住了夏欢的裤脚,连脑袋都搁在了夏欢的膝盖上头,
“爷,爷!小满从七岁起就跟在爷的身边,爷真的会不要小满吗?”
小满不停啜泣的模样实在让人疼惜,可他做下的事实在又太过不可饶恕。
作为奴才,最重要的就是忠心啊。
只是夏欢不能狠心,除了这辈子的缘分,他们还有上辈子的瓜葛。那些人分分合合,走的走,死的死,唯有小满陪了自己半辈子。这份情谊,他夏欢舍不下。
“你后悔吗?在知道我会被人绑架留在山洞后,你会后悔而选择帮他吗?”
夏欢问这话的时候没带一点感情。
也许是他早知道答案。
而小满的表现也的确印证了他的想法。小满没作声,连抱着夏欢的动作都有了些许松动。
所以夏欢就生气了,就这小满抱着他小腿的姿势,这就猛一发力,径直把小满整个踹翻在地!
“你不会!就算你知道这样做会陷我于危险之中,你还是会选择帮他!我不是你的主子,听风殿里头那位才是!你明天就给我滚出去,我夏欢养不起你这么有主意的奴才!”
小满见夏欢动了真怒,心里更是又慌又怕,也不管自己先下有多狼狈,从地上爬起来就到了夏欢的脚边,
“不是这样的爷!要是有下回,我一定不跟爷分开!我一定会寸步不离地守在爷身边,一直一直陪着爷!我能为爷出生入死,能为爷上刀山下油锅,爷叫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可他……可他……可他不一样,不一样啊!”
小满说着说着话,这就把脑袋给抬了起来,眼睛看向夏欢,这就对着夏欢问道,
“若是栾大人有所求,爷会拒绝吗?就算这所求如何罪大恶极如何不顾仁义,爷,你会拒绝吗!”
果然。
他夏欢从一开始就步步算计,把小满跟那人的轨迹都换了个底朝天。可该相遇的还是遇上了,该爱上了还是爱上了。倒是他夏欢钻营如此,枉作小人!只是小满也不想想,听风殿里头那位,能是他一个小侍从能招惹得起的!
夏欢从床上站到地上,脚上连靴子都不及穿,这就抬起一只手指住小满的脑袋,
“你也不看看清风殿里头那位是什么身份,那是你能招惹得起的吗!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