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四年(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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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四年(GL)-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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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否有一天,桐笙真的会为了这个亲吻她的人而放下她在意的事情而随她一起离开?
  桐笙在朔夜脸颊亲吻着,又贴近她耳边悄声对她说:“要早些回来。”
  那灼人的气息打在朔夜耳鬓处,有些痒却让她心里十分熨帖。
作者有话要说:  

  ☆、阴谋

  桐笙要了家中最健壮的一匹马给朔夜,朔夜骑着它赶路多少能从预算时间中节约出个两三天。快到翠云山的时候,朔夜在想若是上山遇见师父要怎么办?她正在困扰,却在山下看见望月。
  朔夜的出现让望月喜出望外,赶紧叫住朔夜问:“师姐出现在这里,是决定要回山上了么?”
  朔夜摇头。“我有事找莺时。”
  “莺时师姐就在山上,我陪你回去好了。”
  “等一下。”朔夜叫住望月:“师父可在山上?”
  “师父呀,她走了大半年了,每月都有飞鸽传书,却每月都说暂时不归。”
  “就是说她不在山上了。”
  “嗯。”
  “如此甚好。”
  上山的时候,望月一直走在朔夜前头,她想朔夜许久没回来,这山上还是有些变化的,于是充当一下向导给朔夜说说山上的东西。谁知望月还在猜想师姐们看见朔夜时的表情,朔夜却在半山腰上停了下来,说:“我不便再上去了,就住在前面的小竹屋里。你上去跟莺时说我来了,叫她晚点下来见我,顺道也带一些吃的东西下来。”
  “师姐为何不上去?是害怕师父知道你回来过?”
  “算是吧。”朔夜看着这周围熟悉又陌生的环境,说:“何况我也确实离开太久,害怕突然回去会和师妹们合不来,显得尴尬。”
  “何必在意那些?你即便离开了这么久,见过你的师姐们都很想你,没见过你的师姐们也很想见你的。何况你走了这么久,师父还是将大弟子的位置给你留着,就连八师姐的位置都还在啊。”
  这可算算是一件让朔夜觉得窝心的事情了,只是……“我想我不可能再回去做她们师姐了,所以还是不见比较好。”
  “真麻烦。”望月扁了嘴。“好吧,你不上去就算了,我会跟莺时师姐说的。”
  “嗯。”
  翠云山半山腰上有两处竹屋,供弟子思过用,里面一直备着一些日常所需的物品。朔夜选了其中一间落脚,曾经因为犯了性质十分恶劣的事,朔夜和桐笙被罚在这里住了半年,期间不许上山,不许下山,所有东西都靠别人给她们提供。但这样明显受限的日子反倒让桐笙觉得更自由,后来得许回到山上,桐笙却还是经常跑到这里来住。
  离竹屋不太远的地方有一座土堆,那其实是一座坟堆,里面葬的自然是阿九。许久不回来,那坟堆上满是腐坏又新落、反复堆叠着的枯竹叶。或许因为莺时常来看阿九,所以过了这么多年阿九都还在这里吧。朔夜蹲下。身摸了摸阿九,她说桐笙很好,她说总有一天会将以前的桐笙带回来看它。
  山里暗得较早,莺时来的时候,朔夜早已点了灯。待朔夜吃过东西,莺时才问她:“姐姐这次来,可是要叫我帮忙了?”
  “嗯。”朔夜点点头。“我在想,师父的药你短时间内没办法解得了,但我们或许真的能从孟婆汤上下手。或是让那东西对笙儿无效,又或许可以叫笙儿吃了之后能想起以前的事情。药理你懂,所以由你决定从何处下手。不过你要小心别被师父发现,我真的不希望你被师父责罚。
  我本想在笙儿这一世走完之后再来找你,可想想现下她还有几年时间,若是运气好,这几年你或许也能有所成就的。若运气不好,我也不过浪费了赶路的这两个月的时间。我本想托人带信过来,可那些人又上不了翠云山。我也怕信件被师父看到,最后觉得只有自己走一趟比较安全,所以就来了。”
  “笙儿呢?”
  “她自然在自己家中。”
  莺时垂眸,揉了揉眉心,说:“有件事情我要跟你说说。”
  “什么事?”
  “师父在你上次回来之后没多久就下山了。”
  “师父下山之事,望月与我提过。”
  “她跟你说师父去躲谷雨么?”
  朔夜点头。
  “我怕事情没这么简单。”
  朔夜不解。“怎么讲?”
  莺时右手食指在桌上点了一下,说:“师父下山的前两天,我跟她回房去拿书。经过你的房间时,师父叹了一声你许久没回来过了。我当时只当她是想你,因而有此感叹,并没放在心上。后来她下山了,我也根本没多想。
  当时我也以为谷雨要来了,所以师父才又下山去。可谷雨每次来,师父最多能提前几天感应到她的存在,然后交代好山上的事情就离开。可那次谷雨在师父下山之后两个月才出现在山脚,那时候师父早就不在山上了。
  期间师父飞鸽传书叫我下山办事,我仍旧没想太多,还抽空去了一趟丰德城见你。可我回来之后才知谷雨已走,师父却未归。想想师父下山前在你门前的感叹,我才隐约觉得不对,我猜师父下山极有可能是因为你,所以我下山找人给你送信想告诉你这事。不过,看你现在坐在此处,想必你根本没收到信件,这不禁叫我有些担心独自在丰德城的笙儿。”
  莺时说完话,朔夜神经都紧绷了,虽不知师父可能做什么事,但她一想到桐笙独自在丰德城就担心不已。
  “我原本打算在这里呆三天,现下看来是一天都多呆不得了。明日一早我便回去,拜托你的事情,还要你多费点心才好。”
  莺时答应道:“姐姐交代的事情,我自当全力去办的。”
  回程的事情,朔夜还在于莺时细说,这时望月却来了这半山腰。
  “莺时师姐,四师姐有事找你,叫我来接你回去。”
  莺时去打开门,却没叫望月进屋。“你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出来。”
  望月很听话地点点头,便走到几步之外的地方去等她。莺时回到屋里与朔夜讲:“你没让别人知道你回来,所以明早我也不便来送你,你自己路上小心。”
  “好。”
  与朔夜道别,莺时便出了竹屋。望月提着灯笼在外头等她,见她来就笑了。望月似乎很喜欢莺时,虽然莺时每天都要抓着她念经。
  第二天天微凉朔夜就开始收拾东西,等到快出门了,望月又来了。
  “这位小师妹为何你又来了?”
  “我来送师姐,师姐不欢迎我?”
  “这样么?”朔夜带上行囊,说:“那走吧。”
  朔夜的马拴在靠近山脚的地方,反正这座山不好进,根本不害怕桐笙给的马儿被人偷了。二人行至山下,朔夜牵上马正要与望月道别,望月却说:“我送你。”
  “你莫不是想将我送回丰德城去?”
  望月摇头:“我还没那本事。”
  说罢,望月拿了一张很大的帆布摊开在地上,朔夜一眼就看见了上面那个红色的阵。
  “这是?”朔夜以前听说过有传送阵法这种东西,可是当初她并没选择学习。后来她建议桐笙学习这个,桐笙却选了无中生有的能力。
  望月摆好帆布,说:“师姐不要笑我,我才学了不久,只能在屋里用特制的材料画阵,没办法即刻画了即刻传送。这阵是我昨晚特地给师姐画的,虽不能将师姐直接送回丰德去,却能帮你少受几日路途煎熬。不过……我学艺不精,所以莺时师姐也没跟你提起。就看师姐你敢不敢上我这阵,叫我送你走了。”
  望月脸上那自信的笑容自说话开始就没减少过,朔夜为何不信她?
  “你若是没信心将我送到你预计的地点,此时定不会站在这里了。”说罢,朔夜牵着马儿站在了阵中央。“不过你要是将我送到更远的地方的话,下次见你可不饶你。”
  望月屈膝单腿跪在阵前,右手五指张开触到阵上,只听她嘴里低声念着催动咒文,早已在帆布上干固的阵纹却如水一般开始流动,随后便闪现一阵光将朔夜包围。光亮害得朔夜不禁用手挡在眼前,直到她感觉光亮减弱,放下手时,她发现自己已然离开了翠云山。
  朔夜看着离自己不远的那城门,心想望月还蛮厉害的,这可比她所预计的地方还要远一些。
  “这一来又可节约出大致五日时间。”朔夜心情大好,便牵着马儿进城去吃早饭。从这座城离开,朔夜一路朝丰德城的方向赶去,算着大致还有十天便能见到桐笙的时候,朔夜听见了一个消息。
  “听说皇上最近和大臣商议,想将以前流放的在丰字头三座城的那些大臣召回去。可朝中有些大臣极力反对,朝堂上局面至今都僵持着。”
  “皇上想召大臣回去?那为何曹大人前不久半夜里被人杀了?”
  “哪位曹大人?”
  “不就是以前被皇上贬官流放到丰和城的那位曹大人嘛!”
  “还有丰德城那位阮大人,虽然逃过一劫,却险些丢了一只手呢!”
  “我想是那些大臣不愿意以前的大人回去,所以要下杀手。只看是他们的动作快,还是皇上的圣旨快。”
  “我倒不觉得。”对此说法,有人嗤之以鼻。“这不过是皇上演的一场戏罢了,是皇上想杀了那些大臣还差不多。”
  “你们都不要命了啊,在外头公开讨论这些?”
  就因为这句话,几个人悻悻地散开了,仍在草棚茶摊歇脚的朔夜却有了自己的担心。阮大人是否被刺与朔夜毫不相干,她唯独在意桐笙,万分担心桐笙也遇到危险。
  事情哪有这么巧?为何这事情早不发生,晚不发生,偏在朔夜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这莫不是师父在动手?
  “怎么可能!”朔夜嘲笑自己此种想法,却还是速速结了茶钱,骑上马儿飞驰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字

  朔夜所见的丰德城是一如既往的热闹,若非她一路来听到那些关于曹大人和阮大人遭遇的事,她大概不会知道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都发生过什么。
  刚进城,朔夜便随便敲晕了一个人,用他来恢复了自己在丰德城的合理身份。然后她牵着马去了阮家,将马儿交给一个下人,又问:“你家小姐现下可在家中?”
  那人道:“小姐病了,近段时间都在自己房里没出来过。”
  “她病了?”朔夜很是担心。“我可否去看看她?”
  “可以的。”那人将朔夜引致客厅。“朔夜小姐在此处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找人带您过去。”
  “不必了。”朔夜叫住那人,说:“我自己去就好。”
  自桐笙生病一来,她再不许玲子随便进屋。玲子天天都在她屋子外头守着,有时绣绣花,有时也带着阿九一起玩耍。桐笙极少出门,也不想见到别人,阮夫人也来过好几次,不过连桐笙的面都没见到。
  突然见到朔夜的身影,玲子立刻高兴迎上去,却怨道:“朔夜小姐最近都去哪儿了?小姐病了好几日了,你都不来看看她!”
  朔夜并未打算解释自己不来的原因,只急问:“她怎么了?”
  玲子朝桐笙屋子的方向看了一眼,小声说:“前些时候老爷遇刺,幸好护卫出现得及时,老爷只受了一些皮肉伤。听说老爷受了伤,小姐整日郁郁不安,也不大见人了。后来听说丰和城的曹大人死了,老爷将小姐叫去书房不知说过些什么,回来之后小姐就连房门也不出了。我本觉得小姐平日和你要好,若是你来一定可以和小姐说说话的。可不知怎么,总好像想不起来要去找你,这一拖就拖到今天了。”
  “我知道了。”朔夜近段时间都不在丰德城,玲子根本不记得她,怎会想得起来要去找她?朔夜抬了下巴尖指了桐笙的房门,道:“我能否去看看她?”
  “你稍微等一下,我先进去问问。”说罢玲子便欠身离开。过了一会儿,她从桐笙屋里出来,与朔夜道:“小姐请你进去。”
  朔夜点点头,玲子又道:“小姐听说你来似乎很高兴,你多陪小姐说说话吧,她最近也该闷坏了。”
  “好。”朔夜应下了,便径直去了桐笙屋里。
  桐笙并不在外屋,朔夜进来只见到桌案上铺着宣纸,纸上写着字,等她走近了去瞧,才知那上头写的仍旧是清心咒。只是纸上统共数十个字,却因写错而划掉不少,最尾的几个才更是潦草得快要从纸上挣脱出来似的。
  朔夜正看得好奇,猜想桐笙写字时是带着怎样的心思,却在她正欲伸手去拿的时候,桐笙先了一步将自己的“大作”抽走,极懒地说:“已经够丑了,别再往细里看。”
  “丑是不丑,不过别有一番风味罢了。”
  又是一段时候不见,现下看到桐笙,朔夜自然开心地笑了。桐笙将那一幅字揉成团,又放回桌上,问朔夜:“刚回来?”
  “嗯。”
  “倒是比预计早了好些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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