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漫游奇境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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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漫游奇境记-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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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蜗牛,不要害怕,
  赶快去把舞会参加。
  你不愿,你可要,你可愿,你可要,
  你可愿把舞会参加?
  你不愿,你可要,你可愿,你可要,
  你可要把舞会参加?’”
  “谢谢你,我组舞真好玩,”爱丽丝说,她很高兴它终于结束了,“我很喜欢这支奇怪的关于鳕鱼的歌。”
  素甲鱼说:“哦,说到鳕鱼,它们……你当然看见过它们啦?”
  “是的,”爱丽丝回答,“在饭……”,她想说在饭桌上,但是急忙停住了。
  “我不知道‘饭’是什么地方,”素甲鱼说,“不过,如果你常常看见它们,你当然知道它们的样子了。”
  “我想我知道,”爱丽丝思索着说,“它们把尾巴弯到嘴里,身上撒满了面包屑(这是西菜中烧好的鳕鱼的样子。)。”
  “面包屑?你可说错了!”素甲鱼说,“海水会把面包屑冲掉的。不过它们倒真是把尾巴弯到嘴里的。这个缘故是……”说到这里,素甲鱼打个哈欠,合上了眼。“告诉她这是什么缘故。”它对鹰头狮说。
  鹰头狮说,“这是因为它们同龙虾一道参加舞会,于是,它们就从海里被扔出去了,于是,它们落得老远,于是,它们就把尾巴塞到嘴里去了,于是,它们没法把尾巴弄出来了。就是这些。”
  “谢谢你,”爱丽丝说,“真有意思,我以前不知道这么多的关于鳕鱼的故事。”
  “如果你愿意,我还可以告诉你更多哩!”鹰头狮说,“你知道为什么叫鳕鱼吗?”
  “我没想过,”爱丽丝说,“为什么?”
  “它是擦靴子和鞋子的。”鹰头狮严肃地说。
  爱丽丝感到迷惑不解。“擦靴子和鞋子?”她诧异地问。
  “是的,你的鞋用什么擦的?”鹰头狮说,“我的意思是,你用什么把鞋子擦得那么亮?”
  爱丽丝看了下自己的鞋子,想了一下说:“我用的黑鞋油。”
  “靴子和鞋子在海里,要白得发亮,”鹰头狮说,“你知道,是用鳕鱼的雪擦亮的。”
  “鳕鱼的雪是由什么做成的呢?”爱丽丝好奇地问。
  “当然是鳊鱼和鳗鱼啦!”鹰头狮很不耐烦地回答,“就是小虾也会这样告诉你的。”
  “如果我是鳕鱼,”爱丽丝说,脑子里还想着那首歌,“我会对海豚说“远一点,我们不要你同我们在一起!’”
  “它们不得不要海豚,”素甲鱼说,“没有一种聪明的鱼外出旅行时,不要海豚的。”
  “真的吗?”爱丽丝惊奇地说。
  “可不是,”素甲鱼说,“如果有鱼外出旅行,来告诉我,我就会说‘哪个海豚去’”
  “你说什么‘孩童’?”爱丽丝说。
  “我知道我说的意思,”素甲鱼生气地回答。鹰头狮接着说:“让我们听听关于你的故事吧。”
  “我可以告诉你们我的故事——从今天早晨开始,”爱丽丝有点胆怯地说,“咱们不必从昨天开始,因为从那以后,我已经变成另一个人啦。”
  “你解释解释。”素甲鱼说。
  “不,不!先讲故事,后解释。”鹰头狮不耐烦地说,“解释太耽误功夫了。”
  于是,爱丽丝讲她的故事了,她从瞧见那只白兔讲起,在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有点不安——那两个动物坐得离她那么近,一边一个,眼睛和嘴又睁得那么大。但是她逐渐胆大起来了,她的两个听众安静地听着。’”直到她讲到给毛毛虫背《你老了,威廉爸爸》,背出来的字眼全不对的时候,素甲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这非常奇怪。”
  “怪得没法再怪啦。”鹰头狮说。
  “这首诗全背错啦,”素甲鱼沉思着重复说,“我想再听听她背诵点什么东西,让她开始吧。”他看看鹰头狮,好像鹰头狮对爱丽丝有什么权威似的。
  “站起来背《那是懒蛋的声音》。”鹰头狮说。
  “些动物老是那么喜欢命令人,老让人背书,”爱丽丝想,“我还不如马上回学校去呢。然而,她还是站起来背了。可是她脑子里仍然充满龙虾四组舞的事,简直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她背出来的东西确实非常奇怪:
  “那是龙虾的声音,
  我听见它在讲——
  ‘你们把我烤得太黄,
  我头发里还得加点糖。’
  它用自己的鼻子,
  正像鸭子用自己的眼睑一样,
  整理自己的腰带和钮扣,
  还把脚吐向外扭转。
  当沙滩干燥的时候,
  它就像云雀一样喜欢。
  它洋洋得意地同鲨鱼攀谈,
  但是当潮水上涨,鲨鱼把它包围,
  它的声音就变得胆怯而又抖颤!”
  “这同我小时候背的完全不一样。”鹰头狮说。
  “我以前从来没听过,”素甲鱼说,“可是听起来尽是些傻话。”
  爱丽丝什么话也没说,她又坐了下来,双手掩住了脸,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恢复正常。
  “我希望她解释一下。”素甲鱼说。
  “她解释不了,”鹰头狮急忙说,“背下一段吧。”
  “但是关于脚趾是怎么回事?”素甲鱼坚持说,“它怎么能用自己的鼻子扭转它们呢?”
  “那是跳舞的第一个姿势,”爱丽丝说。可是她被这一切弄得莫名其妙,所以非常希望换一个话题。
  “背第二节,”鹰头狮不耐烦地说,“开头是‘我经过她的花园’。”
  爱丽丝不敢违背,虽然她明知道一切都会弄错的。她用发抖的声音背道:
  “我经过她的花园,
  并且用一只眼睛看见,
  豹子和猫头鹰,
  正在把馅饼分餐。
  豹子分到了外皮、肉汁和肉馅,
  猫头鹰只分到了一个空盘。
  在馅饼吃完以后,
  豹子仁慈地答应猫头鹰,
  把汤匙放它衣袋里作为礼物。
  而豹子自己发出一声怒吼,
  把刀子和叉子通通拿走。
  在宴会的最后,
  它还……”
  这时素甲鱼插嘴说道:“要是你不能一边背一边解释,那么背这些胡说八道的东西有什么用?这是我听到过的最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你最好停下来吧!”鹰头狮说。爱丽丝实在太愿意这么办了。
  “我们再跳一节龙虾四组舞好吗?”鹰头狮继续说,“或者,你愿意听素甲鱼给你唱支歌吗?”
  “啊,请来一支歌吧,要是素甲鱼愿意的话。”爱丽丝说得那么热情,使得鹰头狮用不高兴的口气说:“趣味太低了。老伙计,那你就给她唱支‘甲鱼汤’,好吗?”
  素甲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用一种经常被抽泣打断的声音唱道:
  “美味的汤,
  在热气腾腾的盖碗里装。
  绿色的浓汤,
  谁不愿意尝一尝,
  这样的好汤。
  晚餐用的汤,美味的汤,
  晚餐用的汤,美味的汤,
  美……味的汤……汤!
  美……味的汤……汤!
  晚……晚……晚餐用的……汤,
  美味的,美味的汤!
  “美味的汤!
  有了它,谁还会再把鱼想,
  再想把野味和别的菜来尝?
  谁不最想尝一尝,
  两便士(先令和便士是英国的货币单位,十二便士为一先令,二十先令为一英镑。)一碗的好汤?
  两便士一碗的好汤?
  美……味的汤……汤!
  美……味的汤……汤!
  晚……晚……晚餐用的汤……汤,
  美味的,美……味的汤!”
  “再来一遍合唱!”鹰头狮叫道。素甲鱼刚要开口,就听到远处叫道“审讯开始啦!”“走吧!”鹰头狮叫道,它拉住了爱丽丝的手,也不等那支歌唱完,急忙跑了。“什么审讯呀?”爱丽丝一面跑一面喘着气问,但是鹰头狮只是说“走吧”。他跑得更快了。微风送来了越来越微弱的单调的歌词:“晚……晚……晚餐用的汤……汤,美味的、美味的汤!”
第十一章 谁偷走了馅饼
    当他们到达时,红心国王和红心王后正坐在王座上,还有一大群各种小鸟兽围着他们,就像一整套纸牌。那个武士站在他们面前,用链条锁着,两边各有一名士兵看守着。国王旁边站着白兔,一手拿着喇叭,一手拿着一卷羊皮纸。法庭正中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大盘馅饼。馅饼十分精美,爱丽丝见了顿时觉得饿得慌。爱丽丝想:“希望审判能快些结束,然后让大家吃点心。”但是,看来并没有这种迹象。于是,她只好环视周围的一切来消磨时光。
  爱丽丝还没有到过法庭,只在书上读到过。她很高兴的是对这里的一切都能说得上。“那是法官,”她对自己说,“因为他有假发。”
  该说一下,那位法官就是国王。由于他在假发上又戴上王冠,看起来很不顺眼,而且肯定也不会舒服的。
  “那是陪审员席,”爱丽丝心想,“那十二个动物”(她不得不称之为“动物”,因为有的是兽类,有的是鸟类),“该是陪审员了。”这最后一句,她对自己说了两三遍,觉得挺自豪的。因为她想,几乎没有像她那样年龄的女孩,会懂得这么多的。即使说“法律审查员”她们也不会懂的。
  十二位陪审员全都在纸板上忙着写什么。“他们在干什么?”爱丽丝对鹰头狮低声说,“在审判开始前,他们不会有任何事情要记录的,”
  鹰头狮低声回答:“他们在记下姓名,怕在审判结束前忘掉。”
  “蠢家伙!”爱丽丝不满地高声说,但她立刻就不说话了,因为白兔喊着:“法庭肃静。”这时,国王戴上了眼镜,迅速地扫视了四周,想找出谁在说瓜。
  爱丽丝就像趴在陪审员肩头上看到的那样清楚,看到所有的陪审员都在纸板上写下了“蠢家伙”。她甚至还看到有个陪审员不会写“蠢”字,要求邻座的告诉他。“不到审判结束,他们的纸板准会写得一塌糊涂!”爱丽丝想。
  有一名陪审员在书写时发出刺耳的市音,爱丽丝当然经受不住了,于是,她在法庭里转了一圈,到他的背后,找了个机会—下子夺走了那支铅笔。她干得很利索,那个可怜的小陪审员(它就是壁虎比尔)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它到处找不到自己的铅笔后,就只能用手指头来书写了。这当然毫无用处,因为手指在纸板上留不下任何痕迹。
  “传令官,宣读起诉书。”国王宣布说。
  白兔在喇叭上吹了三下,然后摊开那卷羊皮纸,宣读如下:
  “红心王后做了馅饼,
  夏日的白天竟发生这样的事情:
  红心武士偷走了馅饼,
  全都带走匆忙离境!”
  “请考虑你们的评审意见。”国王对陪审员说。
  “不行,还不行!”兔子赶快插话说,“还有好些过程呢!”
  于是,国王说:“传第一个作证人。”白兔在喇叭上吹了三下,喊道:“传第一个证人!”
  第一个证人就是那位帽匠。他进来时,一手拿着一只茶杯,一手拿着一片奶油面包。他说:“陛下,请原谅我带这些来,因为我还没吃完茶点就被传来了。”
  “你应该吃完的。你什么时候开始吃的?”国王间。
  帽匠看了看三月兔——三月兔是同睡鼠手挽着手跟着他进来的——说:“我想是三月十四日开始吃的。”
  “是十五日。”三月兔说。
  “十六日。”睡鼠补充说。
  “记下来。”国王对陪审员说,陪审员急忙在纸板上写下了这三个日期,然后把它们加起来,再把半数折算成先令和便士。
  “摘掉你的帽子!”国王对帽匠说。
  “那不是我的。”帽匠说。
  “偷的!”国王叫了起来,并看了看陪审员。陪审员立即记下,作为事实备忘录。
  “我拿帽子来卖的,我是个帽匠,没有一顶帽子属于我的。”帽匠解释道。
  这时,王后戴上了眼镜,使劲儿盯着帽匠,只见帽匠脸色发白,局促不安。
  “拿出证据来,”国王说,“并且不得紧张,否则,我就把你拿到场上处决。”
  这些话根本没有鼓励作证人。他不断地把两脚交替着站,不自在地看着王后,而且由于心里慌乱,竟在茶杯上咬了一大口,而不是去吃奶油面包。
  正在这时,爱丽丝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迷惑了好一会,后来才慢慢地搞清楚,原来她又在长大了,起初,她想站起来走出法庭,但转眼间她又决定留下了,只要这里还有她容身的余地。
  “我希望你不要挤我,我透不过气来了。”坐在爱丽丝旁边的睡鼠说。
  “我作不了主呀,你看我还在长呢!”爱丽丝非常温和地说。
  “在这里你没有权利长呀!”睡鼠说。
  “别说废话了,你自己也在长呀!”爱丽丝大胆地说。
  “是的,但是我是合理地生长,不是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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