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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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归-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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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秋嬏见温荣未答应赠画,松了口气,只是那温荣娘怕已入了三皇子眼了,想到这里韩秋嬏脑子里的弦被绷得紧紧,姑母分明与自己说了,会叫三皇子娶自己的,为何一丝动静都没有。
三皇子已走远,林瑶瞧见韩秋娘还立在了远处,忙一溜烟地跑过去,得意地与韩秋娘说道,“你今日输了,往后不允许再接近三皇子。”
韩秋嬏一声讥笑,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可听不懂你在说了什么。”
说罢看了张三娘一眼,张三娘这才走上前说道,“既然打了赌,我自然愿赌服输,从今往后,我不会主动接近三皇子,决不食言。”
“和你有什么关系,该是那韩秋娘来与我说了。”林瑶不满地看了张三娘一眼,就要绕开张三娘去叫住向府外走去的韩秋娘。
张三娘向林瑶的方向移了一步,实实地挡住了林瑶的去路,两人左左右右来回晃了那么几趟,林瑶火气上头,怒目瞪着张三娘,“张柔娘,快快让开了,我早说了此事与你无关,你莫要搅和。”
见林瑶气得眉心百结,张三娘更是笑得畅快,“如何与我无关了,先前与你下赌的可是我,此事倒是真真和嬏娘无关,我劝你莫要闹了,若是闹得人尽皆知,再闹到三皇子那,你我都没脸面。”
林瑶气怔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温荣与林婵走近后亦听见了张三娘子的那番话。
温荣虽不耻韩秋嬏等人的小人行为,却也知道是无可奈何的,先前立赌时无凭无据,且不似前次在乐园,有德阳公主那般位高之人做旁证。
遇见韩秋娘她们那般厚颜耍赖之人。只能自认晦气。
林瑶面憋得通红,喘得急促,温荣知晓她是又被气坏了,轻轻拍抚林瑶后背。轻声劝慰。
婵娘将张三娘打发走后,回头看着林瑶,轻叹口气,毕竟是胞妹,瑶娘三番五次被外人欺负,心里亦不是滋味,可瑶娘也算活该,与那帮子人打了多少次交道,她哪次占到过便宜,总是吃亏。居然还不长了心眼。
温荣好言让温菡在马车上稍等自己。此时温菡心情大好。先前出赵府,赵二郎与她说了几句话,故对温荣的请求。豪爽的一口应下。
温荣陪着林瑶上了林府的马车,待放下马车帘幔后,林瑶才撑不住地哭将起来,温荣正要劝瑶娘,瑶娘却先道歉上了,“荣娘,我不该强求了你去斗画的。”
温荣心中一动,瑶娘是知道的,可惜心里总抱着那么一丝期望。
“我不过是作了一幅画,倒是你。往后见到韩秋娘她们避开些,她们的心计与脸皮你也不是没领教过。”温荣不厌其烦地多次劝了林瑶,瑶娘的心计远不如韩秋嬏她们,照此以往,瑶娘必定要吃大亏。
林婵对瑶娘不劝也不骂,只记挂着大哥与荣娘的事……
林府两姊妹赴宴之前,甄氏特意至琅园交代了林婵,令她帮衬了大哥则个。
可不知琛郎心里在想了什么,今日不但迟来,而且一用完席面就去白玉湖摇船,斗画时更差小厮过来传话,说是有事先离府了,虽然婵娘知晓琛郎与赵二郎行事作风大相径庭,一向不愿多往来,可这连着几件事串在一起,不免令人觉得琛郎似在躲了谁。
林婵望了眼笑靥晏晏的荣娘,不禁感慨大哥没福。
“荣娘,你教了我作画可好。”林瑶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又想起三皇子向荣娘求赠画一事,除此之外,林瑶娘亦想学上一技伴身,说不得也能得三皇子高看了。
荣娘毫不犹豫地答应,如今林府大娘与温荣学棋,二娘子与温荣学画,温荣真成了中书令府的小女先生了。
见瑶娘无事,温荣遂起身告辞,再逗留,温菡娘一人在马车上怕是要等烦了。
……
回到黎国公府西苑,温荣吩咐婢子准备了香汤,沐浴更换了绢衣后,一日的疲倦顿时散去了不少。
温荣才走至厢房外间,便瞧见阿娘已坐在了胡床上。见到温荣,林氏遂起身笑盈盈地向温荣走来,命婢子摆了矮墩在妆镜前,温荣的矮髻已松,取下素纹白玉簪后,如瀑布般的青丝倾泻而下,林氏从妆奁中拿了温荣惯常用的梳篦。
温荣见状慌忙阻拦,“阿娘与儿坐下说话便是,绿佩自会为儿篦发了。”
林氏笑着摇了摇头,将温荣轻按回了妆镜前。
望着温荣,林氏笑得欣慰,家有小女初长成,已是天生丽质难自弃,有时真真想养在了深闺里,不叫他人识……
“你小时候只肯让阿娘替你梳髻子的。”林氏一下一下地替温荣篦发,笑着说道,言语里不免有几分酸涩。
温荣羞涩地笑道,“儿小时不懂事,辛苦阿娘了。”
“哪里辛苦了,阿娘是想替荣娘这么一直梳下去的,可是荣娘渐渐长大了……”林氏将温荣长发挽成了两个圆髻,又缓缓问道,“荣娘今日可见着林家大郎了。”
温荣却也不打算瞒阿娘,颌首笑道,“见着了,只是匆匆一瞥,未来得及相识。”
温荣两靥已飞起了红云,自己却还未曾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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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清川澹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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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亲在说男猪……
林家大郎素麦子按自己男神的形象去塑造的,所以绝逼舍不得他悲催啊,然后表哥表妹神马的马上要见面了。
这两天的章节对后面剧情很重要,所以男猪暂时先边边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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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在已绾好的圆髻上簪了一支细宫花。
林氏望着温荣甜雅的笑容,好奇地问道,“林家大郎是否如你大哥说的那般好。”
温荣莞尔一笑,如今轩郎在家人面前,提起最多的就是林家大郎与二位皇子。
对于林家大郎,轩郎常夸的是举止严谨,学识渊博,是在学业上一丝不苟的难得才俊。
今日温荣见到碧湖泛舟,负手而立看水天一景的林家大郎,便知他亦是个懂得生活的。
“不过是一面之缘,林家大郎都未曾认出了儿。”今日之行虽不圆满,可来日方长,温荣笑言道。
林氏听得迷糊,“林家大郎不是该同林府的两位娘子在一处?”
自己最初也是这样想了,温荣不得已将今日琼台之行,包括与韩大娘子斗画,都说与阿娘知晓。
林氏听闻荣娘斗画胜了韩大娘,颇为自豪,无怪珩郎最常夸的就是温荣。
母女二人又随意地聊了些关于赵家宴席的事,林氏突然郁郁地说道,“今日陈家来了帖子。”
温荣抬眼。有几分期盼,“可是洛阳陈知府家的。”
林氏摇了摇头旋即又点了点头,解释道,“陈氏在盛京是大族。陈知府的祖父一脉,在陈家大宗里亦只能算在三房里,不过今日来帖子的,确实是陈知府的嫡母陈老夫人,陈老夫人是与陈知府嫡亲长兄陈少监住在一处。”
温荣见阿娘面露难色,关切地问道,“阿娘不想去赴宴?”
想起珩郎的交代,林氏面色颇不自在,遮遮掩掩地糊弄了几句,说陈家请了盛京里的远近亲戚以及许多故交旧识。自己是担心离盛京的时日太久。故同陈家请的宾早已生疏。见面了怕是要尴尬。
若说是十三四岁的娘子聚在一处玩闹,遇见了脾性不合的,吵吵闹闹的再见了尴尬。就如林瑶娘与张三娘一般。
可到了阿爷与阿娘的年纪,早已知道该如何粉饰太平,普通交情的,宴席聚会不过是在一处闲话张家长与李家短罢了,只要不是太过出格,并无尴尬一说,温荣知晓阿娘有事瞒了自己。
“那日阿娘会带了你与轩郎一起去,轩郎也该出去见见世面,且轩郎理当拜见陈家长辈了,毕竟陈家与温家祖辈的交情不浅。”
林氏说罢旋即岔开了话题。摆了张矮凳,与温荣对面坐下。
温荣因疲倦,双眼略显迷蒙,林氏心疼地说道,“今日出去了一天,想必是累着了,阿娘特意去厨里为你做了加绿节菜的雕胡饭,一会叫厨娘给你送了过来。”
听见有雕胡饭吃,温荣漾起嘴角,孩子气地皱了皱鼻子,笑得很是满足,将随阿娘去陈家参加宴席的事放在了一边。帖子是送与长辈的,收谁家的帖,赴谁家的宴,最后又是与谁家深交,阿爷阿娘自是有他们的想法。
温荣只开心阿娘即使是在左右为难与有心事时,都不忘关心自己。
那雕胡饭是用生长在水边的菰草做的,曾有诗人特意为菰米咏诗一首,‘结根布洲渚,垂叶满皋泽。匹彼露葵羹,可以留上客’。
温荣甚喜这五味道洽,余气芬芳的红曲之饭。
原先在杭州郡,温荣每每没有胃口的时,阿娘就会亲自去下厨,为温荣做雕胡饭。
菰草生在水边,温荣亦是在水边长大,如今盛京已不再流行雕胡饭了,平日里贵家的主食多是精白米饭。
精白米饭虽软糯香甜,可却及不上那看起来漂亮,吃在口里亦能暖进心里的雕胡饭。
温荣掰起手指算了算,加上记忆里前世的日子,居然已有近十年不曾吃到雕胡饭了。
那世花去许多精力追求自以为是的幸福,殊不知,本唾手可得的幸福,已被自己遗忘……
到了用晚膳的时辰,林氏才回厢房,今日珩郎亦是不会回府用晚膳,珩郎特意遣了仆从回来告知林氏。
只是林氏早已习惯与夫郎相对而食,故食不知味,且担心珩郎会去吃酒,若是再如那日喝得酩酊大醉……林氏心一紧,慌忙起身去看了看日子,明日即不逢一也不逢五,不是珩郎的参朝日了,林氏这才放下心来。
戌时初刻,温世珩紧蹙眉头回到西苑。
温世珩直接坐在了厢房外间的胡床上,林氏见温世珩一副满腹心事的模样,慌忙斟了碗茶,端于珩郎,温世珩移开莲花浮纹茶盖,将温度适宜的茶汤一口饮尽。
温世珩长舒了一口气,林氏这才关切地问道,“今日可是衙里公事多?”
温世珩透过拉了帘纱的镂空隔扇向里屋看了看,“荣娘他们可是回屋歇息了?”
林氏颌首道,“今日几个孩子皆是在自己屋里用的晚膳,对了,珩郎是否还需用些饭食,我见荣娘精神疲懒的,便做了雕胡饭,知晓夫郎也喜欢菰米的味道,特意多做了些,还放在厨里热着。”
温世珩颌首笑道,“一会尝尝,回盛京后,再没吃过了,不说倒罢一说馋的慌。”
林氏掩嘴一笑,见温世珩起身,忙上前亲自为温世珩取下腰间银鱼袋,又松开了温世珩平日在衙里着的绯色绣雪雁纹补服……
“今日我是与彦郎在外用的晚膳。”温世珩带着林氏进了内室后才说道。
林氏一愣,温世珩口中的彦郎是林氏的大哥林鸿彦。林中书令嫡长子。
“可是为了陈知府的事。”林氏讷讷地问道。
温世珩鲜少与家里人说朝中政事,只是陈家夫人与林氏交情颇深,故温世珩才将此事略微告知了林氏一二,以免陈家突遭不测。林氏一时难以接受。
“是了,”温世珩顿了顿,犹豫了好一会才说道,“善郎一事已被闹大,怕是……”
温世珩本想说怕是后面有人故意为之,可瞧见林氏已一脸惊怕,想来还是不说的好。
善郎便是陪都洛阳知府陈清善,林氏焦急地说道,“听闻陈知府一向清廉奉公,陪都亦是年年风调雨顺。富庶民安。这可都是陈知府的功劳。如何会有了麻烦?”
温世珩叹口气,林氏对家里人是最细心与贴心的,可对政事却是一窍不通。外官做到知府是顶了天的,就是因为陪都洛阳富庶民安,陈知府才被推至风头浪尖,盯着肥差的人多了去了。
数月前温家三房一行在洛阳落脚时,陈清善与温世珩说了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在外为官不易,在富庶之地为官更是难上加难,他人看起来是风风光光了,可背后不知有多少人等着你往悬崖边上走,好毫不费力地推你一把。
陈清善有回京的想法,本不算艰难。可偏偏被人在关键时候抓住了不算错的‘错处’。
林氏是一条筋的,看温世珩不再说话,故认定是自己说错了什么,难不成是陈知府真的犯了错,这才有了麻烦?遂又惋惜地说道,“不曾想陈知府那般细心的人也会湿了鞋。”
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林氏被自己的想法唬了一跳,若要这般说,那珩郎亦是在朝为官的,岂不是……
“哎,罢了,早生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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