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荣贵的脸又红了几分,“皇上昨儿终于翻了我的牌子了。”
什么?我递给荣贵茶杯的手顿了一下,荣贵没察觉到我的异样,上前接过杯子,雀跃地道:“皇上说,今夜还要我去侍驾。也许皇上”
我脸色有些发白,顺治他
荣贵一脸害羞地对我说:“姐姐,你说皇上是不是也有些喜欢我?”
我强压下心中的失落,勉强笑道:“妹妹这么可爱,皇上自然是喜欢的。”
荣贵一脸欣喜,满面通红地小声说:“皇上他他昨晚真把我折腾够呛呢。”说完这话,荣贵的脸上更是红得要滴出血来。
“是吗?那说明皇上真的很喜欢妹妹呢!”我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我自然知道,我这个没心机的妹妹只是想把她的喜悦跟她的姐姐分享,绝没有炫耀的意思,可是!那个可恶的顺治!他怎么能刚从坤宁宫离去便翻了别的女人的牌子!而且,那个“别的女人”正是我的“亲生妹妹”!我心里酸得快能腌酸菜了,真可恶!色狼!淫魔!负心汉!他、他、他他居然居然强暴未成年少女!!!我恶毒地扣了个强*奸犯的帽子给他,完全没想到在这万恶的旧社会,女孩子在十三岁就算是成年了。
“姐姐,姐姐!”荣贵一连叫我好几声,我才回过神来,荣贵腼腆地一笑:“姐姐放心,等皇上对我再好一点,我会让皇上来姐姐这的。”
我我无力地看着眼前一脸娇羞的荣贵,眼眶微微发热泛红,却不是要哭的感觉,而是对!是眼红!原来眼红就是这种感觉!
我眼红地盯着荣贵,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咧?
我忿忿地想着,完全没想到我这个想法有多么的呃不要脸!
眼瞅着荣贵又要开口,我急忙说:“妹妹,本来下午说好了要去给太后请安的,既然你来了,就跟我一起去吧。”我知道荣贵有点害怕太后,所以故意这么说。
果然,荣贵听完连连摇头:“不了,姐姐去吧,我改天再去给太后请安。”说着就要告辞,我假意留了几句,她还是匆匆的走了,真是不明白,荣贵不也是太后的侄孙女吗?怎么这么怕太后?
荣贵走了,我满脑子都是荣贵那张娇羞可人的面容,再也编不下去什么花结,索性便真的去慈宁宫,找太后聊聊天也好。
甫一进慈宁宫,便看见太后跟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太监手舞足蹈的,像在做体操一样。
我大感兴趣地问道:“皇额娘,这是在做什么?”
太后见我进来,笑着停下来,从苏茉儿手里接过一块沾湿了的手巾,擦了擦额上的汗珠,才笑道:“这个叫‘五禽戏’,我听说呀,每天练一遍能身心康泰,这不,就找了个老师教我。”说着太后看着我,别有用意地说:“毕竟,有了好的身体,才能面对任何事情。”
我笑了笑,看着那个太监:“这就是皇额娘找的老师了?”
那个太监也不下跪,只是打了个千道:“奴才张德海给皇后娘娘请安,奴才无德无才,不敢做太后的老师。”
我笑道:“你这么说就错啦,你叫张‘德’海,又自称奴‘才’,明明是有德又有才。”
张德海呆看了我老半天,太后笑着道:“行了,皇后跟你逗乐呢。”说着又转向我:“不过皇后也别小看了他,他倒是有些功夫的。”
“哦?”我冲着张德海笑道:“不知海公公都会些什么功夫?”说完我不禁菀尔,海公公,让我想起鹿鼎记里的海大富。
张德海笑道:“让皇后娘娘见笑了,奴才练的只是一套掌法,名曰‘辟邪神掌’。”
“‘辟邪神掌’?”我好奇地看着他:“不知与‘辟邪剑法’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开玩笑地说,因为辟邪剑法也是“欲练神功,必先自宫”的。
谁想那张德海竟大为吃惊道:“想不到娘娘竟也知道这‘辟邪剑法’?”
“啊?”我也讶道:“竟真的有吗?”这剑法不是金庸大大在《笑傲江湖》里编啊不、不是,是“构”出来的吗?
那张德海正色道:“因为宫中禁止用兵器,所以奴才就根据那套剑法改成的‘辟邪神掌’。”
我大为惊讶,没想到电视里经常出现的太监高手竟然真的存在??我极为好奇地看着张德海:“能不能让本宫见识一下?”
张德海也不推辞,只是看了看太后,太后微笑道:“既然皇后有兴趣,你就耍两招瞧瞧。”
张德海打了个千:“嗻!那奴才就献丑了。还请太后,皇后娘娘移驾。”
我与太后来到了慈宁宫的庭院之中,张德海冲着我们一抱拳,朗声道:“太后,皇后娘娘,这‘辟邪神掌’共七十二招,每招都有十数种变化,奴才先演练头几招。”
说罢,张德海绵绵出手,动作轻灵,招式不见十分凌厉,却十分优美,每一掌都好似信手拈来,几招之后张德海越打越快,我看得目不暇接,眼花缭乱,只觉满天掌影,似虚而实,似柔而刚,运转舒展,动作连绵不断,掌法运行成环,依势施展,浑然天成。
张德海渐渐动作变缓,接着纵身一跃,轻巧的落到我与太后身前,没有特技,没有钢丝,他居然能跳得那么高,打得那么快!高手!这就是高手啊!虽然我没见过真正的高手,但我仍相信张德海一定是个高手!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张德海:“这套掌法是公公依剑法所改的?”
“回皇后娘娘的话,是。”张德海又恢复了低眉顺目的样子,光从外表看,谁能想到他竟有一身的功夫!
“那公公是如何得到这‘辟邪剑法’的剑谱的呢?”我又好奇地问,刚问出口又觉不妥,忙道:“如果公公不便相告,那就当本宫没有问过。”电视上不是总演吗?随便问人家的武功出处是件很不礼貌的事情。
张德海仍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答道:“回娘娘的话,奴才是在尚未入宫之时失足落下山崖,无意之中在一个山洞内寻得的剑谱。”他答的轻松,太后却一脸的感概,好像回忆起什么事一样,微叹了口气。
看着眼前的张德海,我满脸的震惊!多么经典的桥段啊!像段誉、张无忌不都是掉下山崖才学得绝世神功吗?想到这,我不觉问道:“那山洞里有没有神仙姐姐或者是大肚子猿猴什么的?”
张德海闻言一愣,莫明其妙地看着我,太后也好奇地问:“什么神仙姐姐?”
“呵呵,”我回过神来,干笑一声:“神仙姐姐是一尊玉像,是逍遥派的掌门无涯子根据他妻子的模样雕琢而成,美丽动人,栩栩如生,恍如真人。”
“逍遥派?”张德海喃喃自语着低头思索,好像在想江湖上有没有这个门派。太后则一脸羡慕地说:“想必那个无涯子一定深爱着他的妻子。”
我摇摇头:“不,皇额娘猜错了。”
看着太后一脸询问的表情,我笑道:“皇额娘,这是个很长的故事,不如咱们进屋,我给您从头说起。”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我扶着太后进了屋,张德海也好奇地跟了进来,他身后则跟着刚刚看了张德海的精彩表演而一脸崇拜神色的来喜。
看着满脸好奇的太后,我从苏茉儿手中接过香茶,抿了一口,清了清嗓子,这才道:“各位看官,咱们今儿讲的”
刚说到这,只听太后“扑哧”一声乐了,太后笑道:“瞧瞧,咱们皇后变成说书的了。”
太后这话一出口,殿内的宫人们莫不捂嘴偷笑,我也笑道:“皇额娘,这说故事自然要有说故事的气氛。”
太后笑道:“是是是,那就快开始吧,本宫可等不急了。”
“儿臣遵旨。”我福了一福才站起身,接着说:“各位看官,咱们今儿讲的是一个恩怨交织的江湖故事”我从段誉不肯练武从大理出走,掉入无量山的山崖下说起,一口气说到了段誉酒馆遇到乔峰,二人拼酒赛轻功,最后结为兄弟,金大侠的书我没可能全都记住,不过好在我看过N多个版本的《天龙八部》的连续剧,倒也说得绘声绘色。太后开始还只是随便听听,但随着情节发展,越听越入神,而张德海和来喜他们更是全神贯注地聆听。
我缓缓述来,慢慢忘了我来慈宁宫是来找太后聊天的,而不是来说书的,渐渐沉浸在金大侠的侠肝义胆之中。时间不觉流逝,我直说得口干舌燥。
“正当此时,从林外抬进一乘小轿,从轿出下来一位美艳至极的妇人,那妇人正是丐帮副帮主马大元的夫人康敏,那康敏看着乔峰,樱唇轻启:‘各位英雄莫不要被贼子所骗,各位可知,咱们这位义盖云天的乔帮主,竟是个十恶不赦的契丹狗?’”“啪”!我顿了下手中的茶杯,权当惊堂木:“各位看官,咱们今儿就讲到这,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太后晃忽了一阵,回过神来,急问道:“那位乔帮主竟是契丹人么?”
我喝了一大口茶,才笑道:“皇额娘,您别急,明天儿臣再接着给你讲。”
太后宠溺地看了我一眼,才笑道:“你呀,就会吊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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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主动出击!
4太后又拉着我说了会话,我才从慈宁宫出来,此时天色已经渐暗,袭人派了辇舆来接我,我乘在辇舆之上,快到坤宁宫时远远看见另一乘二人肩舆朝乾清宫方向去了,那应该是荣贵吧,我心里闷闷地想,以前在电视剧中经常看到妃嫔侍寝时是在自己宫中被脱个精光然后由太监抬入乾清宫,其实并不是这样。
清代紫禁城里有个机构,叫做敬事房。敬事房隶属内务府,其最重要的职责乃是管房事,所谓“专司皇帝交媾之事者也”。
皇帝与后、妃的房事都归敬事房太监管理、记录。帝、后每行房一次,敬事房总管太监都得记下年月日时,以备日后怀孕时核对验证。皇帝与妃嫔行房,程序十分复杂。每日晚餐完毕,总管太监就奉上一个大银盘,里面盛了几十块顶端涂绿,下方涂成粉白的“绿牌子”,每块牌子上都写着一个妃子的姓名。这天,皇帝若没有性欲,便说声“去”;有点意思,则拈出一块牌子,翻过来,背面朝上,再放进盘里,称之为“翻牌子”。
在养心殿后殿的东、西两侧设有后妃临时居住的围房。东五间宫室匾额“体顺堂”,是皇后侍寝时住的房间,西五间宫室匾额“燕喜堂”,是皇贵妃侍寝时住的房间,其他妃嫔只能居住在其余的群房之中。两堂的东西两侧亦与东西围房相接,并在相接处的后墙辟吉祥、如意二门,妃嫔们来往于东西六宫之间甚为方便。养心殿围房把养心殿紧紧地围在中央,形成院中有院的格局,便于皇帝“朝”与“寝”的需要。平时皇帝不能在后、妃宫内过夜。若皇帝需要哪位后、妃陪侍,由敬事房总管在皇帝晚膳时侍候翻牌而定。被召幸的后妃当天晚上不再回自己的宫室,也不能整夜与皇帝共寝,只能在养心殿后殿的东西围房和周围群房入寝。届时,皇帝睡觉了,则先上床,将被子盖到踝关节处,脚露在外面;那太监先已在围房中将侍寝的妃子脱个精光,随即裹上大披风,一直背到寝宫,再扯去披风,将妃子放在床上。妃子则从暴露在外的“龙爪”也就是皇帝的脚下匍匐钻进大被,然后“与帝交焉”。
此时,太监退出房外,和敬事房总管守候窗外,敬候事毕。为防止皇帝中马上风而死,时间稍长,总管就得在外高唱:“是时候了。”若皇帝兴致高,装聋作哑,则再喊一次。“如是者三”,皇帝就不能再拖延,而得“止乎礼”,招呼太监进房。太监进去后,妃子必须面对皇帝,倒着爬出被子。君臣朝堂相见,臣子退下,是不能转背而行、拿脊梁骨对着皇帝的,得面朝皇帝,往后挪步,这叫“却行”。“臣妾”更不能拿光脊梁对着皇帝,所以只能这样倒爬下床。太监再次用披风裹着她,背到门外。总管随后进来,问:“留不留?”皇帝说留,就拿出小本本,记上某年某月某日某时皇帝幸某妃;若说不留,总管就出来,找准妃子腰股之间某处穴位,微微揉之,“则龙精尽流出矣”,实施人工避孕。避孕倘不成功,就得补做人流手术,因为本子上没有记录的房事,做了也是白做。
这个不太合乎“人道”的存档制度,是顺治皇帝从明朝学来,用以限制“子孙淫豫之行”的。皇帝们肯定都不满意这个“祖制”,但又不能随意更动,于是设法规避。后世的圆明园等行宫不必奉行存档制。
我回过神来,辇舆已到了坤宁宫门口,我等着来喜打帘子,却半天没动静,我掀帘而出,却见来喜愣愣的站在一旁发呆,我轻轻的走到来喜身边,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来喜被吓得猛的一蹿,待看清是我,急忙跪下:“主子”
“你到底怎么了?”我好奇地问道,来喜很少这样。
“主子,奴才一时走神儿了,请主子责罚。”来喜虽然这么说着,但仍是一副神游太虚的样子。
接连过了四五天,顺治都没来坤宁宫,荣贵倒是又来了一回,依然十分兴奋,只是原本红润的小脸微有些憔悴,很明显,是“某些事”做过度了,我真是又妒又气,气那个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