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熟悉和陌生。
手来回的几次竟摸到了我的耳垂,来回的在耳垂上□着,有时候稍用了些劲竟有些痛身子也会跟着一震,跟着,手上的劲道就会放轻些。跟着康熙手上的力量游回,我猜想他这定是在想着什么入了迷,只是我猜摸不到罢了,可是我猜到了又怎么样呢?还不是枉费了力气?想着想着,耳上又是一痛,思绪被拉了回来,可这次论我怎么动他手上的劲道儿也没放松,反而更重了,“怎么是屈服了么?连挣开的力气都没了?”康熙问我。
没有回答他,但并不是证明了我屈服了。使劲的起身,想脱离他的身体可力量终究不是他的对手,又被按回原位动弹不得。“看来,你还是以前的倔强,怎么就是学不会温顺?”康熙又问道,放在耳朵上的力也没了。
“本性使然。”我闷闷的出声儿,现在想想难道我以前不温顺么?以前的事再现在看来真是可笑,一个帝王的时代,天下是他的天下,论我如何跑也不过是在他掌心里藏身。
“也好,你的本性比起那些花花肠子要好的多。你可知道朕为什么把莫晓棠给了老四?”
我一愣,难道里面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遂闷着摇头道:“不知道。”
康熙呵呵一笑,道:“为了不让你在宫外有接应,上次若不是莫晓棠给老四传了信儿,朕是真的不知道到哪能找着你。朕拟了一道折子,要封王,里面就有老四。其实老四这孩子除了脾气不好其他的地方在几个孩子里面都是出色的,将来必定是辅国的良才,咱们的瑞儿也必定是大清的明君。”
明君……
“不!”我惊呼出声儿,康熙也被吓住了让我一个猛身儿起来。我有些惊恐的看着他,他疑惑的看着我道:“妙格儿,朕一直以来就好生奇 怪{炫;书;网,宫里哪个不想自己的孩子坐上朕这个位子,倒是你总是总是百般不愿。”
我知道如果他早早的立瑞儿为太子,那孩子的生命就会早有危险,瑞儿小小年纪定不是四贝勒和他兄弟的对手,孩子不在我身边,我保护不了他们,可即使在我身边我也是没有能力护他们周全。“瑞儿是我的孩子,你答应过我,只要我不离开你就不会让瑞儿做太子。现在你把瑞儿和雪儿带走了,我不说什么,因为我想透了,只要他们活的健康开心就成,就算不认我这个母亲我也认了,可就是不能做那个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小小年纪多少的危险!”
康熙看我说得情急还落泪,笑着掏了身上的帕子边为我擦着边柔声的劝慰道:“若是你担心的是这个,那倒大可放心,朕自然会安排妥当,良臣将相朕都会给他安排好。”
含着泪眼看着康熙,他如此的固执不听劝告,看来瑞儿这个太子的位置他是给定了。那么即使历史是这样发展的,妙格儿不过是月儿的替代,瑞儿不过是太子的替代,一切只不过是再从头演上一回,而我的孩子将在历史的车轮上被毁的没了痕迹,那是要遭遇什么样的重创啊……深喘口气,可我还是抽咽着说道:“我不是月儿,你不必把对她的愧疚用到我身上。瑞儿也不是太子,因为他永远都不是月儿的孩子。”
我的话说完,康熙原本怜惜神情的脸慢慢变化,最终夹杂着一声暴喝变成了满脸的怒色,“妙格儿!朕和你说过,朕心里就只有你了!朕以为你近来的变化是想通了想明了,不想你是想通了,明了,可却歪了朕的意思!若不是为了孩子,若无是为了月儿你怕是早走的远远儿的了对不对?那朕就告诉你,你一辈子都别想再迈出宫门一步!你,你,你……”他发怒的喘息着,你你的说个不停,抬手就要打,我知道他这个样子几真的气急了,只好哭着瑟缩的向后靠了靠,可不想他的手抬起来还没来的急挥下,就一下子背过了气,一瞬间歪在车上,顿时车内剑拔弩张的气氛烟消云散。
我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眼前的康熙被我给气晕了,随即想到他不能死,一着急眼泪更是流的痛快,慌着手脚的大声叫着:“李德全!李公公!快,快!皇上晕过去了!快!”
“什么?!”车外的李德全大声问着忙让驻了马车,挑帘儿进来看个仔细,顿时慌张的说:“安顺儿,快,快往宫里赶!快着!”马车顿时跟没了命似的猛的向前冲着,李德全一边儿按着康熙的人中一边絮叨的说着:“姑娘您也是,皇上今儿个本是要给您个台阶,都好的事儿啊。可您偏偏不接着,现在倒好,皇上好了还好说,这要是有个什么的,可,可……”说着李德全也哭出了声儿,接着又断断续续的说着:“平常有皇上护着您,可现在,现在这后宫的娘娘、太后能放过您?您也不想想自己的亲骨肉啊,小小年纪没了额娘怪可怜的……”
随着马车的颠簸李德全一边说着,我一边听,眼泪也流的厉害,不光是因为李德全说道的,还因为感叹自己为什么总要经受别人不能经受的痛苦……
牢狱人情
马车毕竟比不了现代的汽车,等到了宫门时康熙已经有了气息,这多亏了李德全一路上手脚不慌的按着康熙的人中才把人救过来,不过只是有了呼吸可清醒的迹象还是没有。
乾清宫内太医云集,已经纷纷的给康熙把过脉了,现下正在一起商讨对策,不一会儿药方出来了,一旁的李德全看了看,交了德柱儿吩咐快去御药房抓药,德柱儿也是手脚麻利忙应了声儿就没了踪影。
开完了药方李德全刚出了里间就给外间候着的太医围了个水泄不通,一群太医拉着打听着圣体恭安,纷纷的想着进上份孝心。在我看来无非是想多拉点情报,这样的事儿在民间多有,更不用提在皇宫里了,若是万一皇帝有个什么谁都会借着提前探听的消息给自己找好后路。康熙也曾在闲聊的时候说过“朝廷就是这样我牵着你,你牵着我,可等到真的有了问题都四散分逃恨不得谁都不认识谁”。
因为离着皇帝休息的地方太近,李德全也是顾及了这些太医的面子并没有直接赶人,则是任他们小声问着,我还是保持着刚进来的状态一直默默呆站在一旁,只能隐约的有一搭无一搭的听见点什么。
“李兄,皇上这是气血攻心啊,怕是要落下病根儿了,这……”
“哎,不瞒各位老臣也是疹得此因,现在是稳住了,可是……啊,对,敢问李公公皇上这是气着了,这又是为了谁啊?”李太医忙问了在场的李德全。
李德全听了一愣,随后想了想再看看我这边才象下了决心似的一叹气说道:“这事儿您李太医最知道了不是?”可能是出宫穿的汉服,一旁的又一个太医斜眼看了我这边儿,随着低声问着李德全:“呦,李总管这位是刚上位的娘娘?还是……”说道这他又低了低声音道,“听外边儿说皇上迷上了个姑娘,难不成就是这位?不会是因为这位才气成这样的吧?我看这哭的跟个泪人儿似的……”
李德全听了呵呵一乐,不黑不白的回了一句:“不是咱多嘴,胡太医,这不该知道的事儿您还是别打听,事儿也不能瞎说,您看啊这午门的刀前些日子才宰了个人,血呀还热着呢。”
那胡太医脸色儿立马白了一大截儿,一拍脑门笑着说:“哎,您看老了老了倒落了个老太太的毛病没事儿瞎打听。”
“哎!对了,依我看各位太医今天就是来瞧病的,这病先是稳下了还是赶着快给皇上再下个补药的方子,以免失了体统不是?”李德全这么一说,一堆太医忙帮衬着应和,纷纷商讨着药方的事儿。
李德全似笑非笑的轻看着鸟兽般散去的太医,模样全是了然,当看见呆站在一旁的我时,脸色上顿时变成了惋惜之情。他轻轻走过来,脸上对我露出了苦笑,惋声说道:“姑娘,现下这境况只能先委屈您了。”
我收了心事,微微一笑,无力的说:“公公不必为难。”
他点点头,也是无奈一笑:“老奴也是为了皇上和姑娘,您太后还好说,可还有那么多嫔妃……幽幽众口是不好交代。原先那院子现如今也是回不去了,现下只能委屈您到……到……”说道这儿他有语涩难言起来。
我自然知道他作为总管的难处,只是不能在那封闭的小院里过日子了,可到了别处也不还是一样的?我只得一笑再说了一次:“公公真的不用为难什么,去哪都是一样的。”
他皱了眉,最后叹了口气,才又婉声说道:“姑娘您仁慈,现下只有天牢是万全之策。”
送我去天牢的正是取药回来的德柱儿和几个小太监,“姑娘,您也别怪师傅,这也是无奈之举。奴才还有一句,天牢虽严谨可您要是吃喝的东西只能用小的给您送的,其余的无论是何人所送切勿用啊。”德柱儿一边走着一边和我絮叨着很多的注意,心情本来很乱听他这样的唠叨又多了几分的张皇。好不容易见到了天牢的门,也被关了进去,现在我远远的看着德柱儿一步步的出了大牢的门,也只能叹息一声。
没想到还能住上电视里所说的天牢,细看也和所见的差不多,一个个牢房虽是单间了,许是怕有人挖墙跑了周围还是用木头做上围栏,门上粗锁链子就着大铜锁把门守地严实。本来以为自己会睡上稻草可是天牢的待遇还是高了些,冰冷冷的木头床上发旧的棉被懒散的铺在上面,床边上立着一张破旧的桌子,除此之外牢内别无她物。环绕着看了看,竟破天荒的想到了这里比那禁锢的院子还要乏味许多,算了,反正对我来说再没味道的日子也还是要过的。
无奈的笑了笑,转身坐回床上,德柱儿今天又稍来了不少好东西。来了这天牢有半个月,天天的衣食住行都由德柱儿来送。随手拍拍身后的棉被,是德柱儿刚刚送来的,蓬松崭新还象是有着棉花的味道,这是住近这半个月来换的第三套被褥了。如今我住的牢房已经是大不一样,除了不能出去溜达这里面简直就是个过日子的地方,桌椅、笔墨、花瓶、帷幔,昨天还送了一对雀儿,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品种不过倒是能关在笼子里同我做个伴儿,我这无味儿的日子也算有了滋味了。
月中早就过了,四贝勒……不,现在应该叫雍亲王,自上回茶楼一别还没见过面。是不是他太得意?得意到认为自己找到了坐上龙椅的保障……呵……可又是谁呢?我?萧默他们?除非再能出来个穿越的,那才能有第四个。
这牢房现在布置的越来越象过生活的地方了,看来康熙就自此放了我在这儿不让我再踏出宫门一步。真是好笑,从宫外到宫内,从养性斋到小院,从小院在到冷宫禁地,最后竟是从冷宫到了天牢,那我下次还能到的地方只怕是阴曹地府才对了。
“阴曹地府?你说的太绝对了吧?”
突的插进的声音让我下意识的捂上嘴,可能是刚才想的太入迷竟说出了所想的事情。转眼看去,不由得喜笑言开,“十三爷什么时候也能有空逛上天牢了?”随着狱卒开了门锁,十三笑着进来说道:“哎!要说,我命苦啊!”
听他这言语象是又受了什么样的委屈。自从上次一别我们这还真是再见的面,他倒是病容消退还微胖了点。听康熙和四贝勒说过十三,其实他自上次汤山疗养回来后并没有象是我看小 说'炫&书&网'写的那样给圈禁了,反而是康熙对他照顾有加。平时康熙去冷宫的时候也会聊起十三,还常说“年纪轻轻的腿就落下毛病,我大清的一个将才就这样出了岔子。”
看着眼前的十三,虽说是嘴上不停的说自己命苦、失宠,但他人坐在红木椅子上把玩着德柱儿刚送来的瓷人儿,边说着痛苦的事儿脸上却是笑了,还是春风满面的笑。我问他:“十三爷倒是得了什么喜人的倒霉事儿?”
他笑着放了手上的瓷人,不着急不着慌的给自己倒上杯茶,抿了一口大声说道:“好茶!这可是皇阿玛那儿的碧螺春,难得你住上天牢还能喝上这个,看来皇阿玛对你还是如初,不过这……”他突然停了下来,眼睛环视着牢房没了下文。我脑子一转,想着他是要说我所想的,张嘴道:“不过,皇上是要关我在这一辈子了。这里风吹不着雨打不到,我出去难,别人进来难,真真儿的牢实保险,就是来个想害我的也是难上加难,你是不是想说这个?”
十三看着牢房听我说完,也点着头道:“可不,正是我所想啊!”说完正了脸色看着我又道:“四哥……四哥,把你的事儿全都说给我了,没想到我十三还能在这里遇到你这个奇遇,三百多年啊!怕是天底下没有几个人能有这福分。我问你,你到现在是认还是不认?”
一愣,看着十三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好一笑道:“四贝勒已经变成了雍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