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递来的青盐和水,让康熙擦了牙,再接过递来的帕子,仔细小心的为康熙擦着脸、净手,刚刚放下手里的帕子听见他笑着说:“妙格儿今天又错过了应牟的时辰,看看,朕连衣服都穿好了。”
虽说我是不情愿的留下来的,可被“老板”抓了个现行迟到……不再象第一次迟到一样脸红,手上布置着早饭,说道:“呵呵,是妙格儿的错,下次一定改!”
“呵呵,罢了,朕看你是改不过来了,就再罚你抄一遍《诗经》。”康熙边坐下边说着,“上次罚的今天带来了吗?”说完捻起一块饽饽吃着,还挥挥手示意我坐下。
“恩,带来了。”我赶忙从袖子里抻出一卷纸,这可是我这两天来的杰作,费了老劲了……递过去,试着商量道:“皇上,妙格儿真的不在迟了,能不能不抄了?这都是第二遍了。”看着他接过我的《诗经》,一张一张的看着,眉头越皱越紧,这看在眼里真不是什么好兆头,我心里叫道:不好!求生无望了!!!这两天我是哪都没去,就窝在帐子里一直写这个《诗经》来着,写的好辛苦,我可真不想再写一遍了……
康熙一张一张的看完了也不做声,“啪”的一声把那一打纸甩在桌子上继续吃着,显然,他看了我抄的《诗经》后心情很不好。我也不敢支声儿,反正大不了再抄一遍……跟着默默的吃着,直到他吃完了最后的一碗小米粥又喝了一碗奶子后才淡淡的开口:“怎么这字儿越写越差?”我刚刚想张嘴回答,就见他把擦了嘴的帕子递还给李公公,说着:“朕一向不喜 欢'炫。书。网'敷衍了事,妙格儿既然不想再抄《诗经》就把《四书》抄一遍吧,正好换换样儿。下次当值的时候带来,朕要察!”
《四书》?怎么好像比《诗经》的字还多,估计就是到了下次当值的时候也抄不完啊,还是争取一下抄《诗经》吧……“皇上,妙格儿还是再抄遍《诗经》吧,一定不敷衍了事了。”康熙没有立刻回答,任着我给他戴好了帽子,准备到前边议事,末了走到门边说:“成,朕准了。就在这儿抄吧,待会儿朕好看看你到底是怎么抄的。”说完步出了帐帘。
无奈,自己只好研了墨,在书架上找到《诗经》,搬了张凳子在书案的一边儿写着,一笔一画也不敢再马虎了,软软的毛笔写的字大大小小的,遇上笔划繁多的就象写了个黑疙瘩,现在的我是万分的想念小学大字课上描的“红模子”了,那好歹有个样子描着写,不象现在自己照着写。
慢慢的写着,一笔一画的写着,写了好半天才写了五张纸,拿起来 自'炫*书*网'己先端详一下——“哎!”出声叹了口气,还是很难看,不知道待会儿能不能通过,照这个速度我四天都别想出帐子门了,十三还约了我打猎呢,看来也去不成了。想想各种的书上描写康熙对学习的的认真和严谨,再想想平时太子他们的功课……知足吧,现在抄的这点儿字又算什么呀……“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抄好这首《桃夭》放下手中的笔,拿着《诗经》翻了翻。看着后面密密麻麻的字心里只堵的慌,独自埋怨着:这才抄到哪跟哪呀,早着呢!赌气似的,把毛笔狠狠地沾了沾墨,老老实实的接着写,这要是写的不好,这几天又要有的忙了。
“哎!怎么还写的这么差,一点长进也没有。”我正抄的入神,猛不叮的听到这么一句,先是一晃神儿才听出来是康熙,可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一点儿声都没有……刚想到这儿,他的一双手臂从背后伏上来把我圈在了中间,顺手拿了张干净的纸握住我的手,一笔一画的从头开始写着我抄到一半的《关雎》。康熙的气息近在咫尺,喘气的声音就贴在耳侧,我本能的羞红了脸使劲的挣了挣,想摆脱他的怀抱,他却道:“别动!只是一首诗而以。”就这样,僵直的放弃了挣扎,任由他握着我的手写着:“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随着他有韵律的读颂,一首《关雎》跃然写在了纸上。康熙的书法很棒,只可惜从头到尾我都没领略到书法的神韵,光跟着象个傀儡似的写着,现在已经写完了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逃出他的怀抱,脸上依然羞红一片。
“呵呵,也知道脸红了,什么时候答应朕?”康熙侧身坐在书案的銮椅上,随手拿过一本折子抬头笑看着脸红的我问道。
低头站在他的一侧,就象今天这过分的动作一样,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听到他这么问了,怎么今天又问起来了?气氛好像个挑拨离间的小人一样,把这种维持已久的和谐拨弄乱了。我真的很不愿意……低着头支吾着:“我……我……我……”
“朕有件东西给你。”他的一句话打断了我不停的重复,听起来没有任何语气。
我这也才猛然想到今天李公公好像说过康熙又有东西送我,一上午都被《诗经》搞的乱七八糟的……随手拿过书案上的一个红锦盒,这个锦盒我刚刚就注意到了,确实是今天最新出现在书案上的,只是在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所以我没动,更何况这张桌字是皇帝的。接过锦盒,康熙示意我打开看看,依照着把盒子了开来,被镶着三颗珍珠的雕花镂空的精细金套牢牢的包裹着碧绿的翡翠,上面的珍珠个头均匀圆润,金质的套子做工精细,内里的翡翠和手上的镯子象是同出一石,这耳环的做工简直就是与他送我的那对镯子是一样的。“不用再看了,和朕给你手上的那镯子算是一套的,过些天让宫里的老嫫嫫给你扎几个耳朵眼儿,就能带这坠子了。朕让你每天带的镯子带了吗?给朕瞧瞧?!”
放下手中的盒子,老实的伸出手腕,露出两支翡翠包金镶珠子的镯子。这镯子实在是太扎眼,显得极为贵重,每每出宫我都是不带的,怕有个外一来个土匪劫道的看重了这镯子倒时候要是摞不下来……若是个碰见个不贪心的也就不要了,可既然都敢抢了那心肠也好不到哪去,这要是手起刀落,我就成了没手的了……一个不注意身子猛的被一股子力向前拽去,感觉着自己就这么直挺挺的往下栽,却又被另一股力搬住了肩,一个翻转,眼睛从墙边儿的多格架子一晃掠过屋顶,再是稳稳的一落,结结实实的落入一个怀抱,突来的动作让心脏猛跳,快速的翻转使眼前一花,最后定格儿在一片明黄。
“啊……”我轻呼一声随即明白过来,也顾不得太多,使劲儿挣着想脱离眼前的颜色,可挣扎的越厉害被抱的越紧,直至脸被牢牢的埋入明黄中呼吸也不太顺畅……
“还挣?朕再抱紧些,恐怕你就没气了。”有些戏趣但更多的是暧昧的酥软,声音从他嘴里贴着我的耳根混着他口中的热气钻进我的耳朵里,一股燥热,有那么一点儿的热气又象不愿意一样,不老实的越过耳际轻轻的落到了脖颈上来,随后就是一阵从未有过的热烫麻痒。这样的感觉让我的神思更慌,听不得他的劝反而更努力的挣扎,又被抱的紧了些,“怎么!不要命了吗!?”声音比刚才又多出了些怒气。一怔,我不敢再动,他说的没错,我真的不敢再动了,是真的喘不上气了。也许我会把他激怒了,然后被他活活的闷死……
“我不动了,放……松些……”挤出闷捂囔囔的一句话,闷在他的胸膛使劲的搜集空气……猛的他真的放轻了力道儿,呼吸也瞬间轻松。因为我的腰一直硌在椅子扶手上,腰被我挣来挣去挣的弄的很疼,上半身又被康熙这样抱的紧紧的,脚尖儿也只是够刚刚点到面,全身就这样紧绷绷的绷着,现在觉得脚也快抽筋了。
“看着朕!”温柔带着的是命令的语气,随着他手上的再次紧压,我的身子也再次被迫的被抱的紧了起来,贴在了明黄的五彩团龙绣纹上,只是这次另一只手扳过我的下颚让我直直的望着他的脸,不再有被闷死的危险,可身体承受着扭曲也很痛苦。
盯着我的眼睛,他淡淡的道:“朕对你不好?”我摇头,不好?怎么会,真的已经够好了,真的。“什么意思?”他沉沉的问。
我镇了镇心神:“好,您对我很好。”他手指磨娑着我的下颚,听了高兴的微微一笑,“那为什么又不愿意?朕以为,是时候了。”放开我的下颚,“啊……”我抽了口气,他双臂一个用劲居然腾空的把我抱了起来,往着身后的内室走去……没想到上了岁数的康熙有这么大的力气,加上眼前不远的龙床,从心底轰的一下冒出了应有的不安和恐慌,乱踢着腿扭着身子:“不行!!!放开,快放开!!!”双臂又是一收,乱动的腿被禁锢,身体也扭的没了幅度。
“放不开。也没有什么不愿意了。”人一瞬间已经被放在了床上,身上一沉,康熙的脸近在咫尺,他的身体也压上了不停乱动的我。用双手死劲的想推开他,他却死死的用手按住了我的肩膀,肩膀抵在床板上生疼,手臂再也动弹不得有多大的幅度。喘着粗重的呼吸,他低下头用嘴尽量轻柔的揭开我脖颈处的第一个盘扣,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不能……你是皇帝……你不能这样……”泄气的颤抖着,我流着眼泪说着,“你这么做和那日松又有什么分别!!!”
只这一句,谁都没了动作。他抬起头盯着我,眯着的眼睛充满着怒气。啊,咝……肩上传来急痛,眼泪更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可还是不管用,肩上的痛倒是越发的大了,好像会被按成扁扁的同床板融在一起一样,真真儿的痛,“你这么做和那日松有什么分别……”再一次质问他。
随即,“啪!”,感觉到左肩的重力消失,却换来了左脸颊的一阵热痛,“李德全!!!给朕进来!!!”身上的重力没有了。屏风外响起了李德全小心询问的声音:“主子?”
“传朕口谕,御前女官,镶白旗,富察。妙格,出言不逊,顶撞天威,侍奉不利,令其帐内思过,不得离帐!不得探视!带她下去!”说罢,怒不可恶的随手抄起一个瓷瓶猛的朝着地上狠狠一摔,隔着地毯——“哗!”瓷瓶应声而碎……
“喳!”李德全的声音也抖了抖,颤微微的走了进来,看了眼康熙,再扫了一眼碎掉的瓷瓶,望着刚刚从床上起身的我,小声道:“姑娘,随老奴来。”拢了拢衣服,我浑浑噩噩的,披了来时穿的斗篷随着李德全了出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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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
被路上的冷风吹着,脸上的伤更是显得火辣辣的疼,我这多灾多难的脸……比上次挨的那一巴掌打还疼……
“姑娘留步。”走到帐子门口李公公说。回转过身看着他:“李公公,有什么事儿?”他微微一笑:“老奴是想和姑娘说句体己的话儿。”
“您说吧,我这儿听着呢。”使劲的拽了拽斗篷上的帽子,好遮上被打的脸,以免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们看见了,又要传出闲话了。
李公公向两个跟班使了个眼色,这两个不大点儿的小公公就退出了几步在周围看着,那意思就是说:谁也别靠近这儿。李公公见不会有人过来了,低声的说道:“姑娘且听老奴一句。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姑娘是注定了的娘娘命,再也走不了的了。可皇上就是皇上,不是寻常的人,现在宫里哪个金贵的主子能比得上姑娘?皇上能容忍姑娘到这个时候也算是您的福气,与其扫了皇上的兴不如为自己以后打算打算。这注定离不开的话就说到这儿,就是您想走,恐怕到时候也不是您说了算不是?那今儿个又是何苦来的呢。老奴本不该多这个嘴,可眼见着主子们不好也是干着急,得,老奴话就说这儿了,您回去歇了吧。”说完不等我的反应,他转过身:“德贵儿,德柱儿,好好在这看着,别出了差错!明白吗?!”
“奴才明白!谙达放心!”刚刚那两个小公公齐声应道。李德全点点头,回过身儿:“那姑娘您就歇了吧,老奴这就回去伺候着了。”转身走了……
一股子药味儿窜进鼻子里,脑袋里的思绪也被这难闻的味儿给拽跑了,“姑娘,该喝药了。”从两床厚被子里坐起来,就着洛梅伸手垫起来的靠垫靠好,接过了药碗冲她一笑,仰头一饮而尽。用水冲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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