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在我头上扎好一直金钗看了看镜子里我的模样,满意一笑:“没呢,不如这样,咱们一块去找格格吧?这样快些!”哎,我就说嘛,今天她这么高兴,昨天康熙给了我个恩典,说我这几天受惊、受累,草原上的“那达慕”大会今天开始,让我带上安顺儿去散散心,缓解一下情绪别闷着,没想到十三和靖琳也说跟去玩玩,康熙听了也没反对,说有十三在我身边儿照顾更安全遂点头同意了。这洛梅肯定是昨天听说我要去“那达慕”逛逛就高兴上了,我微笑的点头同意:“成,准备准备咱们这就走,十三阿哥还在营门口等着呢!”
拉着靖琳走出帐子刚不远,迎面扑来的小十八让我措手不及。“妙格儿!你们是不是要去玩,带上我,我也去!”看着小十八一张渴望的脸,因为他年纪太小,我们怕路上他耍小孩儿脾气,决定偷偷溜出去,没想到还是让这小鬼抓了个现行,“十八!我们都是皇阿玛点头同意的,要说你就和皇阿玛说去!”靖琳搬出了康熙,十八却死死的拉住我的手,鼓着腮帮子冲着靖琳说:“哼!去就去,让妙格儿和我一块儿去!”本来去“那达慕”大会的路程就不算近,要是任由十八这么一折腾怕是今天要天黑才能回来了,没办法,真是人小鬼大,我拉着十八的手无奈的说:“成了,十八阿哥,带上你还不成?你路上可别任性,要不下次我们不带你出去了,成不成?”他听我这么一说,转脸儿高兴的点头,靖琳在一旁没辙:“你呀,你也就会磨妙格儿!妙格儿姐姐你也是,总是惯着他。”我只笑不语,因为只有我知道十八错过今年的“那幕达”明年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们在马上看着眼前的阵势,风和日丽人群流动,穿着各色蒙古袍的人来回穿梭,有的正在挑选自己需要的货物,有的则是在一旁用蒙语侃侃而谈,牵着牛羊的,牵着马的,抗着皮草的,摆着摊子的,摊子上的货物也是形形色色,有充满民族风味的首饰,有漂亮的蒙古袍子,厚实的地毯,精美的玉器彩色的番旗挂在高高的木桩上迎着风,我向着远处张望过去,一大片的人海,熙熙攘攘是一片繁荣,这就是“那幕达”大会。听十三说“那达慕”在蒙语中有娱乐或游戏之意,活动内容有摔跤、赛马、射箭、舞蹈,以及物资交流好多的项目,有点向京城的庙会。
下了马,把马交给随来的便衣侍卫,我拉着小十八钻进人海中,东瞧瞧西看看,眼睛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觉得都不够用了,突然想起来十三他们,回头看看紧跟着的十三几个人,都是对我面露无奈,咧开嘴冲他们笑笑,知道他们肯定不会跟丢的,又投入到战斗中去。
冲到一个卖蒙古袍子的摊子上,我的眼球被那件火红的女士袍子吸引了,因为没有蒙古姑娘的衣服,这次来“那幕达”我和洛梅穿的是骑装,我这身儿是水蓝色的,靖琳和十三还有侍卫都是穿的蒙古服饰,连小十八都穿的是,这会儿就我扎眼,已经引起好多人的侧目。盯着眼前的这件袍子心里别提多喜 欢'炫。书。网'了,大红的料子上绣着花纹,翻着兔毛的边儿,还有那配套的兔毛帽子。“喜 欢'炫。书。网'?”十三他们走到我身旁,十三先开口问我,我点头:“恩!老板,这套怎么卖?”我盘算着给小贾、洛梅、碧环也买上一身儿,看着蒙古老板在那儿张着嘴叽里呱啦的,我彻底沉默,文化水平不高——我听不懂,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十三,十三看着我好笑的一乐,随后冲着那老板也说了一大通,掏了银子把衣服递过来,我接过衣服说:“十三爷。我待会儿还你!我还要三身儿!是送人用的!”十三也没多问我,让我挑了颜色和大小照样付了银子,拉着我们溜达起来。
路上我也不再瞎跑,不会当地的语言就算我想买东西也是干着急,得跟着十三这个翻译走才成。首饰摊子上我看见了一套蒙古饰品,有头饰、耳坠、戒指、镯子,漂亮的银子上镶着红珊瑚,还有镶着绿松石、黄石的,也一样来了四套。我在耳朵上比划着那个红珊瑚耳坠,十三见了奇 怪{炫;书;网的问:“你怎么没扎耳洞?”我对他摇摇头:“太疼了!等想要的时候再说!”
我们一干人来到一个赛马场,这里被人群包的严严实实的,好不容易挤进去十三和十八就被这精彩的赛事给迷住了,我是没心思看这个,女孩嘛,我还是对那些零七八碎的东西感兴趣。和十三、十八打了声招呼,安顺儿也要跟来,可我看他也这么迷赛马就让他留下来接着过瘾,告诉他我们就在周围转转,出不了事儿。我们几个女的从人群里挤出来,又逛起了小摊,靖琳和洛梅又被首饰吸引,我则是被前边的剑吸引了。
走到那个卖剑的地方,看是一个老者,他热情的做了个手势意思是让我随便看看他的东西,我笑着会意的点头。眼睛扫到一把长剑上,拿在手里细细打量,渡银的外壳,好漂亮的花纹,绯红的珊瑚嵌在上面,拔出剑,剑身锋利,越看越喜 欢'炫。书。网',我心里正想着叫靖琳过来帮我问价儿,她也会说蒙古话,没想到一个声音在我身侧响起:“妙格儿!美丽带刺的格桑花,果真是后会有期啊!”好磁性的声音,好粗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的陌生感,我顺着声音向左侧看去心里一惊,啊!……怎么会是他?!策妄阿拉布坦!!!
我吃惊的望着他,他好笑的看着我。慢慢的向身后退去准备向靖琳她们呼救,却发现周围都是他的手下,已经在他们团团包围之中。“怎么?这 么 快‘炫’‘书’‘网’就不认识了么?”策妄阿拉布坦扔了块银子给卖剑的老人,他的一个手下也过去冲老人说了些什么,老人听了高兴的点点头没多管,他们在说什么?!我奇 怪{炫;书;网“我的护卫在和老人说你是我的女人,这把剑我要了!”他的话打消了我疑问也激起了我的怒火:“谁是你的女人!做梦去吧!”就着手中的剑,我笔直的向他刺了过去,他轻轻一躲,避了过去,一下子擒住了我的手腕,笑着说:“没想到你还会用剑,看的出来是学过的,可惜了,力道不够啊!”他手上一使劲儿,我只觉得腕上一疼,手跟着一松,剑也被他夺了过去,我心里懊悔,当初的体育课我应该勤奋点……策妄阿拉布坦一点点的靠近我,圈子很小我无处可逃,想大声呼救可这里声音嘈杂估计十三他们也听不见,蒙古人听不懂,一颗心就这么砰砰跳着,看着他越来越近……猛的他把我拉进怀里,我使劲儿的挣扎着扭了扭,没能逃脱他的怀抱。
“知道你今天和那个十三阿哥一起来的,不过,有人已经把你送给我了!上次树林里你差点没命吧?恩?呵呵……”听到树林这两个字,我立刻想到了那场祸事,脊背凉飕飕的。我身子一震,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他干的!我怒火中烧,愤怒的等着他,大声质问:“是你干的?!”他邪笑着摇摇头:“不是,不过那人答应我在也不会有这样的事,他,把你送给我了!”好惊心的一句话,到底是谁给他的保证,“谁?你嘴里的人是谁?他凭什么决定我的自由!”我瞪大眼睛看着策妄阿拉布坦,他没有回答,冷笑着用手伏上我的眉心:“只是时机未到,今天带不走你,等到时机一到,你就是我策妄阿拉布坦的格桑花!一件别人送给我的礼物!呵呵”感觉他的手一路从鼻梁滑下来到我的嘴上摩挲着,邪惑的一笑:“下次见!我的礼物!别忘了,我可是专门摘带刺的格桑花!”放开对我的环抱,他把剑放在我的手中,带着他的手下消失在人流中。
我一人愣愣的站在那里,心里百转千回,到底是谁要杀我,他有什么权利决定我的自由!真是可恶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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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安勿燥
啊!策妄阿拉布坦!他怎么又转头回来了?看着他去而又返,我心里大惊转头大声喊着十三,就向他的位置跑去突的,感觉手腕被抓住了,惊恐的回过头去,是被策妄阿拉布坦抓住了,我一边大叫着救命一边挣扎着让他放开,他却冷冷一笑把我拽过去抗在肩上,嘴里还说着:“格桑花!现在就是时机!”
“不要!我不要和你回去!十三阿哥!救我!靖琳!洛梅!快救我!救我啊!”
“啊!”我轻轻低吟一声,惊醒,发觉身上已是一身的冷汗,心脏也在剧烈的跳个不停,小心的看看马车里的靖琳和洛梅,心里暗到:还好没吵醒他们,省去了一番解释。
在“那达慕”那天,我眼看着策妄阿拉布坦消失在人流中,心里难以平静,好不容易心神镇定了把剑入了鞘,我就匆匆的赶回靖琳她们身边,洛梅还惊讶的问我:“姑娘,您什么时候买的剑?”我笑着打了个哈哈,说:“呵呵,看着喜 欢'炫。书。网',给了人家银子就拿回来了,估计是给多了!”不一会儿十三他们也从赛马场那儿钻了出来,走到我们身边儿问:“还有没有想买的,要是没有了,咱们就趁着天亮赶回去。要不晚上的狼是不会放过我们的。”看着十三的那一瞬,我差点脱口说出策妄阿拉布坦也在这里,可是混乱的大脑和直觉告诉我:还是不说为妙,况且我们现在人单力薄的,万一策妄阿拉布坦有人埋伏在周围,那事情肯定是一团糟……我张嘴顺着十三的话说:“对啊,还是走吧!”
十三顺着我的声音看了我一眼,发现我手上的剑,拿过去把玩着,问:“妙格儿,你什么时候买的?还挺会挑。”拔出剑,“恩,是把好剑!眼光不错!”听着十三的赞赏,我知道他是有心夸我,可是我现在却没有心思听了,催促道:“快走吧,十三爷不怕狼了么?”许是我的声音显的有些焦急不安,十三怀疑的看着我:“你这是怎么了?”心里一惊,我知道他们这群长在皇宫里的人个儿个儿都是人精,可没想到,他能发觉到我这么细微的变化,连忙装作无所畏的样子朝他们轻轻一笑:“呵呵,我能怎么样,还不是怕遇上狼群!”他们都相视一笑,也就不多问了,大家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走了几步,我回头张望,却发现策妄阿拉布坦在不远的人群中看着我冷笑,我顿时脊背僵直,赶紧转过身去,加快脚步,赶上前边的十三他们,再也不敢向后看去。
自那天开始,我的梦里不再有白色的羽箭,取而代之的是去儿又返的策妄阿拉布坦。现在想想,他好像说过不会再有人杀我了,不管这句话是不是真的可靠,但是我感肯定那个把我当成礼物送给策妄阿拉布坦的人肯定是有权有势,否则这个人不可能说出这么绝对的话,可惜直到现在我还是想不出是谁在害我。
“姑娘!咱们该进宫了!”外边儿的小圆子说,“恩,知道了。”终究还是回京了,也不知道萧默他们过的好不好……不行,得找个机会朝康熙要个随时出宫的恩典,我总不能老在宫里闷着,要是老闷在里边我就真的成“宫里人”了,随手掀开帘子,看着前边的红墙黄瓦感觉心里憋闷的慌,没有勇气再看下去,放下手里的帘子推着靖琳:“靖琳,醒醒了,已经进宫了!洛梅,你也别睡了!”靖琳睁开朦胧的睡眼:“恩,知道了,总算回来了。也不知道这次的秀女长的怎么样,有没有好玩的。”
秀女,又是让我心烦的两个字眼儿。这次康熙在十月中旬赶回来,就是为了十一月份的选秀,还是三年一选的那批。听十三说本来这次的秀女在今年夏天就应该选了,可是夏天那会儿康熙还在塞外,这事就一直这么拖下来了,正好和一年一次的选秀连上,还真是盛况空前呢。我倒是不关心它是不是盛况,相比之下,我比较担心的是康熙会不会把我也编进这批秀女里边儿去,这样的话我可以名正言顺的留在宫里了,正和了他的意。
这种接二连三的郁闷事儿让我的心情很不好,人也跟着瘦了不少,每每看着镜中我那消瘦的脸庞,虽然说瘦了让我看起来更漂亮,但我真的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沮丧,我很少有减肥成功的例子……“呵呵……”对着我的化装镜苦笑两声,哎……还是瘦了好看点儿,就是苦笑也漂亮呢,这也算因祸得福了,“妙格儿姐姐,你笑什么呢?”一旁的靖琳抢过我的镜子照着,还不忘问我苦笑的缘由,“没什么,觉得我瘦了,变漂亮了!”我微笑着回答,不想再让她为我有什么郁闷,今年三月她就要嫁人了,是康熙给指的——蒙古科尔沁部博尔济吉持氏台吉多尔济。我俩曾偷偷的看过多尔济,人长的还可以,标准的蒙古帅哥,靖琳也还满意,但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