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营区,从惊噩的侍卫眼前疾驰而过,“墨玉”的速度让拦截我的兵丁害怕的躲避,看见十三已经下马钻进了一顶帐子,心里道:还是晚了一步!勒住缰绳,急急下马,我也冲进帐子,看见帐子里早已乱成一团,桌椅翻倒,满地的时令水果,两个穿着蒙古服的侍女尖叫着躲在门边大喊,十三和那日松在地上翻滚,打的不可开交,“呼”的一下又从我身后的帐门外涌进了好些个持刀的士兵,不由分说先把我按在地上擒住,两把刀也顺其自然的架在我脖子上,我使劲的扭着身子,冲着还在搏斗的两个人大喊:“十三阿哥!那日松!你们别打了!别打了!”这时身后的士兵突然自主的让开一条到,随后一个身穿蒙古袍子的人走了进来,我赶紧抬头向上看去,是策凌,那日松的哥哥,看的出来他是急匆匆的赶来的,还喘着粗气,生气的大嚷:“都看着干什么!快去把他们拉开!拉开!”身后的士兵才如梦初醒一般纷纷上前,架开十三和那日松。两个人被架开了以后,策凌先上前先给了那日松一个耳光,回身给十三请罪:“臣替弟弟向十三阿哥请罪!请您原谅他的鲁莽!”
十三没有理他,看见我还在刀刃下,走过来打开擒着我的手和刀,扶起我转身对着策凌说:“策凌,你起来,这事儿与你无关,你不必为他谢罪!”策凌听后惊恐的望向十三,随后看见我,瞪大双眼顿时象是有了一丝了悟,起身回手“啪!”响响亮亮的又给了那日松一个耳光,那日松早就没了气焰,蔫蔫的站在那里不做声。
这时一个士兵跑进来跪禀:“报台吉!李公公来宣旨!”
“哎”策凌低叹一声,我们一行人出门领旨,来到门外跪好,李德全道:“皇上口喻,着皇十三子胤祥、蒙古博尔济吉持氏喀尔喀台吉策凌、蒙古博尔济吉持氏世子喀尔喀那日松、镶白旗富察。妙格儿速往金帐见驾!”
“镶白旗富察。妙格儿镶白旗富察。妙格儿镶白旗”一路上我的心里不仅担心着康熙的决断,还在不停的想着我的新名字:镶白旗富察。妙格儿,呵呵,这下我连正式的旗籍身份都有了,事情越来越难办了
康熙的金帐内,十三、策凌、那日松请完了罪,都低头跪着不敢出声,我也不敢站着突显个别,老老实实的跪着。康熙一直在那里莫不做声,帐里静悄悄的,我偷偷的抬头看向康熙,没想到他正目光灼灼的盯着我,我当然知道现在对于康熙来说正是个好机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倒是本能的大大方方的抬起头和他对视着。
康熙见我无所畏 惧。的盯着他,嘴角微微上弯,象是有些得意的笑,随后当康熙的眼睛瞟到十三他们那边的顿时没有了那一丝笑意,取而代之的是微皱的眉头,进而是阴沉着目光进行的沉思。轮到我诧异,康熙在烦恼什么?出了这种事儿不正好随了他那句“朕也不要再等了”吗?他到底在担心什么?我也顺着康熙的目光向十三他们望去,发现康熙原来一直在盯着策凌看。策凌?记得他好像在清朝的时候是有名的猛将,多次为康熙和雍正平定准噶尔的兵乱,娶走了康熙的女儿作了额驸,是身份、能力都不可多得的人才,康熙又是个很惜才的君主模模糊糊的,只觉得对于这件事我好像有了一个很好的解决方法,就是不知道康熙会不会同意
同不同意又怎样,起码总比我没争取过要强,“皇上!妙格儿有话说!”瞬时间康熙、李德全、十三、策凌、那日松都调转了目光奇 怪{炫;书;网的看着我,他们可能没想到象这种事情我这个受害者会先开口,并且还是在当今的皇上面前。我看着十三有些担忧的眼神,给他一个微笑,然后把目光对着康熙:“皇上,妙格儿看今天的事儿就算了,妙格儿也不会再追究什么,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刻意的顿了顿,他们还在等着我的解释,“那日松世子今天的作为确实是有些欠妥,不过妙格儿也没有吃亏,还用刀划伤了世子,光这一点妙格儿就有罪,所以那日松世子所做的事与妙格儿划伤世子的事就两两抵消,妙格儿不在追究!十三阿哥是为妙格儿才去那日松世子的帐子里寻事儿的,这也是不对,算是妙格儿欠的人情。十三阿哥和世子都身份高贵,不过十三阿哥贵为皇子,世子则以下犯上,有罪!可是皇上,策凌台吉也打过那日松世子耳光了,所以十三阿哥寻事打架和世子犯上的事儿,也可两两抵消!况且策凌台吉战功赫赫,为大清立下过汗马功劳,台吉又是皇上的女婿,世子是台吉的嫡亲弟弟,和皇上都是一家人,妙格儿希望皇上看在策凌台吉的面子上不要处罚世子,看在十三阿哥的‘侠肝义胆’的份上也免了十三阿哥的罪,民间有句俗话叫‘家和万事兴’,妙格儿以为,一家人不要伤了和气!”
沉默的气氛,压抑的空气,酸痛的腿,我说完自己的所想,十三他们在一阵惊讶,不可置信后谁都没有出声,谁都没有动做,都低头不敢正视康熙,只有康熙闭着眼睛在不断的用手指敲击着书案,似乎在冥想我说的道理,可是我心里却渐渐的没底了,开始猜测自己是不是压错了宝,或者是我猜中了他心里的所想,却不应该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一时间我没了底气。
“你们觉得妙格儿说的怎么样?”康熙没有语气的问。
沉静一片,没有人回答
“策凌,你说。”
“臣无话可说,那日松竟对姑娘是臣教诲无方,请皇上恕罪!臣定当忘记今日发生之事!谢皇上隆恩!”策凌叩首道。
“那日松,你说。”
“臣今日行为欠妥,还请姑娘原谅,请皇上恕罪!那日松定当忘记今日之事!谢皇上隆恩!”那日松叩首道。
“十三,你说说看。”
“儿臣做事有欠思考,一时冲动莽撞,儿臣也定忘记今天之事!谢皇阿玛恩典!”十三叩首道。
康熙听后脸露微笑,满意的笑着说:“呵呵,都知道就好,朕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好了,你们都下去吧!妙格儿,你留下。”
十三众人给康熙跪了安,往后退了几步,十三走过我身边是带着担忧,我冲他笑笑,策凌走过我身边是带着感激,我对他点点头,那日松走过我身边是带着担忧和感激,我也冲他笑笑,三个人依次这样般的转身走出金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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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桑花。野花(二)
因为十三他们退出了金帐,才掀起的帐帘一下子被放下了,帐内刚刚透进来的一点阳光也被隔在了帐外,没了那一瞬的阳光就象旁边没了一个支持我的朋友,好孤单,起码现在是这样的。
“还跪在那儿干什么?跟朕进来。”在我又跪了一会儿以后,康熙才放出了这么一句话,还是叫我听不出好坏的这么一句话。
跟着康熙走进里帐,来到上回下棋的隔间,康熙自行的落座,我还直直的站在一边等着他问话,没有先审问我,康熙对李德全说:“李德全,去叫人上些点心、果子和茶水什么的,茶水不要太烫了,动作快点儿。”“喳,奴才这就去办。”李德全应了一声,回身走到门边,掀帘往刚才的前间去了。沉默康熙还是没理我,任由我在那傻呆呆的站着,倒是他自己站起来从书架上找了本书,又坐回椅子上耐心的翻看。康熙的这种态度到挺象是自家的小孩子做错了事,正等着我主动承认错误呢,可是我明明就是没错儿,不过,要是康熙真的把我当成孩子看就好了。这样站了有不一会儿,李德全领着一队端着茶点的宫女进来,等着宫女们上完茶点李德全示意她们都下去,他自己也跟着下去了,到了最后隔间里只剩了康熙和我。
我又是这样呆呆的站了一会儿,低着头想待会儿他会说什么,这时候康熙“恩!”的一声,嗽了嗽嗓子,我抬头看他,他也没抬头,直接盯着书本对我说:“妙格儿,坐着吧,折腾了好一会儿了,先吃点东西店店,吃好了朕有话问你。”原来是给我准备的,这会儿我倒觉的真的饿了,也没客气,坐下来拿了一块点心,张嘴安心的吃着,吃了两口又喝了几口茶帮忙往下顺顺,然后继续吃点心,不过我是吃归吃,我的脑袋一时一刻也没闲着。
吃了四块点心,喝了两杯茶,最后还来了一个大苹果,我舔舔嘴唇,深吸一口气,看着康熙说:“皇上,妙格儿吃好了。”
康熙放下手中的书,把目光集聚在放茶点的桌子上,然后笑着摇摇头:“看来是真的饿坏了。”我也看了看桌子上,盘子里的点心没了一层,怎么感觉不到我吃过东西似的,是不是没吃饱。“今天的那些话是你自己想的?”康熙问我。我点头说:“是。”“是怎么想的,说说。”
我舔舔嘴唇,看着自己的脚面说:“今天的事是基于昨天的基础上才有的,那日松世子昨天应该已经应该知道您的意思了,他今天的做法是不对的,可是妙格儿也用刀伤了他,罪责难逃。至于十三阿哥年轻气盛,又讲义气,这次纯粹是为了妙格儿,擅自闯了策凌台吉的大营也不对,是错的,进去打架就更是错的,是摆明了没给台吉面子。在您这看来,策凌台吉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又是额驸,所以您也很难办,况且台吉也知道这件事情的后果打了那日松世子,妙格儿又确实没有什么损失。妙格儿今天这样说也是为自己开脱,顺便给大家都解了难题,就是这样想的。”
“你想的很对。妙格儿;你让朕刮目相看了!”康熙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激动,让我分不清是安全的还是危险的,“你一个女孩儿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看清一件事,呵呵,实数难得啊。”还是听不出来他是高兴是生气,我试探着开口解释说:“人在觉的有生命安全的时候往往有三种反应。”我抬头看着康熙说。“哦?妙格儿说说看。”康熙闭着眼等着我继续说,“第一种是吓傻了、知道自己死定了,什么都不想;第二种是知道情况,但是懒得想办法,放之发展;第三种是使劲的想办法或者是灵光一闪,自然就有逃脱的生机。”我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康熙的神色,还好他是笑着听完的,还在一边点头表示默认,听我说完了他大笑着睁开眼睛,站起来踱着步子:“呵呵,妙格儿,你的道理很多,也很对。如此不一样的妙格儿,你,让朕怎么能放开你呢?”他站定在我面前弯着身子低声问我。
“皇上,您还可以等,给妙格儿时间,因为昨天的事儿真的是误会,您现在应该是清楚的。”我实在掩饰不住心内的慌乱让它浮现在脸上,因为现在康熙还没有给我承诺。
康熙看着我眯了眯眼睛,嘴角带着趣味,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对我说:“那朕就再等等,直到朕不能再等的时候。对你的新身份还满意么?”不知道这有什么可挑剔的,都已经定下来了,我想只不过是个身份,所以点点头,康熙又到:“镶白旗是下五旗,等你正式有了封号,朕会再给你抬到正白旗,那就是上三旗了。萧家也抬了旗籍,你们还是一家人,赐姓富察,那个萧默朕也会给他个官职,他家的产业让他经营的不错,是个人才。好了,朕看你也累的够呛,回去歇了吧。李德全!送妙格儿回帐!”
我脸上始终虚伪的带着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微笑,或者是康熙也知道的微笑,起身跟着李德全离开金帐,看着帐外下午正好的阳光,心里有了出奇的平静,不禁想到:现在,就是从现在开始,我和萧家的上下已经完全攥在他手心里了
走了没几步,远远的看见十三朝着我们走过来了,待他走近了,李德全先弓身给他请了安:“十三阿哥吉祥!”十三笑着扶起李德全说:“李公公请起,就让十三送姑娘回帐吧!”李德全也和蔼的笑笑:“呵呵,那奴才就应下了,这就回去伺候主子了,老奴告退。”看着李德全转身离开的身影我和十三一口同声的说:“李公公慢走!”李德全身子顿了一下,好似无奈的摇摇头,直奔着康熙的金帐走去。
和十三走在回帐的路上,一直是静静的谁都没有说话,让我觉的象男女朋友在公园约会似的,电视上不是常这么演么,气氛还挺浪漫想到这心里自己都觉的好笑,我这想的都是什么和什么呀,这可不是什么甜蜜浪漫而是经过了暴风雨后的宁静总不能这么着就回帐子了吧,好歹也说点儿什么,“十三爷,今天,谢谢你。”
“恩?”十三纳闷的问。我笑着对他说:“就是今天你把我弄的哇哇大哭呀,要不是你那几句话,估计现在我这还不痛快呢!”说完我还拍了拍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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