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青梅竹马的样子,依着康熙的脾气不会委屈雪儿,想是雪儿也是愿意的。同样的还有瑞儿娶嫡福晋,姑娘是德妃娘家的一个世家小姐,书香门第,小瑞儿一岁。
随着裁衣宫女的尺子一一量划着,我没有表情的任人摆布。现在虽然日子平静,我知道也只是表面上的样子。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是越来越近了,我想也许平静是狂风暴雨前的温柔。
碧环送走裁衣宫女,转身又是给我道贺:“给姑娘贺喜!”
我笑了,摇摇头,谁知道这两场喜事过后是悲是喜?碧环见我摇头满脸差异,我没再做答转身又歪回榻上,拿起那本书,却猛然感觉,康熙是在逐渐的孤立我,先是孤岛,再是雪儿和瑞儿,然后呢,是碧环?是小方子?小圆子?他正在让我身边亲近的人一个个远离我,那如果……
心里有丝不好的预感……“碧环!”我大声叫她,抬头一看她正在绣着东西被我这一叫扎了手指。我看着她莫名的神情突然又了然了,这样也好,我不想在最后的关头拖累人。
见我看着她不做声,碧环有些慌:“姑娘?怎么了?”
“呼”吐出口气,对着她道:“没事儿,只是嘱咐你们,若是近来有人带你们离开就走吧,不要耗在我身边儿了。”
碧环吓得上前摸我的额头,见不烫,忙攥了我的手道:“这又是怎么了?!好好的说这些丧气的话给人添堵?若是累了姑娘就歇着吧?”
仔细看看她,“我说的是真的,若是十一月出来大事儿,你们只管远着我就好,最不济去了雪儿那的公主府上,你是她舅母,岚哥儿是萧家的长子,他俩自然不会亏待你。记得带上小方子、小圆子给他们俩个活路。”
碧环听了脸色大变,撒了我的手忙打开门去喊:“你们两个快过来,看看姑娘今天这是着了什么魔了这是!”
话音刚落下,就见三个人进来,紧紧的盯着我。看着他们三个一脸关切,我竟笑笑出来,却不料眼泪也跟着出来了。一下子三个人慌乱了,有些不知所措的安抚着我。
自想也是,今天我的状态是有些诡异了,怕是吓着了他们,我摇着头,抹了把眼泪才笑着说:“到时你们只管记得我的话就好,实话和你们说了,我有件天大的事情自认识你们就瞒着,十一月出了大事儿的时候,你们能避开就避开不用管我,算是我报答你们这些年来跟从的恩情。”
“不是招了不干净的东西吧?!”小圆子一脸恐慌的说道着,“好姑娘,什么恩不恩的,什么大事儿,奴才们这辈子是跟定姑娘呢了。”
“到时只管记得我的话,算是你们让我省心了。”说累了,我往后歪歪身子靠着软被,冥思一下,才接着说:“我困了,歇歇。”遂闭上眼。
像是沉浸了一会儿,便听见三个人出门的声音。
往后的日子里,他们三个见我都是眼神小心,时不时的就过来说个话。终于在确定我精神上没有问题的时候,他们才算松了口气,而后一切又逐渐归于正轨上。
十月,宫里一娶一嫁,异常热闹。穿起新做的行头,和德妃一左一右端坐在正屋中受着瑞儿和雪儿的叩拜,众人都称是欢喜。
酒席上,无外臣,全是康熙的儿子媳妇之族,我还是端坐在康熙身侧,话语不多,已经有时日没见到过这么多人了。只是席上这写个阿哥爷们没少扫过来眼风,由为四阿哥。
酒过几寻,康熙有些微醉,德妃早就退席出去,说是有些话与瑞儿的福晋说。这时四福晋过来说是有些话想于我说说。我自是没做声,也是明白,现下我的境遇已不能再随意做自己的主了,这四福晋也是冲着我说问着身旁的康熙意思如何,最终是否可以全不在我这里拿着主意。
遂我转头看向康熙,知道这席上没他的准许我是不得多说多做的。
康熙沉了一下,没说话,抬手抿尽杯中的酒。
看着样子怕是不准了,不想却在我下了结论后他道:“嗯,既然有话就去偏殿里说说,这里吵闹怕也听不清。”
四福晋忙是谢恩,却被康熙笑着档了回来,又冲我看看,挑了眉道:“不妨,只是她身子不好,老四媳妇别让她累着了就是。”挥手示意可以去偏殿了,我忙起身冲他福了福跟着四福晋走了。
来了偏殿,四福晋眼风一扫,跟来的两个丫头自是出去关门、守门。
只剩了两个人反是静默了。
“阿哥和格格都很好。”她先出声,语气温和。
“唔……那就好……您……”捂了嘴,终究是哭了出来,眼泪顺着腮留了下来。
她过来拿了自己的帕子给我擦拭着眼泪,边带我到炕上坐好,紧挨着我道:“孩子聪慧的很,原是你不知道是什么机缘,竟又是双生。你放心,孩子在我身边亲自带着,不会亏待,爷说日后自有你见面的日子呢。”
我笑了,但却摇头,哽咽的道:“以后怎样也全听造化了……”。
狠厉心
我一旁静静的听着,全是四福晋说的两个孩子如何如何,却总是逗的、好的。我知道她只有过一个弘辉,却也是夭折了,现下身边突然多了孩子自然是会仔细照料。
才说了没几句,门外有了敲门的声音。她停了嘴不说,听见门外是德柱儿的声音:“回王妃,皇上或夜深了,姑娘身子不好,该回了。”
四福晋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没出口,回头拉了我的手,紧了紧,才知道叹了口气道:“总是会好的,焉知非福,不是?”携着我到了门口,应着外边的丫头开门伺候。
不想在出来,这宾客还未散,倒是没了刚才的热闹,再一看原是康熙已经打点好行装在门口站着,自然这些宾客不敢坐着,全站着立着。
看样子光是等我一人而已,麻利的让碧环给我披上披风,迈出门槛,先福身道:“若是皇上没别的事儿,我这就先走了。”
“也不忙,路上走走,也解解酒。”
不明白他这话是说给他自己还是我,一时间我愣在那儿不之所错,只好低着头静站着。
直到一旁的落碧环过来搀扶我,才知道德柱儿正候在一旁等我,示意我跟上,抬眼看,却是康熙已经走出不远了。
一路走来,到了樵头,德柱儿激灵的早去摆弄船只去了。一切都准备好,李德全携了康熙先上了船,我而后跟上去。船上几人,没一人有语,全是听见德柱儿和本是划船的太监摇着浆发出的“滋呀”声。
心里一阵翻腾,不知道康熙这是什么意思。
到了岛上,小方子、小圆子,见了来人又是忙了一阵,上茶,上点心。
退了披风,正好看见康熙在这不大的主屋里打量,先是去了书房,在是仔细看来客厅,才进了寝室。隔着纱蔓,看他仔细扫量的样子,我心里也越加不安起来。
我这里还在思索他此次来的目的,还未想到点上时,就听见康熙在寝室里道:“进来侍候。”话出来的不冷,却也是严肃平淡。
深深的喘口气,抬脚刚准备迈进寝室的门槛,就听见客厅里的大门轻巧的关上了。落脚,人已在屋里,眼前便是早已看惯的地毯。一晃神儿,一双明黄的靴子倚在眼下。
突然一只苍老的手猛的捏住我的下颚,疼!这是我第一个反映,随后跟着疼图,我迫使的抬起头,看向他。
“怎么?!朕碰不得你?!”他眯着眼看着,眼中全是寒光。
我一哆嗦,硬是没做声,他已经不悦,虽然我不知道原因,还是不惹怒他为好……还没想完,人早就倒在床上。
吃惊、害怕、慌乱……手紧紧的抓住身下的床单,闭上眼,任由他撕碎身上的衣裳……
“睁开眼!看着朕!看除了朕还有谁碰得你!”
从他身上带来的是从未有过的,异常的粗暴。
……
天方亮堂些,一夜未睡,他起身合好帐帘,才低声叫了李德全伺候。一阵衣衫声,便突然安静了下来。
倒在床上,空睁着眼看着日头一点点透过床帐子,越来月亮,自己却是头脑无绪、空空荡荡。
他已经这个年纪,确实老了,可手上的力气却不减。一夜下来弄得我身子上下疼得很,几次求他轻些,反是越发的厉害用力,手上的力道掐的腰身疼痛,现在估计是身上又青紫了多处。
累……
等得碧环叫我起身时,已经是中午了,她小圆子、小方子抬了浴桶、热水进来后,才叫醒我沐浴。
“呀!姑娘……”果然,身上已经是惨目忍睹,青青紫紫。
我摇摇头,示意她别出声了,现在我很疲惫只想坐在桶中休息就好。
碧环见我不让出声,自是转身去准备替换的床单,而后准备了药膏。
等她在来到桶前给我洗发时,才轻声道:“昨天阿哥,格格的宴上时,我听得皇上几个月未翻牌子,倒是苦了姑娘这次多担待了。”
听碧环这样说,想起康熙一晚的狠厉,我不禁又一怔。康熙昨晚又算得什么意思……是恨……还是爱呢?……
是夜,晚上刚点了灯,准备用饭,就听小圆子报:“皇上来了。”碧环听了忙去多备了几个菜。
一顿饭吃得无语、沉静。自是看了会儿折子,康熙看向窗外夜色已浓,叫了热水梳洗便进了卧房。想起昨晚的一切,身上亦是疼着,犹豫着不敢上前去,听见房内道:“进来侍候。”
回身关好卧室的门,蹭到床边,给他腿着衣裳,不料下颚又被擒住,昨夜那晚好像还没过去似的,我不禁又想起那些痛楚,微微的瑟缩着,看着他的脸不敢吱声。
可能是我的惧怕取悦了康熙,他竟“呵呵”笑出声:“怎么?现在知道怕朕了,早知道了,何必做了对不起朕的事?!嗯?!瞒了朕那么多事,想如此就过去了?你放心,朕要都拿回来,你永远是朕的,谁也别惦念着!”。
“啊!”惊呼一声,没想到他居然推我在地上,想爬起来逃出这间屋子,手腕却又被抓住,拉着我拖向床榻,“不要……求……求你……我身上还疼……”想掰开他的手,却远没有他力气大,眼看这自己摔在床上,还想求他高抬贵手,却也来不急了,新穿的褂子已经撕开了大口子,双肩被死死的捏住,疼……昨天的伤还没好,今天又添了新的。
“朕要你记住,你生是朕的人,死也要跟着朕,做朕的鬼!”
……
再过一晚,我已经疲惫不堪,没有力气再想什么。只知道康熙临离开前说道:“今晚朕在这岛上用膳。晚上你侍候着。”
碧环见他人走了,忙进了室内,扑到床前,看着我的样子,眼泪顿时成河:“姑娘……这是怎么说的?在这岛上,咱都忍了,可还是……这样折腾着打骂,姑娘你可怎么吃的消啊……”
看着碧环,我拉住她的手轻声道:“碧环,记住我的话,若发生大事,不要管我,只管你们三个去逃命吧,我那天说的不是疯话,是当真的。”
碧环望着我全是不明白,眼里却是惧怕,我只能对她笑道:“你只要记得就好,我不会害你。哦,对了,快来,今天是雪儿回门的日子,不知道能不能来。”。
惶终日
雪儿果真来岛上看我,看着岚哥对雪儿的好,心里算是放心了。身体不舒坦,我强硬撑着她们到离开的时候。
倒是离岛的时候雪儿嘤嘤哭着,说是等过几天公主府修好接我过去,说是不要她额娘在这岛上孤单。
我笑着道:“好啊,到时候,额娘就去你的公主府住着,倒时可别说额娘是个不懂事儿的。”
雪儿笑意盈盈道:“怎么会?现在岚哥哥也是您半个儿子了,还有谁敢说什么。”
看着船身远去,雪儿的影子慢慢变的模糊,再看到他们安全的到了对岸,冲着我挥手、离开,我才一个站不稳,被身后的碧环搀住。
如此连续着,直到了十月底康熙才突然间不到我这里来。
身体已经亏损,碧环又是总让我休息。今天趁着她去洗衣物,我坐在梳妆台前仔细打量,人好像未变老,只是眼里多了内容。
扫到那个萧默送的梳妆盒,拿过来打开,倒是这么些年的时间,这个盒子满满当当的装了不少东西。金银首饰,珠宝手镯,样样都是珍贵。小心的拿了空只单露出那个隔层,想想到如今,穿越时的衣物、包等物件都在逃亡的前天烧了,倒是我特意留了那本《清十二帝》做个念想,想想自己时到今日的境况,不如也拿了出来烧了,省的留了祸根。
掀开隔层,却让我大吃一惊……
书!!!不见了!!!
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不见了多久?!是谁动了它!? @
“碧环!碧环!”我急切的叫着碧环。
碧环湿漉漉的手在围裙上边蹭着变跑了进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