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超级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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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超级书院- 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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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所以说是考虑,是因为他们十几岁的时候,也差不多是黄巾之乱爆发的时候。到时候兵荒马乱的,谁知道能不能送他们过来读书?

    况且谁也不知道到时候华夏学堂,能不能晋级为华夏书院。若是晋升成功,在华夏书院自然可以更全面的培养他们。

    当然,荀爽并不知道这些,只当是谢信舍不得这两个学生离开。所以虽然也没什么进一步劝诫的意思,但表情上却隐隐透露出了一丝埋怨。

    稍后一些,谢信也终于知道那中年人的名字。

    郑玄,字康成。

    公元127年出生,如今已经49岁。

    东汉经学大师、大农司。曾入太学攻《京氏易》、《公羊春秋》及《三统历》、《九章算术》,又从张恭祖学《古文尚书》、《周礼》和《左传》等,最后从马融学古文经。

    就辈分而言,算是卢植的师兄,刘备和公孙瓒的师叔。

    也正因为他的出现,使得东汉的经学进入了‘小统一时代’。

    用两个字形容,就是‘牛人’!

    “末学后进谢子守,见过康成公!”谢信自然是非常客气的行了一礼。

    于是又是一番文绉绉,肉麻麻的客套,这才将见面仪式给搞定。

    “贤侄此番前来,只怕不仅仅是打算来看望我等吧?”双方落座之后,荀爽笑着问了句。

    “哦?叔父何以见得?!”谢信笑了笑。

    “若是普通拜访,贤侄送上来的三大口箱子,是不是太重了?”荀爽捋着胡子,笑眯眯的回答到。

    三口大箱子里面装着的,其实不过是大量的纸张,重量自然是没那么重的。在这里荀爽嘴里的那个‘重’,显然说的不是重量。

    “其实也没什么,鄙学堂早些时候进行过学制改革,所以多出了不少兴趣社团。就在一个月前,他们改良了造纸的工艺。

    制造的纸张,比以前的蔡侯纸好上不少,也比较适合书写。小侄觉得自己身为小辈,有这等好东西岂能独享?所以,这不给叔父带来一些么?!”谢信摆了摆手,装出无辜的模样。

    “哦?居然比蔡侯纸还好?!如此,老夫倒有兴趣看一看!”说完,荀爽立刻吩咐了下去。

    不多时,一个下人就捧着一叠切割好的纸张走了出来。

    看着那白花花的纸张,荀爽再也忍不住了,立刻吩咐笔墨伺候。

    在那白纸上写了几个字,看着那之上黑光闪闪的隶书,三人感慨万千。

    “这纸,简直就是我辈读书人的恩物!只是不知道这纸,造价几何?!”荀绲倒是比较关注这个关键性的问题。

    “经过改良,成本不足蔡侯纸的五分之一。”谢信笑着回答到。

    “好,好,好!”荀爽三人齐声叫好。

    成本比蔡侯纸低,而且质量却要高得多,对于那些贫寒的士子而言,简直就是天大的福音啊!

    “贤侄,你简直就是大汉读书人的大恩人啊!”荀爽握着谢信的手,激动的说到。

    “小侄倒没出什么力,只是那些工学社的学生,花了大半年的时间摸索研究,才有了这般成果。要说小侄,最多也就是提供一下研究的经费而已。”谢信不好意思的回答到。

    “说起来,贤侄也说过学制改革,不知道具体有哪些?!”荀绲也来了兴趣。

    “在此之前,先安排贤侄的家人到客房休息一下?”荀爽清醒的问了句。

    “如此甚好!”谢信点了点头。

    要和他们慢慢聊天,也不知道要聊到什么时候,将这帮家伙丢在这里陪同也不是什么办法。

    得到了谢信的同意,荀爽便安排下人,带领随同前来的同伴下去休息。

    而谢信则留了下来,和荀爽等人好好讨论了一番。

    “如此安排,倒也新颖。既然已经告别了启蒙,学生们也开始有了自己是思想,单纯的死记硬背没什么好处。”荀爽点头说到。

    “在学生们还没有单独游学的能力之前,可以通过自行摸索,共同探讨的方法深化学习过的知识,这也很难得。”郑玄对此也是很赞赏的。

    “说起来”谢信突然想起一件事,“若康成公有暇,可否光临鄙学堂开个讲坛,为学堂的学生们讲讲课?”

    自当时讲坛建立,一直都没有其他学者来讲过学。最多是谢信偶尔开个小坛,为大家讲解一些杂七杂八的知识而已。

    “呵呵,老朽本打算去东莱一趟,本来也不是什么急事。如今既然贤侄相邀,前往一趟南阳也没什么不可!”郑玄想了想,也就答应了下来。

    于是三人又是一番客套,到了吃饭的时间,大家围在一起吃了个便饭。

    宴席散去,只有荀爽和谢信留了下来。

    有些涉及铜臭的问题,还是私下商量比较好。

    荀爽不是傻瓜,他自然知道谢信将纸张拿出来,只怕不仅是要来孝敬自己。

第一百八十六章 封建主义与经济学

    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双方就确定了利益分配问题。

    和谢信预料的不同,荀爽只留下了半成的股份,半成以谢信名义交给颍川陈家,最后一成交给豫州袁家。

    “造纸的发明人过于复杂,所以无法进一步在他们身上获取股份,这也是一个无奈的问题。

    不过若日后有人要向他们购买股份,还望贤侄劝诫他们不要死守那么点股份,适当放弃大部分股份也是一个自保之举。”荀爽最后严肃的对谢信说到。

    “叔父,陈家还好,但为什么要给一成股份给袁家?”谢信问了句。

    “原因很简单,袁家控制了大汉三成的市场,若是没有他们的股份,在他们的运转之下,你的纸张甚至出不了遵义乡。”荀爽若无其事的回答到。

    “三成?!但是,不是还有其余七成么?”谢信还是不太明白。

    “你以为袁家四世三公,都是依靠地租和俸禄过日子的?自成为世家那一天,商队自然就会组建。那么多代下来,商队遍布整个大汉,代理商人世家就超过五个。”荀爽一副‘你没见识’的表情瞪了瞪谢信。

    “世家难道都这样?!”谢信苦笑着问到。

    “除非是规规矩矩吃地租和俸禄的傻子,否则能够成为世家的家族,几乎都这样。

    而那些傻子,一般都成不了家族,依靠帝王的恩宠最多三代就没落了。更别说遇到改朝换代,先被灭门的就是他们。”荀爽无奈的回答到。

    “那个小侄一直有个疑问”谢信突然说了句。

    “你我叔侄二人,有何问题但说无妨!”荀爽淡淡一笑。

    “以前看书,先人说话都文绉绉的,为什么至今我等说话那么的直接,甚至一些粗口话也会出现?!”谢信终于提出了这个一直想问,却又不敢问的问题。

    “噗嗤呵呵”哪曾想到,刚说完荀爽就忍不住笑了。

    笑了一会,他才忍住了笑意解释到:“历史是何人书写?自然是由史官,地方的野史是何人撰写,自然也是文人。

    为尊者讳为圣人讳,先人们的那些粗口脏话,为了维护他们的形象,自然是要全部删去的。这类写作手法,名为春秋笔法,贤侄是不是忘记了?!

    两者对话,若是语言直白,就仿佛是在记录而不是在著作。所以那些文人为了卖弄自己的文采,自然要好好修辞一下,所以就有了那文绉绉,寓意深刻的对话和文学。

    而如今你我对话,若是每句话都之乎者也,引经据典什么的,先不说听起来麻烦,也容易将对方的意图理解错误不是?

    一般情况下,也只有互相考校、互相辩论的时候,才会用上那些玩意。主要是一来考验对方的知识程度,二来也是可以使要表达的意思含糊不清,以达到使对方理解错误,以至于露出破绽的目的。”

    好吧,谢信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当年上历史课的时候,他们历史老师对他们就说了那么一句话:“完全相信历史的,绝对是白痴一个!”

    说到底,历史都是文人记录的,要记录的内容更是经过一番加工过的。每一个朝代,君王自然希望历史更符合自己的需求,所以一代又一代下去,最初的历史或许已经遗失了大部分,而且还有可能和真正的历史已经不太相符了。

    若是完全相信历史的记载就可以了,那么还要考古这门学问干什么?!

    两人又针对利益分配问题商量了一下,最后谢信也稍微问了句:“陛下那边不给股份,真的没有问题吗?”

    他当然知道没有问题,但还是希望在荀爽口中知道。

    “他身为一国之君,其实一早就已经分配到了属于他的利润。要知道你贩卖纸张,是要交税的,而这些税赋何尝不是进了陛下的腰包里面。

    “进的应该是国库而不是内帑吧?”谢信问了问。

    “我之前说了,这天下都是陛下一人的,这内帑和国库又有什么区别?昏君固然内帑国库的钱都会动用。但贤君在尽量动用内帑之时,遇到了什么应急的需要,何尝不会动用国库的银子?!”又是一副‘你是白痴吗’的表情看过来。

    “先不管大汉是不是一家之国,我等造纸赚钱,陛下他就不会眼红?”谢信很快就提出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除非你不是人,除非你是一个不贪财的圣人,否则没有不眼红的。”荀爽坦诚的回答到,只是话锋一转:“所以,我们要拉拢袁家。”

    见谢信还不太明白,他便进一步解释到:“比如商会,东家自然不能将事情一股脑都揽在怀里,雇佣或者提拔管事那是必然的。

    人心都是不安分的,所以东家在任命管事的同时,也划出了一道底线。只要管事不逾越这条底线,那么私下做点什么,他不会深入过问。

    可一旦东家眼红某个管事的某个赚钱的途径,他依然是东家,依然可以强行夺取这个途径。但若是这个途径已经被所有管事分配好,东家就算眼红,也无可奈何。

    毕竟他也并非什么都得不到,这个途径是借助他的商会才能达到效果的,就算得不到大头,运输和管理什么的。所以比起那些只能看着,却不能吃喝的下仆而言,他还是可以喝点汤水,也就可以知足了。

    须知一旦他眼红到要和管事们对抗,从而失去了这些管事,那么且不说下仆之中有谁愿意担当这个朝不保夕的职位,且说管事全部离职之后造成的混乱,也足够商会大一把,甚至被其他商会吞并的了。”

    “那若是管事阶层兢兢业业,以遵守本分为己任,不贪不占,东家岂非就没有眼红的情况出现?!”谢信笑着说到。

    “之前说过,死忠必须依靠主子的恩宠。一旦主子阳寿尽了,新的主子喜不喜欢他是一回事,下面的人可是已经等着将他拉下管事之位了。

    说到底,管事之位就那么几个,看着它们的却有数千万人。如何保住自己的位置是一个大学问。

    我等世家,扎根于华夏大地,延续千百年而不衰。你以为仅仅靠家传的学识和武艺,就能够做到这一点吗?

    想要做官的毕竟是多数,但有资格做官的只有少数。那我等要如何保住自己的官位,甚至更进一步?

    交际!应酬!说穿了,就是互相拉拢,互相打压,在一般看不见的地方,掀起一场没有烽烟,但比真正战场还要惨烈的战争。

    战争最重要的就是后勤,没有钱一切都是空虚的。所以为了保住自己的职位,就必须先赚钱。田租和俸禄最多只够日常开销,最多略有结余,但绝对不适合政治拼杀。

    只有占据更多是资金,更多的资源,才能更稳妥的立足于官场。而权力越高,所能获得的东西也就越多,这是一个说不清良性还是恶性的循环。

    有官职的世家,在朝堂上拼杀。而没有官职的世家,则需要付出足够大的代价,才能获得继续延续的资格。这个代价,同样无法依靠田租来维持。

    由此说句难听的话,贤侄的《经济学》固然是前无古人的著作,但其实已经得罪了整个大汉的世家。若非我等有能力,让陛下无法推行商税改革,只怕贤侄你早已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荀爽不知道怎么的,将想要说的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听了荀爽的话,谢信这才反应过来。

    经济学固然是让国家创收的好东西,但却涉及到了世家们的利益。

    为什么后世明朝要轻商税和禁海?

    说到底就是因为世家们要借助朝廷的这个政策,为自己大量收敛钱财。

    这个时代经商困难吗?其实并不困难。

    有后台的商会,都会有特别的印记,经过关卡的时候士卒都会事先得到通告,不收取他们的关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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