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舟车劳顿半月有余,她跟御颢炎终于抵达了煜都,千羽装似十分潇洒的从马车跳下,御颢炎随她而下,手自然的揽在她纤细的腰上。
云千羽一袭的白衣宛若幽月莹光,裙裾间绣有淡淡粉色花瓣,在白纱之间若隐似无,衬托着一股出尘的气质,依旧蒙面,长长的白纱覆上清丽无双,嘴角总会扯出淡然微笑的脸蛋,一双碧水秋眸仍然令人看得出神。
来往匆匆的路人也不禁都扭头看着这两人,均是失神,那似神仙一般不染凡尘的白衣女子身边,是一位绝世冷傲的男子,有着一张令天地失色的俊脸,如果不是被他那股冷厉地气势所震慑,怕是半天也难从这种刺激中恢复过来,虽然美得令人心神荡漾,可是触及那眼神,便再也没有人有勇气与他对视一眼。
咳咳,大家埋着头,该路过的继续路过,该进城的继续进城,该吆喝的继续吆喝,该吃东西的又继续啃了起来……
“我觉得这该蒙面纱的应该是你,看看一个一个都被你这张脸都迷得失魂落魄的。”云千羽望着那些失神半天,好不容易找着了北的男女,暗自发笑,对于御颢炎一路蛮横的要她戴面纱的举动很似不满。
他把玩着她落在自己手中的一撂发丝,随意的说道,却透着一丝的霸道。“因为你是我的,不能让任何人觊觎。”如若是以前那张脸,到是让他省心很多。
帝王之星逐渐陨落04
千羽对上他深邃的眼睛,暖暖的一股热流直淌在心里,嘴角满是甜蜜的笑容,她的右手被他的左手紧紧的包裹在掌心里,就像拥有着最平凡却又让人安心的幸福,她在慢慢的囤积着,想要将心装得满满的。
煜都还是一切既往的热闹,国都毕竟是国都,就算是闻名天下的暮城,人均量也比不上这里的三分之一,千羽左右看着,随意的开口:“想不到煜都一点也没变呢。”好像还真是摆脱不了这里,每次兜完一大圈,还是会回到圆点呢。
“看来你很喜欢热闹的地方。”御颢炎垂眸望着她,清冷的声线,却有些不易察觉的温柔,在皇宫里的日子,好似从未看到过她,露出轻松的笑容。
“人多的地方才好玩。”千羽抬头,带着一丝的玩味。一点也不隐藏自己的愉悦的心情,最近在路上不是遇到雨就是雪,也难得今天放晴,怎么不舒畅呢。
只是突然想到,御颢炎回到煜都肯定是要急着回皇宫,这次他去寻玄尊武令,定也是借助龙影军来对付强敌,看来又是一场难以避免地恶战,因龙煜几任皇帝皆未寻到虎印,龙影军对龙煜到底是福是祸历代皇帝也甚为堪忧,便将后代分散遣派四方,看样子玄夜一时半分也是召不齐,如若煜都发生兵变,后果真是不容想象。
“走。”御颢炎自然的牵着她的手,没走几步,看着千羽露出一脸思绪的表情又道:“不急着回宫,我陪你逛逛。”
“你重伤未愈,还是回皇宫吧。”虽然他俩人武功不低,但前前后后都受了内伤,由其是御颢炎,他向来强势,不会将自己虚弱的一面表现出来,令人琢磨不透,都常常担忧着他。
“小花猫,我又怎么会这么脆弱呢。”御颢炎不觉就露着笑容,手自然的摸了摸她后背柔顺如墨的发丝,“虽然在陵墓受了重创损失一半的功力,但即使只剩一般的功力,也不是轻易就能被打败的。”
帝王之星逐渐陨落05
听他这么说,千羽才稍稍松了口气拉着御颢炎逛起街来,街道上贩卖的东西满目琳琅,花花绿绿的看得眼睛都快花了,她随手拿起一盒外观十分美观的胭脂,这小小的盒上雕着各形各貌的繁花模样,令人赏心悦目。
“这位少爷,您看您夫人这么喜欢就买一盒送她吧。”摊主是位四十来岁的妇人,眼睛打回得打量着这对比旭日更耀眼的男女,脸上堆积的肉肉笑开了花。
“好。”御颢炎掏钱掏得十分的潇洒,可惜身上没有碎银,竟然就直接给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这老板娘的那句他夫人,听着,的确是悦目极了。
千羽肉痛,她都没有来得及阻止,岂料这个败家的就把银两扔给了摊主,一百两啊,怕是将整个摊上的东西全买了也不值这个钱啊。“颢炎,我没有说要。”
“我看你挺喜欢的。”御颢炎揽着转过身的她继续走着,背后那老板娘是忙不跌的道歉,这真是天上掉下的金主,见过出手阔的,也没见过这么阔的。
“喜欢但不一定要,只是觉得它的盒子漂亮。”她上街喜欢的东西也只会随便看看,欣赏美好的东西可以令人心情愉快,当如果看到一样就要买下来,自己到没有那种购物欲望。
“喜欢就好。”
“我喜欢整条街的东西你也要买下来吗?”千羽打趣的说着。
“嗯。”御颢炎眉梢微挑,又是主宰着天下的语气,“只要你喜欢,想要全天下都可以。”他向来鄙弃历史上被美色所迷的君王,但现在到有几分了然的认同,遇上那么一个人,你会为她令天下疯狂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看来我这奸妃的头衔是去不掉了。”
“昏君奸妃正好配成一对。”
连御颢炎也学会了油嘴滑舌,这个世界真是够颠覆,果然时间是个可怕的东西,千羽抚额自己那张淡然的脸,这些日子连连都会因他的甜言蜜语而丰富多彩。
帝王之星逐渐陨落06
一日不过三,有意思的招牌,千羽眼神一瞟,看到不远处有个瞎子打了一个幡泰然的坐在寒风中,不过他的生意实在不怎么样,半天也没有一个人上去算命,旁边还有两个算命的老头可比他生意好多了。
出于好奇,千羽拖着一脸不解的御颢炎在瞎子的对方坐下。
“谁算?”瞎子开口,仿佛已经知道对方坐着的是一男一女。
“给他。”千羽将御颢炎的左手给拿上来,本来也只是闹着好玩,不过听着瞎子接下来的话,她笑脸立马就卡在了脸上。
“贵不可言,天命的帝星。”瞎子摸了摸御颢炎掌心的细纹,脸上也是惊愕万分,竟然是帝星之相,却又为何……
千羽和御颢炎均是一愣,开始重新审视这瞎子,还真是有两把刷子。
“还有呢?”千羽好奇的想听下文。
瞎子继续摸了摸他掌纹的另一条线,有些委婉的叹息,就好像一件完美的东西有了瑕疵,“可惜生性冷血残酷,众叛亲离,孤傲一生。”
“你一定算错了,怎么可能,虽说这家伙脾气坏点,但是不至于……”千羽眉头皱得紧紧的,有着莫明的不安。
“这条纹路甚是奇怪。”瞎子突然顿下手,摸着那断开的纹路,身为帝星他的命运早就从一开始就注定,很难改变,可是这个人竟然生得如此的奇怪。“姑娘,可否让老夫为你也算一下。”
“我?”这给御颢炎算着命,怎么一下子对她又感兴趣了,千羽将右手伸出,开玩笑着说道:“如果算得不准,小心我砸你招牌。”
瞎子摸了摸千羽右手的掌纹,两道白眉已经是拧成了一团,“祸星啊……”
“祸星。”这本不是千羽第一次听到,当年师傅也说恒松阳算出自己是祸星才会如此对她,只是这样荒谬的话,她又再一次听到了。
瞎子继续道:“留祸星在身边,怕是天命帝星也会受损,这位公子三思而行,一切好自为之。”
帝王之星逐渐陨落07
这姑娘本就是该死之人,却逆命而生,祸星乱世,帝星陨落,他手中的掌纹断开,是不是就是一个将要消失的预兆……
“什么意思啊。”千羽不明白,不依不绕的想要这算命的再解释解释却被御颢炎拖着离开。
难道她真的是祸星,还会给御颢炎带来灾难吗,当年恒松阳不想留她在天山,就是怕她会连累到祁门,为何,心像是沉了湖水里,凉得如此透彻。
御颢炎紧紧的抓着她的手,黑眸里闪动着坚毅的光芒,最算是死,他也却不会再放开她的手。
“颢炎,我是不是真的会克你。”千羽长长卷翘的睫毛下闪动着不安,如果的换做以前自己定也不会放在心上,只是,已经是第二次了,而且这个人竟然一眼就能算出他是帝王之相,她是祸星,她在他身边定会给他带来不幸。
御颢炎脚下的步子突然顿住,扳着她和身止面对着自己,“羽儿,不要信这江湖术士之言,你怎么可能是我的祸星,福星才对。”
他凉凉的手指替她将垂下一撂发丝轻柔的别在她的耳后。
“但是……”
千羽还想再说话,御颢炎那手指便按在了她的双唇上,“我从来只信自己,不信命。”为夺皇位,当年他付出多少的心血,他不信自己就是天命的帝星,想得到的东西,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而且现在他只想拥有她而已,最简单最平凡却也是最难拥有的,只想小心翼翼的不让它飞走。
“嗯,只信自己,不信命。”千羽突然醒悟一般扬起脸,那笑如旭日阳光。瞻前顾后,实在不是她云千羽的风格。
“快让开快让开!!!”
正当俩人深情的注视着对方时,街道突兀传来一阵吵杂声,由远至近,造成混乱的一片,一匹红综色的马像是发了疯一样拖着马车,摇摇晃晃的车内隐约可以看到一位女子还有一个大约两岁的小男孩,坐在外面的马夫已经被抛下,如果不赶快制止,怕是整条道上的人都得遭殃了。
帝王之星逐渐陨落08
容不得多想,说迟不迟,说快不快,千羽麻利地从背后抽出流云剑,锐不可挡的剑气溢出闪发出一道刺目的白光直直的就将发疯的狂马劈倒死在地上,温热的马血四溅将她一袭的白衣染成了绯红,像是地狱走出冷面执剑的死神,那淡漠的眼睛无奈的眨了眨厉气掩下不少。
真是把好剑!
这还是刚才那个出尘不染,满身灵气,令人一步能三顾首的仙女么?这视觉冲击也太大了。
看着周边被吓得仍旧没有回魂的众人,千羽拿着锦帕将流云剑上的血渍擦干净,看垂眼打量自己这一身,看来得赶紧找地洗澡换衣了。
马车里的女子磨蹭了半天才抱着小男孩掀帘蹉跎着跳下,沉鱼落雁的脸已经花容失色一片苍白,光看着就会惹人怜惜,两道秀眉拧成了一团,拍了拍怀中男孩的背,朝她的求命恩人走来。
“啊,皇……”抱着小男孩的女子看到白衣女子旁边站着的御颢炎后,惊愕得合不上嘴巴,急忙下跪,却被御颢炎扶住,蓝诗茵不解,他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睛闪了闪,将她脱口而起的话压下,这时背后来了一队的官兵,急得火烧眉毛,刚好像看到是霖王府的马车,如果出了什么事,怕是他们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啊。
“王妃,小世子安然无恙真是让卑职们松了一口气。”十几个官差总算是松了口气,齐齐的跪在蓝诗茵的面前,“王妃让卑职们护送您跟小世子回王府吧。”这送佛自然得送到西,要是再出点什么意外,他们怎么没这么好的命再能保住脖子了。
也许是惊魂未定蓝诗茵也没有拒绝,默默的点了点,转而热情的对那蒙脸救下自己的女子道:“姑娘救命之恩,诗茵也不知如何相报。”看着这位姑娘总觉得有几点亲切感。
“举手之劳,不必言谢。”这可是心里话,如果不是这马车要撞她了,估计她也没有这么手急眼快就把马给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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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诗茵看着这女子一袭的白衣被染成这样,心内满是歉意,“今日如果不是遇到姑娘真是不堪设想,害你溅了一身的血,真是过意不去,如若不弃恳求姑娘跟诗茵回府换套衣服吧。”
说完,蓝诗茵抿唇望了一眼站在她旁边的御颢炎,面对龙煜这位皇帝,没有一刻是不提心吊胆的,只是这姑娘遇他又是何关系真是令人费疑所思,毕竟这两年来,没有再见他宠过任何一名妃子,那霸气冷血狂躁的御颢炎早就随着那羽贵妃的去世,而变得更加的无情冷漠。
云千羽并是想拒绝,可转念一想,要她顶着这一身黏稠的马血走在大街上,实在是难受得紧,随侧头看着御颢炎,等待着他给主意。
“好,有劳王妃了。”御颢炎淡淡的开口,清冷的声线中感受不到他的任何情绪。
蓝诗茵微微一愣,随即礼貌性的笑了笑,掩下那丝讶异抱着小男孩坐上官差重新准备好的马车,御颢炎与千羽上车在他们的对面坐下,他的手掌凉凉地不断的汲取着她手心里的温度。
“娘亲,这位姐姐为什么要蒙着面纱啊?”蓝诗茵怀里的小男孩好像没有被刚才那场惊魂刺激的画面吓到,反而那双眼睛充满好奇的盯着对面的姐姐,圆圆嘟嘟的脸蛋粉嫩粉嫩的,大大的眼睛如暗夜里的星辰,夺目而生辉,连一向淡然自如的千羽,对着这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小男孩,唇角勾勾,不经意已经露出了微笑,只是面纱下的脸没有人能看得到。
“这……”蓝诗茵一直都是将目光放在这姑娘身上,当然跟她儿子一样对这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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