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名秘密杀害。1945年,中共“七大”追认她为革命烈士。
赵一曼(1905~1936),原名李坤泰、李淑宁,又名李一超,四川宜宾人,1926年从重庆投考武汉分校,正是在军校求学时,她加入中国共产党,从此开始投身于革命斗争的洪流中。大革命失败离开武汉后,被派往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1928年冬天回国,在上海、江西等地做地下工作。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被党组织派往东北黑龙江地区。1935年春任珠河县铁道北区区委书记、满洲总工会组织部长,后任东北抗日联军第3军第1师第2团政委等职,同年11月在与日军作战中负伤被俘。她在狱中坚贞不屈,绝不向敌人低头。1936年8月,她在临就义前给年幼的儿子写下一封信:“宁儿:母亲因为坚决地做了反满抗日斗争,今天已经到了牺牲的前夕了。母亲和你在生前是永久没有再见的机会了。希望你,宁儿啊!赶快成人,来安慰你地下的母亲!我最亲爱的孩子啊在你长大成人之后,希望不要忘记你的母亲是为国牺牲的。”8月28日,赵一曼在珠河英勇就义。她走上刑场时,许多老百姓掩面流泪。她牺牲后,老百姓开始传说,赵政委没有死,她是骑上一匹白色的飞马,飞到深山老林里去了。这位黄埔女兵、著名的抗日女英雄,正如她遗诗中所写:“一世忠贞新故国,满腔热血沃中华。白山黑水除敌寇,笑看旌旗红似花。”
巾帼英雄千古流芳(2)
原黄埔军校武汉分校女学员、时年82岁的胡兰畦题字。武汉分校女学生中还有不少人成为千古流芳的巾帼英烈,如郑梅仙、陈觉吾、廖德璋、盛业煌、邓苏、李蕴瑞、邱继文、王也华等。
黄埔军校武汉分校的这批女学生中,又有许多人成为20世纪中国妇女界的知名人士,如传奇人物胡兰畦、谢冰莹、危拱之等。
胡兰畦(1901~1994),出生于四川省成都市,祖上胡大海是明代洪武皇帝的开国功臣,是“反清复明”的世家。她记事时母亲就教她背诸葛亮的《出师表》、岳飞的《满江红》、文天祥的《正气歌》,懂事时就崇拜革命女杰秋瑾,“五四”时期投入反帝反封建的洪流。武汉分校女生队遣散后,她走过的人生道路坎坷曲折。她先是在上海、江西一带参加平民教育运动,之后参加邓演达的反蒋运动,是大革命时期四川第一个妇女联合会的组织者,妇联主席。1930年留德,在德国由廖承志、成仿吾介绍加入德共中国语言组,并加入中共党组织,1931年又被开除。为参加反法西斯活动,她被捕入德国女牢。后经宋庆龄、鲁迅等名人在上海以人权保障大同盟的名义,向德国领事馆提出严正抗议后,才获释。获释后被驱逐出境,先后流落到法国、英国、苏联。在柏林,她曾两次会见过世界妇女领袖蔡特金,在莫斯科以中国作家身份,参加苏联第一次作家代表大会。并多次见过高尔基。高尔基逝世时,她为之执绋到红场送葬。回国后,为实现党的和平解决西安事变主张,促成抗日统一战线,而奔走于国民党上层之间。她当过李济深的代表,做过宋庆龄的助手,办过报纸,组织过群众运动。1937年曾与黄埔军校时的校友、多年的知己陈毅建立过恋爱关系,后终生未婚。抗日战争时期,她组织了劳动妇女战地服务团,辗转于7个省的抗日前线,并作为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女少将军官视察抗日战区。解放战争中,她不顾个人安危去抢救被捕的同志,四处发动国民党将领起义。上海解放前夕,为保护住上海的各界名流,而尽过职。她一辈子做了许多有重要影响的大事,后在成都度过了她的晚年,著有《胡兰畦回忆录》。
谢冰莹谢冰莹(1906~2000),湖南新化人,喜欢写作,1926年入黄埔军校武汉分校后,写了大量的文章,是著名左翼作家联盟成员。在武汉分校西征间隙,完成了《从军日记》,在《中央日报》上发表,使她名噪一时。1930年夏,与潘漠华等共同筹组中国左翼作家联盟北京分盟。“九·一八”事变后,从日本回国参加救亡运动。1932年1月,她与鲁迅、茅盾等43名左翼作家在上海联名发表《上海文化界告世界书》,呼吁全国人民奋起抗日。1940年,在西安主编《黄河》文艺月刊。1948年,到台湾从事教学和创作,1972年移居美国旧金山。
危拱之(1905~1973),又名危玉辰,化名林淑英、魏晨,河南信阳人。她7岁入私塾,9岁进教会小学。禀性刚强,为了学好体操课,毅然扯去裹脚布,争得一双“解放脚”。1922年到汝阳道立女子师范学校读书。1924年夏,考上私立河南第一女子中学。1926年11月到武汉,加入共青团,后考取武汉分校女生队。广州起义时,她和女生队随叶剑英率领的教导团参加攻坚战斗。在红4师政治部当宣传员时,参与创办《红军生活》报和《造反》杂志。1929年到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1931年回国,在闽粤赣军区司令部宣传科工作,后任红军学校俱乐部主任、八一剧团委员会委员、工农剧社总社副社长,组训了几十个红军剧团,培养了一批文艺人才。中央红军长征时,她跟随干部团行动。1936年在延安任人民抗日剧社社长兼导演。在延安时期与叶剑英结婚。“西安事变”时,她作为中共代表团内务成员驰往西安。后任中共陕西省委妇女部长,河南省委秘书长、组织部长,赤峰市委副书记、书记。1949年初,因过本书作者1991年与黄杰老人在北京柳阴街寓中合影度劳累,积劳成疾,她的肺结核病很严重,不能坚持工作而休息。1973年2月8日在北京病逝。
巾帼英雄千古流芳(3)
此外,后到第4军教导团中的曾宪植、张瑞华、黄杰、黄静汶等10多位女生队学生,参加了广州起义、海陆丰起义,有的后来还参加了中国工农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她们在抗日战争、解放战争中,从事了军事、政治、妇运等各方面的工作,成绩卓著。她们中有不少人在新中国成立后,走上了一些部委和全国妇联、中纪委的领导岗位。其中,曾宪植曾任邓颖超的秘书、全国妇联副主席,徐向前元帅的夫人黄杰、聂荣臻元帅的夫人张瑞华后担任全国政协常委和委员等职,黄静汶任上海市妇联副主席、国家卫生部妇幼卫生局局长等职。
黄埔军校武汉分校之所以能够在短期内,培养出这样一支优秀的女生队,首先是当时风起云涌的时代召唤和锻炼了军校女学生,当年“打倒列强,除军阀”这一反帝反封建的革命形势,使得她们从一些普通的女青年,在短时间内迅速锻炼成长为时代的精英;其次,中国共产党的培养和重视是她们迅速成长的重要原因。女生队的许多战士,在各自的战斗岗位上,为革命贡献了自己的力量,如同圣洁的革命花,开遍祖国的大地。她们无论在当时或者是在后来,多是大有建树,为当年黄埔军校的盛誉美名,增添了更加夺目的光彩。她们敢为天下先、英勇无畏的精神,永远值得后人敬仰。
黄埔军校武汉分校开办女生队,是“破天荒的大事,是中国教育史上的创举”,这一历史功绩,是值得千秋颂扬的。原武汉分校女生队一些女学生自豪地说:女生队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第一批女兵”,是“20年代青年妇女的骄傲”。黄埔军校前几期毕业的老大哥评价说:“女生队的出现,的确在中国妇运史上写下了光辉的一页,对那时封建保守的社会风气,黄埔军校武汉分校旧址无疑是一个有力的冲击”,“这不仅是震惊中国的大事,在当时的世界范围内也是创举”。
自黄埔军校《中国军人》杂志掀起“女同志军”的争论,中国20世纪初的女兵思想起源于黄埔岛后,其浪涌就像那珠江入海口岸边的大潮,唤起了无数中华女性,以勇于捐躯的壮举,向世俗观念展开了挑战。黄埔女生们考入军校时,正是风华正茂、年轻有为之时,她们怀着强烈的爱国热情,由衷的报国之心,毅然投笔从戎。其情其行,令人可敬可佩。
黄埔军校从1924年成立至1949年迁往台湾,军校在大陆招收的23期学生中包括4届女生,毕业的女学生总数约为800人。她们分别是1926年北伐战争时期的黄埔武汉分校(第6期),1938年抗战时期的黄埔第7分校(第15期),1939年黄埔第3分校(第16期),1940年黄埔成都本校第18期第2总队(驻苏干部培训班)。第15期的女生,于1938年2月、3月间分两批考入,共200多人,编入黄埔军校(时称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第7分校第2总队特科大队女生队,在陕西凤翔县受训,1939年4月全队奉命转入西安战时工作干训团第4团,同年5月毕业后分配到各部队工作。第16期的女生,于1939年初在江西吉安入伍,随第3分校辗转迁移到后方正式开学,男女合校共3000人,其中女生300多人,经过短期培训后于1939年冬毕业。第18期的女生,于1940年初招收,共60余人,编入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第18期第2总队,1940年2月在江苏东台县入学,由第3分校第16期毕业的张祖年担任女生队长,1940年毕业时还剩有24人。抗战时期入校的这3期女学生,宣布毕业后即马上开赴前线与日军作战。
黄埔军校在20世纪初首倡女同志军、招收女学生的伟大功绩永垂史册。
第八章 校军东征北伐(1)
第八章 校军东征北伐
黄埔军校孕育的校军“黄埔军”,是国民革命时期的新型军队,是国民革命军的核心和主要部分。国民革命军正是以第1期黄埔生600余人为骨干,不到两年即由两个团扩充为旅,进而扩展为两个师,以此作为基本部队,建立起庞大的国民党中央军,削除盘踞各省的军阀部队,奠定了国民政府统一中国的基础,成为维系国民党在大陆22年统治的军事支柱。
校军的组成
黄埔军校校军,有两个范围上的不同概念:在东征之前,通常是指黄埔军校教导团;在第一次东征中,是对参加作战的黄埔军校教导第1团、教导第2团、第2期在校学生的1个步兵总队、1个炮兵营、1个工兵队、1个辎重兵队、第3期入伍生营的总称。本书所说的“校军”,指的是由黄埔军校师生组成的成建制的大概念的革命军。
孙中山和夫人宋庆龄黄埔军校是培养革命军干部的学校。在成立黄埔军校时,孙中山即考虑到,有了革命军之干部,还要成立军队,以树立党军之楷模。1924年9月,孙中山把大本营由广州移至韶关,准备再次北伐。平定商团叛乱后,孙中山更加感到建立革命军的必要,于是他又筹划编练新军。他由韶关写信给黄埔军校校长蒋介石说:“练兵(即编练新军)一事,为今日根本之图,枪支处理当以此事为准。”蒋当即复信孙中山,告之两个月内就可练成一支劲旅。孙中山原准备在韶关编练新军,接蒋信后遂决定在军校编练,故又复蒋一信称:“兄言两月内可练一支劲旅,如现实已经开始训练,则不必移训练地到韶,因迁移费时,则两月断难成就,果期两月可用,则就现地加工便可。”又说:“兄之新军两月练好之后,立调来韶,听我差遣。若西南局面日有发展,当先巩固西南,然后再图西北。”
接孙中山的信后,蒋介石、廖仲恺等立即筹办成立教导团,派人到上海、江苏北部、浙江东部、安徽、山东、河南等地招募士兵。并决定,新军的高级干部由黄埔军校教官担任,下级干部由黄埔军校第1期毕业生担任。新军的武器,长短枪、轻重机枪、山炮、野炮、弹药等,一部缴自商团,一部由苏联运来。在兵员与武器基本具备后,1924年11月11日,首先组成了第1营。9天后,又成立第2、第3营。何应钦任团长,沈应时、陈继承、王俊分任3个营的营长。12月3日,再成立第2团,以王伯龄任团长,3个营长为顾祝同、林鼎祺、金佛庄,独立营营长杨天樗。新军仿效苏联红军建制,团、营、连3级都设有国民党党代表。两个团的中级军官,多数由黄埔军校的军事教官和学生队原有官长担任,所急需的下级军官多数由刚毕业的黄埔军校学生担任。第1团党代表为王登云,后为缪斌;第2团党代表为张静愚。第1期毕业生大部分分配在教导团中任党代表、排长、副排长等下级军官职务。
因孙中山应冯玉祥等之邀请,迅速北上,新军在编组训练完成后,没有能按原计划北调韶关,即留在黄埔军校内,用来教导毕业生和在校学生练习带兵技术,故称“教导团”。教导团是按照孙中山的指示与意志,建立起来的第一支名副其实的中国国民党党军,因其隶属于黄埔军校,因而常称之为“校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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