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谨向前跚了两步,惊道:“什么?怎么可能?可都是宫里一等一的好手啊?”
秋大人见秋谨样,忽然松了一口气,道:“看来你真是不知道,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就啊,这事儿闹大了,只怕那些工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
“怎么会这样?这会是谁干的?这么做了,岂不是在逼那些工人反了吗?国家动乱,对谁也没好处啊?”秋谨也开始焦急了。
这时秋大人反过来安慰她,道:“你也别急,不若过几天城门开了,你就和月欣那丫头回京吧,如今看来,倒是京城反而是最安全的了,我听下面的人回报,这些工人应该是反了,因为在知府衙门里找出来的工人尸体里,有天地会的余孽,已经有人指认出来了。”
“天地会?他们他们疯了吗?他们不是都跟了刘将军吗?”
“跟了刘将军的,是广西、广东的天地会,还有些是福建、台湾的,可也并不是全都跟了刘将军啊。”秋大人叹了一口气。
秋谨觉得自己有些消化不了,跟秋大人道了声累了,便回房间去了,可是一路上,她心里却一直在想着一件事,格格到底还有什么事儿瞒着他们几人?不对,罗胜应该是知道的,看来只是瞒着自己跟月欣。
一路上心不在焉的想着,回了房间,打发走了侍候的丫头,她坐在窗户前,看着外面的天色,今天的天气很好,给初春的杭州,带来了些暖意,可是跟杭州现今紧张的气氛却是极不搭调的。
她望着窗外的荷塘,如今还是一些败叶浮在塘面上,有些萧索,秋谨发着呆,却不知道自己的身后早就站了一个人,那人就那样看着她的背影,却并不惊扰她,直道秋谨转回身来,看到他时,惊的就要叫出来,却被那人捂住了嘴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id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406章 动荡(一)
人轻笑道:“姑奶奶,可别叫,叫出声来可不好了。了?”那人以询问的眼神看着秋谨,秋谨点了点头。
那人一松手,秋谨红着脸,低呼道:“罗大哥,你怎么来了?”
罗胜笑了笑道:“我是路过,知道杭州近来不太平,顺道过来看看,怕你和月欣沉不住气。”
“城里的事儿可是你们做的?”
罗胜先摇了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道:“一半一半,腾子贵会死,我们知道,也推了一把,可是那两位国舅爷的人,却不是我们杀的,你爹说是天地会的,倒有些谱,不过不只是天地会,还有义和团的人。我们知道时已经晚了,想要阻止的,可是却迟了一步。”
“为什么要杀了大人,我爹说过,虽然他的官不是正途来的,可是为官却是不错,是个好官。咦?不对,你怎么知道我爹和我说了什么?”
罗胜笑了笑,没回她最后个问题,而是就着前面的话题,道:“什么好官,若他是好官,也不会杀了那二十三个工人,他明明有机会可以越过那两个人的眼线回报的,却因为怕事,没有这么做,他哪里算的上是好官。”
秋谨有些黯,那二十三个人算是导火索,如今她也很清楚,有了天地会和义和团的介入,这件事只怕是不死不休了,只是如今那些工人到底是谁藏了起来?
她看着罗胜,问道:“罗大,你可知道,那些工人是谁给藏起来了。”
“是格的人给藏的,可是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他们不归我管是格格亲领的,这件事儿闹这么大,只怕京里也该乱起来了,我这是赶着回京,从这儿过,顺便来跟你们说一声,你和月欣好好在杭州呆着,等时机一到,你们就做你们该做的事。”
“罗大哥已;死了太多地人了。”
“心软了吗?”
“不是。那天我爹问们大百姓地命。怎么就这么不值钱?”
罗胜听了这话。也是一脸地伤痛。但是很快。脸上又露了坚毅地神色:“这也是没办法地事。不过他们不会白白牺牲地。
你们这些日子可得警醒些万不可把自己置于险地。格格也有派人暗中在护着你们。但你们不可任性。我这次回京。看样子。京里地局势应该会有一次大变动了。”
秋谨有些喜色问道:“可是王爷要进军机了?”
罗胜皱着眉头道:“希望如此吧,如今天地会和义和团的人联手了是个大难题,咱们借着这些工人游行做事家看来也没有落下,比咱们还要狠些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如今只有希望王爷他们能尽早得了消息,好做准备。”
“罗大哥,那你何时走?”
“我立马就得走,你且放心,我不会有事,你们且小心些,万不要出什么事。”
秋谨点着头应了,罗胜临走时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些话,却并未说出来,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秋谨,便悄悄从后面出去了,秋谨看着罗胜离开,肩头似乎还能感觉到他手心的温热,心里一热,脸上也变的通红了起来。
杭州越来越乱了,秋谨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如今她和月欣也不能时常见面,因为双方的家人都很害怕他们会在路上出什么危险,每一个府衙都戒备森严,谁都明白,这种时候,万一要出了什么状况,便如何也无法挽回了。
有钱的和有权的都躲了起来,小老百姓们的日子也过的战战兢兢,大人可说是已经完全掌握了杭州城,里里外外都是他的兵马在穿梭着,他是满人,如今能在杭州独揽大局,自然心里是极舒坦的,这些年汉官的势力越来越强,他经常都会在汉官那儿碰些不软不硬的钉子,如今能这样心情是极好的,虽然还没有抓到杀腾子贵的人。
光绪没多久也下了旨,要严查,还特别加了一句,不惜一切代价,志锐和志奇也对自己的人下了话了,严查,一定要查出杀了他的人的人,真凶谁也找不着,只有找无辜的平民百姓,还有一些参与了游行的工人,杭州的、上海、天津、广州等地的工人死伤惨重,还有许多无辜的民。
我和哥哥看着这些消息,都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过了好半晌,我才道:“哥,你拿着东西去上朝吧。”
载沛一下坐了起来,道:“好,我明天一早就去,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如今又有天地会和义和团,我怕,我怕他们是要反了。”
说着他就起身准备离开,我忙道:“哥哥,此事不可你一人去,你去,只怕是连宫门也不会要你进去。”
“对,我现在就去找六皇叔和七皇叔,无论如何,也要他们想法子让我明天上朝。”
我点了点头,道:“哥,你去吧,明天估摸着罗胜也该到了,我悄悄去丰台载漪那儿,和他汇合,看他从杭州带了什么消息回来。”
“好,我们兄妹俩这次是失策了,怎么也没想到,天地会和义和团竟然联了手,还插了进来,唉,一个不好,我们兄妹就是大清的千古罪人了。”载沛说到这儿时,竟然落了泪。
我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只得安慰道:“哥哥,目前还没那么糟,咱们把护龙庄的人都放出去吧,顺便再请林姑娘出面查查,义和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怎么会跟天地会搅到一块了。”
“没用,不要让林姑娘去冒险了,她如今已经有了身孕,万一有个什么散失,我们也无法向杜大人交待了,义和团虽然宗旨一样,可是各地却都是各有领头的大师兄,一般情况下,也都是各自为政的,如今还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地面上的义和团,只怕是她不认识的如今身份不一样了,我倒是担心那些人蠢人不分青红皂白,伤了她。”载沛忙拦道。
林黑儿已经嫁给了杜心五,别人没什么感觉,倒是让我吃了一惊,却也让我明白
在的历史已经完全的改变了,怕恐了几天,忽然想到后的国父保镖今只怕是跟那位孙逸仙不太可能会有交集了吧。
载沛心急火燎的走了,他一心所担忧的却是我们兄妹会对不起祖宗为大清的罪人,我却是有些不以为然,我唯一担心的是,万一那些工人真跟着天地会反了,不知道又得死多少无辜的人。
想到这儿也有些坐不住了,却没有出府门只是找来桃红和晓茜,帮我看好门,自己悄悄从密道去了顺源镖局,桃红年前的时候便从对马回来了,当然还有小鱼儿,不过小鱼儿如今却只照管轩儿的事情了再跟着我了。
到了顺源镖局,却发现王明顺还未回来只得在他的书房里等着,不敢出去一出去,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容易,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了,我一喜,就往门口奔去,谁知道却听到了几个人的声音,一惊,忙退了回去,藏在了一个书架后面。
很快的,那几人推门进来了,其中一人还在说着话:“王大哥,那个女子是何人,为何咱们要跟做贼一样,把她藏起来?”
“这件事儿你就问了,你们的咏春武馆如今可准备好了?”
这时另外一个熟悉的声了起来,道:“顺子,这事儿陈桂不能问,难道为师也不能问吗?”
“师父,这事儿能说,我明天去见了王爷或是格格再说。”王明顺死咬着不松口。
“跟他们说就行,为什么我们说就不行?人可是我们救回来的,她一个弱女子,却让你这么给关着,像什么话?你不会是起了什么其他的心思吧?”王五的声音变的凌厉了起来。
王明有此哭笑不得,道:“师父,徒弟您还信不过吗?此事干系重大,徒弟真不能说。”
“透点口风行吧?”这是陈桂的声音。
我也有些好奇,什么女人,们三人这么紧张?王明顺还非要等见了载沛或是我才肯说?
王明顺无奈道:“罢,此事就我们三人知道,万不可再对外人说了,这个女子是杭州知府腾子贵的小妾。”
“什么?就是那个让人剁了脑袋的知府?”陈桂惊问道。
“正是,师父、陈兄弟,如今可明白了,我可没有什么其他的心思。”
“既然是这样,她丈夫死了,她怎么到京里来了?难道有什么冤情?”王五有些不解,忽然整个书房变的极为安静,我有些诧异,他们这是怎么了?
正想着,却觉得自己的眼前一花,有人正朝着我的肩膀抓来,我的肩下意识的一斜,又往后缩了一步,贴在了墙上,那人咦了声,惊呼道:“师妹,你怎么在这儿?”
我忙苦笑了一下,跟着陈桂从书架后转了出来,王五看到我也是吃了一惊,王明顺却明白,我这是从秘道来的,三人向我行了一礼,我忙让了,道:“今儿个本来是有事儿的,想让王大哥带我出城一趟的,谁知道却等了这许久你们才回来。”
王五奇道:“怎么没听徒弟们说你来了?”
我笑了笑,道:“我是悄悄潜进来的,不想让人知道我今天有出府。”
王五皱了皱眉头,道:“顺子,明儿个加强你那些师弟的训练,多督促他们一点,太松懈了。”
王明顺只得苦着脸应了,我却是心里有愧,不敢直视王五的,转了话题,问道:“王大哥,你们说的是什么女人?”
这时陈桂接了话头,道:“我和王师父从霍师父那儿回来时,看到有个女人正被几个男人往巷子里拖,一时起了心,便跟过去瞧,谁知道那几人竟然把那女人拖到一个角落里,就不停的拷问着,要她交出什么东西来。看她的样子,似乎还怀着孩子,那些人问不了几句,她就吐一次,吐的很厉害,那些人也发现了,便威胁她,若不交出东西,便打了她的孩子,我和王师父再也看不下去,就出手了,那些的功夫很是厉害,虽然打不过我们,却丝毫不乱,王师父看着实在是不行了,就叫我一起下了重手,那些人才扔下了那个女子退走了。”
“那人呢?”
两人看向王明顺,王明顺只得道:“我已经把她安顿在后面了,还叫了两个师弟看着,不准人去看,也不准她出来。”
“怎么回事?”我问道。
王五却接了话,道:“那女子想来也是受不住了,想来是想着要把东西藏起来的,谁知道又被我们给救了下来,她一见得救,就从一堆垃圾里拿出了一包东西,交给了我,就昏了过去。”
王明顺这时接过自己师傅的话道:“我打开那包东西看了,有许多帐本,还有一封电文,却是康大人发给杭州知府腾子贵,要他杀一儆百的电文。还有一封信,是交给腾子贵写给康大人的,原来腾子贵在工人暴动前已经觉出不对了,便叫自己的小妾,带着这些东西,由自己的亲信护送进京,路上出了什么事儿,我们却是不知道了。”
“什么帐本?”我急道。
王明顺却看了自己师傅和陈桂一眼,两人会意,知道是干系重大,也不在乎是否合规矩,一起退了出去,王明顺低声道:“全部是那两位国舅爷在工厂的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