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其他地办法了吗?难道一定要逼着皇上”月欣忽然闭口不说了。
秋谨叹了一口气:“我们都知道。子君地是什么样地人。由她地来处。咱们可以猜到。她地心思跟咱们真正处在这个时代地人不一样。她地眼里。人命太值钱了。可是很多时候。在这里。这个时代。很多东西。必须要有鲜血去唤醒地。”
“所以子君才会对王爷让我们回杭州不闻不问?”月欣问道。
“她心里应该很清楚,若她再插手,咱们便会再次失去先机了,若是当初她肯同意让那个狱卒直接下手,康广厦绝对不可能活到现在,还祸及这么多人。”秋谨的面色变的更加凝重了,继续道:“月欣,我们必须帮子君成为一个有着一颗钢铁一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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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城内的一所大宅内,这里聚集了许多人,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悲痛的神色,每一个人的身上,都穿着白色的孝衣,在大宅的正堂里,供奉着一几排灵位,仔细数数,正好二十三个。
在灵位前还跪着许多年轻的妇人和小孩,都泣不成声,趴在地上,他们的周围站着许多壮汉,若仔细看,或许还能认出,这些人中,有些还在前几天,带着工人在各府衙的门示威的人。
所有的人都沉浸在一片伤痛之中,许久之后,从外面匆匆跑了一个人进来,拉着那些壮汉中,一个头领模样的人道:“贺兄弟,我家老爷让我来跟你们说一声,这些日子,你们尽管放心在这儿躲着,官府的人这两日已经松了下来,你们也不用太着急出去。”
“宋管家,谢谢你,多亏了有宋老爷在,要不咱们兄弟只怕是连个藏身的地方都没有了。”那位姓贺的青年一脸的感激。
“贺兄弟,不用这么客气,我们老爷说了,你们都是有血性的汉子,都是好人,是官府的人欺人太甚了,我们老爷还说了,杭州商会的人都极是同情你们的,各大商行的
都在商量着,要把你们的事情,想法子给传到京里去王,他一向都是真心为百姓为国家着想的人,定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们送死的。”
“宋管家,请你转告宋老爷,我们谢谢他了,只是你说的那位孚亲王我们知道,还有那位格格,咱们之前过的好日子可都是他们给的,但是他们不也是没办法吗?要不又怎么会被逼着把我们做工的工厂给让了出来,听说王爷连府里的家财都给捐了出来,就是为了不让皇上抄他们家,想要保全合府上下。”
宋管家摇了摇头,无奈道:“唉,我们老爷说,如今也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若是那位王爷知道这些事情的真相,想来定是会想法子帮你们的。”
“宋管家,你不要再劝了,他们若真的有法子,当初也不会把厂子交出去,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他若真是有本事的,也不由着那两位国舅舅爷这么无法无天了。你不用担心,贺某只有一件事,想要求宋管家。”
“贺兄弟,你说,只要我能帮的上忙一定帮你们。”
那人忽然跪了去,许多人都跟着他一块儿跪在了那位宋管家的跟前,宋管家惊的忙往一旁避让,口中连着不敢。
那贺姓壮汉跪在地上道:“管家,你也知道,这二十三位弟兄死的太冤了,这个仇,我们不能不报,可是”那人转人看了眼跪在灵位见的那一片孤儿寡妇,道:“求宋管家,一定要帮我们兄弟照顾好他们的家人,我等即是死了,也没有什么可挂心的了。”
“你们你们一要行此险招吗?”一众人等都坚毅的点了点头,宋管家闭上了眼睛,道:“罢,你们都能如此有情有义,我又怎么能不做点什么?放心,只要有我一口饭吃,绝不会饿了他们,我家老爷也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宋管家,请转告宋老爷,若有来生,等顶会做牛做马,报他今日之恩。”
宋管家一脸悲壮的走回到了宋府,就直奔自家老爷的书房,宋老爷闭着眼睛,听完宋管家的回报,也是一脸的惋惜,又吩咐道:“这样吧,一会儿,你悄悄带些人,把那些孤儿寡妇先给转移出来,他们这一闹,只怕是明个儿又得是一番大折腾了,快去吧。”
宋管家匆匆去了,所以他并没有看到,书房的屏风后转出了一个一脸邪笑的年青人,带着一丝丝的邪气,看着宋管家离开,宋老爷已经站了起来,向那人行了一礼,问道:“孙大人,您看咱们是否要通知那位腾大人?”
“不用,只需要到时候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孙大人的嘴角向上扬了扬。
“可是孙大人,他们只是一些什么都不懂的普通老百姓啊?”宋老爷有些不忍。
“宋清,你忘了当初我选你出来时候说过什么吗?”
“宋清不敢忘。”
“既然没有忘,那我也就不用再提醒你了,做好自己的事,你若是有一丝丝的心软,就会把我们大家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包括你自己,还有你的家人。”孙大人郑重的警告着。
“是,宋清宋清记住了,只是只是那位腾大人,真的是难逃一死吗?他虽是买的官,可是,他的确是个好官,上次两位国舅派人来,若不是他从中这些周旋,我们这些商人,只怕是”
孙大人看着宋清仍是一脸的不甘,还夹杂着一些同情,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站错了队,若是他接到康有为的电报时,没有按电文来做,我们也许还能帮他,留他一条命,可是如今,你也看到了,他也有他的不得已,所以他杀了那二十三个人,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要阻止他们,再去伤害更多的人,这个过程,难免会有损伤,可是我们也有我们的不得已。”
宋清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无奈的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他始终有些不明白,这个只有二十多岁的年青人,怎么会有着这么冷硬的一副心肠,虽然他经常在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害怕,这个叫孙国强的年青人。
孙国强知道宋清害怕自己,可是他并不想让他消除这种感觉,因为对于宋清这样的商人来说,必须要有让他害怕的事情,自己才能如此轻松地小礼掌控他。(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402章 工人运动(下)
有为觉得自己受到了挑衅,而挑衅者,竟然还只是一来,那些人不过只是些手艺人而已,现在却敢向皇帝挑战,向他这个朝廷一品大员挑战,别的地方,他不好说,可是有一个地方,却绝对是他说了算的,于是给那人发了封电报之后,他很安心的回到了府里睡觉了。
杭州知府腾子贵看着手里的这封电报,手有些发抖,不停地在房间里来回的踱着步子,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这该如何是好?”
就在他絮絮叨叨地在房里来回转悠的时候,外面响起了一个柔柔的声音:“老爷,您在里面吗?妾身要进来了。”
腾子贵醒过神来,知道是自己的小妾嫣红,便道:“我在里面,嫣红,你进来吧。”
腾子贵有一妻二妾,自己的正室和另一个妾室留在了原籍,照顾自己的父母,这次出来,只带了嫣红,嫣红本是个歌姬,不过也念过些书,所以很有些文才,而且人也是极聪明、伶俐的。
嫣红一步一摇走了进来,看到腾子贵向他福了一福,见了一礼,腾子贵忙上前扶了,问道:“嫣红,你找为夫有何事?”
“老爷,瞧瞧您这记性,您忘不是说好今天去赴道台大人的宴吗?”
腾子贵一脑门儿,道:“哎呀,差点忘了,说是他家的小姐回来了,让杭州的大小官员都带着自己的内眷去赴宴的。”
“老爷,这位秋小姐长的什么样?”嫣一脸的神往。
“也没见过,听说秋小姐八、九年前就跟着格格去了西洋,去岁才回国的,又一直在格格身边,听说是掌着京城的女学。”腾子贵道。
“哦?妾身听说。她太后老佛爷亲封地巾帼英雄呢。”
“哼。太后今可是在台里住着管事了。太后封地又如何。她如今也该有二十岁了吧。还没嫁人。像什么话腾子贵有些不屑地道。
嫣红愣了一下了想。道:“听说那位格格也二十多了呢。不也没嫁吗?”
“唉。这些女子。不好好嫁人生子。却总是在外面惹事生非地皇上和康大人英明。没有让那位孚亲王出来做事。否则这位格格还不知道要闹什么事出来。”
嫣红心里有一丝丝地不愉。可是却没有显出来。问道:“老爷刚才在房里转悠什么呢?可是遇着什么烦心事儿了?”
腾子贵这才想起来。拿起手中地电文给嫣红递了过去。道:“看吧。这是刚收到地。”
嫣红拿过来一看,吃了一惊,问道:“老爷,康大人这是要您杀一儆百呢?”
“我知道不也是为这事儿烦吗?如今这些工人还在外面闹,每天就聚在各府衙的门口游行,可这位道台大人却一点也不在乎,还要举大宴给自己的女儿洗尘,我是有些担心是否是有什么依持?”
嫣红疑神思索了一会儿道:“老爷,妾身倒觉得没什么道台大人和女儿分开了那么多年,如今见着女儿了自然是高兴的过了头,况且他的贴子是在那此工人闹事之前发出来的妾身想着,他只怕也是没有想到,可是如今,老爷若是不去,又怕他会记恨。”
“那是他的事,他虽是道台,可我也不怕他,只是如今,真要杀了那几个领头闹事的吗?康大人这个时候让我动手,会不会时机不对?”
“老爷,康大人是个做大事的人,自然看的很清楚,只是那些工人倒是可怜,他们其实真的很苦,若不是那两位国舅爷太贪心,又何致于如此?”嫣红说到这时,偷偷拿眼瞧了瞧自己的丈夫,见他也是紧锁眉头,极为不忍。
“可是康大人说了,若不如此,这些刁民只会以为皇上好欺负,本来为国家做些事,也是他们应当应分的,更何况是给皇上做事,他们这样根本就是忘恩负义。”
嫣红有些不以为然的道:“古语还说,皇上不差饿兵,这些工人岂只是饿肚子?连家都没有了,他们自然是不满的。”
“皇上和康大人不是不知道吗?”
“为什么老爷不告诉他们?”
“唉,我如何说?说了他们必然也不会信,那两位国舅爷如今已经是一手遮天了,我为何很少跟康大人联系?不就是因为他们已经把了电报局了,我早在一个月以前就给康大人发了电报,可是却一直没有回音,如今有回音了,却是让我杀人,我这才明白,康大人根本没收到我的
如今我只怕是祸事要来了,那两位国舅爷应该是在等,就要对付我了。”
嫣红亦是一惊,急切地道:“他们应该不敢吧?毕竟老爷您可是康大人的亲信。”
“我虽跟康大人走的近,可你别忘了,当初我这个官儿可是康大人找那两位国舅爷,走的珍妃娘娘的门路。”腾子贵叹了一口气。
“老爷,当初妾身就说过,来年老爷若是肯去走正常的科举,又何用现在为这事儿烦扰?”嫣红有些气馁。
“当初我不是没想过,可是你也知道,我爹跟康大人的爹相识多年,是世交,康大人在朝中根基太浅,虽有皇上信任,重用,可是却没有几个可用之人,他也是情急才会想出这个法子来,如今,我也不知道,到底是福还是祸了。”
“可是老爷,难道现在就只能顺着康大人的意思了?”
“只能如此了,他在朝中推新政,已经够艰难了,我能有今日,也是仰仗他,如今明知不可为,我也不得不为了,也算是尽了康、腾两家的情谊。”
腾子贵站来,看着自己颇为钟爱的女人,道:“走吧,咱们就去会会那位巾帼英雄,大不了就是被那些个闹事的工人冲撞一下罢了,若是出了什么事,也正好如我所愿了。”
当天晚上,腾子贵的确是如愿以了,杭州将军是个满人,兴祖,而且还是满人中的大姓,在赴秋道台的宴会路上,和游行的工人遭遇了,将军是个爆脾气,跟工人较了真,结果轿子被人打散了,他本人更是被打的重伤,奄奄一息。
子贵当晚就抓了三百二十名工人,他府衙的大牢已经是满满当当,带头闹事的二十三名工人被单独隔离,第二日一早便以谋逆造反被叛了斩立决,午时便推到了菜市口斩首示众,二十三颗人头落地。
混杂着浓浓血味的杭州变的亦常安静,突然平静了下来,工人们忽然都消失了,大街小巷里再看不到一个游行的工人,可是老百姓一打开门,站在街上,却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压迫感,让人窒息,于是都不由的打个哆嗦,赶忙转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