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熙的脑子进。水了,可是那个本来在袁世凯眼里,一直是个聪慧女子的闵妃,竟然也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来,骂了一句,喃喃地道:“闵紫英,你这个笨女人,就算是跟我翻脸,也不用这么明显的往俄国人的裤裆底下钻吧?”
袁世凯显然不能理解这。个女人了,现在他的处境是极尴尬的,日本人和俄国人轮流到王宫里当着上宾,而他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问了,他在想,是否要建议朝廷,撤回所有对朝鲜的援助,可是又想到那些一天到晚还惦念着天朝国威的老顽固们,他又觉得自己的这个建议,简直是去找死。
他忽然想起。了那个孚亲王,这个大清朝的新宠,那位格格远在欧洲,他是没机会接触了,不过这位孚亲王可是不一样了,想到孚亲王,他就联想到了唐绍仪,唐绍仪的义女跟着格格去了欧洲,能跟在格格身边,想来他的那个义女应该也是有些手段和学问的,而唐绍仪本身就是个才华横溢的人,他是个天生的外交家。
支起了身子,他的心情已经有所好转,笑着吩咐人去找唐绍仪来见他,他只希望唐绍仪能给他想个好法子,让大清从这种尴尬的身份中全身而退,至少不能丢了面子,谁都知道,太后老佛爷是最好面子的一个人,若是在朝鲜跟前吃了瘪,只怕她绝不会放过自己的。
朝鲜高宗和闵妃。,显然并没有意识到自己闯了什么大祸,反而为各自在新伙伴处得到的好处兴奋不已,他们二人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向对方宣布自己找到的伙伴,有多么的适合朝鲜的发展。
闵妃如。今的心里只有一个苦子,这与她最初的想法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了,她本来是希望俄国能帮朝鲜对付日本,同时又牵制信大清,不让他们能过多的干涉朝鲜的内外政策,可是如今的形势,却是在把自己逼向了悬崖。
她很清楚。这里面。一定有人在捣鬼。可是她却找不到在背后使坏地那个人。她有怀疑过袁世凯。可是以自己对他地了解。袁世凯并不是一个会因为儿女私情。而坏了大事地人。
俄国人和日本人如今正卬足了劲儿要拉拢自己。他们自然不可能会在后面搞鬼。难道是大清国内有人想要对付朝鲜了?想到这儿。她地心里更加焦燥了。不过她并不知道。这种局面竟然是英、法两国合作挑出来地。他们就是想在这弹丸之地搅混水。倒不是他们对朝鲜有兴趣。而是为了对付俄国人。顺便再打压打压日本人。
可是高宗地做法让闵妃很失望。相对地。对于那几个亲日派地大臣。她更是咬牙切齿。闵妃不喜欢日本人。他们地目地已经很明显地写在了脸上。可是偏偏高宗却迟钝到以为人家是绵羊。
闵妃很清楚。大清现在跟日本地关系并不好。两国这几年折腾地那些事儿她也听说了。日本人在自己地盟友。英国人地地盘对大清地公主行刺。她心里对日本人更加地厌恶。他们迟早有一天会变成一头凶狠地狼。
那个时候。朝鲜王朝只怕就是首当其冲。第一个变成日本人地食物。对于大清。闵紫英是又爱又恨。
乱地时候。如果不是大清。只怕自己地下场还难定论T'那个帮了自己一把地袁世凯。心里更加纠结。
袁世凯笑着请唐绍仪坐了下来,唐绍仪有些疑惑的看着他,道:“不知慰亭兄叫我来有何事?”
袁世凯笑着打了个哈哈,终于道:“少川,我也不跟你打马虎眼了,现如今这个局面,你我都很清楚,有多混乱了,袁某是个粗人,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法子可以化解了,想问问看,少川,你可有何良策?”
唐绍仪低头沉吟了一会儿,道:“慰亭兄既然问到了,弟也就直说了,还请慰亭兄坚持醇亲王和李中堂当初提出的六条整顿事宜。如今格格还在欧洲,日本已经行刺两次了,相信这个时候,朝廷也不会愿意我们在朝鲜退让过度了。”
袁世凯皱了皱眉,道:“那俄国人那边怎么办?”
“慰亭兄不用。担心俄国人,如今英、法两国正在给俄国人使手段,他们如今只怕要忙着应付那两国的人了,所以就算你在朝鲜的问题上和日本人闹僵,也不会给大清带来什么不利。”
袁世凯点了点头,道:。“你确定,朝廷的意思也是不能对日本人让步?”
“慰亭兄,。你尽可以把那六条继续强硬的贯彻下去。”。
1890年六月,醇亲王、李鸿章及王大臣共同会议朝鲜政策,形成了朝鲜“整顿事宜六条”:第一条,精练水陆各军;第二条,东三省兴铁路;第三条,该国税司由中国委派;第四条,该国派使应守属国体制;第五条,阻止该国借外债;第六条,匡正该国纰政。
袁世凯是个极为。精明而又多疑的人,能干且果断,在朝鲜全力推行着这六条内容,这也是闵妃和朝鲜高宗会分别倒向俄国和日本的原因。而在光绪十一年的时候,也就是1895年,李鸿章为了牵制朝鲜高宗,把兴宣大院君,也就是高宗的生父,送回了朝鲜,这也引起了朝鲜高宗和闵妃的极度不满。
袁世凯。叫来唐绍仪之前,本来还在想着,要不要商量着一起跟朝廷上奏,对于那六条暂缓执行,或是在一定程度上进行放宽,可是现在听着唐绍仪这一番话,他决定来一场豪赌,若是赢了,自己以后回国加官进爵那是一定的了,说不定还能通过此事,站到孚亲王和那位大清第一公主的那一队去。
想到这儿,他笑着。问道:“对了,少川,听说你的女儿如今正跟在格格身边,可有此事?”
唐绍仪忙谦虚道:“小女念书尚算努力,被格格选上,一起出国了。”
“少川过谦了,能让格格看上眼的可都是才俊啊,不知道唐大人可知道格格在洋人那儿如何?”
唐绍仪很清楚,袁世凯这是要探自己的口风,便笑道:“慰亭兄过奖了,小女来信,曾提起,格格在各国一直大力向洋人宣传我大清的文化、风俗,每到一国,必办一个中国节,让洋人了解我们华夏文化,听说效果甚佳,在欧洲正刮着一股强劲的中国风。”
袁世凯一愣,道:“中国风。”
唐绍仪笑着解释道:“这是小女转述格格的说法,说格格放言,要让中国风刮遍欧洲大陆的每一个角落。”
袁世凯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不过也真亏了格格,咱们如今才能跟各国的关系增进,如今咱们才能在对朝鲜和日本的问题上直起腰来啊。”
唐绍仪笑了笑道:“正是,不过慰亭兄也万不可松懈,洋人向来都狡猾,他们能扶持日本,来牵制我大清,如今又对日本不停的施压,也难保有一天他们不会再次站到日本人那边,来对付我大清。”
“不错,少川啊,还是你有见识,留过洋的就是不一样啊,哈哈”
袁世凯在这个时候提起唐妮,唐绍仪自然知道袁世凯的意思,这个时候的朝鲜内政,确实有些乱了,而大清目前的处境也极尴尬,一个不好,颜面尽丧,袁世凯这是想给自己找条后路,希望能搭上孚王府。
唐绍仪回到领事官时,便有人拿了一封李鸿章的电报过来,他打开来一看,李鸿章的意思很简单,对于朝鲜问题,一步也不能让,要坚持,并且强硬贯彻那六条,他的意思也很明显,不过却让唐绍仪有些意外的是,李鸿章的电报内容,少见的极有气势,而且很强更,甚至特别加了一句,不用顾虑俄国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二零一章 乱套(二)
夫人进来时,就看见自己的丈夫正在沉思,她轻轻地唐绍仪见到妻子,也笑了起来,道:“你进来多久了?”
唐夫人笑道:“才进来,就见你在发呆,怎么?可是出了什么事?”
唐绍仪笑着把见袁世凯的经过说了一遍,唐夫人笑着道:“可搞不懂那些洋人,那会儿打咱们大清的时候,一个一个倒是齐心,如今又搞了这么多事出来,也真难为他们这么能折腾。”
唐绍仪拍拍妻子的手,笑道:“得,这国家大事,到了你们女人的嘴里,就成了儿戏了。”
“才没有,咱们女人又怎么了?可别忘了,当今太后,还有那位格格,她们可都是女人。”
唐绍仪忽然愣。了一会儿,突然道:“妮子可有信来?”
“有,我正是要进来跟。你说呢,她们已经登船了,往美国去了。”说着唐夫人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封信,递给了唐绍仪。
唐绍仪看完。信后,又陷入沉思,唐夫人拍了拍他,问道:“怎么了?”。
唐绍仪叹道:“这位格格简直就是位天人,真不明白,她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东西?难道真是天佑我大清?”
唐夫人有些好笑。道:“什么天人,也不过是个十三、四的小孩子罢了,我看着,倒像是小孩子贪玩给折腾出来的。”
“我的。好夫人啊,若是多几个像格格这么贪玩儿的主儿,那我大清何愁不兴?”
唐夫人斜着眼睛看。着唐绍仪。道:“看吧。当初我让妮子进京进学地时候。你还不乐意。说什么不过是帮被惯坏地孩子在胡闹。如今我看着。这个女儿只怕是以后比你有出息。”
唐绍仪苦笑道:“妮子如今再有出息又如何?这大清国还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她一个女孩子学再多。又有何用?”
“哼。照你这么说。那那位格格地折腾。岂不是要变成白折腾了?”
“那倒也不会。只是如今大清地形势很不乐观。如今连朝鲜。不过是我大清地番属。如今也敢这么闹腾了。皇上又还未亲政。不过看着那位珍嫔娘行事。我倒有些担忧。只怕是太后和皇上又要闹母子不和地戏码了。”
唐绍仪颇为忧心地说着。唐夫人虽不大懂。可是却也明白何为家和万事兴。这皇上地家事。一日不清静。只怕这大清地江山也不见得会有多好。
载沛负着手。在书房里踱了好几圈。王明顺有些焦急地看着他。等着他回信儿。过了好一会儿。载沛才问道:“那人真有这么厉害?”
王明顺忙道:“是,王爷,国强传信儿回来,说那个叫李威的,设下的套,差点连他也一块儿给绕进去了,幸好那人还不能很熟练运用那些装备,要不这次,他就栽了。”
载沛笑着道:“难得他能吃回瘪,这样也好,免得他太自大了。”想了想又道:“给他传个信儿,不用急着回来,帮着五侠在那儿练兵好了,李威三个人好好练着,他们三个以后都是要用在刀口上的,照狠的训。”
王明顺笑着应了,又回报了一些事情,便离开了。载沛看着朝鲜的情报,只觉得越来越有趣了,他笑着抽出其中一封,里面回报的是袁纪凯和唐绍仪见面的始末,有些意思,这两个人的关系如今还不错,那个袁世凯是个人材,不过野心也大,唐绍仪倒是个老实人。
“唐妮吗?倒是要给妹妹去封信,让她好好注意一下。”载沛放下那封信,笑着离开了书房,往儿子住的方向走去,他离开后,就有个人影悄悄的窜出来,把书房门锁好,又再次隐身了。
景春坐在自己的小院里发着呆,到了这府里也有一年了,可是自己不要说得宠了,就连载沛的面也没见过,他根本就不想见自己,还把自己关在这个小院里,连院门也不让自己出,她心里有些着急,自己倒是进了王府,可却反而还不如就在外面自由。
想着载漪那张英俊的脸,她都觉得似乎变的有些模糊了,不行,一定要想个法子,只要能出那个院子,什么都好办了啊。
巧姐看着景春,心里叹了一口气,原本指望着,跟着这位主儿进了王府,只要得宠,自己也必是能过上好日子的,可谁知道,那位孚亲王真不知道他是不是男人,放着这么如花似玉的一个姑娘,连见都不见一面的,到最后还干脆就把人关在这儿了,这么不闻不问的。
不过倒让巧姐有些意外的是,这府里的下人并没有几个势力眼,虽然景春不得宠,可是吃穿用度,却从未苛薄过。
叹了口
姐对景春道:“姑娘,进屋休息会儿吧,你已经在院个下午了。”
景春摇了摇头,忽然道:“巧姐儿,你说我长的丑吗?”
巧姐摇了摇头,道:“
“那为什么王爷连瞧也不来瞧我一眼呢?”
“姑娘,想来那位王爷是怕您是来寻仇的,所以防着你呢。”
“我自然知道。他防着我,可是我若就这样困在这个院子里,以后还怎么说报仇的话?”景春有些痛苦的趴在自己的膝盖上。
过了一会儿,巧姐儿见。起风了,忙回屋里,取了一件披风出来,搭在景春的身上,道:“姑娘,虽说已经快入夏了,可这天还凉着呢,别伤了身子。”
景春笑着拍。了拍巧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