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恩了一声。又道:“你怎么能肯定那个叫佛格地不是他们编撰出来地人?”
张伯伦看了眼乔治。只得道:“陛下。这件事不管是真是假。必然已经惊动了各国。明天一定会成为各大报纸地头条。如今我们必须要表显出自己地诚意来。毕竟。谁都知道我们地确和日本人地关系很亲密地。”
女王犹豫了一下。对乔治道:“局长先生。我不得不向你下这道命令。此事关乎我们大英帝国地荣耀。”
“陛下。臣愿意为您效劳。”
“你现在回去立刻调派人手,动用一切可动用的力量,找到那些潜在暗处,企图对我大英帝国不利的人。不管他们是哪国人?如果有谁威胁到了那位中国公主,那就是与我大英帝国为敌,无论死活。”
乔治立正行了一个军礼下去了,威尔士亲王想要说什么,女王却打断他道:“爱德华,今天你也很累了。也受了些惊吓,去休息吧,这几日你就带着乔治和毛德常去探望一下那位公主,多和她以及她身边的人交往一下,听说她的那位老师也是一位非常博学的人。”
威尔士亲王只得脸色黯淡的退了出去,大殿里只剩下了张伯伦和首相索尔兹伯里,女王看着自己地首相,沉声道:“首相大人,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索尔兹伯里回道:“陛下。臣一向都认为日本人虽然有时候很疯狂。可是他们如今却是我们在远东最好的朋友。”
女王皱着眉道:“那你认为我们应该是站在日本那一方了?”
索尔兹伯里忙道:“不,陛下。目前我们还不能公开站在日本那一方,毕竟现在他们是处在理亏的那一方。而且,他们此举确实是想要挑起我们和中国之间的纷争。”
张伯伦有些不满地道:“他们如此卑鄙、无耻的诬陷,哪是当我们英国是他们的朋友?”
索尔兹伯里反驳道:“张伯伦爵士,正因为如此,才能更加体现出他们很在乎我们英国人的立场,害怕我们抛弃他们。”
维多利亚女王犹豫再三,道:“此次中国的公主是来做友好访问的,若是在我国出了什么事,只怕丢脸地也是我们英国,首相,我知道你的想法,你一直认为扶植日本,可以抑制中国的强大,这是很正确的做法,只是日本人在法国搞那套我们可以不理,可是我们和他们是盟友,如今他们却做出这种有损我们帝国利益的事来,我们可以暂时不用再对他们有所顾忌。”
索尔兹伯里也道:“我也正有此意,陛下,我们必须把那些策划这场阴谋的日本人揪出来,让他们知道,背叛我们帝国,他们将会得到什么样地下场。等这位公主离开英国了之后,他们想要如何都与我们无关了。”
维多利亚女王看向张伯伦,问道:“爵士,你可是知道一些关于佛格的事?”
张伯伦躬了躬身子道:“陛下,我正是要回报此事,这个人是当年帕麦斯顿首相的侍卫官,还有,他还是额尔金伯爵的表侄。”
女王和索尔慈伯里都愣住了,张伯伦继续道:“他如今居无定所,在全国各地四处游荡的,靠额尔金伯爵给他留的一些遗产为生。”
维多利亚女王犹豫了一会儿,道:“赶在中国人之前抓住他,无论死活。”
索尔慈位里和张伯伦都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向女王鞠了一躬告退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我刚洗漱完,就见罗胜匆匆进来,道:“格格,已经招了。我大喜,道:“怎么说?”
“原来他们约好,爆炸后的第二天晚上,无论成败,在议会广场外的一家布鲁斯酒吧见面,好进行下一步行动。”
我皱了皱眉道:“他们在法国地事闹地那么大了,如今又出了炸弹的事,日本人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豁出去了?”
罗胜摇了摇头道:“他们两天前已经接到了终止任务的命令,可是回为炸弹地事,让他们有些不甘心,所以决定冒险一搏,若是成了便好,若不成,就打算如一开始计划的那样,打算和你同归于尽。”
“那个英国人呢?”
“已经离开了,是英国前首相帕麦斯顿的侍卫官。”
我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罗胜探询道:“格格,怎么了?”
我缓缓地道:“帕麦斯顿,就是他,支持当时在大清的全权大臣额尔金,火烧圆明园。”
罗胜和桃红、晓茜都是一惊,我冷冷地道:“不过这个人是被英国女王逼迫着辞职的,他虽然已经死了好些年了,可是还有一些人一直很支持他对外的殖民政策,这些人他们的女王政见相左,所以也不排除他们这样做是为了给女王使绊子。”
罗胜狠狠地道:“不管他是个什么东西,只怕我们园子里的东西也能从这个佛格的身上挖出来。”我点了点头,道:“给我们在英国的人一道命令,赶在英国人之前找到他,一定要活的。”
罗胜点了点头道:“好,我这就去安排,顺便安排一下今天晚上怎么把那些日本人一网打尽。”
我刚要离开时,我又叫住他:“罗大哥,不用留活口了,就算他们活着,指出英国人和这事儿有关系,咱们也不能让他们说出来。”
“为什么?”桃红和晓茜都疑惑地问道。
我笑了笑道:“人的想像力是很丰富的,你越是不把事情说明了,别人就越能联想。”
罗胜接着道:“正是,这样反而外界的人会猜测,是不是英国人杀人灭口?”
两人仍有些不解,不过听我和罗胜都是一个意思,便不再多问了,罗胜一出去,她们俩就开始收拾房间,等工人来修窗户了。
我躲在书房里喝着茶,想到了许多事,中国这么多年的耻辱史,可说是从英国开始的,可是现在却又很显然,不能跟英国人闹翻了,这个时候的中国,跟谁翻脸都会是一场灾难。
佛格,佛格,这个人到底在这件事情里扮演的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可以肯定的是,英国当局应该是不知道佛格的所作所为,否则张伯伦的神情不会那么震惊,不过,张伯伦却肯定是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的。
马克思曾经评论帕麦斯顿政府时说:战争已变成帕麦斯顿独裁的生命攸关的条件。他站在教士和鸦片走私商中间,跟圣洁的主教和邪恶的鸦片走私商在一起的,还有大茶商,他们大部分都直接或间接从事鸦片贸易。
鸦片,对了,鸦片,也许是跟我的戒烟药有关,这几年在中国有很多人吃了药,戒掉了鸦片,利益,他们的利益受到了威胁。哼,总有一天,总有一天,要把鸦片赶出中国!
不过也不太对劲啊?只是为了这个就要和日本人合谋致我于死地吗?我仍然有些想不通,国内如今也应该收到我遇刺的消息了,如今只有看哥哥他们在日本有没有什么新情报了。
想到这里;心中虽然有了越来越多的疑问;可是却一点头绪也没有;本来惦记着过来是要搅混水;让英国人也湿脚;可是如今却是真有英国人搅了进来;但是却不是我们心中所想的那些人。
正文 第一七四章 溥儁的师傅
载沛看着手里的电报,如今很有些后悔,没想到妹妹出了国,竟然会遇到这么危险的事,本以为她的出访会风平浪静,可是却没想到,隐藏在这平静的水面下的,竟然是如此的波涛汹涌。
他不知道这些事要不要告诉额娘,怕额娘知道了担心,所以上次遇袭已经瞒了许久了,如今又出了炸弹的事,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额娘能不能受的了,而最让他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妹妹,远在他乡,自己想帮,却是什么也帮不了。
默默地立在书房里,载沛心里却在煎熬着,他很想告诉额娘,可是额娘前些日子得了风寒,竟然在床上缠绵了两个月了,他知道额娘最紧要的其实是因为想念妹妹,才会加重自己的病情,想了想,他还是把电报烧掉,转身出了书房。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轩儿正和一个小太监在玩跷跷板,笑的正欢,他笑着抢上前几步,忽然一把抱着儿子转了一圈儿,轩儿开心的大叫着:“阿玛,轩儿还要转,轩儿还要转。”
小太监早惊的趴在地上行礼了,载沛笑道:“起吧,起吧,轩儿今天做了些什么?”
小太监忙回道:“世子爷今天在自己的小书房里看了会儿格格给他留下来的图画书。”
“哦?他有认真读吗?”
“有的,世子爷今天多认了十个字呢。”
载沛笑着捏了捏儿子的脸,道:“轩儿,今天这么能干啊?多认了十个字?”
轩儿开心的道:“阿玛,轩儿还会背诗了。”
“哦?是吗?那背给阿玛听听?”
“恩。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轩儿晃着自己地小脑袋。背了出来。
载沛笑着道:“好哦。我家轩儿好能干。都背得诗了。”边说。边在轩儿地脸上吧唧地亲了一口。
一转头对那个小太监道:“小定子。去帐房那儿领十两银子去。就说是本王赏地。”
小定子忙磕头道:“谢王爷赏。这是奴才地本份。”
载沛笑道:“去吧。去吧。你也带了他一天了。这会儿让我自己来吧。”
小定子正要走。载沛又问道:“福晋呢?”
小定子忙回身道:“回王爷,福晋在老福晋那儿呢,梁太太来了。”
“哦?怎么没人回报?”
“是梁太太不让报地。”
“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吧。”
“喳。”
载沛想了想,对轩儿道:“轩儿,咱们去找奶奶去。”
“好啊。好啊,轩儿要找奶奶。”
父子俩一路往老福晋地院子里去了,刚一到门口,就有个嬷嬷掀了帘子出来,小声道:“王爷,老福晋刚睡下,福晋和梁太太到花房去了。”
载沛冲儿子吐了吐舌头,道:“轩儿,奶奶睡着了。咱们不能吵着她。咱们去找你额娘和蕙仙姑姑去。”
轩儿也机灵的把小手指放在唇边,比了个轻声的动作。道:“嘘,轩儿小声。和阿玛找额娘、姑姑去。”
那个嬷嬷好笑的看着这对父子,摇了摇头,又回了屋里,两父子便一摇一晃的去了花房,淑婉和蕙仙果然正坐在花房里喝茶,两人背对着父子俩,旁边侍候的丫头们正要行礼,载沛和轩儿却同时做了个禁声地手势,丫头便定定的站着,只是用眼角好笑的瞄着那对活宝父子。
淑婉正和蕙仙在说着什么,忽然却听见一个童稚的声音,在两人的耳边大叫着:“哇
两人好笑的对望一眼,一转身,却是真的吓了一跳,本以为只有轩儿一人,却没想到载沛也在,两人一下子哽住了,轩儿开心的拍手道:“额娘和蕙仙姑姑终于被轩儿吓到了,哈哈”
蕙仙好笑的捏了捏轩儿的小屁股,对载沛道:“王爷,您怎么也和轩儿一起胡闹。”
淑婉笑着从载沛地手里接过儿子,笑骂道:“没见过你这样当爹的,带着儿子胡闹。”
载沛笑道:“我这不是难得跟自己的儿子玩会儿吗?”
又一转头,问蕙仙道:“卓如怎么没有陪你来?”
“他现如今在美国大使馆实习,每天忙的跟什么似的,哪还有空管我。”蕙仙有些不乐意的回道。
载沛笑了起来,道:“他这也是希望能多学一些嘛,上次听他说,他也想当外交官呢。”
“是啊,那位美国大使,听说过些日子就要调回美国了,也有问他,是否愿意到美国留学。”
“哦?卓如有什么打算吗?”
“他倒是想去,可是我爹和哥哥却不想他去,说是怕我一个人留在京里受苦。我倒是想着,要回他家去,可是爹和哥哥又舍不得我去那么远。”
载沛也皱了皱眉道:“是挺远的,你为什么不到美国一起留学?”
蕙仙犹豫道:“其实上个月,鲍尔夫人也有问我,是否愿意到波斯顿的韦尔斯利学院去,可是因为我已经成亲了,我爹认为我应该留在家里相夫教子,所以我现在还没有回复鲍尔夫人。”
淑婉早让丫头们带着载沛去玩了,听到蕙仙这样说,意外道:“你爹怎么会这么想?他以前不是很支持你接触西学吗?”
蕙仙叹了口气,道:“还不是那位徐桐大人给闹的。”
载沛和淑婉奇道:“徐桐?吏部尚书徐桐?”
“就是他啊,上次爹过寿,请了他来,他就一直跟爹说什么西学根本是祸国殃民,如今国内大兴西学,根本就是有违圣人之意。我爹其实并不赞同地,可是我哥哥也在吏部。怕得罪了他。以后哥哥在吏部地日子会不好过,所以爹这些日子每日都要提醒我一次,不要在外面太过张扬。”
蕙仙成婚后便做了女校的老师,因为她本来就是个极有主张地女子,学识又好,俨然已经成为京中许多女子模仿地对象了。所以她爹有此担忧,也是极为正常地